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试着交给他们自己做。 明河恰好又是一个独立的孩子,他道:“我去赔不是。” 肖喻点头认同。 明河从肖喻怀里走出来,来到蛋子跟前。 蛋子吓的又后退两步。 明河小肉手一把拉住蛋子的小瘦手,道:“蛋子,你不要怕,刚刚、刚刚、是小哥哥不对,凶你了,以后小哥哥都不凶你,你原谅小哥哥,好不好?” 蛋子微微一怔。 明河又问:“可以原谅小哥哥吗?” 没料到蛋子也是个大气的小孩子,只判断明河是真心还是假意之后,便立刻点头:“嗯。” “那你喊小舅舅吧,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啦!”明河道。 蛋子看向肖喻,眼神里充满询问。 “喊吧。”肖喻道。 蛋子又看明河一眼,然后小小声:“小舅舅。” “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肖喻道。 明河和蛋子一起点头,闹过这么一下下之后,两个孩子脸上都有藏不住的雀跃。 看来彼此都是满意的,肖喻也放心了,道:“那先给蛋子洗澡吧。”他起身,准备将木桶里的水倒进木盆时,这才发现水已经凉了。 “怎么啦?”见小舅舅未动,明河好奇地问。 “水凉了。”肖喻道。 “那怎么办呀?”明河问。 “只能再烧一遍了。”肖喻道。 于是肖喻重新将锅水烧热,用胰子给蛋子小身子搓洗两遍,总算将蛋子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也终于看清楚蛋子的长相。 和漂亮明亮的明河不同,蛋子像个精致的小娃娃一样,乖巧又软乎乎的,他和明河不停地夸奖蛋子好看,直把蛋子夸的不好意思了,他们才停下来。 接着肖喻给明河也洗澡,自己累出汗了,也洗了澡,一钻进被窝,明河就扑到他怀里:“小舅舅,我身上好暖和呀,我给你焐一焐。” 这孩子分明就是黏人,肖喻也没有戳穿他,伸手搂着,余光瞥见蛋子渴慕地看过来,他低头小声对明河道:“明河,弟弟的奶奶刚去世,他很伤心,小舅舅也抱抱他,好不好?” “好。”明河立刻答应。 “那你睡外面,小舅舅睡中间,一边抱一个。” “嗯。”明河直接从肖喻身上翻过去。 凡事只要掰开了揉碎了,和明河说清楚讲明白,小家伙小小年纪就可以做到通情达理。 不愧为宰相之才。 肖喻在心里赞美明河一翻,伸手将蛋子从床里捞到怀里。 他刚刚从这个小家伙身上洗掉两盆脏水,现下可算是清爽了,他故意将鼻子凑到小家伙身上,道:“真香。” “小舅舅,是弟弟香吗?”明河见状问。 “是呀。”肖喻道。 “我闻闻,我闻闻,我也闻闻。”明河趴在肖喻身上,往蛋子身上拱,毛茸茸的脑袋拱到蛋子怀里,像是拱到蛋子的痒痒窝一样。 蛋子控制不住咯咯笑起来。 平时明河越是咯咯笑,小舅舅越是爱逗,如今明河也学会了这招,灵活地用在蛋子身上。 蛋子咯咯笑不停,像毛毛虫一样在肖喻怀里蠕动。 肖喻任由两个孩子玩闹,直到没有睡午觉的明河困的眼皮打架了,他才道:“睡吧。” 明河立马闭上眼睛睡着了。 蛋子也乖乖地闭上眼睛,因为周围的温暖而开心,在心里道:“好喜欢小舅舅呀,好喜欢小哥哥呀。” “蛋子,能睡着吗?”肖喻出声问。 蛋子睁开眼睛,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肖喻道:“能。” “好。”肖喻见状,便吹灭了灯,一边搂一个孩子,没一会儿听到蛋子的鼻息声。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回想今日花婆婆晕倒、离世、托付、蛋子的可怜……唉,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 他既然答应了花婆婆,那他一定会好好照顾蛋子的。 这一刻他也乏了,没时间思考别的,眼皮发沉,没一会儿闭上了眼睛,陷入梦乡。 次日天还没有亮起来,他便起来做包子。 可能明河昨日太累了,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也不喊了,给两个小家伙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又轻手轻脚地出了茅草屋,来到厨屋。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担心酵头效力不够,他临睡前,特意留了些火星子在灶洞里,传递一些热度给面团,现下锅中面团发的极好。 他也放心了,以后继续这么做。 他撸起袖子,迅速地洗菜切菜拌馅儿,然后开始包包子。 包个差不多的时候,他便把两口锅烧起来,将包好的包子一个个码放到竹篦子上,盖上锅盖,灶洞里放上柴禾,接着洗洗手,继续包。 一百零六个包子,分两批做好,他又煮了简单版的胡辣汤,肉丝、海带、豆腐皮、粉丝、花生米、木耳和黄花菜,炒、煮、调味,再浇些淀粉水,浓稠又营养的胡辣汤就做好了。 他正要喊明河、蛋子起床时,两个孩子手拉手走过来。 “小舅舅,你都做好包子啦,怎么不喊我呀?”明河问。 “你太累了,就没喊你。”肖喻道。 “你也累呀。” “……那我明日再喊你。” “好吧。”明河就是这么好说话。 “过来吃饭吧。”肖喻这才看清楚两个孩子身上的衣裳歪歪扭扭,尤其蛋子的鞋子还穿反了,左鞋穿右脚上,右鞋穿左脚上,问:“你们都是自己穿的衣裳?” “哥哥给我穿的。”蛋子道。 明河骄傲地点点头:“我是我自己穿的,蛋子也是我穿哒。” “穿、穿得……真好!”肖喻强行夸一波。 明河对蛋子道:“瞧吧,哥哥好厉害的。” 蛋子点头如捣蒜:“嗯嗯。” “不过,小舅舅给你们整理一下,你们会更舒服一些。”肖喻坐到灶洞前,把明河拉过来,给明河整理一下衣裳,系好腰带,然后又将蛋子抱到腿上,将他的衣裳鞋子重新穿一遍,然后道:“先穿哥哥的衣裳,回头你重新做。” 蛋子点头:“嗯。” “衣裳都穿舒服了吧?”肖喻问。 两个孩子一起点头。 明河道:“无敌舒服。” 蛋子跟着学:“无敌舒乎!” 肖喻笑笑:“先吃饭吧。” 明河是第一次吃胡辣汤,惊喜不已:“小舅舅,这个好好喝呀。” “多喝点,暖身子。”肖喻望向蛋子:“蛋子也多喝些。” 蛋子跟着花婆婆一直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的,现下睡醒就可以吃到包子喝到胡辣汤,真的太好了,他将一个包子和一个胡辣汤吃的干干净净。 明河也吃完了。 肖喻将两个孩子和竹筐放到架子车上,出了小院门,同村人看到肖喻的架子车上多一个小孩子,纷纷询问。 “也是我外甥。”肖喻道。 “远方的啊?”村里都知道肖喻有一个亲哥哥和一个亲姐姐,亲哥哥十岁淹死,亲姐姐也就是明河的亲娘今年也去世,所以明河喊肖喻舅舅时,前面加个“小”字,他们没有听说肖喻还有别的姐姐妹妹,自动认为眼前漂亮的小娃娃,是肖喻的远方表亲。 肖喻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蛋子是灾民,免得生出不好的闲言碎语,所以他没有否认,笑笑就转移话题。 没一会儿一大两小就出了村子。 很快来到小码头,看到周围的景象,不由得呆住。 第19章 平时熙熙攘攘的小码头,今日只有寥寥几个小商贩在岸上走动,运河上的船只也少了很多。 “小舅舅,人呢?”明河也发现了问题。 蛋子诚实地指着前方:“哥哥,你看,人在那儿呢。” 明河道:“那是卖东西的,没有买东西的人啦” 经明河这么一说,蛋子也看出情况不一样了,声音嫩嫩地道:“就是呀,没有买东西的人啦。” 肖喻道:“我们去问问。” “刘婆婆在那里。”明河是个会说话的,小小年纪见了陌生人,会根据年纪性别喊“爷爷”“奶奶”“婶婶”婆婆”“哥哥”“姐姐”等等。 别人叫刘婆为刘婆,他整日奶乎乎地喊刘婆婆,回回都把刘婆喊的眉开眼笑的。 肖喻推着架子车,来到刘婆跟前,照例喊一声刘婆,之后询问今日小码头的情况。 刘婆叹息一声:“唉,这小本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了。” 肖喻问:“是因为灾民吗?” 刘婆道:“不仅仅是因为灾民,还因为打仗。” “哪里打仗了?”这事儿肖喻一点儿也没有听说到。 “南边关啊。” 肖喻问:“是裴大将军在打吗?”张五之前说过裴燕礼在北边关受伤,不得不赶往南边关再战。 “对对对,你也听说了?”刘婆问。 肖喻摇头:“我只是听说南边关要打仗了,其他的并不知道,真的打了吗?” “打了呀,都打了一个月。”刘婆脸上的褶子又皱深了几分,道:“而且还打败了。” 肖喻震惊:“裴大将军败了?” “是啊,听说裴大将军才刚刚和越人交战一个回合,就和他的亲信一起失踪了,越人轻松大胜,现下已经北上,再过五日就要来咱们这儿□□了,所以你看这小码头上,都没有人了,都是吓的。”刘婆小声嘀咕道:“我再卖三四日的鸡蛋,我就不来了,把家里门关好了,避过这个风头。” “刘婆,这些都是谁说的?”肖喻诧异地问。 刘婆道:“大家都这么说。” 肖喻问:“消息可靠吗?”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我看啊,八.九不离十。”刘婆对这事儿深信不疑。 肖喻接一句:“俗话还说,无风还有三尺浪呢。” 刘婆卡壳了一下,接着道:“我不和你争辩这个,反正我再卖三四日的鸡蛋,我就不来了,老婆子我今年才五十二,我还没有活够呢,我最起码得活到八十岁吧,肖郎君啊,你最好也避一避。” 肖喻仔细回想《帝王梦》一书中的种种情节,裴燕礼虽然没有挂王男主的光环,但他是挂王男主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按理说不会有事儿,可是现下……难道是因为他穿进书,改变了明河的命运,引起蝴蝶效应,所以书中其他主角配角也跟着改变了吗? 不太可能呀。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配角,应该撼动不了主角团啊,而且明河和裴燕礼的交集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后的,现在也影响不到裴燕礼的命运啊。 肖喻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就算想通了,他一个平头老百姓,也做不了什么,况且战争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指不定这就是裴燕礼的一场计谋。 他相信挂王男主的大靖国可以一直繁荣昌盛,根本不是越人那等白眼狼小国可以击败的,所以他并不相信这些传言。 可是刘婆等人却相信了,一整个上午小码头都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极少数的回头客前来买包子。 “小舅舅,卖完没?”明河问。 肖喻回答:“还有四十个。”平时这个时间点,他们都已经回到锦秀村了。 “还有这么多呢?”明河皱眉。 “嗯,我们晚一点再回去,争取再多卖些包子。”肖喻和明河商量:“好不好?” “好。”明河点头。 “那你带着弟弟在旁边玩吧。”平时小码头人特别多,肖喻平时都是把明河拘在身边,偶尔金大宝、田六过来了,三个孩子才能在小芳和袁老爷的看护下玩耍。 今日小码头没什么人,他也不忙,就让明河和蛋子玩。 明河道:“我还得卖包子呢。”忙时,他可以帮着看钱包。 肖喻笑道:“今日人少,不用看钱包,你玩吧。” “那好吧。”明河道:“弟弟,走,我们去玩土。” “好呀。”蛋子应。 明河拉着蛋子的小手朝旁走,问:“弟弟,你会玩土吗?” “我不会。”蛋子软乎乎地道:“哥哥,你教我好不好?” “好的呀。” 好像每个小孩子都喜欢玩土,明河和蛋子只不过捡了根树枝,在旁边戳土,就戳了半个时辰,而肖喻的四十个包子还没有卖光,他庆幸自己担心灾民影响生意,所以今日只做了一百个包子,不然剩下更多。 眼看着包子已经凉了,口感也差了,肖喻不打算再卖下去了,免得影响包子的声誉,于是喊:“明河,蛋子!” “诶!”两个孩子玩的一身劲儿。 “回家了。”肖喻道。 两个孩子高兴地跑过来。 明河关切地问:“小舅舅,包子卖完啦?” “没有。”肖喻道。 明河垫着小脚,抻着脖子向竹筐里看:“还有多少?” “二十个。”肖喻道。 “还有这么多啊?” “是啊。”灾民和打仗传言影响真的老百姓的出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肖喻道:“不过没关系,我们拿回家吃。” “我要吃三个!”明河道。 “我也吃三个!”蛋子道。 肖喻点头:“我们再给郝奶奶家送几个。” “我去送我去送。”明河道。 “蛋子和哥哥一起去送。”肖喻道。 蛋子点头。 三人回到锦秀村,给郝奶奶送十个包子,他们吃完剩下的十个包子。 第二日肖喻有意减少包子量,只做了八十个包子,结果又剩下二十个。 第三日连六十个包子都卖不出去。 刘婆等一些小商贩都提前回家躲着去了。 小码头上空空荡荡的。 竹筐里的包子根本卖不出去,肖喻把目光放在了青石镇上,于是推着架子车进了镇上,本来想做个流动商贩,可是流动商贩流动商贩,但一直流动着,一旦停下来,旁边的摊位就立马赶人。 有几个摊主特别凶,差点把蛋子给吓哭了。 肖喻也觉得这种流动商贩是挡别人生意,挺不好的,于是作罢,他推着架子车出了青石镇。 “小舅舅,包子卖完了吗?”明河又问。 “还有十个。”肖喻回答。 明河又皱起了小眉头:“这可怎么办呀?” 小操心鬼。 肖喻忍俊不禁,摸摸小家伙肉肉滑滑的小脸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不担心,办法总是比问题多的。”他和明河最艰难的时候都走过来了,今时今日眼前这点困难,根本不算什么。 “那我也想办法。”明河拧着小眉头,一副苦想的样子。 蛋子呆呆地看着哥哥的模样,旋即悟到什么,然后学着哥哥的样子,将小眉头拧的紧紧的,似乎也在思考。 肖喻一下笑出声。 “小舅舅,下雪了!”明河看着手上即将融化的雪花,突然惊呼。 肖喻闻声抬头,一片雪花转在圈儿落到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可是他今日并没有带伞过来,连忙道:“我们赶紧回” “回家回家!”明河和蛋子激动地叫起来。 待到他们回到家中,地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白雪,肖喻是在南方城市打工,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雪了,心里分外激动和开心。 明河和蛋子也是格外兴奋。 三人都忘了小生意的惨淡。 明河道:“小舅舅,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你还知道堆雪人呀?”肖喻惊讶。 “我刚刚听人说的。”明河指着周围道。 “行,雪厚的话,我们就堆雪人,打雪仗。”肖喻还没有想到解决生意困境的办法,不如先陪孩子们玩一玩,放松一下大脑。 “嗯!”明河和蛋子一起期待着。 老天爷没有让他们失望,雪一直下着,到了下午,就是厚厚一层,肖喻和两个孩子都戴上兔耳朵帽子,专门到山脚下堆雪人,打雪仗,玩的脸颊通红,气喘吁吁,但是眼睛却是格外闪亮,心里十分畅快。 之后肖喻发现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三人太累了,回到家中吃了晚饭,没一会儿,两个孩子就睡着了。 周围也安静下来了,肖喻终于可以思考一下卖包子的事情了,其实小码头的生意一直挺好,好的他都没有心思去设想未来了。 现下惊觉这些“好”都是脆弱的,不说遇到灾民和打仗了,就是遇到日常的下雪、下雨、结冰等等,他都没有办法安全地推着架子车把两个孩子和包子送到小码头。 在那儿卖包子始终不是长久之际。 他如今手里有点银子,不如趁此机会转型一下。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美食。 是的,他做的美食得到很多人的认同的。 那不如去青石镇租个门面试一试。 万一失败了呢? 饿着两个孩子怎么办? 他又仔细慎重地分析着利弊,一直到很晚才睡着,迷迷糊糊地听到蛋子小声喊:“小舅舅,小舅舅。” “嗯。”肖喻微微睁开眼睛。 “小舅舅,我想喝水水。”晚饭肖喻炒了腌菜,有点咸,蛋子又吃得特别多,所以现下非常渴。 肖喻早知道蛋子会渴,他睡前在木箱子上放了一碗水,虽然早已经凉了,但是大靖老百姓一年四季都是可以喝凉水的,他问:“你可以自己去喝吗?”明河平时喝水吃饭都是自己来,他也希望蛋子能够自己动手。 “可以。” “小舅舅给你点灯。” “不要点灯,我可以看到,哥哥说,点灯费油。” “……”不知是窗外白雪的缘故,还是天快亮,屋内隐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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