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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聚于天。 本来倒也没什么,若真能在一个特定的时候尽数引爆,全山古尸茫茫钻出,活脱脱一出祖先复苏的死亡狂潮,然后席卷灵族没有悬念。 然而神斧引雷,造成了飘雪,引发了盗圣的警觉……其实盗圣的警觉也就算了,他们要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怕是还要好几天的调查时间,黄花菜都凉了……真正悲剧的是,引来了赵长河。 此刻圣山混乱,叛乱的、盗斧的,加上外面大理黑苗王爬出墓穴,此时当然是最佳的全面启动之机。 于是思思通过苍鹰观察的场面里,坟山一片震颤,数之不尽的枯骨“咔”地伸出地面,继而土地龟裂,棺木崩碎,砖石尽毁,一个接一个的上古灵族尸骨从墓穴之中爬起,仰天怒吼。 天空彻底黑暗,飘雪漫天,无数骷髅眼中磷火生辉,口中嘶吼着冒出的死气阴气煞气席卷全山,竟然形成了阴风怒号般的咆哮声。 赵长河明明心中紧张无比,还是难免想起了巫妖王之怒的CG……太特么像了……而巫妖王在哪里? 赵长河在外放俯瞰之眼,极力搜寻幕后魔神,圣山的守卫们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骷髅们满山遍野,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虽然看着好像也不咋强,可这还打什么打? 全跪下拜祖神不就完事了? 但祖神不是这样的啊!谁告诉你祖神是这样一群骷髅或干尸了?他们瞧着咱们的眼神,那是凶暴的杀戮之意啊! 守卫们跪是跪不下去,打也不敢打,一个个腿都在发软,然后转身就要跑路。 什么叫叶公好龙、灵族好祖,这就是。 但还好有个东西不会被这些玩意吓跑,他们的圣兽血鳌。 “吼!”血鳌踏在山脚,庞大的身躯碾向漫山遍野的骷髅,只一脚,踏碎了好几只。 正准备转身跑路的族老转头一看,心中畏惧略止,他好歹也是个秘藏强者,心中顿觉不对。这圣兽是刚刚喂养大的,亲灵族的……“所以这是祖宗要杀我们,而圣兽在守护我们?” “从未闻如此荒谬之事,若是我们有罪,祖神当降诏审判,岂有祖宗集体出坟破墓的道理!”族老厉声道:“诸位不可惊惶!这绝非什么祖神诈尸,大有可能是典籍所载的尸傀之法,是有人惊扰祖先安眠!” 话音未落,一道阴气直冲灵台,这族老飞速祭出一个奇蛊,蛊虫瞬间死亡。 有人偷袭,不让他组织抵抗! 但这偷袭弱啊,对方就这? 族老愕然望去,却见一道血色的刀芒,起于山腰,跃于山巅,如长虹一般划破苍穹,狂暴无匹的血煞凶戾竟似是要把此地无尽的阴煞之气尽数压制。 神佛俱散,赵长河! 因为他的袭击,让对方紧急收手招架,也算是救了这位灵族族老的命。 “哐!”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硬生生被这一刀劈出了身形,无法遁逃,只能横着一杆白幡架开赵长河这狂猛一刀。 “总算找到你了!”赵长河一刀压在白幡竿上,眼眸愤怒无匹:“是不是还想趁着混乱继续挖掘,寻找上古灵族真正强者的尸身?你不会再有机会!” 远在圣山的思思痴痴地看着这魂系梦萦的身躯,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了笑意,在一片混乱与杀戮的圣殿之中,美得惊心动魄。 “嗖!”一柄匕首恶狠狠地反扎进了身后一名听雪楼刺客的咽喉。 思思看都懒得看一眼,迫不及待地对外面焦头烂额的侍女们宣布:“谁告诉你们,我的相思,没有意义?” “……”侍女们如果来过现世,想必会给她发一个流汗黄豆。 瞎子已经这么做了……她实在没忍住,在乱世榜上画出了两个纪元以来的第一个表情包。 但这一刻的瞎子心中也很凝重,赵长河的对手,可没有这么简单。 第721章 血神归来 赵长河在骗菜鸟的时候可以装雪枭,但真正对上高手,装啥都没用,他的血煞功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耀眼,大概只能装薛苍海了。 所以在寻找“巫妖王”之时他就已经去除了伪装,别暴露这个“雪枭”是自己,留着将来看看还能不能用…… 巫妖王当然不叫耐奥祖也不叫阿尔萨斯,他叫阴馗,赵长河之前在外听“下属”说过这个名字。这也是他能比盗圣与思思先反应到阴尸的原因,这名字听着就有那味,果然找到这边没错。 说是阴尸类,实则他自己倒比荒殃那些干尸模样好多了,居然已经有了血肉模样的人形,只是稍显苍白——这意味着,阴馗的恢复可能是所有所见上古魔神之中最高的,已经是极为完整的御境,比荒殃等人强! 还好找到,如果让这厮趁着混乱大肆开山,挖出更深藏在里面的古灵族顶尖强者的尸骨,那就别玩了…… 现在爬出来的都还不是多强的阴尸骷髅,还有救! 阔刀与白幡相接,对方显然不是力量型的,一时都没吃住龙雀之威,向后幽灵般飘退。 然而赵长河以为自己这一刀很赵长河了,落在对方眼中竟然“咦”了一声,低声自语:“烈……” 赵长河心中微动,对方竟然认识烈!此世之人眼中这刀法是赵长河的代表,上个纪元眼中,那确实是烈的代表无误。 他也没闲工夫多扯,“唰唰”又是两刀,下意识地不用自己正在新悟的银河刀法,还是标准的一刀“地狱如是”,对方飞速闪开,身周血影重重,“血满山河”! “好,好,好……地狱如是,血满山河……标准的血修罗体……”阴馗一边左支右架,神色居然越发惊喜:“这天地无我已经随心加持,融在每一招里,甚至神佛俱散也是……每一刀都有惊惧,每一刀都能带动血气翻涌,每一刀都能引发煞气蚀脑……你这刀法,一刀之威如人三式齐发,日常必是数招之内决胜负,凌厉无匹……” 夸是夸出花来,但他的招架可不见狼狈,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赵长河眯着眼睛,本打算动的剑也不动了,依然是刀法滚滚洒出,此番结合了之前剑招所融合的“元屠之剑”“冥河浪涌”等等,却不再是血煞刀法了。 “咦……不对不对……你为何只有这四招,为何只有血满山河为止?其他这些……剑皇之技?还是剑皇早年之技,花里胡哨,无聊至极。这是什么?塞外刀法?黄沙之意?灵狐之意?……你在开玩笑吗?”阴馗居然愤怒起来:“你的血煞刀法,为何只有秘藏级第一式?后续两式一绝呢?” “……”赵长河听着自己都有点怀念。 当年顺着烈的步伐,一步一步去追寻血煞功后续突破的历程,其实挺有意思的,如果写成书的话,会是一个标准的升级流,每一步的方向都很明确…… 可惜烈虽是豪杰,却也是个真正的魔头。他从第一刀开始是对“神佛”发出反抗和怒吼,后续则是劈出了自己的天地,营造了自己的地狱和血色,每一刀都伴随着残酷的杀戮和凶戾。之前很合赵长河从山寨中走出来面对强者的反抗和桀骜,所谓“无法无天”,但它并不合适接着走下去。 自从决定不去走烈的老路,要探索自己的路之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什么,刚刚出京之前才在朱雀的提议之下走银河意象。 烈后续的刀法,自己是知道内容的,但没有去练。非要用的话倒也不是用不出来,其意不太相合罢了…… 比如后续所谓的两式,在血满山河之后,下一式叫特么的“苍生尽灭”,最后一式叫“破碎乾坤”。 听名字就知道整一个大西王,怎么学其意?那不扯犊子么…… 倒是所谓一绝有点意思,然而那是烈直到最后自己都没完善的、只能用刻印阵法的方式由阵盘辅助发挥,那一绝叫“再启造化”。 颇有一种这个纪元都是被他一刀劈出来的意味,虽然赵长河知道不是,但也可以说符合了烈的期待不是吗? 赵长河大致猜得到阴馗纠结他的刀法是什么意思,有意试探道:“烈的后续刀法,我没得过传承,自然不会。阁下既然这么了解烈,何不用他更高端的刀法来镇压我这低端招式?也好让在下见识一下仰慕已久的上古血魔之威。” “啧啧……传承不足……”阴馗啧啧有声地叹着气,似是遗憾也似是满意:“也好,传承若是太过完整,怕我此刻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烈那万灵寂灭之威啧啧……” 他再度架开赵长河一刀,笑问:“你知道灵族和烈是什么关系么?” “烈的出身之地。” “不错,他是灵族的奴隶和叛徒……他的一切凶煞之气、血魔之意,都是从这里诞生萌芽,这是血魔初生之所,自然也是归来之处。” 赵长河心中一跳,就见阴馗眼中泛起悠悠涟漪,脑海里似乎轰然一震,有什么要裂开一样。 耳畔依然回荡着阴馗的笑声,却已经似乎来自另一个次元:“烈虽死,他的功法便是他归来的钥匙……原本当你练到再启造化,他就回来了……你没练到,没关系,谁叫你遇上了我,还是在这烈的功法诞生的原初之地,直如天意……那就让我助烈一臂之力,血神归来!” 其实赵长河从头到尾都不意外,从对方开始研究他血煞刀法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预感了,不然你好端端对我血煞刀法这么感兴趣是干嘛的? 但这事本身就是自己功法之中早有心理准备的雷,总归要面对。 唯有两手准备,一方面暗运金刚经,看是否能够守稳灵台、以及用佛意冲突血魔之意;另一方面故意表现根本不会后续招法,看看对方是否就引不了了,即使能引,引出来的血魔之意应该也会弱很多,达到自己能应对的层面。 果然,对方的笑声变得有了些惊疑:“佛门金刚?妈的……” 赵长河心中忽然就吁了口气,要是自己陷入与烈的交锋,阴馗在外面抽一竿子,那就死定了,还好这金刚经发挥了第一层效果,让对方必须持续引导,没法多做别的。 那就先应付了烈,再来跟你计较! 妈的这会儿要是有人旁边偷袭阴馗一记就好了…… 赵长河来不及多想其他,眼中已经看见了一片茫茫尸骨,血流盈野,一条大汉大踏步从尸山血海之中走来。 很熟悉的VR幻景,但这一次不是发生在天书,而是自己的识海最深之处。 长期以来已经如臂使指、已经很久没有再反噬过的血煞之气,这一次汹涌侵袭,浑身血戾肆虐,如千刀万剐一样痛苦,而识海很快混沌,只有暴戾与杀戮占据了灵魂,双目一片赤红。 这是很早很早以前的血煞反噬状态,终于又尝了一次。 大汉大踏步到了面前,语气愤怒:“谁提前唤醒了我!此人血煞之意根本未尽!咦……” 话音未落,看似痛得弓成了虾米的赵长河神魂猛抬头,双眼赤红依旧,神色疯狂而狰狞:“若说神佛俱散,那么现在当散的就是你!” “吼!”霸道雄浑的拳轰然击出,海啸倒卷,万里云开! 赵长河版我之拳! 大汉微微动容:“好!” 第722章 血战苗疆 “叮叮叮!”岳红翎剑走游龙,在黑苗王身周反复试探魂火所在。 她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血迹,对方随意一拳,但凡没能及时闪避,就连招架住了都能震出内伤,撞在旁边山石上身如散架般痛苦。 更头疼的是命都拼了,想要快速找到对方的魂火所在,却依然找不出来,空荡荡的。 与以往认知中的尸傀有点不同?不存在魂火? 那它是怎么实现的自我运作? 此外它的反应比先前更迟缓,并且再也没有发疯一样非要去桃源镇的表现了。很明显,控制它的人此刻连稍微分一点心来控这里都放弃了,显然正处于全力对付别人的状态。这个别人,九成九是赵长河。 长河的战斗使得这边黑苗王都迟缓了,若还是不能解决,枉为剑客! “哐!”又是一记开山裂石的拳头砸来,速度比先前略缓几分。 岳红翎这一次再也没有急着闪避,双目如剑,一眨不眨地盯着拳头轰来的轨迹。 “果然,魂火必有,只是不在灵台不在心房,不在破绽之处,而在最刚猛的拳臂之中,灯下黑。” “轰!”拳头临身,岳红翎在临身之时才骤然一扭,拳头擦着肋下而过,劲风带得肋下一片鲜血淋漓,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手臂迅速夹住了黑苗王钢铁般的手腕。 “?”黑苗王混沌的意识都禁不住愣了一下,你这小身板,不要命了? 就算你知道我魂火在手臂,具体位置你也一时半会看不出来,而且你要破进我的手臂,绝对必须集所有力量于剑尖一点,就你现在这个姿势怎么做到? 混沌的意识闪过,黑苗王可不会跟她多说话,手臂一振就把她整个举了起来,要将她摔成肉泥。 岳红翎的左手已经迅捷无伦地掏出了一个镜子,被举起的过程中就对着整条手臂顺着照了过去。 清河镜照见一切邪祟魍魉,魂火微光在手肘弯处轻闪。 “就是这里!” “砰!”岳红翎被重重掼在地上,轰得地面乱石炸出了一个硕大的坑,但就在她被掼下的同时,手中神剑脱手,自动循着既定的那一点咻然刺落。 黑苗王混沌的思维里,没想到这已经是一柄初诞剑灵的神剑,太复杂的事情做不了,但有一个明确目标让它凝聚所有力量去刺的话,那还是完成得不打折的。 岳红翎的全部力量灌注剑中,剑尖闪耀着璀璨无比的光芒,恐怖的力量骇得黑苗王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去架,但已经来不及了。 神剑飞贯而过,在自家主人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同时刺在了黑苗王手肘臂弯。 时值下午,天无落日,这魂火就是烈日。 一剑破开钢铁玄关,日月之辉轰然寂灭。 落日神剑! 黑苗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肘上穿刺的神剑,目光挪开,又看向地底坑里血肉模糊的岳红翎,失去的灵光了有回光返照的复苏之意。 他摩擦着钢铁般的喉头,发出低沉诡异的声音:“你……很了不起,是多年之后的哪位天榜?” 岳红翎撑着慢慢站起,行了一个标准的江湖拱手礼:“末学晚进岳红翎,殄列地榜,见过黑苗王前辈。” “地……榜?你为地榜,何人配天?” 岳红翎不语。 周围响起脚步声,却是白苗军队察觉这里动静消退,开始过来探查。 两人视若无睹,黑苗王继续问:“夏龙渊何在?” 岳红翎淡淡道:“已经驾崩。” “死了?”黑苗王喃喃念叨了一句,语气越发古怪:“那我还起来干什么?” 岳红翎平静道:“你本也没有必要起来……一代之雄,尸骨却成为他人的工具,可笑亦可悲。” 黑苗王不答,慢慢转头,看着渐渐逼近的白苗军队:“白苗人……你为保护他们而阻我?” 岳红翎道:“是。” “可我怎么看着,他们不但不知道自己被你救了,反而要杀你?” “……或许,但求此心无愧,且与前辈无关。” 黑苗王呵呵笑了起来:“如你所言,扰我清净,用我尸骨,如何与我无关?我好歹要给他添个乱才是。” 岳红翎心中一动。 黑苗王慢慢道:“这个控尸者的目标,很难瞒我……他想要的可未必是我们这些未达御境的尸傀,更不是那些骷髅干尸……他真正的目标,多半是以灵族血祭,复活大地。” 随着话音,插在手肘上的剑“叮”地弹出,准确地落回岳红翎面前。 岳红翎伸手接剑,再看他时,已经一动不动,再无半点声息。 复活大地? 这话何解? 岳红翎一时没力气去想,她伤得一塌糊涂,心忧赵长河还在这里和黑苗王对话也无非是为了争取恢复,此时仍然浑身作痛,虚弱无比。 转头看去,白苗士兵已经逼近一箭之地,有将领正在怒喝:“岳红翎,我们刀族长怎样了?” 岳红翎挥剑而指,成千上万的士兵看着那凛冽的神剑,竟然齐齐顿了下脚步,不敢上前。 “刀青锋权欲熏心以致受骗上当妄引古尸,险些惹出苗疆浩劫。如今自得其咎,自是尸骨无存,何必问我?”岳红翎冷冷道:“若要算我账上,那便当我杀的。有谁要替他报仇么?” 西风猎猎,吹得她的衣袂和马尾向后飘扬,几缕碎发掠过额前,拂过那凛冽的眼眸。 一个人持剑面对万马千军,竟然没有任何人敢踏前一步。 这可是个刚刚杀了复活的天榜黑苗王的剑客,无论她此刻如何遍体鳞伤,那气势英姿烙印在苗人眼中,直如天神。 骏马长嘶声起,乌骓踏风而来,落在岳红翎身边。 岳红翎回眸一看,眼神化作惊喜,迅速踏马而去:“走,去助长河!” 万众抬首目送,犹如雕塑。 半晌才有人喃喃低语:“真天人也……” 乌骓驮着被苗人视为天人的岳红翎,肚子里倒是一串省略号,样子帅有什么用,你现在这副浑身浴血的样子还能打吗?还助长河,该不会是去帮倒忙的吧…… 话说回来,乌骓倒是知道了岳红翎为什么总穿红衣,因为这样不太看得出来身上的血…… 心念电转间,已经抵达桃源镇的灵族城寨,下方军队抬眼看着一匹飞马驮着一个女人直冲而来,人都傻了。 “站、站住!干什么的!”无数士兵举矛朝天,寒光森然如林。 “都给我让开!”岳红翎挥出一道剑气,距离最近的一片长矛断成两截,士兵们骇然后退出一块空地,岳红翎跃下乌骓,冲阵直入:“我乃岳红翎,有要事见你们女王,统统让开,迟则不及!” 岳红翎三个字在汉军心中如雷贯耳,在灵族人心中也不是没记忆,上一次的男女双使,女的就是岳红翎啊…… 看她浑身浴血杀机凛然的样子,竟真的没有一个人敢拦,军队破浪般分开,任由她冲进了秘境洞窟消失不见。 乌骓吁了口气,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原来还能打啊……那没事了,太上剑体果然牛逼。 话说回来了,主人和这女人是真的配,各种意义、全方位的。可我乌骓的主母是崔家小姐,真是令人烦恼。 第723章 何必有烈 “轰!” 赵长河的识海之中,烈伸手接下了他的全力一拳。 赵长河本身已经颇为高大,烈比他还高大一圈,手掌抓住他的拳头,看着有那么点抓小孩的味道,但烈也并不轻松。 明明是神魂形态,居然下意识地做出了弓步交错的姿势,让重心下沉更易用劲。便是如此,也能看出他的手掌被这一拳轰得微微虚化,都变模糊了,显然魂力被轰弱了。 当然赵长河也并不好受,主要是他的身躯正在千刀万剐,血煞不听使唤。 刚刚前一阵子还在自我感想这年头还琢磨血煞反噬什么的实在太丢人了,事实证明,当遭遇了更强的血煞主宰,它就是不听你的。 还好一直以来没有打算走烈的老路,自己学了很多其他方面的武学……否则真要是用血煞刀法和烈打起来,怕是更要处处受制不用打。你掌握得再精熟,有人家创功者懂行? 万幸自己的血煞之意并没有那么浓,导致潜伏在极深之处沉眠的烈的复苏也只剩半吊子……其实如果是薛苍海体内的被引发都有可能比自己的强烈,只能说世人眼中代表了血煞刀法的赵长河实际就是个二把刀,血神真传在老薛。 两人对了这一掌,烈也说话了:“能被阴馗这种老王八视为最适合唤醒我的对象,你应当是此世血煞之意最强者。观你实力,确实很强,血煞功也确为主修,按理确实够格,可为何如此不匹配应有的修行?” 老薛和老孙都骂过我血煞不精,你不服气? 赵长河忍着身躯剧痛,露齿一笑:“当然就是因为知道有今天,我宁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武道之途变得迷茫困惑,也不能再按你的路子走下去。” 烈怔了怔,颔首道:“倒是小看了后人的智慧。” “倒是你丢脸么?烈。”赵长河冷声道:“你曾为抗争,怒指神佛,何其振奋后人之心!到了今日,却自己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你重启造化,我还道是纪元重开的豪情,心生敬佩……却原来你重启的造化是这?” 烈笑了起来:“我是魔头,难道你们不知?难道当我是佛陀?” 赵长河:“……” 烈笑道:“学我功法的,几个是为了那一腔愤懑,怒指神佛,打散禁锢;几个是为了满足力量的追求,杀伐的野望;又有几个是为了自己成为血神……你知道么?” 赵长河知道血神教那伙人都是后两者,但自己算不算前者?本来是无奈,那时候就没别的功法可选,好几次都因为受不了血煞反噬的痛苦想要换掉了,最终因为很多前辈认为这功法很强不用强行换,才继续学了下去。当然自己喜欢也确实是个重要因素,那神佛俱散血满山河的气势真的很合口味,否则谁说都不好使。 赵长河慢慢道:“所以你再启造化,难道还是有选择的么?” “本来没有选择,当有人到了苍生屠灭之意,甚至破碎乾坤,我自然醒觉。无论那人是因何而学,那也是已经杀戮成魔的,我取而代之有什么问题?” “……” “被阴馗提前唤醒,反倒让我意外有了选择。”烈上下打量了赵长河好一阵子,眼里都是惊喜:“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我的传承者里有你这样的人……你这满心侠骨,一身桀骜,用着我的功法……居然意外的如此相合……” 赵长河对话之间,其实一直在暗中争夺对身躯血煞的控制,至少抚平,但很徒劳地发现,烈几乎没去管那摊子,自己都争夺不动。 如果说世间万物都对应了一个神、有其主宰,那血煞之主宰因为烈的存在,那就还是听烈的,只要他在,别人就抢不动。 赵长河没有气馁,反正现在是灵魂对抗,自己的魂力主要是和龟龟双修磨合而来,与血煞关系极浅,刚才证明了对方也怕自己的拳,只要再找机会,再出一拳…… “如此桀骜的眼神……”烈笑道:“喂,我问你,你是不是没怎么被欺压过?” 赵长河倒被问愣了一下:“不多。刚开始有点,血戾之意也是起初最浓。后来吧,只能说我运气不错,遇上有资格欺压我的人,他们都没有那么做。” 崔文璟,唐晚妆……一路行来遇见的“前辈高人”都因为那个擦边的皇子身份对自己态度怪异,弥勒王道中之类反派反倒是自己在给他们搞事……唯一能说上有点“欺负”自己的也就剩朱雀了,可朱雀欺负自己的同时还换个身份给自己欺负呢,那怎么说…… 烈点点头,颇为叹息:“你这一身骨头,如果是处于一个长期被欺压的环境里,你必然是第二个我。可命运让你走向了不同的路子,桀骜尚在,蔑视神魔,却能保护弱小,护境安民。” 赵长河越听越不对,你打不打? 烈忽然道:“你和我争夺血煞……看得出你精研不足,竟然没有发现,血气与煞气其实是分开看待的。” 赵长河:“……” “杀人养煞,当然见血,但这是表面体现,不是有血才能有煞的。血是客观之物,无善无恶,你气血旺盛,当以血养自身,以煞砺刀锋,我则相反。”烈笑道:“再来?” 血煞分离? 对于一位浸淫此道已久的武者,简直是一言就通,赵长河一声暴喝,再起一拳! 这一拳面上依然是魂体在挥动,可身躯动了! 在经过极为艰难不可撼动的拉扯之后,赵长河再度找到了对身躯的熟悉和感知,那便有凌迟之痛仍在,又算得了什么? 面前手持白杆搭着阔刀施法的阴馗:“???” 突如其来的一拳轰得他猝不及防,差点胆汁都被打爆了。 而识海内部的烈同样接下一拳,闷哼一声,继而哈哈一笑,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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