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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在陛下赐的婚邸中,重新洞房一回。” 她才挂着泪痕坐起来。 第255章 再度洞房花烛(4月月票加更) “我们……不是已经圆房了吗?” 她看见男人笑着摇头,伸手将自己揽回怀中。 “杳杳知道,我盼着与你成婚,盼了多久吗?” “自打我十六岁瞧见二哥娶妻,便一直都盼着,能与你有这么一日。” “上一次,我还不知足。” 耳畔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头顶是他低缓缱绻的嗓音。 其实闻蝉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不知足”。 在她的眼里,只要两人的婚事办成了,谢云章想起从前的事,便算作很圆满了。 回到国公府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几日,不仅东厢房修缮一新,和从前别无二致。 就连一直空置的婚邸,谢云章也已装点好,就等她过去再成一回亲了。 次日便是元宵,他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妥当,推了所有家里家外的事宜。 “除了婚房布置,一切都从简,酒席便不大办了,请几个最熟络的人来稍稍热闹一场便好,你觉得呢?” 成过一次婚,不满意,要再来一次。 于闻蝉而言委实有些费解。 可看到男人如此在意又认真,她也就点点头,“全听你安排。” 前一日夜里,闻蝉回了杨柳巷。 第二日,她换上喜服,被一顶与成婚时并无二致的喜轿,抬去了御赐的婚邸。 黄昏时,屋门处“支呀”一声。 她无意识揪紧膝头裙料,所有的不明白,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了。 原来哪怕已经结为夫妻,自己的内心深处,也为那日的洞房留下了遗憾。 那天自己满心期许,却没得到男人同样的回应,今日…… 喜秤挑开大红喜帕。 这一次闻蝉仰头对上的,终于是他饱含深情的眼,唇畔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放下喜秤,牵着她走到合欢桌边。 “请夫人饮合卺酒。” 一根红线系在两瓢之间,随两人动作绷直、垂落。 酒液入口那一瞬,落地的龙凤花烛火苗跳跃,闻蝉脸热,耳朵热,心更热。 想起那次洞房,两人的确没喝合卺酒。 她又被人牵着,在床沿坐下。 真的像第一次成婚,她全然手足无措,只剩一颗心“砰砰”“砰砰”,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外。 一转头,对上男人深黑的眼,眸光堪称热烫。 闻蝉实在经不住。 纤细的颈间,翕合起伏越来越显眼。 她略微带点颤意地抬手,试图就像往常一样,替男人解下衣衫,也好早些安寝。 却被他抬手,温柔制止。 “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他的目光,比宽衣解带更叫人心慌。 带了薄茧的指腹,收着力道,描摹过胭脂晕染过的眉眼。 “有没有想过,倘若你十五岁便嫁与我,洞房时会是什么光景?” 他的嗓音如带蛊惑,几乎十足轻易地,闻蝉就去设想了那样的场面。 十五岁,第一次嫁人就能嫁给他,自己应当很雀跃,也很紧张吧? 毕竟一切都是很新鲜的。 想着想着,吐息便又急促几分。 一个轻之又轻的吻落下,印在唇瓣上。 十足的认真、珍视,仿佛是两人第一回亲吻对方。 颤巍巍的眼睫抬起来,闻蝉望着人愣了愣,随即却失笑。 “怎么了?”男人问。 闻蝉点一点自己的唇,“我要把脂粉先卸了。” 朱红的口脂印在男人下唇,将他本就俊朗的容貌衬得近乎妖冶。 谢云章起身陪她去卸。 看着艳丽的脂粉化在水中,洗出一张白净的芙蓉面。 再是卸去钗环,简单洗漱,两人才终于清清爽爽坐回喜帐中。 闻蝉也不知,是否是他说要像十五岁就嫁给他一样。 他亲手来褪自己的嫁衣时,认真地,一颗一颗解下金扣。 还问她:“会怕吗?” 此刻的闻蝉当然不怕。 但她想,十五岁的闻蝉,应当还是会惧怕这陌生的场面,不习惯和三公子关系的转变。 所以她轻轻点头。 得到的,是男人更耐心体贴的对待。 他会一遍一遍亲吻,安抚,如同对待未经人事、惴惴不安的少女。 直至引得她着急难耐,才慢条斯理地满足她。 闻蝉含着热泪明白了,这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 他想要两个人,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在一起。 哪怕不能实现,假的也好。 柔软的掌心被男人指关侵入,十指严丝合缝抵到一起。 今夜是格外温吞的一夜,每次睁开眼,闻蝉都能看见他压制着汹涌情潮,幽黑到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眼。 起初他体贴地问“还好吗”,到后来似再压抑不住。 抱着她的腰肢,前额紧贴着她的小腹说:“杳杳,为我生个孩子吧。” 灵肉合一,带着灭顶般的欢愉。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也紧紧拥住男人,微张着唇送出一句: “好。” 第256章 去安远侯府提亲 谢云章命人采买了许多红绸、红烛,皆是成婚用的物件,此事隔两日便传到了秦嬷嬷耳中。 秦嬷嬷又一次扭着过分富态的身子,告知了国公夫人。 “三爷嘴上不说,可到底是男人,能坐享齐人之福,哪个会不愿意呢?这不,私底下东西都买齐了!” 国公夫人这回却没急着高兴。 一来是谢铭仰春闱在即,她又开始吃斋念佛为儿子祈福。 二来有了上回李缨那个大乌龙,她也稍稍谨慎了些。 “这回,你确信不会错?” 秦嬷嬷一心将功折罪,忙道:“三爷和那位都成亲多久了?他如今筹备,除了是为齐小姐,还能为谁?您忘啦,先前在城郊时,三爷还救了齐小姐一命,众目睽睽下有了肌肤之亲!” “以三爷那性子,若是没想好,身边那么多官兵,怎会亲自去救齐小姐?” 贵妇人手中的紫檀木佛珠捻了又捻。 早年两家便合过庚帖,这回更是连婚书都已提前拟了,只差送去安远侯府。 “选个黄道吉日,去办吧。” 二月初三,合婚的黄道吉日。 要齐婉贞做平妻的婚书摆到齐夫人面前时,这柔弱的妇人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昏厥。 倒是姨娘蔡氏,领着儿子在一边瞧,满面笑意。 “姐姐也忒不禁吓了,要妹妹说啊,婉贞蹉跎了这许多年,除了给那谢家三郎做小,还能怎样呢?这便是她的命了……” “你不许胡说八道!” 眼见主母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蔡氏也吓了一跳,毕竟此前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 院中大吵大闹,还是贴身伺候安远侯的嬷嬷出来,传了齐婉贞母女进去。 卧榻四年,眼前男人再不复记忆中的意气风发。 像是风中摇曳的一支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婉贞坐下。” 婢女搬来张交椅,齐婉贞应声而坐。 榻间不过四十出头的男人,眼底一片浑浊。 “你自小聪明,说说吧,在打什么鬼主意?” 齐婉贞不答,反而忽然道:“父亲知道吗,长亭根本不是您的儿子。” 男人听了这句,忽然激烈地咳嗽起来。 齐夫人也瞪直了眼,“婉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长亭是蔡姨娘的儿子,齐家唯一的男丁,今年才十二岁,就随人候在院子里。 齐婉贞越过母亲,看榻间父亲的反应。 他似乎很不高兴自己将此事捅破,却没有半分惊讶。 好不容易止下咳嗽,他语重心长:“为父也是为你打算,你有一个弟弟袭爵,将来也好多多照拂你。” 齐婉贞摇头,“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我招婿上门,生下一个真正带着齐家血脉的孩子,待爹爹百年之后,立我的孩子为世子,爹爹以为如何?” 或许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人也不再避讳直言自己的身后事。 “这些年你硬是拖着不肯出嫁,便是在等着今日?” 齐婉贞面上没什么表情,“倘若爹爹不愿,谢家的婚书就在外头,女儿接了便是。” 她有一张分外白皙的面庞,分外慈穆的眉眼,谁能想到她在用自己的姻缘,整个侯府的名声,在威胁性命垂危的父亲呢? 那一日,老安远侯终究是妥协了。 他写下遗嘱,永远地闭上了眼,再管不着这宅院中往后的半分争斗。 而齐婉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秦嬷嬷面前,亲手撕了那婚书。 “你……齐小姐,何处不满意您同老奴说不就好了,何必如此行事!” 眼见众人满地捡那红纸试图拼凑,大仇得报的快意也涌上齐婉贞心头。 她满不在乎地掸掸手,“贵府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我堂堂安远侯府嫡女,为何要给你们国公府为妾?” 秦嬷嬷大惊,“这,这不是你自己答应……” “我何时答应?嬷嬷空口白话,可莫要攀污我。” 家丁涌上来,将国公府上门提亲的众人往外撵。 秦嬷嬷再反应不过来便是傻了! “齐小姐,齐小姐你要悔婚不成!” 齐婉贞唇边漾开一抹笑。 “就当我悔婚又如何?你们国公府没悔过?” “礼尚往来,就当扯平了。” 至此,一口闷在胸前的气,才算彻底舒了出来。 第257章 双生子护卫,你中意的是哪个? 闻蝉在朝云轩听闻此事,难免为兰馨堂伺候的众人捏一把汗。 要侯府嫡女为妾,又被人当面撕毁婚书痛斥,此事很快就会传遍上京,让国公夫人沦为整个贵女圈的笑柄。 说不定连老国公都会痛斥她一顿,嫌她丢了国公府的脸。 果然,老太太做主,将人关去佛堂了。 若非谢铭仰科考在即,恐怕老太太会罚得更重,如今无非是住在佛堂,一心为儿子念经祈福。 后院不可无人打理,老太太年事已高也没这心力,这“重担”自然而然便落到了闻蝉肩头。 想到当初答应王妗,要接她来国公府小住,眼下正是兑现的好时候。 年后,王妗寻了家铺子,交了一年的年租,还是做原先的胭脂首饰生意。 待稳定下来,便打算也在杨柳巷赁一处宅子。 如今在国公府小住,和石青来往也容易了许多。 石青年后便没再去找过王妗,只因哥哥一番提点让他犯难。 “我这人吧,有个毛病,小时候露宿街头没过过好日子,如今手里但凡有两个子儿,便不愿亏待自己,全花出去了……” 平日虽满嘴俏皮话,可他不想在这种事上骗王妗。 哥哥说的对,过日子是长远的事,自己眼下根本没做好成家的准备。 怎么说也得等个一年……三年吧。 谁料王妗听完,满不在乎问:“就这?” 原本是想等一等,等到首饰铺有起色,再提及谈婚论嫁的事,没想到这男人比自己还着急。 王妗清咳两声,认真道:“那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石青站直了些,“你说。” “我呢,一早就是打算好了的,我娘亲伶仃一人,往后多半也不会再嫁了,便想着招婿上门,和我一起侍奉娘亲终老。” “所以,不必你有宅院,我自己会买的。” “聘礼,你意思意思就成,,不必大肆铺张。” “就是往后我生的孩子吧……这样,头一个跟我姓王,第二个跟你姓石,怎么样?” 石青的脑袋一片空白。 原本都做好准备,面对小姑娘的失望了 却没想到,小姑娘这脑子,比自己还想得开呢! “你……要不,让我再回去想想。” 他要把最新的情况汇报给哥哥,虽然他们老石家也不全靠自己传宗接代,还有个哥哥。 可当赘婿,到底牵涉身为男人的尊严! 把话说开,王妗也有几分忐忑。 黄昏时一个人在后院瞎逛,正遇上谢云章回来,她便将人给拦下了。 “姐夫,倘若我要你身边那个护卫入赘,你能放人吗?” 石青虽看着大大咧咧,起初却连名字都不肯告诉自己,只因这是谢云章的意思。 听姐姐说,姐夫的离魂症终于痊愈,王妗才敢直接上来问。 男人听完她的话,面上神色并未有明显变化,只问:“哪个?” 王妗生怕石青擅自将名字告诉自己的事,被姐夫知晓,还有意替他隐瞒。 “就是你身边那个,姓石的护卫啊!” 可是接下来,谢云章说的短短几句话,足以令王妗终身难忘。 “我身边的石姓护卫,是一对双生子,我是问你,你中意的是哪个?” 王妗僵在原地,并未立刻报上石青的名字。 只因她这并不迟钝的小脑瓜,忽然反应过来了许多事。 例如第二次相见时,“石青”为何对自己的热络无动于衷。 为何后来每一次见面,同一个人,却总是忽冷忽热,叫她摸不清性子。 王妗严重怀疑,自己见的,应当不总是石青。 “他们兄弟二人住在何处,我能不能……去见见他们?” 谢云章给她指了路。 院门大开着,她毫不费力进了院子,叩响主屋的门。 有男人来开门,一脸的欲言又止。 王妗忽然觉得,这两兄弟其实也没那么像,至少她一见眼前人便知,他不是石青。 石隐过了最初那阵紧张之后,将屋门彻底拉开来。 “要进来坐坐吗?” 他有预感,眼前的姑娘知道了些什么,没再将自己当作弟弟。 第258章 两个都喜欢? 王妗怀着一腔忐忑,踏进了门内。 她很怕石青也在,三个人面面相觑,但好在上天还是眷顾自己的,屋里只有他的床榻。 他们兄弟二人有两张横竖摆放的窄榻,清楚昭示这对兄弟的形影不离。 除了,在自己面前。 她就没碰到过这两兄弟同时出现。 一次都没有! 回头,她看见男人顶着张自己一见钟情的脸,脸上写满了犹豫,显然是不知要如何开口。 于是王妗先开口了:“你是哥哥,还是……” “哥哥,”顿了顿,他又说,“我叫石隐,隐匿的隐。” 哥哥叫石隐,弟弟叫石青。 王妗在心头默默滚了三遍,点了点头。 眼前男人似乎并不惊讶自己得知了事况,他比往常每一次见面都要沉默。 王妗只得又牵扯出笑意,“让我猜猜,那日夜里为我娘亲请来慕大夫的是你,还有小年夜那日,和我在一起的也是你,对吗?” 虽是疑问,王妗却不觉得会有错。 这兄弟俩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和身段,性子却是完全反着来的,可谓天差地别。 她到底为什么没发现这是两个人? “对不起。” 猝不及防,面前男人道歉了。 王妗不解,“你为何要致歉?” “我明知你心悦我弟弟,却借他的身份和你来往,是我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王妗更不解了,石隐不仅在自己母亲病重时帮过自己,还顺利在小年夜通过了她精心设计的人品考验。 怎么想,都是自己占尽好处啊。 男人却继续自责道:“倘若你和石青谈婚论嫁,不想再见我,我可以离开……” “别!别离开!” 小姑娘一激动就上手了,牢牢抓住石隐一条精瘦的胳膊,直到对上他略带诧异的目光,王妗才想起松手。 石隐已经坦诚了一切,叫她觉得自己也合该坦诚些,把三个人的事说说清楚。 “其实……我也未必喜欢石青。” 石隐一怔,“你另有心仪之人?”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两兄弟,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的究竟是哪一个……” 越说声音越小。 倘若此刻脚下有个地洞,王妗就该钻进去了。 可不同于她的垂头丧气,面前男人的头,却慢慢抬了起来。 不复进门时见到的愧疚复杂,这似乎是王妗第一回,见到他如此坚定的目光。 “所以,不是因为我冒充石青,你才愿意和我来往的?” 王妗重重点了下脑袋。 …… “你说你两个都喜欢?” “嘘——” 王妗死缠烂打,才把姐姐从姐夫那儿借来一晚 此刻虽说是在她独居的小院,却还怕老天爷会听见似的,她忙去捂闻蝉的嘴。 “我只是说,每次和我见面那个人,我都是喜欢的,并没有太多高下之分!” 闻蝉蹙眉,“可那个时候,你以为那是同一个人,现在不一样了呀。”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啊……” 王妗抱着个绣满海棠花枝的软枕,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停下来时脸朝下,大有一副掩耳盗铃之势。 闻蝉则盘腿坐起来,“这样,你再好好想想呢?石青性子外向,惯会哄人开心;石隐话少但稳重……其余我也不是很清楚。总归这两个人除了样貌,天差地别,你怎么会选不出来呢?” 王妗听了这话便有话说了。 她手脚并用爬起来,抱着软枕坐到闻蝉对面。 “且不说我那薄情老爹,今年看上个浪荡的烟花女子,明年又可怜家道中落卖身葬父的官小姐;就说这国公府,说姐夫,他不就有七个兄弟、五个姐妹,这国公府有多少个姨娘啊!” “我不过就是,像全天下男人那样,我选不出来啊!” 闻蝉抬手用指尖抵住她脑门,试图将她这些大胆放肆的念头堵回去,“尽管如此,你也别想着全都要。” 少女在人手底下撅了撅嘴,“姐姐放心,就算我肯,他们两人也不会肯的。” 闻蝉这才收回手,抱住自己的手臂。 “依我看,你是一个都不喜欢吧。” “怎么会!”少女睁圆杏目凑上前,只差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姐姐看,“我对他……可是一见倾心!” 闻蝉试图引导她做出选择:“那时你第一面见的是石青,你一见倾心的就是石青。” “可是……要不是第二次见面,石隐对我爱搭不理的,我也不会那样抓心挠肺了!” “有道理啊……”闻蝉艰难点头,“石隐还帮义母请了大夫,算是于你有恩,那你选石隐?” “可是,可是……” 不用等她可是了,闻蝉光看看她这张要拧在一起的小脸,就知她此刻根本做不出决断。 闻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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