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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虽静静倚床头坐着,浑身欲念却似在翻滚,朝对面女人袭去。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压迫中带着引诱,叫闻蝉腿肚发软,下意识不愿再拒绝。 “好吧……” 她跪坐在榻上,将那物什慢吞吞拿起来。 谢云章从始至终注视着,不肯放过她任何一点动作,任何一分忸怩为难的神态。 她那动不动犯倔的脾性,叫人实在头疼。 可正因她本性如此,床笫间却愿意让步,会这样强忍着羞涩,顺从自己。 让人有种……在征服她的错觉。 亦或是想看看,她究竟能退让到哪一步。 闻蝉已经开始了,她摸准搭扣的位置,小心撩起衣摆,将这量体定做的腰带,环上去。 全程没露半寸肌肤,谢云章却看得喉间滚动,坐正的身子忍不住往她挪去。 见她低着头,蹙着眉,“好心”问: “怎么了?” “对不准……” 短短三个字,可怜兮兮,委屈巴巴。 本想多观赏她窘态的男人,在那一瞬径直凑上前。 将她上衣微微掀起,身子往前仰,便瞥见她腰后诱人的风景。 大手伸上前,握住她的手。 “啪嗒”,玉带便稳稳当当围在她腰间。 尺寸正好,谢云章替她拨正些,窥见那枚玉铃铛正好垂下,悬在她肚脐上方,当即便移不开眼了。 泠泠—— 伸手拨弄,玉铃声悦耳。 闻蝉当即红了脸,“看过了,可以了吧。” 却不知男人何时攥了银链,身子后仰,轻巧一拽,便引她扑上前去。 伏在人胸膛处,心跳如擂。 不知是他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心跳。 有只手探上来,隔着那镶嵌玉石的腰带,缓缓抚过腰身。 这种时候,闻蝉总会觉得他分外勾人。 或许是他这些年习惯了隐藏喜怒,就连床笫间也要掩饰动情的反应。 那股有意克制,却从他眼睛里溢出来的欲色,就勾着她忍不住上前,想要挑破他平静的皮囊,把掩藏之下的暗流汹涌,全都挖出来。 “你说,只是看看……” 男人的眼光如有实质,仿佛能从她衣领钻进去,掠过全身。 薄唇一掀,说的是:“穿这么严实,怎么看?” 闻蝉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由着人褪下寝衣,吻上来。 他似乎是在补偿什么,就用第一次她教的模样,缓缓地,轻轻地吻她。 似羽毛拂过,反而渴望他能不那么温柔。 …… 一个时辰后。 闻蝉脚跟都软了,侧躺着,任凭男人取来钥匙,将腰带解下。 他全无记忆,甚至问:“这是谁做的,为何还要上锁?” 闻蝉眨眨眼,并不作答。 只在他回到床上时,试探着伸出手去,握住他手臂问:“你还是很在意,我嫁过人吗?” 闻蝉一听他说起此事便要伤心,今夜却鼓起勇气,问出口。 她等了很久,久到不知为何他要犹豫那么久。 最终得到的,是一声微不可察的“嗯”。 所以,他还是在意的。 哪怕两人几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根刺却还横亘在他心里。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他至少说了真话。 闻蝉默默收回手,打算照旧与他互不干涉入睡。 刚侧过身,背后却有温热袭来,一双手臂绕过她腰间,将她紧紧拥住。 “我知道,成婚以前,我一定是说服了自己,没那么在意的。” “可是现在我忘了,在意的忘了,不在意的也忘了。” 看不见彼此时,真心话总是更好出口。 “你呢?”男人在她身后反问,“于你而言,我变回从前那个人了吗?” 当然没有。 虽然已经很像了,只要他显露温柔和耐心,闻蝉便恍惚觉得,这就是从前的谢云章。 可年少时相伴的记忆,也很重要啊。 否则彼此于对方而言,又有什么不可或缺呢? 临睡前,闻蝉在他怀里转身,也抱住他,“那我们,再耐心等一等彼此吧。” 第二日。 两人是一同起身的,闻蝉自然跟在他身侧,替他将那官袍外头的犀角带扣上。 动作时,显然想起什么。 抬头,发觉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清白。 谢云章很喜欢拿东西,尤其带着一根银链,堆叠在她身上很好看,在她要躲时强硬地拽上一下,更是给人说不出的刺激和愉悦。 “你喜欢什么样式?再去打几条如何。” 闻蝉知道他在说什么,顿时没了好脸,也不答话,瞋他一眼便收了手。 青萝送了洗漱的面盆进来,闻蝉便窥见,屋门口有个身影探头探脑。 谢云章也瞧见了,自觉道:“今日我便去同母亲说,叫你不必再去抄经,再回绝了祖母,说我屋里不缺人。” 这做法好,果断。 闻蝉却觉得,治标不治本。 第157章 这可是正经姨娘的待遇! 闻蝉将人送出门,便进了主屋右侧,浅黛住着的耳房。 屋舍虽狭小,但她收拾得干净,布置也清爽。 少夫人会找上她,浅黛并不意外。 她已暗戳戳使了许久的力,拖到今日才第一回交锋,这少夫人也算个迟钝的。 “奴婢去给您斟茶。” “不,”闻蝉坐下来,说,“你也坐吧。” 这屋里压根没有第二张像样的椅子,更何况一主一仆,浅黛知道自己是不能坐的。 “少夫人说笑了,奴婢还得站着伺候您。” 闻蝉却又说一次:“你还是坐下跟我说话吧,仰着头看你,怪累的。” 浅黛只能搬来床边小矮凳,矮她一截坐在她身边。 “少夫人,您有话直说吧。” 浅黛入府不到一年,却见多了主子们拿腔作调,笼络人心的模样。 她对闻蝉此刻的举动感到不屑,却也曾在深夜对着铜镜,幻想身边仆妇成群,她差遣这个摆布那个,欣赏镜中自己的主人姿态。 闻蝉也是做过丫鬟的,不难猜想这姑娘的野心。 她低下头,轻轻问她:“你跟谢云章说,你自幼住在东厢房,由他一手教养长大?” 冒名顶替的事忽然被戳穿,浅黛却丝毫不心虚。 “少夫人若不信,便去问问府里的老人,或是主母、老太太,此事她们都知道!” 言下之意,是长辈准许她冒名顶替的,她有后台,硬气得很。 闻蝉点着头,唇角笑意泛凉,“你妄想用旧日的情分胁迫,让他不得不看重你,甚至纳了你。” “只是你可曾想过,你终究不是那个人。且不说他会想起来,就说往后朝夕相对,他又不是死人,自会淡忘旧日之事,全凭喜好来待你。” “到时你又要怎么办?” 浅黛头颅高高昂着,底气十足道:“少夫人说得好听,难道您这桩婚事,不是拿旧日情分谋划来的吗?” “如今对我说这些,还不是怕我占了您的名头,入了三爷的眼吗!” 闻蝉仔细想了想,发觉这姑娘实在无耻了些。 若是旁人拿旧日情分绑住谢云章,她看不入眼;可换了她自己如此行事,又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 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真真无耻。 聪明的人是可以点拨的,可有点小聪明便听不进任何话的人,是没得救的。 她干脆省去劝诫的过程,直接问她:“你是铁了心要做小?倘若我放了你的身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可愿出府?” 浅黛嗤笑一声。 “倘若我给少夫人一百两银子,少夫人可愿将正妻之位让出来?” 没救了,闻蝉想。 既然是她自己非要卷进来的,那也没什么好再劝。 “朝云轩后头那个小院空着,收拾收拾,你搬进去吧。” 浅黛闻言一愣。 若是通房丫鬟,也就比普通丫鬟优待一点点,有个单间住罢了。 开院别居,这可是正经姨娘的待遇! “是……是三爷的意思吗?” 闻蝉站起身,似笑非笑,“主子发话,你听着便是。” 当天午后,朝云轩众人出动,或羡慕或嘲弄,帮浅黛布置了后头那个空置的小院。 闻蝉还命人给她制了两身新衣裳,送了套新首饰,调了个人过去伺候她。 午后对青萝道:“去跟主母传个话,就说院里提了个新人,一时走不开,今日夜里,我便不过去抄经了。” “是!” 浅黛是主母塞过来的,提拔她是老太太授意的,不管是为着自己,还是为着老太太的脸面,国公夫人都没有再继续为难的道理。 只是青萝回来,面色依旧不好,小心翼翼关起门问:“娘子,您不会,真要给三爷纳妾吧?” 今早伺候的时候,还见两人和和睦睦,恩爱有加呢! 青萝是闻蝉自己带入府的,一直以来恪尽本分,忠心耿耿,有些事闻蝉不介意教教她。 “我的婆母,还有我夫君的祖母,执意要往我屋里塞人,若我斩钉截铁地拒绝,或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叫嚷起来,我会怎么样?” “会……”青萝试着想了想,“会叫旁人觉得,您不知礼数,不敬长辈。” “对,可我不能给人这个把柄。我不仅不反对,她们要添置个通房,我反而给人姨娘的待遇,这又算什么?” “是您端庄识礼,谦和大度!可是……就真这样眼睁睁的,把三爷推给旁人吗?” “傻丫头。”闻蝉笑一声,“今日我虽叫你们收拾院子,又调人伺候她,可我几时说过,她是通房,还是姨娘了?” 是啊。 青萝愣愣想着,虽给了她优待,可自家娘子从未说过,要给她什么名分。 闻蝉最后解释一句:“没有名分,却有优待,一个人若老实本分还好,若她心比天高,便会不断出格、犯错。” “到时我再将她发落了,这损的,又是谁的脸面?” 青萝立刻道:“自然是选人的主母,还有出面提拔她的老太太!” 闻蝉真心笑了笑,弯弯的眼睛似两轮月牙。 这日谢云章回来,总算能在屋里见到她。 立冬了,她裹得严严实实,倚着美人榻也看不出半点婀娜身段。 唯独领口显出一截雪白的狐裘,映衬着她被炭盆熏得泛粉的鹅蛋脸,明丽之中添了许多憨态。 “在看什么?” 男人以为会是什么解闷的话本,闻蝉直接摊给他看,“我手头那些庄子铺子,上一季的进账。” 瞧她笑意盎然那张脸,便知进账颇丰,她很满意。 谢云章甚至顾不上褪下官袍,行至美人榻边,长腿一叠,先把她拉进怀里抱了抱。 虽说抱不到身子,全是厚厚实实的衣裳。 闻蝉手中账册垂在男人背后,低声问:“怎么啦?” “无事,”男人清冽的嗓音悦耳,“就是有些想你。” 刚成婚的时候,他为了这新婚妻子心神不宁,对着公务只觉烦躁。 可这两日变亲近了,关系好转了。 小憩时偶然想起她,谢云章竟有种说不出的舒心和安逸,出了宫便直奔家中,只为早些见到她。 男人原先做好了准备,若主母又把人叫去,今日就亲自过去讨人,没想到推门就能见到她。 把那略显臃肿的小女人从怀里放出来,谢云章问:“今日怎么没叫你去抄经?” 第158章 “趁身子没给我,好好想想。” 这便要说到她借力打力的大计了。 只是刚张开唇,还没出声,屋门就被轻轻叩响。 “三爷,奴婢来给您请安。” 闻蝉立刻听出来是浅黛。 谢云章却被这捏着嗓子的一声,唤得没有头绪。 反而问闻蝉:“这是谁?” 闻蝉立刻坐正些,抵着人肩头将他推远些。 “进来吧。” 浅黛穿了艳丽的新衣裳,戴了闻蝉送的新首饰,满心欢喜走进来。 少夫人坐在美人榻上,三爷立在身侧,神色不大自然。 保不准,这两人又吵架了呢。 浅黛扬起笑脸,正要对男人说话,却冷不丁被打断。 “夫君还不知道吧,”闻蝉悄然出声,“今日,我将后头小院拨给了浅黛,叫她住进去了。” 她仰头,正对上男人垂眼。 那眼神仿佛在问:你又要唱哪一出? 他干脆没有出声。 闻蝉便又道:“行了,今日搬迁辛苦,你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侍奉。” 浅黛一直想说话,尤其想和谢云章说话,甚至还期盼着,他今晚能宿到小院里来。 可见他眼光都不往自己身上放一刻,顿时也不好再说话。 “是。” 应一声,她只能退下。 谢云章瞧着闻蝉情态,又想到今日主母放过了她,还没等她解释,便大致猜到来龙去脉。 “也不问过我,你就抬人做姨娘了?” 闻蝉知他故意的,只道:“我喜欢她,划间院子给她住,无名无份的,这种小事三爷也要管?” 这院里人人唤她三爷,唯独从她口中叫出来,有种莫名的调笑意味。 谢云章听得牙痒,想在她身上咬几口。 提着人从美人榻上起来,硬要她伺候自己更衣。 闻蝉只得“暧暧”应着,把清早自己系上去的腰带,又解下来。 男人垂眼看她,如注视一块美肉,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你这样抬举她,就不怕哪日她入了我的眼,我真给她一个名分?” 闻蝉刚解下那犀角带,叠起来,故作凶狠往他腰间轻抽了一下。 男人也故意龇牙咧嘴,仿佛受了她的酷刑。 又听她说:“你要真那样‘水性杨花’,我可瞧不上你了。” 那恣意妄为的模样,叫谢云章看得眼热,这回是心痒了。 绯红的官袍松散着,一拽,叫她与自己紧紧相贴。 “你这人还真是……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 谢云章道:“这世道向来是男子三妻四妾,要女子从一而终。你可倒好,不准我纳妾蓄婢,却叫我当你第二个男人。” 不同于从前,两人毫无信任时听到这种话。 闻蝉似乎也在适应,一如他今日提起来,玩笑的意思更多,并无深究之意。 伸手攥了他襟口,没衣扣束缚,那片衣襟松松散开。 男人深黑的眼眸垂下,从自己裸露的锁骨胸膛,一路看到她仰起的面颊。 她有一双潋滟含情的眼。 谢云章想,就是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她噙了笑意自己就开心,她伤心垂泪自己也跟着难过。 莫名有些……熟悉? 可不待深想,她又怪里怪气地说着:“我就是这样的,要不要跟我长久,忍不忍得了,郎君可得想想清楚。” 谢云章很快意识到怪在哪儿了。 她纤细莹白的指腹,从自己襟口探入,如个登徒子般在他上身游走。 口中不忘配合:“趁着身子还没彻底给我,好好想想……” 谢云章想笑,又被她摸得喉间发烫,笑声又闷又哑。 闻蝉掌下的胸膛,也跟着起伏。 他现在的样子特别诱人。 穿着最正经的官袍,却只是松松挂在身上,襟口那缝隙越敞越大,都是自己探入的手腕折腾的。 原本放松的肌肉,渐渐紧绷了起来…… 闻蝉不擅主动,戏弄他一番便要收手,“不闹你了,你把衣裳……” “换了”二字尚未出口,手掌便被牢牢摁住。 隔着几层衣裳,男人压住她欲退的手背。 “才刚开始,怎么就要结束了?” 明明是她主动开了个玩笑,这会儿脸红的却还是她。 闻蝉有些不知如何收场,不等再开口,最外头那件褙子便被男人剥下来。 “还没用晚膳呢……”她小声提醒。 指骨压上她唇瓣,“是你先伸手的。” 这两日食髓知味,哪里经得起半分撩拨。 哪怕只是借借她的手,她的腿,也足够叫人沉溺温柔乡里,难以自拔。 随着那件短袄衣也落下,谢云章忽然发觉,裹得厚实些也有厚实些的好。 一层一层亲手剥开,再见到那具细嫩的身子,竟叫人生出些许成就感…… 冷清的小院里。 白日分院别居的喜悦还没充满整个屋子,立刻又被夜里的孤冷侵占了。 浅黛固执地点着一个烛台,仍旧是精心打扮的模样,端坐在桌边。 今日调来伺候她的丫鬟叫琥珀,本就有些看不上她“飞上枝头”的得意劲。 见她大半夜还不肯睡,难免抱怨:“行了吧,别等了,三爷不会来的。” 她语气很差,浅黛想端出想象过千百回的主人姿态,却不知是否衣裳穿得太少,冻得慌,开口声调不稳。 “怎么跟我说话呢?” 琥珀也不惯着她,“你如今不过是住进来,三爷也没给你名分吧,难不成,我这就开始叫你姨娘了?” “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要是不受三爷待见,老死在这儿,也就我给你下葬了!” “滚出去!” 桌上没东西,浅黛直接抄了烛台扔。 琥珀堪堪避过了,她却烫得手心又痛又痒。 “切。” 琥珀早想回去睡了,也不帮她捡烛台,直接拉上门走了。 烛台坠地,火光依旧未灭。 浅黛看着蜡油缓缓滴落,在地上结成一滩,直到它飘摇熄灭,才终于站起身,借着朝云轩的光亮,小心收拾残局。 她不敢把琥珀叫回来,因为深知自己地位不稳。 更不敢打骂她,因为她的身契不在自己手上,她一气之下跑回少夫人身边,就没人伺候自己了。 这一场,她好像得到了什么,却又似什么都没得到。 她近乎自虐地握着刚熄的烛台,任凭灼人的热意烙在手心。 第二日,她换上第二身新衣,去见闻蝉。 “给少夫人请安。” 闻蝉瞧她那架势,是真把自己当妾室,来给她这正房请安了。 第159章 罚她闭门思过 浅黛昨日虽没等到男人,可进主屋时瞧得分明,三爷脸色不太好。 此刻她眼光不断在闻蝉面上扫视,企图窥见什么不悦的心绪。 可闻蝉始终淡淡的,甚至掩唇打了个哈欠。 国公府因为子女多,妻妾多,老太太和主母那边的早安礼一直都是免的。 此刻闻蝉觉得颇有道理,一想到每日要应付那么多人,脑门便直发胀。 更何况昨夜……又有些累着了。 “今日便罢了,往后不必特地再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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