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一会儿反目,看得皇帝乐不可支。 他低声道:“怎么样?还是女儿好玩吧?” 皇后也懂了他的恶趣味,抿唇轻笑,“别太过头了。” “朕有分寸。” 听得此话,皇后露出疑惑目光,太子都被他玩得出门治水四个月不归。 去信通知他妹妹寻回来了,也不敢回宫瞧一眼。 女儿刚寻回来,他们不敢太过分,好吃好喝哄着,如今关系熟了,当父母的“邪恶”真面目也就暴露出来。 皇帝给皇后喂一颗葡萄,低声道:“生孩子就是为了玩,再不玩就长大了。” 皇后看着对面的情况,抿唇轻笑,“是挺有趣。” 卫云骁与刘景昼合作了,梁崇被他们二人夹在中间。 王闻之开口提醒:“玉儿,左手走四步,便是梁崇。” 叶玉一个都不会听,听声而动,转身就来抓王闻之。 王闻之连忙闪躲避开。 知道她不会听他们的,四人各自改变策略。 梁崇反手揪住了刘景昼,捏着嗓子道: “玉儿,我是刘景昼,我在这里。” 被揪住的刘景昼:“???” 卫云骁的二人联盟被拆开,他立即撕了一片帷幔,把毫无武力的王闻之绑在柱子上。 压着舌根,学王闻之清润的嗓音道: “玉儿,我是闻之,我在这里。” 猝不及防的王闻之:“???” 若不是一个嗓音温和淳厚、一个嗓音粗犷沙哑,叶玉差点就信了他们的鬼话! 一旁的皇帝与皇后笑得人仰马翻,李公公与萍嬷嬷关紧大门,躲在角落窃笑。 奏折与舆图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这四个男人更好看! 皇帝捋着胡须,不慎揪下一根,一时又哭又笑。 叶玉被戏弄得脸颊通红,选了后面一道声音走去:“卫云骁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卫云骁在王闻之身旁,以原声道了一句:“嗯,玉儿真聪慧。” 说完便立即躲开,闻声而动的叶玉往柱子上的王闻之扑过去。 王闻之:“!!!” 叶玉怕摔倒,走得极其小心,伸出手往前摸。 王闻之清润的眼眸微微瞪大,瞳孔骤缩,此局无解,他即将被淘汰,再无资格求娶她。 叶玉即将触及王闻之,突然,她脚步晃了晃,有些头晕目眩,骤然摔倒在地。 “公主!” “乖女!” 叶玉浑身疲软,萍嬷嬷立马跑过来解开蒙眼的绸纱,她终于得以缓过那股气。 皇帝与皇后也急忙走过来,好像玩过头了。 皇后只含糊说了几句,皇帝不知具体内情,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叶玉虚软地指了指卫云骁,又指了指那缎绸纱,意思是这帔肩有卫云骁身上的味道。 知晓内情的皇后、萍嬷嬷与卫云骁顿时明了。 卫云骁不舍得把帔肩还回去,贴身藏起来,故而染上了香膏的气息,让她再次中招。 叶玉两眼一翻昏迷过去,幸而这回她没有流鼻血。 皇后立即吩咐:“快把公主扶进去歇息。” 萍嬷嬷背着叶玉回到屏风后的床榻,给她盖紧被子。 皇帝全无方才的戏谑,沉着脸摆手让李公公解开王闻之,幽深的双眸扫一眼四人。 “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四位乃朕之股肱,宁有短长?” “今日之事不会有外人知晓,尔当训诫,功勤济国,辅主惠民,功立事济,然后受赏,公主亦然。” 四人受了提点,明白陛下这是拿公主当做他们表忠心的筹码,拱手谢恩。 “臣,谨遵圣谕。” 叶玉这一晕,皇帝不敢再继续捉弄他们,挥退众人。 在离去前,王闻之看向屏风处,看来,皇帝不松口,他暂时得不到她了。 众人离去,偏殿大门“吱呀”一声关紧,归于寂静,只留下萍嬷嬷照看公主。 床榻上,叶玉耳朵支棱起来,睫毛一颤,闻声立即睁开一只眼。 她歪着脑袋看见人都走了,这才松一口气。 幸好她及时装晕,糊弄过去了。 第124章 宫中的动静消停了。 夜色灰沉,疏星几点。 正在家中“中暑”的起居注官换上一身葛布短打,佯装成醉酒的下人,脚步踉跄地穿过寂静街道,小巷,来到一座偏僻的宅院。 “婆娘~我回来了,快开门。” 他打了个嗝儿,重重地敲几下门。 “婆娘,你当家的回来了。” 不消片刻,里面亮起灯火,有脚步声传来。 一妇人低声道:“哎呀,你怎么喝这么多?” “嘿嘿,门房老头一时高兴,叫我跟他喝几杯。” 说完,脚步踉跄地进屋,院门紧闭。 他进入小院后,脚步不再飘忽虚浮,径直进入正堂,那名妇人则站在院门处盯梢。 起居注官推开房门,灯火昏黄,有一高大的男子盘坐在正堂,他立即反手关门下跪。 “主人。” 冯英抿一口茶,低低“嗯”一声。 “那个假货在宫里做了什么?” 起居注官将白日发生的见闻一一道来。 过了片刻,冯英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低声笑起来。 笑得呛到口水,咳了几声。嗓子里含着咯痰的滞涩。 “你是说,他们四人都喜欢那个假货?” 起居注官点头。 冯英矍铄的双眸俱是戏谑,他轻笑一声,怪不得刘景昼那小子不肯杀她。 那假货原先便是卫云骁的妻子,只怕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苏芸,表兄弟俩抢一女子已是稀奇。 王闻之与梁崇凑什么热闹? 不过,王闻之一介布衣出身,攀龙附凤他倒是理解几分。 但那梁崇是安定士族宗主,除去统辖的郡兵,梁家明面上有部曲带甲七千人,更别提还有伪装成佃户的僮客。 加在一起,私兵约莫一万多人,他怎么会拿个公主当回事? 冯英百思不得其解,哑然失笑,“若他们知道争抢的是个假货,该多有趣啊。” 起居注官继续道:“主人,奴离开的时候,那皇帝还让公主蒙面选婿,如此折辱臣子,实在昏聩。” 冯英好奇问:“哦?那是谁胜出了?” 起居注官摇摇头,“一个都没有,全都灰头土脸出来,公主还病了。” 冯英嗤笑一声,不愧是泥腿子出身,没眼力、没见识的村夫。 他以为当了皇帝就无法无天,让假公主戏臣子。 若不是他身边有卫云骁与王闻之这一文一武两大能臣,当初逼宫的怀王也不至于输给他。 卫云骁在外挡住了他从郊外卫营调集的援军。 王闻之在内以诡计破了人心防御,让他们分崩离析,逐个叛变。 他这十五年来苦心经营,日积月累安插、提拔的人手,在那场宫变中折了一半。 若要拼尽全力,不过险胜。 一旦如此,折损过多的实力,他再无能耐控制称帝的怀王。 两相比较,他不得不以刘景昼为桥梁,转而投靠宁王,保全自身实力。 如今宁王登基,原本以为此人脾气硬,难以啃噬,他不得不沉寂下来,本分当个权臣。 如今看来,这皇帝有些得意忘形,魄力不足。 既然如此,他沉寂下去的野心也该复燃了。 “通知灵台阁的人抓紧时间办事,看皇帝能护着那个假货多久。” 她躲在宫里,他杀不了她,那就以天下悠悠众口为利刃,便是皇帝,也无法庇佑她。 起居注官低声道:“是。” 冯英从小门离开,他则留宿在小院,次日扮成仆人重回宅子。 院子外,不远处一道鹧鸪声“咕咕”响起,伴随一阵扑棱翅膀,一只鸟在暗夜中飞远了。 卫云骁站在皇城门上,鸽子落在他的臂膀,把上面的密信取下来,喂了一把粮食,转而沉着脸转身回宣室殿禀报。 王闻之正坐在一旁饮茶,主位上是散发威严的皇帝,密信上面写着,冯英深夜暗中回见起居注官。 白日这一场戏,为公、也为私。 那句“最知朕心”提醒王闻之不得不配合他。 皇帝借此事敲打他们,也是为了揪出未央宫的棋子。 知晓真相的也只有他们三人,梁崇与刘景昼、叶玉毫不知情。 那冯英昔日便是怀王旧党,哪怕通过刘景昼牵线搭桥投靠陛下,依旧难以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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