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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3 素娥腿脚一软,被母亲强硬扶住身形,这才没瘫软在地。 而府中小厮早在得了我吩咐后齐齐朝绣楼下冲去。 母亲大喊一声,“站住。” 这声太过声嘶力竭,别说小厮了,就连绣楼下等着抢绣球的霍言都眼含惊讶往上看。 弹幕再次疯狂袭来。 “妹宝别犯傻,那可是未来天子,得罪不起。” “其实妹宝就是不想嫁给乞丐吧,还以为是个好姑娘,没想到也是个嫌贫爱富的捞女。” “嫁吧嫁吧,嫁给霍言一时风光一辈子受苦,你就老实了。” 我蹙眉不解,中间那条弹幕没看懂。 为什么不想嫁给乞丐就是嫌贫爱富? 世间男子皆以封侯拜相为荣,为何到了女子就要安分守己不能为自己谋求高位?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母亲发了话。 “孽障,放着霍家这么个好人家不要,非要抛绣球给乞丐,咱们乔家的脸都给你丢进了。” 母亲手帕捂嘴,遮住勾起的唇角,眼神闪过一丝得逞。 “既然如此,咱们乔家乃是信守仁义的人家,来人,去把姑爷请上来。” 素娥站在角落里,低头颔首,眉眼尽是得意。 “什么姑爷!”我怒火攻心,“这里面有猫腻,我明明是冲着霍言抛的绣球。” “想赖账?”说话间,那乞丐上来了,手里垫着绣球,隔着老远身上的臭味都熏得我想吐。 “你们乔家可是大户人家,你们要是赖账,咱就报官。” 弹幕适时飘了出来。 “妹宝,还等什么,快说你和霍言毫无关系。” “说你痛恨霍家痛恨乔家,只等着有人能救你出火海。”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妹宝一定要表现得非此人不可才行。” 我心头一震。 这些话,是我前世抛完绣球时弹幕引导我说的。 就因为这些话,我成了全京城的有名的痴汉女。 人人见了我都指指点点嘲笑谩骂。 母亲更是说我不孝,将我的嫁妆减掉九成,还放话说我不再是乔家的女儿,谁要是接济我,谁就是与乔家过不去。 我攥紧手指,任由指甲陷进手掌心,掐出淡淡血迹。 素娥见我不语,神色愈发着急,随即缓缓引诱: “小姐,其实,姑爷也挺好的,你不是一直说你不喜欢乔家吗?还说夫人苛待你……”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诋毁主母,随意插嘴,还在绣球上做手脚,素娥,我还真是瞧了你了。” 素娥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委委屈屈跪下喊冤。 母亲却脸色骤变,厉声呵斥: “你自己抛的绣球,自己选的人,要怪就怪你平时不积德,要受苦受罪。” 她厌恶地看着我,“行了,事已至此,你就少要点嫁妆,嫁过去吧。” 乞丐一听兴奋地给母亲磕头,“多谢岳母,小婿一定好好孝敬您,好好对大小姐。” 那姿势又滑稽又卑微,周围人捂着嘴笑出了声。 他磕完头,站起身来就要拉我。 我一脚踹到他心窝上,拔出簪子抵在喉咙上,“谁敢碰我?” 绣楼上下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一场寻常的抛绣球,先是绣球长了眼跑到乞丐怀里,后是当娘的逼迫女儿履行承诺,最后还闹到以死相逼的地步。 “小姐,您别这样……”素娥带着哭腔上前,不知是想夺我的簪子,还是想趁机逼死我。 我“呸”一口痰啐了她一脸。 母亲心疼地掏出帕子来帮她擦拭,她带着怨毒恶狠狠看我。 “绣球长了眼往一个地方飞,那这地方一定和绣球同时拥有一正一反两块磁铁。” 说完,我抓起绣球狠狠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响,明显异于绣布。 众目睽睽之下,母亲没办法,只好装模作样让贴身的李嬷嬷拿了把剪子过来。 剪子剪开绣球的一瞬间,李嬷嬷脸色一滞。 她抬头看向母亲。 母亲轻轻摇摇头。 李嬷嬷手指灵巧探进绣球,悄悄将磁铁塞进袖口。 我一把擒住李嬷嬷的腕子,任由磁铁掉落。 “李嬷嬷,当着主母的面,你敢弄虚作假?” 李嬷嬷眼珠子一转,立刻跪地磕头: “大小姐啊,就算你嫌贫爱富,也不能甩锅老奴偷东西啊。这块磁铁,是老奴自己的,绣球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 素娥悄悄贴在母亲耳边说了去,“此事不易再拖延。” 母亲脸色一变,突然命人压住我: “我乔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背信弃义的东西,今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来人,准备花轿,抬起郊外乞丐窝。” 乞丐乐得直流口水,连连摆手,“不用花轿,我背得动。” 又引起一阵哄笑。 我使劲儿挣扎,两个婆子按不住我。 母亲上前一步啪啪甩了我两巴掌,薅着我头发拖着就走。 我双颊肿胀,额头撞在地面上,眼前阵阵眩晕。 弹幕疯狂闪烁起来,一改先前的伪善,露出真面目。 “哈哈哈,痛快!” “老老实实嫁给乞丐就行了,你也享受了十多年福分了。” “最好被乞丐卖到青楼里,千人骑万人踏。” 绣楼外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探头探脑过来看热闹。 我被粗暴地拖下楼,整个人狼狈不堪。 有人拿着绳索过来捆住我,粗粝绳子磨着我脖子手背出了血印,绳结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可母亲犹嫌不足,扔过破布来让人塞我嘴里,似乎生怕我乱喊乱叫。 素娥站在她身旁,手帕捂嘴,得意浅笑。 “起轿!” 她大喊一声,轿子晃悠悠抬起来。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4 “当街抢亲,眼里还有王法吗!” 轿子停下,轿帘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言大步上前,一脚踹飞一个轿夫,一手撩开轿帘一手抱我出轿。 身上的松香味沁入鼻腔,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乔姑娘乃是我霍家定下的媳妇,不知乔家为何出尔反尔。” “就算是抛绣球,那也是在定亲之后,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他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信服。 所有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素娥咬着后牙槽,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小姐,您就别骗霍公子了,把实话说了吧,奴婢实在不忍霍公子被您欺瞒。” “其实……其实我家小姐早就与多人有染,还患有脏病,这才不得不抛绣球找郎君。” 她说着,贝齿咬唇,跪了下来。 “求霍公子给乔府一丝颜面,就让小姐堂堂正正嫁走吧。” 母亲也立刻长吁短叹,“唉,阿言啊,你和阿媛从小一起长大,我本不忍心告诉你,可是……” 她眼珠一转,看向素娥,“先前你母亲来乔家,我们两家本是说好了结亲,现如今,虽然阿媛不干净了,但我膝下还有一义女,蕙质兰心,与你堪称良配。” 说完,她和素娥对视一眼,眼含喜色。 仿佛此事已经成了。 我狠狠咬着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口腔。 两世了,我都没想明白,我到底犯了什么不得了的错,让亲生母亲这么不待见我。 弹幕又开始了画大饼。 “妹宝,别被渣男骗了,他现在对你好是为了让素娥吃醋。” “妹宝看一眼你身后的未来天子,快好好哄哄他,说愿意跟他走,以后整个天下都是你们俩的。” 我忐忑看向霍言。 他冷笑一声,“既然有病,那请大夫来诊治。” “若有病,我退婚,若无病,我上官府告你们一亲二结,如何?” 母亲和素娥眼神闪躲,犹豫了。 我心下五味杂陈。 他救了我,我该感激。 可细想又忍不住怪他,他明明可以早一些过来。 眼泪没出息地冒出来。 霍言与我视线交错,察觉我情绪低落,轻轻拍了拍我。 “我刚才去干正事了,不是故意来晚的。” 他一个眼神,身边两个小厮压着个嬷嬷过来。 居然是乔府里的烧火胡嬷嬷。 “先前有人看到胡嬷嬷给了这乞丐一包东西,给的什么?” 霍言看看胡嬷嬷,又看看乞丐,声音狠厉。 胡嬷嬷哆哆嗦嗦不敢抬头,“是……是磁铁……和银子。” “哦?那磁铁和银子是谁给的呢?” “够了!” 母亲怒喝一声,“这是我乔府的下人,她的老子娘儿女都在乔府,轮得到你来审问?” 赤裸裸的威胁! 我蓦然抬头,恰好看到母亲身边的李嬷嬷冲胡嬷嬷对着脖子比画了一下。 下一瞬,胡嬷嬷眼含热泪,冲着母亲哐哐磕了三个头,大喊一声,“奴婢对不起主子。” 接着挣脱禁锢朝墙撞去。 顷刻间,血浆乱飞,人已经殒命。 霍言抱着我的手一紧,目瞪口呆。 素娥明显缓下心神来,得意地冲我翻了个白眼。 母亲松了口气,“如今始作俑者已经处置,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刚才绳索勒着我疼,我只觉得难受,此时此刻绳索解开,我却心痛如绞。 霍言安慰似的抱紧我,“既然事情到此为止,那请乔夫人按照之前的嫁妆准备,我霍言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乔媛。” 母亲脸色黑得能滴墨,可众目睽睽下,她只能咬牙点头。 素娥也反应过来,她的一番算计落了空,恶狠狠瞪着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霍言将我抱进闺房,为我留下几个霍府的丫鬟小厮,还特意嘱咐,若有任何需要可去霍府找他。 5 为免夜长梦多,霍言三天后就将我迎娶进门。 我坐在床边,盖着盖头,心里紧张又羞涩。 小丫鬟翠喜悄悄问我,“小姐饿了吧,奴婢去拿点吃的。” 我点点头。 翠喜开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盖头下递过来一盘桂花糕,是京都老字号西膳堂的招牌点心。 我惊讶,“你还出府了?” 端着桂花糕的手一颤,“嗯”了一声,便不再吱声。 弹幕疯狂闪动: “今晚霍言要和妹宝大战三百回合,不吃饱怎么行。” “桂花糕好香,想吃。” “吃了桂花糕嘴里会不会有桂花香?那还不迷死霍言。” 我接过盘子,手指在端盘子的那只手上滑了一下。 柔嫩细致,可不像是干惯了粗活的翠喜的手。 我悄悄捏起桂花糕闻了闻,果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这个时候想害我的,只有一个人。 借着盖头的遮掩,我悄悄将桂花糕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没多久,“哐当”一声,盘子落地,我软塌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素娥慌慌张张掀开我的盖头,还扒我的喜服。 “小蹄子,没想到吧,娘早就将我塞到嫁妆里头了。” “过了今晚,我就是霍言的正头娘子了,而你,去和那乞丐过日子去吧。” 我掐着大腿,强忍着笑意。 她手忙脚乱地脱下我的嫁衣给自己穿上,又将我塞到柜子里。 收拾完一切,她学着我的样子坐在床榻上,双手搭在大腿上,佯做端庄。 翠喜这个时候回来了,端来一碗面。 “小姐快吃吧,这是姑爷亲手吩咐人做的,您可一定不能惹姑爷不快。” 素娥不敢说话,只能端着碗,滋遛滋遛将面吃了个底朝天。 她盖着盖头,又忙着吃面,没注意到房间进来几个壮汉将装着我的柜子悄悄搬走。 待柜子门打开,已经是另一间宽敞奢华的喜房了。 有嬷嬷上前为我梳妆打扮,还重新给我穿上喜服,盖上盖头。 “夫人勿怪,刚才那间房是外间小院,这才是公子为您准备的院子。” 我点点头。 外院里觥筹交错,贺喜声,敬酒声络绎不绝。 夜幕降临,霍言才得空赶回院子,临进屋子还让人用酸橘子皮擦衣服,好去去酒味。 烛火摇曳之间,盖头轻轻掀起,眼前人是心上人。 我与霍言同举杯,饮下合衾酒。 “累了吧?”他坐在我床边,握住我的手。 “那日我母亲上门去议亲,岳母虽未反对,但语焉不详,我生怕有异,便派人守在乔家门口。” “果然,乔家没发榜没宣告,就直接拉着你上了绣楼要抛绣球选婿。” 我一惊。 原以为让我抛绣球就够愤世嫉俗的了,没想到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连榜都没发。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要抛绣球。 看来母亲和素娥为了不让我嫁到霍家,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得了消息,赶紧赶了过去,还好赶上了。” “我又怕乔府生幺蛾子,就让人盯着乔府进出的下人,这才抓到了那个胡嬷嬷。” 原来如此。 6 如果不是前世我被弹幕蛊惑,说出那等伤了他心的话。 恐怕前世我早就被霍言救出来了。 “阿言……”我缓缓靠在他身上,“多亏了有你。” 霍言揽着我,笑出了声。 “为夫虽然智谋无双,但夫人你也不差啊,还能料到素娥会出幺蛾子。” 在乔府待嫁的三天里,素娥老老实实从没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一定憋了个大的。 而迎亲和洞房是人最多最乱,最容易作妖的时候。 我让翠喜买通管家,果然发现我嫁妆单子里有个没听说过名字的丫鬟。 那时我便知道,素娥打算出手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我揽着霍言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明日你便知晓了。” 素娥给我桂花糕里下药,我同样给她面里下药。 春风一度,洞房花烛。 这一晚,喜房里叫了三次水。 霍夫人特意潜人来说,三日后再请安。 霍言抱着我舍不得起床,“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怎么处置素娥了吧?” 我笑笑。 翠喜慌慌张张跑进来,“夫人,夫人来了。” 霍言不解,“夫人一直在。” “不是,是乔夫人!” 新婚第二日,还没等到新娘子回门,亲家先上门了。 母亲不顾阻拦,大吵大闹地冲进院子里,破口大骂: “乔媛,你个小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我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自顾自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由着母亲丢人现眼。 霍言越来越好奇了。 “你到底把人怎么样了?引得岳母这般恼怒。” 我笑着替他整理衣衫,“听说西域来了一支商队,想从中原带些土特产回去?” 他眉头一皱,“素娥成了土特产?” “不光是素娥,还有那个乞丐。” 西域有一特色名唤美人壶,将美人斩断手脚塞到瓮里,只露出头来,供人观赏。 世人皆知美人壶由美人所制,却不知美人不分男女。 直到母亲骂累了,我才缓缓走出院子,客气行礼。 “母亲怎么来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母亲脱下绣花鞋,像泼妇一样朝我扔来。 我一闪身,躲了过去。 “都是你害的!” 有人用小轿抬上来两个人,每个人都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 素娥浑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一张嘴嗓子像砂砾磨过,“小姐,你为何如此害我……” 原来两人让母亲救了,真是可惜。 不过母亲去晚了,没能救下全乎的人,只救了一部分。 乞丐嗷一嗓子,想冲到我面前,嘴里不干不净: “你是老子的媳妇,就算老子残废了,老子也要去官府告你,让你伺候老子一辈子。” 原本看戏的霍言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一脚踹到小轿上。 小轿一晃,两人哎哟哟个不停。 母亲心疼地扶住轿子,掏出帕子来给素娥擦眼泪。 “都是你害的,如今素娥身有残疾,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疑惑,“什么怎么办?又不是我砍的她,我卖她的时候可是全乎的卖的。” 7 霍言眼珠子一转,“不如留在霍府……” 素娥大喜,一时忘了哭泣,朝着霍言投去爱慕的眼神。 “多谢公子,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伺候”两字咬得极重。 弹幕呼啦啦飘了起来。 “来了,来了,霍言的真爱来了。” “妹宝就等着被虐身虐心被折磨致死吧。” “没想到霍言还挺痴情,宁愿爱残废的素娥都不爱妹宝。” 这弹幕也是奇怪,现在说这种话,就不怕我一时气愤把人搞死吗? 我看向霍言,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霍言嘲讽一笑,牵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本公子昨日刚娶亲,正是新婚燕尔的好时机,怎么会此时纳妾纳通房呢。” “本公子只是想做点好事,让这二人身世大白于天下。” 话音刚落,有下人呈上一卷卷轴。 霍言扫了众人一眼,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 “这是十八年前泸州的案脉。” 他伸出手指指着一个陌生姓名,“想必乔夫人认得这个名字吧。” “十八年前,你二人本就到了议亲的年纪,于是双方父母做证,让你们成婚。” “可惜……” 霍言转头看到我,“成亲前夕,京城来了大官,便是大理寺少卿乔麦。” “彼时他刚刚丧偶,膝下只有一女,他生怕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子对女儿不好,便想寻一平民女子做续弦。” 说到这里,霍言停下,只意味深长地看着母亲。 母亲面色讪讪,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是,我是平民出身,乔媛也不是我生的,可这么多年我对她视如己出,等同亲母。” “呵呵。”霍言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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