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需要熟悉熟悉事务,这个是可以学的……” 唐晚妆闷闷不乐的心情听了这话反倒有点乐了起来,笑道:“什么都学,学得完吗你?” 赵长河叹气道:“老实说,这个我确实不太想学。” 唐晚妆眼波流转:“但我特别想教你这些。” 赵长河道:“这就是你真的跑出来逛街的原因?” 唐晚妆笑得眯起眼睛:“如何?大权在握,生杀予夺,舒坦么?” “……这没用,权力的唯一好处是可以有一个大大的后宅。” 唐晚妆笑容没了。 赵长河偏过了脑袋:“不要一天到晚好为人师,这个也想教我,那个也想教我……反正我又不会喊你做师父。” 唐晚妆面无表情道:“那你还学不学医了?” 赵长河道:“我感觉那些所谓名医不靠谱,考虑是不是去找地榜那位阎王敌?” “他搭理你么?”唐晚妆翻了个白眼:“你连人都找不到。” “那怎么办?真找这些不靠谱的庸医,我怕把人给医死。” “我教你啊。”唐晚妆理直气壮。 赵长河傻了:“这你也能教?” “当然可以,久病成医,我又聪明。”唐晚妆难得有了种促狭的笑意:“我的医术本来就胜过绝大部分所谓名医。” “你昨天不说?” “我也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应该躲点儿懒……再说了,明明是你要给我治病,结果是我教你怎么治,这怎么想都觉得很怪异。”唐晚妆叹道:“现在不说那些了,就说你学不学吧?” 赵长河嗫嚅了半天:“学。” 唐晚妆偏头远目,看着远方的天:“叫声师父听听。” “你特么,我要救你的命,你反倒拿这个威胁我?” “怎么就是威胁了?学武学琴学书画,都不叫师父,现在还学医,还是不叫?你不管走到哪里问问,有没有这个道理?” 赵长河没好气地斜睨她半晌,终于道:“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唐晚妆一脸得逞了的小高兴。我又不是大冤种,教了那么多东西连个尊称都没有,还得被调戏。 怎么也要让这玩意儿老老实实喊句师父。 “好。”赵长河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师父。” 唐晚妆笑得眼睛跟月牙一样:“乖。” 赵长河道:“师父,徒儿有要事禀告。” 唐晚妆干咳一声,拿捏着姿态:“说。” “你第三秘藏的力量,依然没有完全闭合,还在冲刷你的肺经,最好每日进行一次治疗,先把这事压回去再说。午时到了,该开始了。” 唐晚妆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啊……那就治……” 说到一半猛然醒悟,治,怎么治? 又要接吻? 你一边喊着师父,一边想着这个? “砰!”远处的密探们听见一声惨叫,然后是有人落水的声音。 一贯优雅的首座气鼓鼓地拎着裙摆往回走:“不许捞他!没见过这种悖逆狂徒,混账东西!” 第381章 学习 太守府。 唐晚妆坐在堂中发号施令,把刚才大周和赵长河说的那些东西一件一件井井有条地分派处理。 赵长河蹲在一边抱着个盆,只会吃饭。 脑子里下意识也在学…… 有些东西确实不懂,没办法瞎咧咧。 比如说要不要还耕这事儿……作为现代大学生,自以为什么都懂几句,可事到眼前赵长河甚至不知道具体的耕种时间是怎么说的,如今二月了,之前错过了时间此时再去耕作,还有没有用?如果可以补救,是否需要官方帮助一些什么?这是知识缺乏。 此外还涉及减少兵力,对于现在的时局应不应该的问题。这不是难,是没有做过这种决定一城走势的领导岗,不敢随便定夺。这是内心没放好位置。 只能蹲在旁边吃饭,看唐晚妆安排。 果然这个时候去耕作还是来得及的,唐晚妆一口气散掉了襄阳一半兵,同时李肆安那边审出的镇魔司叛徒与军中的吕世衡亲信一起,全部被凶神恶煞的血神教徒揪走砍了脑袋。 狠辣得一点都不像平时所见的唐晚妆。 那碧波春水,仿佛刹那变成了血色一般。 “乱世当果断,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唐晚妆走到他面前,看他蹲在一边扒饭跟大猫一样的德性,莫名觉得有点萌。口中却道:“看你眼神都有点变化?不喜欢我杀人?” 赵长河摇头:“没……当然必须这么做,只是觉得不太像你。” 唐晚妆笑笑:“你又认识我多少?只想着……” 说着撇撇嘴,没继续,转而道:“一两银子的入城税,显然是要取消的,恢复正常。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襄阳确实没钱了。” 赵长河“滋溜滋溜”地扒饭:“来点中央拨款?” 唐晚妆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低声道:“各地借口盗匪横行交通不便,税赋都不上解,朝廷也没钱了。” 赵长河龇牙,半晌才道:“清河也找这借口?” “他们还好一点。”唐晚妆叹气道:“好一点也是因为他们近。” 赵长河又看了她一眼。 其实不是因为近,是因为老崔不想自立。对于老崔这样的人来说,如果他觉得谁堪扶持,那他的钱粮兵马就会供应给谁,新的从龙之功就来了。 目前为止,并没有让老崔太看得上的,王家亲自参与逐鹿算个备选。如果王家真的全面举起反旗,从琅琊到清河其实很近,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姻亲都已经结了…… 朝代末年的群雄逐鹿已经是开始了。 赵长河没继续说这个,只是低头吃饭:“我找人借一笔钱,先给襄阳应急,到时候还些利息给人家就是。” 唐晚妆道:“襄阳生产不力,吕世衡又强行征兵,导致现在财政漏洞很大,否则也不会想出入城税一两的馊主意。而我们做事又不能像吕世衡一样,我们还得补贴生产……肆安都没力量支持这么大笔款项,我只能找他筹措部分,你找谁借这么多钱?” 赵长河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有。你看你议事不到小半时辰,脸色又开始白了,你真的不能太过疲惫,听医生的,啊。” 唐晚妆想说你又不学,我能怎么办……话到嘴边又觉得他蹲在这里吃饭其实就是在学,并且还主动表示帮忙解决财政问题,这态度和以前一刀一剑走江湖、“朝廷关我屁事”的态度相比,已经是入局很多了。 想到这里倒也有点欣慰,便试着又商议其他话题:“军队那边,你的意思是信任薛苍海?” “嗯,薛教主的格局比一般人想的高不少……血神教的嗜杀是功法因素,他们杀人能升级……你们是没玩过游戏,只要有经验值,石头都能给玩家杀出油来,但这个不代表本性嗜杀,只要有更高的目标吊着,他知道怎么做。” 唐晚妆并不在意血神教的教义,也听不懂什么游戏升级,只是问:“也就是说目前的襄阳防务和军队整编,你的意思交给薛苍海就可以了对么?” “对。”赵长河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既然信不过薛苍海,或者不愿意让邪教徒控制一城防务有了根据地……那完全可以用你信得过的人来主事啊,这又没什么驳我面子的问题,我有那么脆弱吗……” 唐晚妆笑而不语。 哪里是怕你丢面子哦…… 哪怕薛苍海不是太合适,她都愿意让薛苍海来负责这摊子,这就是太子之命,哪怕有点问题,做下属的也会帮忙擦屁股。 等这厮发现自己越来越深入涉及治理天下的方方面面,他到时候可能自己都上瘾。就算自己不上瘾,都会有一批利益和他挂上钩的人,给他披一件衣服。 怕邪教徒有根据地?要的就是他有根据地。 唐晚妆心情好了许多,笑吟吟道:“没什么,现在主要事项已经分解下去了,各有人负责,最让我头疼的钱你也能处理,我倒也不需要事必躬亲,确实可以休息。” 赵长河一时没明白她在想什么,无语地到一边咕噜咕噜漱口:“先吃饭吧你。” 刚漱完口回头,就听到剧烈的咳嗽声。赵长河迅速跑了过去,就看见唐晚妆坐在桌边捂着嘴剧烈地咳着,看那样子连喘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赵长河忙过去把她扶住,低头一看,手心里尽是咳出的斑斑血迹。 此前好像生龙活虎的,能打人,还能把人丢水里,可这一刻却虚弱得风吹就倒,被他扶着,也就软绵绵地靠在他胸膛,轻微地喘息着。 赵长河无心去体验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受,真气略微查探,问题其实还是老问题,但赵长河心中还是很无语。 昨晚的治疗,把她的震伤搞定了,那第三秘藏力量的泄露冲刷只能说是勉强压住了一点,所以今天她精神气色本来挺好,只是此时又发作了而已。 本来不会这么快发作的……赵长河此刻才意识到,这女人让他睡觉,可她自己却没睡觉,一直都在操劳。 所谓的逛街,她哪里是在逛街,那是在视察民生。 她的病根本来就和劳神有很大关系,还继续这样下去,当然是越来越严重。 赵长河没有再骂这事儿,只是低头看着她唇边的血迹,伸手轻轻抹去。 唐晚妆有些惊诧地抬眼看他。 两人目光对在一起,对视了半晌,赵长河低声道:“我要治疗了,师父……即使你把我丢到水里。” 唐晚妆下意识想挣,却一时没有力气。 她睫毛微颤,终于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熟悉的唇覆了下来,吻了个结结实实。 再也不是昨天的偷袭,从头到尾大家心中都知道下一刻要做什么,可她还是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什么拒绝的话都没有说。 心中告诉自己,这是治疗……何必多想…… 双修之法结合着回春诀,再度滋养着她枯竭的灵魂与身躯,混混融融之间,再现山水。 面上有疤的英武男子,正在山水之间朝她大步行来。 她含笑望着,两人慢慢接近,继而相拥入怀。 男子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闭上眼睛,宛转相就。 有舌头在顶牙,试探叩关。 她微一犹豫,还是顺从地分开,任由攫取。 第382章 与嬴五的下一个合作 唐晚妆觉得那是自己脑补的意象,从之前赵长河都不知道她在幻象之中见到人的表现来看,自己迎合不迎合都没关系,反正他不知道…… 那就自己开心就好了呗。 现实没能好好体验一下吻,幻境还不许啦? 有别于上次脑子一团懵、什么都没感觉到,这一次唐晚妆发现这种事其实还挺舒服的。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呀……听说双修就是很舒服的,他这套治疗方案是糅合着双修为引,确实让人灵魂舒泰,经脉水润。 而且他好温柔啊,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愧是自己脑补出来的意象,嘻嘻。 正在亲吻中的赵长河想挠头,怪事,今天她怎么这么柔顺?明明之前还强硬要做师父,还把人丢水里,回来之后反而听话了……自己作死地尝试了一下叩关,她居然就很主动地迎合了。 想都没想过她居然肯诶。 因为咳惨了,又觉得自己要死了,破罐子破摔是吧? 不管她是为什么肯的,总之这一次赵长河也不再是吃人参果了,体验完完整整,软软的,甜甜的,一丝清凉…… 迟迟红翎皇甫情,一个比一个飒,一个比一个强势干脆,这么温柔的款还从来没见过……呜呜呜…… 抱琴抱着琴,站在厅堂边上,揉了揉眼睛,梦游般走了出去,又不信似的走了回来。 然后半张着嘴站在那里,石化。 这是大堂诶,小姐你你你……你就算想和男人亲亲,也不该在这啊! 你们到底在干嘛啊! 抱琴转身,奋力拦住了想要入内汇报事宜的李肆安:“不许进!” 忠勇的抱琴可机智了。 其实李肆安不进都知道里面大致是怎样的场面,心中也是奇怪,这不应该啊……昨夜好歹还知道躲密室里呢?只能说恋奸情热,什么平日里的睿智都丢没了。 他没去作死往里闯,小声对抱琴道:“也没别的事,就是来和首座汇报一下镇魔司清洗情况,从主管开始是半数都有问题。现在缺人缺得厉害,让首座调些人手过来吧,别的没啥,告退。” 里面传来唐晚妆的声音:“你去问一下薛教主,有没有血神教徒愿意干镇魔司的活。” 李肆安傻了眼:“血神教,做镇魔司?谁是魔,镇的谁,首座您睡醒了吗?” 赵长河的声音传来:“这个不急,等我去和薛教主说一声。嗯……午后我会去拜会肆安先生,现在失礼了……” 李肆安有点好奇,也不纠结,笑道:“那李某在仙宫苑扫榻相迎。” “换个地方待客!”唐晚妆的声音忽然提高:“和他在仙宫苑扫榻,打算干什么?” 李肆安:“……” 赵长河:“……” 脚步声怀疑人生地远去,厅中唐晚妆依然靠在赵长河肩窝里,两人正在对视。 唐晚妆依然以为赵长河像上次一样是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在治疗的,心态倒是很平静,反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内视片刻,发现状态又好了些许,低声道:“还不放开我?” 赵长河暗道现在你状态恢复了,难道不是可以自己起身?我又没摁住你。 当然这蠢话可不会瞎说,他一副温柔的样子把唐晚妆扶了起来,扶正她坐好,又聪明地压根不去提亲吻拥抱这种事情,很正经地问:“现在感觉好点么?” “好些了。”唐晚妆心中也是暗松一口气,不谈这尴尬话题就行,当无事发生:“我需要去打坐消化片刻,你……” “我去找一下李肆安。” 唐晚妆没问找他何事,反倒瞪着眼睛:“不许找姑娘。” 赵长河实在哭笑不得,完全是下意识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好好,我要找也找万花楼后方竹楼的姑娘。” 唐晚妆柳眉倒竖,赵长河一溜烟跑了。 路过门口抱琴身边,还顺手把抱琴的头发也揉成了鸟窝:“抱琴越来越萌了哈……” 话音未落,人已一溜不见。 主仆俩看着各自乱糟糟的头发,都板着脸不知道说啥。 过了好半天抱琴差点“哇”地哭出来:“小姐,这就是只凶神恶煞的臭狗熊,你自幼喜欢的风度翩翩的英武男子是这样的吗?他连琴弦都能弹断。” 唐晚妆本想说我又不喜欢他,你在说个锤子? 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变成了:“他现在也不会弹断了……” 抱琴面无表情,我真要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咳。”唐晚妆干咳一声,起身顺着头发:“我去打坐,替我护法。” 抱琴觉得人生都是灰暗的。 …… 仙宫苑,天字一号房,没有姑娘。 李肆安正在沏茶,动作优雅,和唐晚妆有类似气质,看得赵长河心中暗道这泡茶动作是不是也要学一下……话说怎么到了唐晚妆身边,什么都觉得要学,自己浪迹江湖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只一意学武练级。 真是完全不同的生态。 但必须承认,这种气质确实很吸引人,让人不知不觉就想模仿,让自己变得“有素质”。 李肆安用镊子夹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殿下请。” 赵长河抿了抿嘴,甚至都懒得去反驳这个殿下了,接茶抿了一口,芬芳宜人。 以前很少品这个,都是喝酒,现在才觉得品茶也有点意思。 李肆安露出一丝笑意:“感谢殿下救我。” 赵长河摆摆手:“应该的,能在弥勒天女威逼色诱之下挺得住的考验,不容易。” 李肆安笑道:“那另有原因的,我自己都对自己的忠诚与理想没有那么多信心,当不起谬赞。” “……”赵长河道:“不管什么原因,我只看结果。” 李肆安点点头:“殿下此来找我,是因为何事?替唐首座搞钱?” 赵长河奇道:“你居然猜得到。” “人都说我是大富,找我大部分也是为了这个,就连弥勒教想控制我,归根结底也是看上了钱。”李肆安笑笑:“但首座终究不好意思要得太狠,怕是不够应付襄阳之局,你好像可以更狠一点?” 赵长河道:“因为我不是找你要钱。” 李肆安奇道:“那是?” “我找五爷。”赵长河道:“五爷的眼界不在人世山河,其实并不是很介意组织兄弟跟别人混在一起,比如李四跟了镇魔司,好像也不是太要紧。” 李肆安抚掌笑道:“果然瞒不过殿下。” “你就没怎么想瞒。”赵长河抿着茶,似是第一次找人借钱也有点赧然,低着头道:“和五爷说说,我找他借点钱,昆仑有个大秘境,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李肆安笑道:“其实五爷已经说了,如果襄阳缺钱粮,他会供应……不算你利息。” “不要利息?”赵长河这次愣了:“这么好?” 李肆安悠悠道:“你也说了,五爷的眼界不在人世山河,自然更不在乎放贷逐利。既然是殿下需求,尽管用便是,将来我们能得到的回报,何止金钱?” 赵长河道:“怎么我听着这个意思,只要缺了就找他,不止是襄阳应急?” 李肆安的眼眸若有深意:“你信不信,如果你想把襄阳变成天下,那愿意给你掏钱的人,绝对不止五爷一个?” 赵长河心中第一时间闪过崔文璟那张大便脸。 没错……老崔甚至连棺材本都肯掏。 他没去说这些,只是拱了拱手:“那就谢了。” 李肆安笑道:“我们倒是有个合作,想和殿下商议仔细。” 赵长河道:“弥勒?” “对。”李肆安道:“弥勒已难回天,我们相信殿下和唐首座治好了身子,下一步一定会扫平江南。而弥勒的根据地,必有大秘境……秘境里,当有神佛。这事怎么做,我们还需要慎重研究。” 赵长河觉得弥勒这回惨了。 当你强盛的时候,什么都不要紧。败相一露,各方鲨鱼都盯了过来,首当其冲的就是盯着你家秘境的嬴五。 当天榜入场,至少弥勒本人已经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他背后的神魔,如何处理? 第383章 高山流水 要反攻弥勒,现在暂时也不是时候。 首先襄阳自己乱七八糟都没彻底安定,其次就是唐晚妆的身子必须调理,否则万一在征战之中出了什么岔子,杀一万个弥勒也补不回来。 此外最好还是要等嬴五亲自过来谈谈,以及……下个月的杨敬修寿诞,应该去参加一下,把方方面面搞好。 果然是完全不同的生态啊,感觉在这种环境里,个人能不能打是真的不重要,无怪乎世家看草莽,总会有一种看匹夫的感觉。 赵长河有些头疼地捏着脑袋,辞别李肆安,去找薛苍海。 薛苍海正率领血神教众驻扎兵营,虎视眈眈地看守襄阳兵。 瞧血神教徒们那眼睛红的模样,之前追杀弥勒溃兵显然没过瘾,感觉他们很想扑过去把襄阳兵杀个干净。 追着几万人砍,平均刀下多少人头不得而知,对于长期得不到血煞滋养的教众们来说,这一次感觉可能真会普遍升一级半级的……于是又想找经验包了,看得边上的营地瑟瑟发抖。 还好薛苍海不傻,知道赵长河是怎么想的,硬是约束住了这帮无法无天的玩意儿。于是一个个没事干都在军营里举石墩,打熬气血,热火朝天。 实际上可能也就是久旱逢甘霖的效果好,真的多杀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经验。薛苍海自己就感觉杀了一通基本没啥太大好处,心中也更加认可赵长河对血神之意的解释。 血煞这玩意,差不多就够了,并不是无止境需求的,不要本末倒置。 真正要利用的,是战场之煞……赵长河对于此休那一刀,给薛苍海的触动也很大。他也拿着血神刀,在营中模拟着那一刀之意,若有所悟。 “老薛,老薛。”赵长河揭帐而入,颇为欣慰:“约束得不错啊,我还以为会看见一群恶狼。” “现在这不是一群饿狼吗,都饿坏了。”薛苍海没好气。 “还好,还好,马上就有打仗的机会了。” “剿弥勒了是吧?”薛苍海道:“到时候唐晚妆主事,唐家精锐一大堆,南方各家团练聚合,还有我们的份?” “我们地位差吗?”赵长河笑眯眯道:“我们决定了,让你来做襄阳兵马统帅好不好啊?” 薛苍海:“?” 你说我一个巫山上的山寨头子,怎么就…… “那个……”薛苍海语气都文雅了三分:“我这出身,嗯,我也没学过什么兵法,怕愧对……” “没事,慢慢学。”赵长河道:“另外问一问,应该有兄弟是不愿意当兵的,更喜欢武林江湖,那镇魔司干不干。我觉得孙教习就很合适。” 薛苍海眼睛都成了圈圈。 这是招安? 可朝廷连个诏书都没有,我们这招安算数吗?还是你说了就算? 是了……他好像是皇子诶,唯一的。 “说好了,不管是当兵还是做镇魔司,规矩要改,性子要变。如果还是之前那套,做不了就别做,别搞得大家面上不好看。” 薛苍海犹豫了好一阵子,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决定要当皇帝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问得过于直接显得很没文化,不符合现在的身份。便又生生憋了回去,脸都憋紫了才憋出一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赵长河望天:“向人学医,教我怎么给她看病。” 薛苍海:“???” …… 带着孙教习等几个不愿意当大头兵打仗的去了镇魔司,在镇魔司不信任的目光中掏出牌子当众宣布孙教习成为襄阳镇魔司主管,经过极为不靠谱的朝廷权柄私相授受、生生把魔教匪徒变成了警察,赵长河一肚子心虚一脑门烂账地溜回了太守府。 反正再不靠谱,背后有首座大人在背书,管它呢。 无非权宜,看孙教习那不甘不愿的模样也未必想干这活……反正治安都没人了,先做着,到时候不行再说。 你看这么一来,乱七八糟的襄阳是不是忽然就正常多了? 有钱有粮了,正在路上,就快到了。 缺的人手也有了,千疮百孔的军队也有人带了。 不需要晚妆再伏案费心了,可以好好地学医问药了。 这徒弟做得,可谓孝感动天,大夏闻之落泪…… 赵长河自我感叹着进了太守府后院,里面隐隐传来琴声。他放慢了步伐仔细聆听,微微皱眉。 这水平一般般啊,可能是自己经过了自然之道那一页天书的熏陶,眼光高了,而晚妆实在没有太多时间练琴,以至于水平差了? 走到院后探头一看,抱琴正在弹琴。 赵长河:“……” 原来是你,那没事了。 眼珠子搜寻了一圈,看见唐晚妆斜靠亭台侧躺着,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捧卷在看,身后假山叠嶂,流水淙淙,直如画中仙子,一朝慵起,捧卷闲读。 赵长河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真的太漂亮了。 气质拿捏得死死的,太戳XP了,连带着抱琴的琴声都动听起来,小丫头弹得真闲适,很衬这景,不错不错。 “抱琴。”唐晚妆依然在看书,眼皮不抬,悠悠道:“把琴给他。” “铮!”琴音忽止,抱琴结结巴巴:“小姐,他、他……” “不会弹断你的~”唐晚妆拉长了语调,哄小孩般道:“这次再弹断,你就去弹他脸,弹死他。” 赵长河暗道还好你说的是弹脸,我还以为…… 抱琴不甘不愿地起了身,警惕地看着他:“轻点!” 赵长河无奈道:“我一堆事想和你汇报。” “你既全权负责,助我疗养,我就不听这些了。” “出了岔子怎么办,我自己心虚着,也不知道行不行。” “再坏还能坏过此前被弥勒所占么?”唐晚妆微微一笑:“坐吧,我要听听你这些时日,有没有练琴。” “我是来学医的,弹琴能不能放一边?” 唐晚妆不搭理他,眼眸继续落在书上。 我有些东西忘了,也是要抓紧时间多复习几页医书,免得露了怯,我会告诉你吗? 赵长河却以为这姐姐这是淡定有自信、不缓不急,心中反倒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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