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听到2班的一个脸熟名不熟的男生,当场笑着骂了句脏话,接着十分壮观的,大家纷纷拿起了手机。 我也应着潮流,拿起了手机,在宿舍群里发了一句:“色扑赖斯,景女神点名了。” 今晚是景翊这学期第一次点名,而接下来的短短几分钟,这不到40人的教室,愣是点出了60人的气势。其中包括我,分别用大妈,姑娘和老奶奶的声音,帮舍友点完了名。 等到她最后一个名字念完,我才觉得不对。 我的名字,呢? 难不成帮舍友点完,漏听了我的? 这也太亏了吧。 我哭笑不得。 下课铃声响后,我在座位上思考了几分钟人生,等到同学们都散了,景翊身边也没人了,我才背起我的包,冲了上去。 “景老师。”我小跑到她身边对她说。 她简单地嗯了一声也没看我,拿着遥控器抬头关投影仪。 我咳咳,又过去一点,把手搭在讲台上,说:“景老师,刚刚点名好像漏了我的名字。” 景翊这会儿终于将投影关了,讲台处因此忽然暗了下来,她转头看我,我乖巧地对她笑了笑。 此前,大家都说这位景老师特别有亲和力,但是这么个大半学期下来,我实在是没感受到,一来她除了上课从不主动和学生交流,二来学生们找她,她也是草草应付。 没有课时,在学校几乎见不到她的人影。 不过转念,她似乎不怎么点名,而今天这唯一一次被我碰到的点名,也水的很,好几次我都听出替点,也看到后面大动静地走动,看着真叫人尴尬,但景翊却像是没看到没听见。 这么想来,若亲和力是这样解释,似乎说的过去。 反正现在的多数名词,朋友们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入冬的天,她穿了件长风衣,头发似乎比开学时长了一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 因为讲台上有一层台阶的关系,她本就高我半个头的身高,此刻高出了许多,不得不使我仰头看她。 她拍拍手上的粉笔灰,翻开点名表,问:“你叫什么?” 我踮起脚,低眼看点名表:“程可可,禾字旁的程,可乐的可。” 她听后忽然笑了一声,我抬头看她,见她笑意未收,不知道这笑的是什么意思,让人惶恐的很。 接着她忽然把点名表举了起来,像是念书般,念着:“赵洁,孙迎清,黄烨。” 我顿。 妈呀,三个舍友。 “嘿嘿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对着景翊傻笑。 但她似乎也没有要谴责我,念完名字之后就将点名表合上,丢进了随身带的包里。 这么一遭,我也不好意思再提我的名字,只怪我演技太差,也怪我不够努力,没有像后排的同学一般跑来跑去,装作好几个人,心里叹口气后,想着随便说点什么就溜吧,这节课算我倒霉,旷了就旷了。 但话在嘴里还没出来,景翊忽然问了句:“上课在画什么?” 我听后一愣:“啊?” 教室此刻就剩我们两个人,她说完这句话已经将包挂在了肩上,我小心揣测了一下,恐怕是要我和她一起离开。 “上课不是在画画吗。”她边走边说,到门边顺便把灯关了:“一直看我,是在画我吗?” 她勾起的尾音也让我们彻底陷入黑暗中,忽然这么一下,让我看不清她的脸。 看不清好啊,说起谎来不紧张。 “不是画的你,但是老师实在太好看了,就多看了几眼。”我说的飞快。 她在我身边低声笑了出来,渐渐恢复的视力,让我看到她正转头看我:“真的啊。” 我的行为已经令人发指到让她上课那样观察我了吗…… 还是说,我的目光,太过于炙热…… 不管是调侃还是其他,我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相伴着离开,晚上的教学楼本就冷清,再加上已经下课了十几分钟,此刻,除了灯,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教室前的走廊,突然变得十分长。 我记得上一次英语课结束,黄烨在这条走廊上说一个明星的八卦,才说了两句,就到尽头了,可为什么今天,我把在心里把两只老虎都唱完了,这路才走了一半。 景翊铿铿的高跟鞋声音,和我沙沙的运动鞋声音交错在一起,真叫人想逃。 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在我们周围蔓延开来,我后悔极了,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走了,现在不仅让人家抓到替点,还让人家抓到上课开小差。 听说英语挂科,补考很难啊。 我安慰了自己几句,告诉自己身边是个大美女,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担任的是护花使者的职位,责任重大。 但这么想着并没有什么用,我身边的花气场太强,压的我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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