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欺（1V1 H）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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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今日良辰美景，恳请长公主殿下赐舞！” “请长公主殿下赐舞！” 一时间，附和之声此起彼伏。父皇微微蹙眉，带着一丝询问和担忧。谢清晏也看了过来 ——他也认为我跳不了吧？姜云霜嘴角的得意几乎要压不住了。我缓缓站起身，声音不大：“既然诸位如此盛情，本宫，便献丑了。” 无视众人瞬间变得惊愕和难以置信前世，为了讨谢清晏欢心，我确实荒废了许多。但惊鸿舞，是我母后生前最爱的舞，也是她亲自教导我的。水袖如流云般甩出，身姿翩然若鸿雁惊飞。裙裾翻飞间，似有寒光乍现，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呆了。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大臣，脸上的嘲弄僵住，父皇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坐直了身体。姜云霜脸上的得意彻底消失，只剩下扭曲的嫉恨和恐慌。谢清晏更是死死地盯着我——这舞姿，这神韵……竟隐隐与他记忆中那个在绝望黑暗里给予他温暖和生机的模糊身影重叠！最后一个高难度的回旋踢踏，我稳稳立定，水袖缓缓垂落，气息微喘，眼神却亮得惊人。大殿内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好！好一个惊鸿舞！” “长公主殿下真乃神女下凡！” “此舞只应天上有啊！” 伴随着我最后一个动作的余韵， “叮铃”一声脆响，从我袖中滑落一物，滚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 ——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银色宫铃，它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谢清晏的案几不远处。谢清晏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宫铃上！这个铃！这个他亲手交给救命恩人他一直以为，它应该在姜云霜那里！所以他才对姜云霜格外不同！ “我的铃铛！” 姜云霜猛地从席位上冲出来，指着地上的宫铃，对着我厉声哭喊： “姐姐！你怎能如此？这是清晏哥哥送我的定情信物！你竟……竟偷了我的东西！” 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了我，带着惊疑和审视。谢清晏猛地抬头看向姜云霜，又猛地看向我愤怒和一种被欺骗的羞辱感瞬间涌上他的脸庞 “姜云瑶！我没想到你竟如此下作！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连霜儿的东西都偷？你简直……” “偷？” 我冷冷地打断他。我弯腰拾起那枚宫铃： “谢清晏，三年前，京郊三十里外，翠微竹林。你身中‘离魂散’，双目不能视，双耳不能闻，右肩被淬毒袖箭所伤，深可见骨。你倒在一株老槐树下，是我用金针为你逼出部分毒素，用随身携带的‘九转还魂散’吊住你的命。你高热呓语时，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把这枚铃塞给我，说‘以此铃为证，救命之恩，必以江山为聘’。” 看着他瞬间惨白如纸，继续道， “你当时还问我名字，我说，铃响之处，便是归处。怎么？这些细节，你的好霜儿，可曾告诉过你一字半句？”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踉跄后退一步 “是……是你？！” 他猛地推开试图靠近他的姜云霜，踉跄着朝我冲来： “云瑶！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原谅我！我……” 然而，还未碰到我的衣角，一只大手揽住了我的腰，将我轻轻带离了谢清晏触手可及的范围。我甚至无需回头，便知道是谁。周景珩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边。在满殿或震惊或哗然的注视下，我脸上冰冷的嘲讽尽数褪去在谢清晏目的注视下，我将自己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放入了周景珩已等待着的、宽厚温暖的掌心之中。他轻轻将我放下，看着我： “失礼了” 而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时我的手中多了一张纸条，我一愣快速回到我的位置上：看完，我快速的将纸泡水撕毁。心不在焉的等待着宴会结束。 3 当晚，我如约来到周景珩暂住的宫殿。我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周太子有何指教？" 他走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摘下了我的面纱。这个冒犯的举动让我差点拔出发间的金簪刺向他，但下一秒，他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姜云瑶，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对不对？" "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对不对？" 周景珩的话如同一柄利剑，直直刺入我的心脏。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却无法分散我的震惊。他怎么会知道？我强自镇定，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周太子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装傻？"他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那这个，姜公主可认得？" 我定睛一看，险些惊叫出声——那是我前世贴身佩戴的玉佩，上面刻着姜国皇室的凤凰图腾，边缘处有一道明显的裂痕。这玉佩应该随着我的死亡深埋蛇窟，怎会在他手中？ "你......"我的声音微微发颤，"你去过蛇窟？"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等于间接承认了重生的事实。周景珩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将玉佩收入怀中："果然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再掩饰也无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早三日。"他转身走向院中的石桌，倒了两杯酒，"就在攻破谢国皇城的那一晚。" 我谨慎地跟过去，却没有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所以那天在囚室，你早就知道我会去？" "不。"周景珩仰头饮尽杯中酒，"我只是去查看谢清晏的情况，没想到会遇见你。"他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更没想到你会突然改变态度，选择与我联姻。" 月光洒在他的轮廓上，勾勒出一道银边。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几日也没怎么休息好。 "前世......"我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下场的？" 周景珩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他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声音低沉："我攻入姜国皇城那天，正好看见谢清晏和姜云霜把你扔进蛇窟。" 我浑身一颤，前世临死前的恐惧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毒蛇冰冷的鳞片，尖锐的毒牙，还有谢清晏冷漠的眼神...... "我杀了他们。"周景珩突然说，"当场。" 我猛地抬头："什么？" "我射杀了谢清晏，把姜云霜扔进了同一个蛇窟。"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可惜你看不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前世我死后，他竟为我报了仇？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我们前世几乎没什么交集。" 周景珩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许多，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姜云瑶，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你的联姻提议？" "因为政治利益。"我下意识回答，"姜国虽小，但地理位置重要，军力强盛——" "不。"他打断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因为前世我就想这么做了。" 我呼吸一滞，他的指尖温热，力道却不容抗拒。这么近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铁锈的气息——那是常年征战的将领特有的味道。 "前世你眼里只有谢清晏，根本看不到其他人。"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颌，声音低沉，"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犯同样的错误。"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知是因为他话语中的暗示，还是这过于亲密的接触。前世的周景珩确实如他所说，在我生命中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我只记得他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最终统一了三国的铁血帝王。 "所以......"我艰难地开口，"你的目的是什么？" 周景珩突然松手，后退一步："合作。你帮我统一三国，我保姜国平安，你也能报仇雪恨。"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如果你最终爱上我，我也不介意。" "狂妄！"我脸颊发热，却强作镇定，"周太子未免太自信了。" "是吗？"他轻笑，"那不如打个赌？" "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