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悄处置了。 双手接过一瞧,却怔住了。 “少夫人没……不会弄吗?可要叫乳娘过来帮衬一二?” 青萝稍稍抬眼,窥见三爷今日似乎很不一般。 浑身透着股难以言喻的餍足愉悦,睨来的一眼虽带着嫌弃,却也没了往日那冷厉相。 “用不着。” 丢下这一句,他转身回屋去了。 青萝捧着个空碗送回小厨房,一路上隐晦的猜想钻入脑门,她顿时“哎呀!”一声,猛甩着脑袋,再不敢多想半分。 谢云章今日得偿所愿,往后日日都能得偿所愿,如此想着心绪便又高昂起来。 待又过两日,他重返衙署前,闻蝉已被柳妈妈允许下地走路,不必日日窝在床上,叫他离开得还算放心。 闻蝉下地头一件事,便是洗头。 身子倒是快干净了,也日日在擦,这脑袋却是一日都多忍不了。 柳妈妈原先一直劝着不要洗,还是慕苓拉过她手腕一切脉,说她气血两足,洗一次不打紧,才终于放她去洗了,只是要青萝映红帮着洗,不可弯腰劳累。 闻蝉高高兴兴躺在那儿,终于能洗去一头的黏腻。 结果坐起身,回头一瞧,眼睛便瞪直了。 黄昏时,谢云章马不停蹄往家赶。 一进门见她守着女儿,都掩不住面上闷闷不乐。 当即脚步打转,叫来青萝问:“今日我不在,少夫人如何?” 青萝也不隐瞒:“今日少夫人洗头,头发略微多掉了两根,心里便不大爽快……” 其实也不是多掉两根。 青萝不知是妇人产后便会掉一把头发,还是纯粹拖了几日没洗的缘故,少夫人掉的头发的确有些多了。 男人听罢心中有数,这才又收拾好神色,噙笑进了屋。 “今日没我打搅,你和孩子可相处够了?” 闻蝉收回搭在襁褓边的手,不知是掉了把头发实在困扰,还是独自看孩子的确没什么趣味,心里面上都是闷闷的。 谢云章走到床畔,路上都在看她的脑袋。 她那一头绸缎般的秀发,本就比旁人要乌黑浓密,此刻叫他瞧,他也瞧不出什么分别。 坐下,先看了看女儿,才状作无意道:“方才青萝那丫头找我认罪。” 闻蝉不解,“她怎么了?” “她说今日伺候你沐浴,力道重了些,扯下了你的头发,还叫你以为是自己掉的。” 第284章 老太太又催生 闻蝉听了这话,瞥向男人的那一眼极为无奈。 他当自己是阿绥不成?这种话都会信! “你有这工夫编瞎话哄我,不如省些力气哄女儿吧!” 说罢一转头,真把女儿丢给他不管了似的。 瞧她又开始使小性,谢云章反倒勾了勾唇角。 她真怒起来会戳人心管子,耍小脾气时却可爱得紧。 眼见大床边添置了一张小摇床,谢云章抱起女儿放进去,才放开手脚上前,从背后拥住她。 “我不骗你,从前听太医说过,洗头发个中也有门道,若在水中添置些药材,再配以特殊的手法,头发便不会多掉了。” 这话听得闻蝉将信将疑,好端端的,人家太医跟他讲这个作甚? 可一想到今日水中脱落的乌泱泱一大团,她又隐隐心动。 “要真有这种法子,便叫青萝去学。” “不必,”谢云章却说,“带人进宫多有不便,我亲自去向那位太医讨教,学会了帮你洗便是。” 闻蝉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自打怀上阿绥,她这脑袋便远远不似从前那般好用,想事情也慢吞吞的。 还不待她想清什么,身后男人环在她腰间的小臂缓缓上移,停在下缘,若即若离。 “今日可喂过女儿?” 她耳廓敏感,加之孕中久未与他亲近,只被他气息一撩,半边身子都酥下来,顺势靠入他怀中。 “只喂了一回。” 谢云章见她耳根泛粉,没忍住,俯身吻了吻。 “嗯……”立时惹来她低呼。 闻蝉忽然想起女儿也在屋里,赶忙收声,撑起身子望向摇床。 却架不住身后男人实在缠得紧,竟按着她肩头,作势来抽她衣带。 “阿绥胃口小,一顿怕是吃不完,杳杳,剩下的都给我,省得夜里再……” “你别说了别说了!” 闻蝉忙捂他的嘴,又去看摇床里的女儿,生怕这些不正经的话被女儿听去似的。 一见她紧张,谢云章嘴被捂着,笑意照旧在眼角漫开。 果真闭口不言,却扶着她的身子,轻轻靠向床头。 是第二回了,闻蝉本该习惯些。 可今日女儿也在屋里,反叫她更不安心。 香肩半露,她推一推男人的脑袋,“要不,先让乳娘把阿绥抱走……唔……” 谢云章才不管,出生七八日的婴孩,碍得着什么?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给自己寻到这甜头,谁都别想来碍事…… 小阿绥静静躺在摇床中,乌黑似紫葡萄的眼睛大睁着,直到自己的爹爹吃饱喝足重新回到面前,她也没哭闹一声。 谢云章忽然觉得女儿很懂事。 且若非沾女儿的光,自己怕是也讨不到这甜头。 故而这会儿抱起孩子,终于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欢喜。 闻蝉还靠在床头小憩,忽然在想,难道每个妇人生产完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可她又不敢问,问柳妈妈都张不开口,妯娌间更不必提。 隔日老太太便来瞧她了,念着她还在月子里,干脆没叫她起身。 老人家一上了年纪便喜欢含饴弄孙,小阿绥不仅不怕生,反倒一见老太太便笑,逗得她老人家很是高兴。 看完孩子,老太太忽然道:“听说你生这孩子,吃了不少苦?” 何止是吃苦呢,闻蝉想,她和孩子都命悬一线,简直是九死一生! 可当着老太太,她只道:“妇人产子皆是惊险的,好在三郎叫人仔细照料着,孙媳和阿绥都命大,有惊无险过来了。” 老太太点着头,“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如今三郎接了世子之位,你终归是要给他添个男丁,传宗接代才是。” 闻蝉听了这话,霎时哑然。 难怪老太太要亲自过来说这些话,原来是怕自己生一回生怕了,叫谢云章“后继无人”。 老太太又絮絮说了许多,无非是宽慰鼓励她,什么“头胎难,第二胎便容易了”,还有“女娃也好,再添个男丁,能凑成一个‘好’字”。 闻蝉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待老太太一走,便将阿绥交给乳娘,唤了柳妈妈进来。 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问:“我若生第二胎,还会如生阿绥这般凶险吗?” 柳妈妈面露难色,“小小姐才降世不到十日呢,少夫人还是莫要心急……” “妈妈,您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说即可。” 柳妈妈这才道:“寻常妇人,的确是头胎最难,第二胎会容易些;可少夫人不同,您是骨架生得细小,产子最易伤骨头。” “这回亏得小小姐个头小,您又屏着一口气将她生出来,既没伤着孩子,又没伤着自个儿,真真是万幸中的万幸!若再生一回,恐怕您的骨头会撑不住啊……” 柳妈妈想起那天接生的场面,下意识掖了掖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要不,您跟三爷再仔细商量商量?” 闻蝉听懂了,柳妈妈的意思是,她的身子不适合再生。 其实闻蝉经历了那一日,生孩子做母亲的劲头也消解了大半。 实在是太疼,太绝望了。 有好几次她都想着,只要别让自己疼下去,怎样都好,死了也行。 那是她这辈子头一回起了轻生的念头。 如今那痛楚似是模糊不清了,闻蝉却清楚记得那种绝望。 柳妈妈走后,乳娘又把孩子抱回来。 触到女儿软乎乎的脸颊,看着她对自己笑,闻蝉觉得自己吃的苦都是值得的。 可若要再吃一次,她似乎不愿意了。 这件事她存在心里,当日并未跟谢云章说起,毕竟她如今还在月子里,暂时不会再有孕。 谢云章倒是说到做到,当真把那太医护发的法子给学来了,据说是给宫中娘娘用的。 闻蝉躺在专伺候她洗发用的窄榻上,任凭男人将自己的长发浸入木盆中。 待起身时回眸一瞧,竟真比上回少脱落了一半! “真这么神?” 男人取过帕子擦着手,“给宫里娘娘用的,自然立竿见影。” 短暂的喜悦,叫闻蝉暂时忘记被老太太催生的压力。 头发掉得少了,终于又有心情梳发髻,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谢云章却又对她的衣裳首饰上心起来,隔三岔五送对发钗,买个簪子都是常事。 可很快,闻蝉还是发觉不对,拢着自己头发握了又握。 要么是她的手又长大了,要么,就是这一个月真没少掉头发。 第285章 宜欢 闻蝉倒没急着戳穿他,只在这一日男人又帮她洗头时,悄悄睁了眼。 每回都说泡了药材的水,进了眼睛不好,要她把眼睛闭牢,闻蝉每回都照做。 今日趁他不防备,两边眼梢轮流睁了睁。 这般躺着,只能瞧见他专注的下颌。 余光瞥见他右手忙得很,闻蝉不动声色将脑袋偏过去些。 不看不打紧,原来谢云章在水盆边铺了块帕子,将她掉下的头发取走大半,收进了帕子里! 她赶忙闭上眼,感受男人指腹贴上头皮,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 自己今年,都二十有二了,他还拿自己当小孩儿哄呢。 宫中娘娘用的秘法,自己也真是信了他! “先别睁眼,我替你擦一擦再起来。” 闻蝉今日当然不再言听计从,眼梢偷瞥一眼,见他包住帕子,竟丢给了在屏风边候着的青萝! 两人配合无比熟练,青萝接过,轻手轻脚退到屋外去。 闻蝉又闭上了眼。 也不为自己掉头发难过了,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笑。 自己上当很好笑,谢云章煞费苦心来哄自己也很好笑。 也罢也罢,最后想着,他既愿意把自己当小孩哄,自己便如个小孩般上他的当又能如何? 他肯用心就很好了。 “好了,起来吧。” 闻蝉到底什么都没说。 好在这头发也没掉光,阿绥满月后,闻蝉总会仔细摸自己的头皮。 有些地方特别扎手,她就知道,自己脱落的头发在重新长出来。 夜里叫乳娘抱走孩子,她也拉着男人手腕,将他的指节探入自己乌发中。 “你摸。” 谢云章便仔细触了触。 指腹被新生的发根刺着,带过酥麻痒意。 一低眼,闻蝉就趴在他胸前,如只骄矜的猫儿,难得主动将脑袋送入他掌心。 “多亏你宫里娘娘的秘法,许多头发又重新长出来了。” 头发若不掉,又怎会长出来呢? 谢云章心知瞒不住她,其实也没打算瞒她太久,见她说这话时带着三分得意,陷入乌发间的指节抽出来,滑落下颌,捧住她的脸。 一个吻便落下来了。 闻蝉下意识伸手,揽住他颈项。 坐月子时,男人常帮她处理溢奶的麻烦,情动起来吻一吻也是常有的。 但算算日子,闻蝉一颗心便似飘着,有些捉摸不定了。 柳妈妈说,就算出了月子,身上一切都好了,也最少最少再等上半个月,今日正好半个月。 而她又找慕苓切了脉,说她月子里养得很好,气血两足,身体已大致恢复。 她知道过去一年谢云章忍得辛苦,用臂弯蹭了蹭他颈侧,算是迎合。 惹得男人压着她吻得更凶,可一通亲完,他却直起身,用并不平稳的声调说:“你身子弱,再养养。” 闻蝉只当他顾忌体恤,加之旷了一年,的确有些莫名的紧张,也就没再主动下去。 谢云章顾忌她的身子是真,可他每日都会询问慕苓,知道她身子养得很好。 甚至亲自哺育着女儿,她身段较之从前更为玲珑丰腴,有时光搂抱着,都会叫他心猿意马好一阵。 他这般克制着,还是听柳妈妈讲的。 许多妇人生产后于男女之事极为冷淡,劝他体恤着,若闻蝉不愿,便不要太过强求。 故而这日之后,他总是若有若无地撩拨她,亲一亲,揉一揉,却都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想着若她真的想了,应当会自己说出来。 闻蝉起初还觉得没什么。 可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她似乎也一日赛一日的,经受不住男人若有似无的撩拨了。 上回他这般克制,还是在两人尚未成婚时! 于是在小阿绥就要满三个月的前一日,闻蝉实在熬不住,寻了件旧衣裳,牢牢裹在最里头。 这还是前年吧,两人头回圆房时,闻蝉和那玉带一起定做的。 许久未穿,不仅小了些,她穿惯了月子里柔软舒适的的料子,对这刺绣扎人的小衣很是不习惯。 可一想到夜里,她还是忍了。 又是五月,去年这个时候,闻蝉还刚被诊出喜脉,转眼孩子都要满三个月了。 谢云章抚着枕在腿边那颗脑袋,说起了女儿百日宴的事。 “我给阿绥想了名字,夫人听听?” 闻蝉收起那些叫人脸红的心思,支起身子认真望向他,“你说说看,我想了许多个,都没有特别满意的。” 诗词歌赋里,雅的俗的她都想了,总觉得差点意思。 谢云章对上她满眼期待,唇畔便又勾起些笑意,“夫人取的乳名是一个‘绥’字,是希望我们的女儿一生平安。” “我想了又想,也就只能盼她一生喜乐,原是想取作‘寄欢’的,可这个‘寄’字犯了太子名讳,便又改用‘宜’,夫人觉得可好?” “宜欢,谢宜欢……”闻蝉轻轻念着,很快点了点头,“好听,寓意也好。” 见她满意,谢云章稍稍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想这个名字想了两个月,翻了各种书册,甚至拿女儿的生辰八字去算了算。 最后还是前两日,站在女儿摇床前,见她笑得很是甜美,才忽然想到了宜欢这个名字。 伸手,将人从自己腿边拉上来,正要照旧揽着她入睡。 “等等……”却被闻蝉攥住手腕。 “怎么了?” 闻蝉刚听了一个满意的名字,心情大好,更想犒劳犒劳他。 于是大着胆子,几乎是引着他,去触她今日寻出来的那件小衣。 谢云章瞧见,还愣了一愣。 仔细一想才想起来,最初见到这件衣裳时,自己还损了记忆,没将从前的事彻底想起来。 那时只觉刺激,如今再见到,心绪却是大有不同了。 闻蝉见他怔怔盯着自己瞧,脸颊一下便烫起来,怯生生道:“如今,已经三个月了,我……我也问过慕姑娘,我如今一切都好,已经可以了……” 第286章 劝她提拔身边人 谢云章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主动开口,却是一下不急了。 被她握着的手从襟口抽出,指背顺着粉颈,缓缓摩挲向上,捧起她的脸。 故意问:“可以什么?” 闻蝉下颌落在男人掌心,一听就知道他是在使坏。 他这人千好万好,唯独到了床上最坏,最口无遮拦,什么荤话都往外吐。 自己说了不够,还要引着她迫着她一起说。 闻蝉往日不被逼急了,都是不肯从的,今日却犹犹豫豫,吐息愈发急促起来。 谢云章等得很耐心,指尖若有似无蹭过她耳后肌肤,很想知道她究竟会怎么答。 终于,颈项被柔软的臂弯圈住,她似是羞得没法对视下去。 埋在男人肩头道:“夫君可以疼我了。” “杳杳求公子,疼一疼我。” 那黏糊糊的嗓音,软绵绵贴来的身子,简直将谢云章的理智都融成一团浆糊。 几乎是恶狠狠地,他把人扒下来,摁在枕席间。 他知道闻蝉如今也不小了,只有在故意服软的时候才会自称“杳杳”,可偏偏他就是受用得紧,一听就把持不住。 却还要问:“怎么疼你?” 闻蝉见他得寸进尺,心中暗道真是没羞没臊,随即灵光一现,乌黑柔顺的眼珠缓缓垂下去。 “杳杳不会,求公子教我……” 这句一出,覆在身上的男人霎时气息急促,大手利落剥去她外衫的同时,低喝了声:“妖精!” …… 五月的天热浪如火,窗外蝉鸣一夜,到平明时分才渐渐止歇。 很快就是小阿绥的百日宴了,谢云章请来许多携着家眷的同僚,仍在襁褓中的女儿一笔带过,倒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介绍她这位夫人。 闻蝉这日约莫听了二十遍“这是我夫人”,悄悄扯他衣袖。 “行了吧,我就站在你身侧,谁不知道你我是夫妻啊。” 男人却一意孤行,只要是头回相见的人,必然郑重其事介绍一番。 其间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位谢总宪和她的夫人,并非正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坊间传什么的都有。 可今日见他如此重视身侧的女子,纷纷收了暗暗打量的目光,态度恭敬起来。 “我来迟了,谢夫人莫要见怪。” 一道女声远远传入门内来,闻蝉一抬头,便见齐婉贞领着他名义上的弟弟,小安远侯款款走来。” 齐婉贞的出现,算是重燃了宴厅里的八卦之火,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还是想看看这两人碰到一起,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闻蝉对她颔首示意,“齐小姐,小侯爷。” 齐婉贞笑了笑,回过头颐指气使,“还愣着作甚,你是晚辈,给谢大人谢夫人见礼啊。” 闻蝉记得齐家这个假世子,是齐婉贞为保住侯位传承的权宜棋子,名唤长亭,今年也不过十三岁,和齐婉贞一般高。 也不知齐婉贞在家是如何敲打掣肘他的,周围人目光聚来,他面上闪过些屈辱的神色,还是毕恭毕敬上前作揖。 “见过谢大人,谢夫人。”声音轻若蚊蚋。 “大点声呀,怕谁听见?” 众目睽睽,这半大少年似难以忍耐,望向这名义上长姐的目光,不甘又无力。 “好了好了,”还是闻蝉看不下去,解围道,“小侯爷知礼,我们都是知晓的。” 闻蝉也不想管这两人的家事,关起门来她怎么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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