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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有些粗糙的泥墙上。 “那不是夫人给的,我要夫人,亲自给我。” 这么冷的天,闻蝉脸却热得厉害。 男人赤裸的手臂撑在两侧,将她牢牢困于身体与墙壁之间,再不明白什么意思,简直就是蠢顿了! “你什么时候……” 她眼光忍不住瞥去,他褪去最外头绯红的官袍,贴身的里衣堆在腰间。 男人并不答复,只俯身贴近,欲吻她。 闻蝉却心慌得厉害,忙偏过头,“这是在外面!等你回来,回来再说……” “不行。” 一刻脑袋重重压到她肩头,“要我等上半日,夫人竟心狠至此?” “那也不能……” 她的拒绝实在无力,手脚亦跟着慌乱紧张愈发软下来。 修长的指节压向她唇瓣,男人笑道:“夫人低声些即可。” …… 小半个时辰后。 闻蝉从那居室出来,膝弯还酸痛得厉害。 就说让他忍一忍忍一忍,那矮榻就是给他午后小憩用的,实在实在……太窄了。 青萝如今也不复当初天真,闻蝉进去这么久才出来,头发像是刚梳过,原本莹白的面上透了些粉,当即低下头,一眼不多看,一声不多问。 闻蝉还腹诽着,事态究竟为何又变成了这样。 低着头走出去,视线中却又闯入亮眼的莲紫裙裾。 “谢夫人这就走了?” 闻蝉顿住脚步。 抿唇犹豫一番,还是说:“我想和齐小姐说说话,可以吗?” 第235章 弥补当年,悔婚犯下的过错 一个月来,齐婉贞几乎日日与赈灾官员在一起,故而这临时搭建的居所中,也有一个供她小憩的屋子。 “寒舍简陋,谢夫人莫嫌弃。” 屋子不大,但布置得宜,瞧着比谢云章那间屋子要舒适许多。 花梨木打的贵妃软榻,配两张玫瑰椅,坐下来与国公府也没什么两样。 “谢夫人有何要事,尽管说吧。” 婢女奉上茶水,哪怕远在城郊,茶叶依旧是顶好的那批。 闻蝉饮一口,望向她身后婢女,和大开的屋门。 齐婉贞会意道:“你先下去,把门带上。” “是。” 青萝也得了示意,行过礼退出屋外。 “齐小姐是聪明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实在是心中有惑,不吐不快。” 齐婉贞隐约察觉,她与来时有些不同,眼角眉梢添了几分柔媚,更叫人移不开眼。 “谢夫人请讲。”她眼含笑意,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 闻蝉只当没读懂她的目光,别过眼道:“当初李缨大闹纳吉礼,还有上月生辰宴,檀颂出现在国公府,这背后种种,皆是你的手笔吧。” 齐婉贞单边细眉一挑,“谢夫人,无凭无据,可不能栽赃陷害。” “我不是要追究这些事,”闻蝉眸光沉静,“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你扬言非他不嫁,却不见你对他有几分喜欢;相反,我觉得,你很不喜欢他。” 齐婉贞支着脑袋,状似苦恼,“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闻蝉道:“苦求一人不得而成执念,我知道是什么模样,绝不是你这样的。” 齐婉贞点点头,算是认可,“一个定了婚又悔婚的男人,害得我,甚至我的家族颜面扫地,我只会恨他才对。” “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眸光相触,闻蝉似是第一回心无杂念地打量她,窥见她潺潺如水的眼波之下,那纤毫毕现的戏谑。 是了,每一回相见,她总是带着戏谑。 看自己热闹,拱自己的火,像个看戏的局外人,并不含敌意。 “可齐小姐是聪明人,饱读诗书,才名远扬十数年,应当不会为了一点恨意,反倒拖垮自己。” 齐婉贞不再应和,眼底戏谑缓缓褪去,改为了期待。 期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闻蝉用一种极其顿挫的语调,继续出声:“除非你的本意,便是如今,拖垮自己的局面。” “齐小姐,你不想出嫁?” 前有非谢云章不嫁的诳语,如今又故意造出与人纠缠不清的声势,甚至连闻蝉这个妻,都是逮着机会便要纠缠一番。 闻蝉也是近来才慢慢参悟,她没有半分真心,全是虚张声势。 “你将自己的名声,和谢云章绑在一起,想进,他不会娶你;想退,京中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再正眼瞧你。” “如此一来,你便能名正言顺地,嫁不出去。”闻蝉乌黑的眼珠牢牢定在她身上,“齐小姐,我猜的对吗?” 齐婉贞早已收敛笑意。 “你为何觉得,我不想出嫁?” “安远侯子嗣单薄,近两年又缠绵病榻,如今的世子,是你庶出的弟弟;你的母亲性子温淡,姨娘却贪婪强势,兴许,你是放不下你的母亲?” 齐婉贞反复拨弄着手中茶盏,那如观音一般白净慈穆的面上,难得显露出真心的为难。 “我若对你说实话,我有什么好处?” 闻蝉坐得端正些,冲她扬了扬唇,“我可以配合你。”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要好处,是替他弥补当年,悔婚犯下的过错。” 狭小却装点精致的屋舍内,一时落针可闻。 齐婉贞最终放下茶盏,笑道:“闻蝉,你比我想的,要更有意思。” “你若真想帮我,国公夫人有意要我做他的平妻,我已经答应了,我希望你也答应。” 没有前因后果,她仍旧没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面对这个堪称荒谬的请求,闻蝉直接点头,“好。” “这么爽快?不怕我今日是在哄骗你,改日真嫁进来跟你平起平坐?” 闻蝉回以一笑,“此事你愿意、我愿意、主母愿意,都没用。” 于她而言,最难的恐怕还是把男人哄好,别让他信以为真,真闹起来了。 …… 暮色四合。 并不温暖的余晖洒落青石板路,国公府朱漆大门前,一辆朴素的马车驻辙。 王妗惨白着一张小脸,匆匆爬下马车。 “欸——干什么的?” 许是见她衣着车马皆朴素,匆匆往里走又有硬闯的架势,两名守门小厮立刻上前将她拦下。 王妗匆匆整理过鬓发,才压下一口气道:“我是贵府三少夫人的金兰姐妹,有急事求见姐姐,劳烦替我通传一声。” 其中一人道:“三爷和三少夫人都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不在?”少女明显一怔,“那她们去哪儿了?” “三爷外出公干,三少夫人随行,你莫要瞎打听。” 闻蝉那时追人而去走得太急,没顾得上跟王妗打声招呼。 此刻她急似热锅上的蚂蚁,忙取下一对素银海棠耳坠,塞到其中一人手中。 “那劳烦帮我递个话,给能做主的人,就说我娘亲病重,急需请府上慕姑娘看诊,还请通融一二。” 那小厮掂了掂素银耳坠,轻了些。 但看她一个相貌可人的小姑娘,急得都要哭出来,一时也起了善念。 “你等着。” “多谢小哥!” 上个月她忙着重新张罗生意,对母亲郑氏略有疏忽,不想昨日一回家,竟见母亲晕倒在卧榻上,连丫鬟都没发现,却是高烧不退。 请大夫开了药,吃了一日,人却还是没有醒。 王妗当即慌了神,才想起国公府住着位名医,本以为有闻蝉在不算难事,谁想她夫妇二人竟都外出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夜幕几乎彻底落下,府内另有两名小厮出来,搭梯点亮门楣上六角灯笼。 王妗立在暖光下,眉骨眼睫扫下淡淡阴翳,更显她无助落寞。 那小厮终于又跑出来。 “如何?”她快步上前,急到几乎要拉人的手。 那人却道:“你来得不巧,今日黄昏,府上老太太也病倒了,慕姑娘照看老太太分身乏术,帮不了你!” 王妗立刻说:“我可以等的!等慕大夫看完老太太的病,我再接她去看我娘也不迟!” 那小厮却“啧”一声,甚至把那对素银耳坠也塞回她手心,“不是你等不等的事,快走吧!” 倘若王妗今日没有那么急,便该想得到,此事应当呈报给了主母,是主母与闻蝉不对付,这才拿她开涮。 可惜她实在太急了,离开琼州,和父亲断了亲,母亲是她唯一的血脉至亲。 她拔下头顶的银簪,推搡着送不出去。 她硬要往里走,被两人齐齐横起手臂阻拦。 王妗忽而站定,指着前方惊呼:“姐姐?!” 第236章 像一朵娇花,朝着他盛放 那两人受命于主母,自知薄待了三少夫人的姐妹,哪怕知晓她不在府上,也是心一虚,转头去看人。 趁这空档,王妗身子一矮,顿时从两人手臂下钻过,撒开腿就往府内跑! 她从小跟掌柜外出走商,极擅认路,哪怕只来过一次,也已将这宅院布局大致了然于胸。 她今日,一定要见到那位慕姑娘…… “啊!” 忽然,面前似凭空出现一堵墙,撞得她脑门生疼。 王妗酷爱看话本子,其中不乏仙神妖魔之类的,叫她疑心国公府有人施法设了结界不成,怎将她挡在此处了? 直到身后两名小厮打着灯笼追来,火光映照,王妗才看清面前是个人。 黑衣黑靴黑斗篷,像是隐在夜色里一道虚影,难怪自己方才看不清。 “石护卫,此人强闯国公府,你快把人扭出去!” 石,这个人姓石…… 王妗二话不说,夺过那小厮手中提灯,照向那人的脸。 “真是你啊!” 窥见那张熟悉清秀的面庞,王妗热泪盈眶,丢开灯笼,改为紧紧抓住他的手,“你记得我吧,我娘亲病得很重,现在医馆都关门了,我想请慕姑娘去看诊,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石隐从未被女子握过手。 触到她微凉却也柔软指节的那一刻,他浑身都僵了僵。 待反应过来,磨出厚茧的掌心里,又被她胡乱塞入些银首饰。 “我不叫你白帮忙,这些你先拿着,回头,回头去了我家里,我再给你银子……” 石隐夜视能力极佳,将她面上担忧尽收眼底。 又看清掌心一根纹样精细的银簪,和那一对细小的海棠花。 想到的却是当初在琼州酒楼下,少女仰着面频频凑近。 「你不记得我了?」 「你那时对我挺热情的呀,今日怎么不说话了?」 「喂!你真不理我啊……」 像一朵娇花,朝着他盛放。 “记得。” 他嗓音极低,又说得含混。 王妗一时没听清,“什么?” “我记得你,”石隐重复一遍,便将脚边提灯捡了,塞回她手中,又道,“等着。” 王妗就看着他悄无声息,如道无实质的影子一般,消失在了夜色里。 也就过了半刻钟,他又扛着疑心自己被绑架的慕苓,风一般刮回眼前。 “走吧。” 王妗好半晌才回过神,“哦,哦……” 反正,大夫是请到了,过程如何,先不讲究了。 慕苓在马车上听了王妗的意图,拍着胸脯连声道“还好不是谋财害命”。 给郑氏把了脉,推断是从琼州到上京水土不服,寒症热病积压了太久,才会高烧昏迷。 好在延医及时,倘若再晚上一日,恐怕就损伤根本,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有惊无险,王妗也直拍胸脯,趁慕苓施针,在家中寻到了那几位药材,当下便能煎药。 看完诊,她要车夫送二人回国公府。 诊费已结,王妗取出五个胖嘟嘟的银锭塞给石隐。 “今日多谢你,救母之恩,没齿难忘!” 石隐却不肯收。 摊开左边掌心,一对海棠花耳坠静静躺在那儿。 “给过了。” 素银耳坠轻飘飘的,才值几个钱呐。 王妗年轻,却也不迟钝,当即明白过来,他看的是自己的脸面,收的是自己的情分。 “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叫王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少女睁着圆溜溜的杏眼,感激之余,旧日那点情愫死灰复燃,忽然就在心头烧了把大火。 石隐却抿了抿唇。 他和弟弟石青,对外共用一个“石护卫”的身份,便于暗地行事。除了主人,还有闻蝉、陆英,再无人知晓此事。 “不能说啊……”王妗一下就懂了,娇俏的面庞暗淡下去,很快却复又明媚,“没事,下回,我亲自问我那谢姐夫便是!你不能说,他总能说吧?” 石隐立刻点头,“能。” 王妗便冲人招招手,“那你快回去吧!若我姐姐回来了,你可记得知会我一声!” “好。” 马车内,慕苓倚着车壁几乎要睡过去。 今日黄昏时,老太太忽然晕倒在苍山阁,她急急忙忙跑去救治。 刚要歇下呢,又被石隐扛出了府,一时哈欠连天。 “你跟那小姑娘什么交情……” 闭眼打个哈欠的工夫,再睁眼,身旁人已经没了。 慕苓不仅感慨,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工夫,简直登峰造极! 石隐在夜色中踏过屋檐,只发出极其细碎的声响。 若不留心,恐怕以为是鸟雀落脚,雁过无痕。 他今日是要赶出城去,给主子禀报老太太昏倒一事,没想到遇见王妗耽搁了。 此刻城门已关,他鬼魅的身形却悄无声息攀上城墙,十足轻巧地越了过去。 闻蝉与谢云章一起见了他,因为对石青足够熟络,她一眼认出眼前少年内敛的少年是石隐,奈何谢云章见他如见陌生人。 “祖母病了,可知是何缘由?” 石隐如实道:“今日晚膳前,老太太在苍山阁见了四小姐和五公子,人一走,便倒地昏厥了。” 见了棠茵,和谢铭仰。 闻蝉虽不知全貌,但猜想着,老太太多半是知道了些什么。 气得……或是说吓得,晕了过去。 谢云章却没听出什么端倪,当即道:“我明日一早回城,看望祖母。” 老太太年过七十,已是每回生病都马虎不得的年纪,闻蝉知晓他心中担忧,又觉此事就算他去了,恐怕也帮不上忙,白跑一趟。 “你公务难以抽身,不如我先回去,探探祖母的病况,再叫石隐传话也不迟。” 石隐亦道:“今日慕大夫给老太太看过,病况稳定,并无性命之忧。” 又在闻蝉劝说下,谢云章暂且打消了奔波回府的念头,只叫她有事立刻来传。 翌日一早,闻蝉揣着一腔忐忑起程回国公府。 苍山阁外,棠茵和谢铭仰也在。 第237章 “是我强迫她的。” “三嫂。” “三嫂。” 谢铭仰仍旧是那副淡然处之的模样,温润的皮囊裹着一身反骨。 棠茵则低着头,声调怯怯的,腿上瞧着却已好了。 闻蝉直接看向谢铭仰,问:“怎么回事?” 少年眼梢微转,虽是答她的话,却始终盯着棠茵。 “被祖母知道了。” 闻蝉虽已料到,却还是心神一颤,忍不住问:“怎么被祖母知道的?” 谢铭仰垂眼,避开棠茵几近仇视的目光。 “我对祖母说的。” “谢铭仰……” 棠茵一霎红了眼,攥紧拳头冲上前,还未彻底痊愈的那条腿明显虚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生怕拿捏不住我,以为告诉祖母我就没办法了是吗……你做梦!” 三人还在苍山阁外候着,好在闻蝉没带人,棠茵身后只有个谢铭仰送去的阿霁。 闻蝉忙扶住棠茵,“别激动,先消消气。” “三嫂……”棠茵抱住她就是哭。 谢铭仰皱了眉,“难道不是你脚刚好些,就背着我偷偷找祖母,想把自己远远地嫁出去?” 棠茵哭声一顿,狠狠瞪他一眼,才又继续靠着闻蝉哭。 闻蝉也大致听明了事况,所以是棠茵想借老太太定亲,被谢铭仰察觉,反倒对老太太直接挑明了两人之事。 虽说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可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哪经得起这一惊一乍。 “三少夫人、五公子、四姑娘,老太太醒了,请五公子和四姑娘先进去,三少夫人在外头等一等。”老嬷嬷出来传话。 “不必了,”闻蝉搭一搭棠茵的手臂,又道,“通禀祖母一声,此事我知情。” 老嬷嬷神色一凛,并没有十分惊讶,只恭敬道:“那三少夫人,也请一并进来吧。” 主屋里炭盆熏得很足,好在摆了一盆柑橘,果香清新,解了许多窒闷。 老太太靠坐软枕,一瞧见闻蝉身后那对少男少女,顿时疲乏地闭上眼。 “祖母。”三人齐齐唤了一声。 老太太声息微弱,先问闻蝉:“此事,你是何时知道的?” 闻蝉如实道:“有那么两个月了。” “那你就替他们瞒着?!” “孙媳不敢,兹事体大,孙媳也不知如何自处,故而才憋在心里。” 老太太转念一想,她刚过门时,手上何尝不是一堆烂摊子,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倒也是人之常情。 她又颤巍巍伸出手道:“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棠茵进屋后,吓得眼泪都流不出来,闻言身子一抖,当即跪了下去。 谢铭仰则不紧不慢,上前一步,才撩开外袍,几乎挡在棠茵身前。 闻蝉会意退到一边。 老太太强撑起身子,厉声问:“此事,是谁挑的头?” “是我,”谢铭仰接得飞快,“她不愿意,是我强迫她的。” “你……” 老太太多希望是棠茵这个“外人”心术不正,蛊惑了自己的孙儿,这样只需将外人彻底赶出去便是。 可偏偏谢铭仰毫不犹豫地承认,起了妄念的人是他。 “五郎啊五郎,你糊涂!” “孙儿不糊涂。” 面对老太太的痛心疾首,谢铭仰依旧面不改色,“祖母,棠茵是孙儿喜欢的人,她与我并非血脉至亲,不违天地敦伦,孙儿喜欢她,有何糊涂?” “你,你……”老太太气到捧心,身旁嬷嬷立刻上前替人顺气。 闻蝉顺势上前对人道:“明仰,祖母不似你母亲,上了年纪,你说话稍收敛些。” 少年清润眉目间,难得闪过一丝不解,“祖母问话,我回的都是实话。” 闻蝉:“……” 也是,这孩子打小就这样。 她又默默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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