第355章
的时候发现崔元央醒了,正睁着大眼睛看她。 飘渺一阵心乱:“看我干什么,真不怕我现在会吞了你?” 崔元央定定地看了她一阵,粲然一笑:“现在的你,吞了我也没事了。” “为什么?” “因为那样我也只是换了种形式跟在赵大哥身边。” “你们夫妻俩是不是都有病!”飘渺气得胸膛起伏,恼怒地道:“废话少说,身躯给你接管。” 崔元央奇道:“为什么?” “波旬引发他欲念的时候,虽说是因飘渺而起,但使用的形象是你崔元央的,你们夫妻俩自己圆房多半就解了!” 崔元央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御境三重的大能想出来的解法?诶诶诶,你别睡啊!” 话都没说完,崔元央发现自己已经掌管了身躯,飘渺主动沉眠去了。 崔元央挠挠头,发现这入魔的飘渺除了脾气大之外,已经和正常的飘渺越发接近了。 或许赵长河的判断是最正确的……飘渺的修行太强了,远超波旬,波旬所引发出来的心魔并不能覆盖她的性情,只不过是把原有的恨意变得更凸显、更极端,而随着宣泄过后又淡去了不少,根本主宰不了她。相反,越是触动她的恨,反倒可能越容易诞生情,七情六欲是一起的。 其实正常的飘渺在经过上次睡梦被弄之后,已经不肯继续自欺欺人了,魔化飘渺反而还肯……崔元央几乎可以确定这姐姐对赵大哥生情了,只是程度不够深,毕竟够深的话就不需要沉眠躲避,自己上就行…… 崔元央懒得多想,既然动了情,深陷也就是迟早的事儿。现在更需要在乎的是赵大哥的状态,什么破飘渺,赵大哥身上这么多伤都没想过照顾治疗,尽顾着凶人。 崔元央抽了抽鼻子,坐在床沿解开赵长河的绳索,从戒指里摸出崔家伤药给他敷上:“次次都在受伤,不是都说了以后不那么拼了么……” 赵长河见是崔元央,心中欢喜:“你醒了?” “嗯……飘渺姐姐魔化,那魔气压力太大了扛不住,没多久就昏过去了。” “我知道,之前进去看过了……这种情况我也束手无策,还是必须设法分割开来才好。”赵长河叹了口气:“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好一阵了,听你在和飘渺姐姐表白呢。”崔元央笑嘻嘻道:“现在姐姐的魔意淡多了,看来情才是恨的解药吗?” 等同于出轨被老婆当场抓包,赵长河很是丢脸:“我被引动心魔,本来不应该那样说话,可面对她就忍不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冒……要不是大师们帮我压制了,我说不定要做出非常丢人的事来。” “其实是好事的……我觉得这样总比你早前想杀她的好多了。这样以后就算分割不了,大家共用一个身躯也不那么尴尬。”崔元央笑道:“你知道吗在你见到飘渺姐姐之前她就非常欣赏你,从你进寒螭冰渊开始,好几次我见她看你影像都看呆了。” 赵长河怔了怔:“不至于吧?” “可能因为她共享了我的很多记忆,对你天然就不一般……何况她所代言的东西完全对应在你身上,她天然眷顾于你,那对神灵来说不是情,可只要有情,那只会是你。”崔元央眨眨眼:“所以就算你心魔去除,也可以继续那样说话的,其实她喜欢听。” “喜欢听还拿鞭子抽我……” “嘻嘻……以后有你用你的鞭子抽回来的时候,爱抽几鞭就抽几鞭。” “小妖精,她是又睡觉了吗,你敢这样说话……” “是啊,她让我做你的解药,给你消除心魔呢……”崔元央俯身吻了下去:“我觉得不太行,但起码得试试……反正你已经憋坏了,总得释放一下……” 赵长河确实憋不住了,面对飘渺那是死憋,自家老婆就没关系了,天经地义。便二话不说地搂了上去翻身滚在了一起。 事实证明,和老婆做点爱做的事确实可以缓解被引动的欲念,但做不了真正的解药。 毕竟引发心魔的是飘渺,按照古佛所言“让他得到想得到的女人”指的是飘渺,而不是老夫老妻的崔元央。 哪怕顶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心里知道那不是,那就心魔难除。 崔元央搂着夫君的脖子承接了一阵子狂风暴雨,看他眼眸依旧赤红的模样,轻咬下唇,计上心来。 心魔只在于心,不在于实际。只要让他心里认为自己得到了,是不是也可以? 赵长河忽地发现,原本婉转逢迎的央央神色忽然变了,变得愤怒无比,纤手死命推着他的肩膀:“赵长河!你在干什么!” 赵长河吓得一抖,差点没直接交代出来。 所以这是做了一半的时候,飘渺突然出来了? 那这意思是不是现在正在上飘渺?要停止吗? 第824章 我喜欢的女人 赵长河的反应让崔元央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失望。 高兴的是他并不因为“换了个对象”就特别兴奋,反倒有些犹豫,至少说明其他女人在他心里地位并没有超过她崔元央。 失望的是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没什么效果了啊…… 却见赵长河停下动作,低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出来……还是换回央央吧。” 崔元央只能继续演下去:“难道你不能现在结束?” 赵长河很是无奈:“大姐我现在是心魔状态,不是日常可以轻松自控的状态,这种时候能特么停下来说话已经很勉强了!要不你换央央出来,要不索性打晕我好了!” 崔元央“怒”道:“如果我都不呢!” “爱打不打,我可继续了!”赵长河此刻情欲已经快烧晕了脑子,实在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想对方为什么不打晕自己,闷头继续。 崔元央想说的话都被冲回了肚子里,两眼翻白。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灵魂在两眼翻白,是气的。 强烈的刺激让飘渺迷糊醒转过来,就听到崔元央在演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赵长河以为已经和自己睡过了? 就不该让崔元央这浪蹄子接管身躯,一旦被她接管就必然要弄出幺蛾子! 现在麻烦可大了,就算杀了赵长河也改变不了他以为睡了自己的认知,并且这个认知也不算错,因为现在自己醒着!什么感觉都有!并且最大悲剧在于被弄得浑身提不起力气,勉力挣扎的力气实在扛不住赵长河这种猛虎的泰山压顶。 飘渺气得差点再晕过去一次,最悲剧的是想晕都晕不了,硬生生受着。 “崔元央!”在短暂可以发声的刹那,飘渺终于丢下了简短的狠话:“你给我记着!” 崔元央只剩嗯嗯啊啊的回答不出话来,心中却很想笑。 因为这姐姐能说话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赵长河辟谣…… 是因为辟谣也没有用吗?更坐实了她醒着? 这算什么事嘛……崔元央又想嗯又想笑,表情极度怪异。 那边尽情宣泄的赵长河可不知道内里发生了什么,他是真觉得心魔大大消退,于是更卖力了。 心魔当然会消退,本来就是想要得到飘渺的潜意识被波旬近距离的引发而成,既然得到了自然就消了。原本确实如飘渺判断的真做了反倒会沉沦,但古佛也没吹牛,佛门之法恰好对症,双管齐下就真的压了回去。 等到彻底结束,些许残余在佛门金色经文的辅助下渐渐消弭,除了心神极度疲惫像是受过一场重伤之外,别的已经恢复如常。 赵长河疲惫地看了眼怀中玉人,已经晕过去了,两个灵魂都是昏迷状态。 赵长河探查了一下并无大碍,明显只是太刺激导致的,总算吁了口气。临时唤出龙雀星河缭绕身边护卫,抱着妻子的身躯沉沉睡去,什么都懒得再想了。 “看来是真恢复了,居然能记得找我们护卫。”龙雀问星河:“他在警惕这里的和尚?我看和尚们没问题呀。”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在经过天魔幻境之后,疑心病加重是正常的。”星河想了想:“我觉得主要还是防备波旬,毕竟爸爸说了锁链绑着的只是主体。” “长期呆在那种地方人会疯的,那些真伪我一个都没认出来。以前我对杀机感应很敏锐,但这种幻境连杀机都能完全遮掩,呜呜呜我感觉我才是杂鱼。” 星河道:“看不出来就全砍了便是,人有弱点才会被利用,没有弱点就没什么可入侵的。” “不行啊,真是那些姨娘的话我也舍不得砍,我和杂鱼爸爸心意相通的……该不会你舍得吧?” “我有什么舍不得?我和她们又没交情。”星河随口应着,心中闪过中途出现的夜无名那一场。 除了这一次之外,别的幻它都能察觉有些不对劲,唯独这一场没能察觉,以为真是夜无名。并且心中有些隐隐期待这两人好好碰面的场景,能把现在这种别扭的关系破冰。 但一切都是假的。 小星河很难得地出现了一种失望的情绪,并且有种憎恨,对波旬的……死骗子就该被小星河捅死。 所以说看似淡漠的星河也有弱点,唯一的弱点竟是夜无名。 用别人最在乎的东西来欺诈的天魔最是可耻可恨。 小星河在鼓着脸生闷气,龙雀兀自在边上道:“想不到真能用装成飘渺的方法解除心魔诶,爸爸现在以为自己和飘渺睡过觉了,之后会怎么样?” 星河实在不耐烦:“你好吵。” 龙雀道:“之前难道你不怕吗?” 星河更奇:“怕什么?怕波旬吗,波旬对我们又没用。” “如果爸爸真的入魔,而飘渺那么强,不杀他也会跑,跑了的话那他身边……” “你怕他发疯而死?” “难道你没想过其实他身边还有两个女人?” “?”星河睁圆了清澈的大眼睛,想了半天没明白龙雀在说什么,哪来的女人,还两个? 正迷茫间,星河眼眸忽地转厉,剑气暴涨。与此同时龙雀刀芒亦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虚影扭曲着散去,果然是波旬又在趁机偷袭。刀剑之灵隔绝在外,弱化版的天魔幻境再也无法侵袭主人。 门外传来圆澄的声音:“波旬主体刚才被我们以秘法镇压,抽离了锁链,特来还给赵王。抽离之时可能有少许溢散,不知赵王这里是否受到侵袭?” 一个双马尾少女的虚影从屋中跳了出来:“给我吧。” 圆澄:“?” 这姑娘哪来的? 没等反应过来,小姑娘抓着锁链兴冲冲地回屋:“你回去吧,我爸爸在睡觉。” 爸爸……是不是某些方言对父亲的称呼?圆澄傻了眼,赵长河自己都没多大,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了,玩得真花。 龙雀兴冲冲地闯进了星河剑里:“小星河给我绑一下,这东西好玩的!” “滚。”星河一脚丫把龙雀踹出了家。 赵长河正在做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以前做梦梦见的对象都是夜无名,现在也知道那不是做梦,而是夜无名进入识海在对话罢了。而更早在穿越之前做的那些和人互砍的梦,也是夜无名布置出来的一种幻境,或者可以叫织梦,应该是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她想要的人。 这次似乎真的是梦,一场和上古飘渺的春梦,似乎发生在她洗澡入水之后。然后模模糊糊的,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很典型的普通人做梦的标志,但发生在赵长河这种神魂修行的人身上就很是奇怪。 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 转头一看,崔元央窝在他的肩头,随着他视线过来,眼眸也正好睁开,恰恰近在咫尺地对视在一起。 很快眼眸变得凶戾,浑身魔意冲天而起。 赵长河第一反应居然是护住了床板,不然怕是会塌。 飘渺一把掐住了赵长河的脖子:“你给我听着,昨晚不是我!” 赵长河回想起来也觉得暂停那会儿没敲晕自己有点不对劲,但心目中的崔元央也不像是能伪装飘渺的人啊,那气质语调差异实在太大了……而且后来感受过她的挣扎,虽然被自己镇压了,可央央真没那么大力…… 总体上还是认为那真是飘渺,本来她带自己进后院就有很强烈的以身做药的暗示,现在不认当然是面子放不下而已。 既然人家面皮放不下,那就先哄着。赵长河很快举手投降:“好好好,不是你。但你现在……” 飘渺愣了一下,才醒悟现在赤身裸体地窝在男人怀里。 这总没话好说了吧,确确实实是她飘渺光溜溜在男人怀里。 飘渺气得这回是真的想杀人了,手中气劲爆发。 赵长河挺了一下。 飘渺的气劲瞬间消散无踪,脸红似血。 原来不仅是在男人怀里……而是始终处于联通状态压根就没出来。 “赵长河你!” “现在是你了吧?” 飘渺脑子短暂宕机了一下,实在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从与崔元央共用躯体开始,是不是就注定有这么一天? 最离谱的这还是人人惊惧的魔化状态,满心戾气的时刻,居然被上了。 等到回过神,彻底魔化疯狂,拳掌不要命地往赵长河身上轰了过去。赵长河发现实在按不住了,手里却突兀地多了条锁链,也来不及细想,“咻”地就钻入飘渺灵台,把她再度捆了个严实。 与此同时飘渺的手掌已经印在了胸膛,赵长河喷出一口血来,还好绑得快,这真是千钧一发。 赵长河吁了口气:“锁链哪来的?” 龙雀道:“昨夜老和尚拿过来的,说波旬暂时被他们镇压了。” “暂时……”赵长河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先搞好飘渺的情况,便迅速进入飘渺的识海。 还是如同上一次见到的那样,飘渺和崔元央一起被捆住,崔元央明显还在昏睡,飘渺神魂已呈黑色,魔气比最初的时候都要严重。 这个……赵长河有点头疼,怎么感觉像是被强暴了一样愤怒,引发了更浓的恨意,昨晚难道真不是你? 见他进入识海,飘渺挣扎:“杀了我!” “不可能。”赵长河小心地蹲在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面庞:“先前不知道是否有误会……如果我正式追求你,能不能给个机会?” 飘渺怒目而视:“现在是最容易杀了我挽救你家崔元央的机会!如此状态最好区分,不会有误伤之虞,何必假惺惺!” “我为什么要杀我喜欢的女人?” “喜欢?那是色欲还是喜欢,你自己没数吗?” “你说我一边说调教你,一边温柔待央央,可见哪个更喜欢。”赵长河低声道:“那现在呢?” 随着话音,慢慢俯首,在飘渺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那神魂黑雾缭绕,狰狞扭曲,他依然吻得很温柔,没有半点避忌。 神魂相触,飘渺抖了一下,竟一时失声。 赵长河低声道:“若说色欲,还真有点冤枉我了……就像你现在可真称不上好看。” 飘渺:“……” “即使是之前我也没见过你几面,在大部分时候你是用央央的面孔和我说话的,我也说了你的面貌对我而言有些陌生。连长什么样都搞不太清,请问色欲何在?我说句更诛心的,在看见夜九幽洗澡之前,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曾经看见你洗澡这回事了,压根没放心上,是因为追溯了她洗澡才想起你这里也有这么回事儿……” “你混蛋!” 赵长河续道:“我承认我是有些好色的,但在这件事上,说是色欲我真不认。对上古分铸四剑以定河山的飘渺,我敬;对护持河山却被偷袭而亡的飘渺,我怜;对带着恨意归来却因善良而不动央央的飘渺,我的心情很复杂。换了个其他存在这样占据央央的身躯,我必杀无疑,但对于你,我连重话都不想说。” 飘渺冷笑道:“还不是冷言冷语。” 赵长河道:“那是因为真不熟,难道就要说这两天所说的那些油腻的话?那像什么话。” 飘渺怒道:“这两天我们就很熟了?” 赵长河道:“时日虽短,但携手对敌,互相保护,对我来说已经是生死之交。在赌命把锁住你的锁链抽出来对付波旬的那一刻,你没有伤我,那就是可以把后背托付的战友了。” 飘渺不答。 其实没什么互相保护,全部都是赵长河在保护她。后半程说是她反过来保护赵长河,实际没发挥什么,也就胖揍个已经被俘虏的波旬罢了,都不好意思说。 赵长河道:“说实话,我和夜无名的关系很特殊。她利用我,现在也激怒我,但并没到触及底线的程度。而她之前帮了我不少,也教了我很多,亦师亦友亦敌。相处近三年就算握个石头握三年也握出感情来了,何况活生生的人。” “你说这个干什么?” “想告诉你,和夜九幽合作对付她是一种出口气的意味,真打起来我都不一定站谁……但和你的合作则是真心觉得这件事她做错了,我会坚决站在你这边。” “那不过是赵王公道,代表不了什么。” “波旬之幻,夜无名是重要一环,能成为我心魔一环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要知道另一幻是思思,那是我妻子。”赵长河顿了顿,低声道:“然而还有一幻是飘渺,也是最终引发我心魔导致差点崩盘的环节。波旬是敌人,但借他问心勘真,却做不得假。我被心魔引发的那些话,也都是原本藏在心中不会去说的话,都做不得假。” 飘渺不知道怎么回应,居然蹦出了一句:“你现在说的话也好不到哪去!” “刚才锁住你,只是那会儿你太冲动了,只能限制一下。现在我话说完了,撤掉锁链,要杀要剐,听凭君意。”赵长河说完,竟真的撤掉了锁链,任由魔意发黑的飘渺脱困,站在面前。 飘渺毫无准备地脱了困,真有点不可思议:“你是真不怕死?” “如果昨夜是意外,说明我是在你未曾同意的情况下占有,什么惩戒都该,我受着。” 飘渺愣愣地发了好一阵子呆,这种事要说他是违背意愿用强的吧,还真不算,只能算个孽债,真要算锅的话那得扣在崔元央脑袋上而不是他。 最关键的是,只要不是那种暴躁冲动的状态下,是真的下不了手杀他。 大概……确实是动了情吧…… 愤怒的原因,或许只是因为不在意愿的情况下发生了,心里堵得慌,恼火无比。 可他认真的表白追求了,还堵么? 飘渺从来没想过自己这种存在会和一个人类谈起情爱,但她知道,如果会发生这种事,那只可能是与山河主。那就是她的“眷顾”,这个词本身就有两种含义,一个属于神灵的,一个属于女性的。 发呆了半天,最后只化为三个字:“滚出去!” 赵长河很是听话地退出了她的识海,两人再度变成了赤条条抱着对视。 飘渺真的想扶额,怎么会这样…… 赵长河却没卖乖,很快翻身披衣,到院中打了盆水进来:“洗漱一下,我们去看看波旬的情况。你的入魔状态如果非要杀夜无名才能解的话,那就要做好永远无法完成的准备……我觉得杀了波旬应该就可以了。” 飘渺也不知为何,居然问出了一句:“一直处于入魔状态,你很不满吗?” 赵长河替她拧了把毛巾,帮她擦脸擦身,口中回应:“我说过,我挺喜欢这样的……只不过我知道你自己并不喜欢,那终究不是真实的你。” “总是你说过你说过,你说过就该信吗?” “你可以相信,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赵长河笑了笑,很平静地道:“包括这句:我喜欢的女人。” 温热的毛巾擦在身上,抚过昨夜凶残的吻痕和青紫。暖洋洋的感觉传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赵长河认真的侧脸,飘渺定定地看着,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伺候终究没再言语。 第825章 分割的曙光 这并不是飘渺第一次把关注点放在赵长河的外貌上……而是一直以来都觉得很顺眼,可能是崔元央记忆的缘故。 但此刻尤其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就跳动得变快了,再强的修行都控制不了。 也许是第一次感受温柔,和之前看他对崔元央时一模一样,这一刻并不是对崔元央的,而是对飘渺。 明明赵长河说得算是诚恳,她依然感觉很虚浮、很不踏实,觉得赵长河并没有喜欢飘渺的理由,不嫌弃脾气大无理取闹拖后腿就不错了。最能解释的色欲似乎也真解释不了,赵长河对她的外貌是真的并不熟悉,何欲之有? 飘渺理解不了为什么。 倒是反过来,她自己还更有动情的理由。 对他的所有憎恨无非就是那些不应有的孽债,可一旦承认动了情,那些东西就成为自愿,无恨可言了……至少这一刻的飘渺真的感觉不出恨意来。 也许赵长河要的只是这个结果? 飘渺不知道,此刻的脑子很乱,乱到任由他擦拭之后穿好了衣裳,都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走神。 赵长河扶她起身下地,低声道:“走吧,先别想那些。号称能理智,但入魔状态不可能做到原先那么理智的,多想无益。我们把波旬解决了,再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 飘渺“嗯”了一声,默默跟在他身后出门。 …… 佛门镇压波旬的地方是一座塔。 两人抵达塔外,圆澄正在外面守着,见两人过来,合十行礼:“赵王魔气已解,可喜可贺。” 说着眼睛就滴溜溜往飘渺身上转了一圈,意味难明。 世上真的有人日山河社稷啊……还是魔化版本的。 当然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还是行着礼节:“见过王妃。” 飘渺道:“谁说我是王妃了?” 圆澄憨厚地笑了一下,没争辩。昨晚喊了好几句也没见你反驳,现在倒装上了…… 见那笑容飘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昨晚确实没反驳,那难道不是因为事态紧急没闲工夫在这种字眼上掰扯吗? 正待说话,赵长河已经截断:“好了,闲话休提,波旬什么情况?你们确定自己真可以不需要心魂锁链就能镇住它?” 飘渺瞥了他一眼,他惯会转移话题……算了。 圆澄答道:“我们的佛塔效果理应要比锁链好……锁链终究只是束缚,而我们的塔是整个儿镇着,当然如果双管齐下效果最佳。只是锁链终究属于赵王,我们不好擅自做主,还是先还给赵王再说。” 赵长河点点头,暗道幸好你们懂事,否则我今早就死在飘渺手里了。泡这种上古魔神真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子上泡的,太难了…… 众人一同入塔赵长河顺口问:“我没搞错的话,波旬本身就属于你们佛门的概念,相信你们是最为对口的。我有点好奇,波旬都有,那你们的佛祖佛宗之类的还在么?” “不在了……如今我们的古佛只是上古之时留下的一尊金刚。赵王也是认识的,曾经波旬试图魔化他,赵王与岳姑娘帮助挡下了这件事。” “嗯,这事记得,这次找你们也是出于这个前因……话说波旬都能活下来,佛祖反而不行么?” 圆澄有些尴尬:“其实本来也是苟延残喘活着的,但没多久就被先皇所灭。” 赵长河敲敲脑袋,想起曾经夏龙渊有过灭佛之举,原来那次他的敌手是佛祖。不知道是夏龙渊自己讨厌佛门呢还是有着夜无名的引导,这真是两代人前仆后继的在帮她除去各类上古魔神,持久工程。 如今这项工程似乎到了尾声,如果解决了波旬,上古魔神就真的没剩下几个了……新版本的魔神榜其实就是让自己按图索骥去确定还剩几个目标的吧…… 说话间已经抵达佛塔顶端。所谓镇压并不是压在地底,居然是顶端,倒是让赵长河有些许意外。但到了位置就可以感受到一种煌煌大日之意无孔不入地照耀着这个狭小的空间,身处其中的邪祟就在这种烈日照耀之下被渐渐消磨,化成丝丝雾气。 飘渺浑身刺痛,闷哼一声,难受地后退出这个范围。 赵长河伸手握住她的手,空间的隔绝笼罩飘渺全身,短暂地替她隔开了这种强烈的克制。 飘渺再度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挪开,落在塔尖中央的一团黑气上。 这就是波旬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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