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白月光堕魔后 > 第64章

第64章

的,便道:“撤掉几个?” “好。” 青萝和映红进来,把床边两个撤了,床底那个拉出来,夹走一小半的炭火。 “好些了吗?” 闻蝉点点头,那种闷在胸口的燥热,总算是弱了些。 男人随手拨下床帐,又将烛火熄了,经过她用膳时那番有关“节制”的劝诫,他心无旁骛,打算如昨夜那般拥着她安然入睡。 可怀中人动个不停。 这香软的身子似乎要比往日更热些,脊背蹭过他掌心,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 “我……没事。” 黑暗里,她贴在人臂弯的脸颊,已然烫得不像话。 想起今日那盘牡蛎都是自己吃的,闻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壮阳的东西,女子食用,也照样管用吗? 自己分明很热,却格外贪恋身侧男人的怀抱,他的手臂只是静静搭在身后,却叫她想起两日前的夜里。 她被人翻过去,只能看见他的手臂,撑在自己脸侧。 用力时,青紫的经络涌现,仿佛会从皮肉中透出来。 那是,独属他的力量…… 越想越口干舌燥。 她用力闭眼,试图催促自己入眠。 可越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东西就越往脑中涌。 闻蝉又绝望睁眼,颈项稍稍仰起,依稀窥见男人下颌硬朗的轮廓。 好想……好想用唇触一触他。 倘若他能吻回来,那就更好了…… 可身子刚往上抻了抻,谢云章似乎察觉了,面庞一偏—— 吻空了。 闻蝉的心也空了。 堵在胸口的那团燥热,却越烧越盛,又化成懊恼。 她在做什么呢! 本就担心他这两日劳累,今日食补又没补成,全落进自己肚子里。 又怎么好再主动勾他,叫他更为操劳? 不行,不行…… 可是真的没法入睡,她越来越清醒了。 “你……睡着了吗?” “还没,”男人答得很快,“还不想睡吗?” “嗯,有一些,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好。” 该说什么呢。 闻蝉又苦恼,她现在满脑袋不可言说的隐晦事。 谢云章等了又等,没等来她开口。 便主动道:“明日家宴我会早些回来,你将手中事都交给底下人好了,宴上,我想你陪在我身侧。” 闻蝉脑袋嗡嗡的。 翻来覆去地想着,他今日的嗓音为何如此悦耳?是只今日这般悦耳,还是向来如此,自己从前没察觉? 待回过神,他已说完了。 “嗯,好。” 她应得迟钝,谢云章便以为她困了,在她后背轻轻拍两下,“睡吧。” “啊?”闻蝉在他怀里挣了挣,“我们不是,才开始说话吗?” 第174章 谢云章反应过来了 谢云章确信了,今夜的夫人,分外磨人。 在怀里扭来扭去的,还不肯入睡;要说话,自己却又不肯张口。 这几日的梦魇本就叫他心事重重,生怕闻蝉心底也存着事,两人都闷在心里不好受。 故而认真问她:“夫人可是有心事?” 闻蝉的心事。 心事就是,他掌心的热意为何这样恼人,光是被他静静贴着,就就…… 冰和火交织,爱与恨两难。 她绞尽脑汁想了个对策,可以叫他不必太操劳,自己又不用太难受。 费力扭转手腕,她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把男人搭在身后的手臂,拉到了身前抱着。 触及柔软,谢云章先是一怔。 随后静静思索夫人的意图。 他认为这是一种考验。 是夫人在晚膳时提点过后,对他定力的考验。 是了,否则她为何这么晚不愿入睡,闹出这么多小动静。 思及此,更是忍性止念。 “夫人喜欢抱着,便这样抱着入睡吧。” 闻蝉:? 她都,都暗示得这样明显了,为何这男人还是无动于衷? 那两日真有这样累?累到他今夜对自己,丝毫提不起兴趣? 懊丧,失望,委屈,在这一刻齐齐涌上心头。 明日就上鹿茸汤吧,后日炒个腰花,配个炖肘子。 自己夫君的身子,还是得自己多上心,多关切才是。 想是想明白了,可身体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 一鼓作气!她干脆松开男人手臂,往床里侧挪了挪,翻过身背对他。 “还是有些热,今晚就这样睡吧。” 盖着同一床被子,两人又分得这样开,凉气自然而然顺势灌入。 谢云章怀里一空,眉心狠狠隆起。 他探手过去,试图搭上她的腰,“真觉得热,那就把炭盆都……” “撤了”二字尚未出口,她又扭着身子躲避。 “不用不用!你别碰我就行!” 事态似乎不容乐观。 真有这么热吗? 还是说,她在抵触自己的触碰? 她体力不支,不愿房事频繁,谢云章尚可理解。 若是碰都不让碰,没法抱着人入睡,那就忍耐不得了。 他径自坐起身,“我去撤炭盆。” 言下之意,宁可费劲些,也不愿和她隔那么远。 “别去,你别去……” 闻蝉也跟着坐起来,慌忙抱了他小臂,“其实没那么热的……” 上京的冬日不比南边,更漏时分,寒凉能刺骨。 男人停住身形。 坐在床沿,也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大概知晓她抱着自己手臂,此刻正默然低着头。 “你能不能,能不能……” 察觉她握住自己手腕,引着自己手臂,轰!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塌了。 喉间滚动,心绪压了又压,开口嗓音不稳:“什么时候…的。” 还好有一层黑暗做遮羞布,否则面对面答这样的话,闻蝉一定会羞愤欲死。 “就是,你……抱着我的时候。”她答得磕磕绊绊,诚实反而愈能撩人心弦。 谢云章怎么都想不到,原来一整晚,自己都会错意了。 有几分恼意,恼的全是自己,竟这样不懂她的心思。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他终于放心将人揽回怀里,力道隐含平日的强势。 “夫人应当说出来。” “这,这个怎么说嘛……”她鼻音浓重,掩不住委屈。 “怎么不能说?我想要夫人的时候,就从不遮遮掩掩。再者,夫人既能将‘不要’说出口,‘想要’又有何不同?” 他嗓音低低的,抵在耳畔循循善诱。 闻蝉用脸颊蹭他肩头,恍惚回到了从前,自己还年幼的时候。 他也是用这样耐心的嗓音,教了自己许多事。 他很会教人,就算是如今,眼下,也是一样的。 “好,好,记住了……” 她越是顺从,谢云章便越是紧绷。 不过在这种时候,想必不管她是乖顺,还是推拒,抑或眼泪涟涟,男人都是被牵着心神走的。 “那夫人告诉我,这样就够了吗?”带了些诱哄的意思,他啄吻怀中人耳垂。 随后依稀听见个“想”字,也不管后文是什么,拥着人复又滚入被褥中。 …… 一夜安睡之后,闻蝉倏然睁眼。 才想起来谢云章早就起了,起身时还在她面上亲了亲,叫她再多睡会儿。 坐起身一看,昨夜寝衣被汗洇湿,擦过身后,衣裳也换了一身。 牡蛎害人啊。 闻蝉起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嘱咐映红,把小厨房的牡蛎都丢掉。 “啊?”映红忙道,“少夫人,这些牡蛎采买起来都不便宜的!” 丢掉,多浪费啊! 闻蝉也是恨意起来了,一时口不择言,故而改口道:“那你一气烹了,问问院中谁喜欢吃,给大伙分了吧。” “好!那就今日午膳吧,夜里是三爷的生辰宴,想必就分身乏术了。” 闻蝉点点头,想到今夜,心里还是莫名有些不安。 谢云章也在回味着昨夜。 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他把昨日晚膳,到夜里闻蝉的异样,通通回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夫人有蹊跷。 正巧,放衙准备回府是,正遇上一位熟悉的太医,提着药箱,不知刚给哪位贵人看过诊。 谢云章便将人拦下了。 “有件事想问您,多食牡蛎,可会对身子有害?” 那老太医了然笑笑,露出一种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神态来,说道:“牡蛎大补,若是血气太满,进食牡蛎反而不善;可若是男子疲乏时进补,倒不失为一样妙物。” 不等谢云章再说什么,老太医又盯着他面庞道:“我观谢大人面色,应当是气血两足,又还如此年轻,倒也不必操之过急。” 谢云章听明白了。 坐到回家的马车里,翻来覆去想她昨夜劝自己进食的模样。 还有她自己用膳的时候,虽勉力装模作样了,可那眼角眉梢的神态,分明全是为难! 是了,哪是她自己喜欢吃? 分明是她拐弯抹角,变着法的,想给自己“进补”。 谢云章拳头握了又握,真想立刻冲到她面前问问,究竟对自己哪里不满意。 第175章 齐婉贞也来了 照常迈入国公府大门,窥见来往如云的婢女脚步匆忙,才忽然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宴。 不必再穿过层叠庭院,今日她穿了件橘红长袄,领口露出里头裹着的白狐裘领,头上妆金点翠。 比往日隆重,也更光彩照人。 低头不知正在交代什么事,忽而回首,一双明眸比满头金玉更亮。 “你回来了。” 看她笑吟吟朝自己奔来,谢云章当即决定,把牡蛎的事放一放。 明日自己休沐,有的是工夫跟她算账。 “嗯,席面准备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就等大家入席。” 闻蝉还是对那鱼龙混杂的戏班子有所防备,今日嘱咐陆英时刻盯着。 不待谢云章再说些什么,一声清脆的“姐姐”打断了他。 侧首,是忠勤伯一家到了。 他那姓王的妻妹分外热切,早早跑上前来,也不顾他就在一旁,直接挤入他与夫人之间。 “好些时日不见姐姐了,姐姐可有想我?” “想的想的,自然是想的。” “姐姐骗人!想我怎么不见你来看我一回……” 王妗撒娇卖乖行云流水,谢云章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的心神,全被她牵引去了。 偏偏又是妻妹,不好多说什么。 “我先去换身衣裳。” 闻蝉正跟王妗说话说得热络,眼神都难多分给他一个,只抽空说了声:“好。” 王妗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大活人,在他走之前说了声:“姐夫生辰吉乐。” 谢云章:“嗯。” 随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王妗看他这样看得恼火,当即关切道:“姐姐近来过得如何,他……待你好吗?” 近旁人多眼杂,她不便提起谢云章离魂症的事,问得颇为隐晦。 “我们如今挺好的,”闻蝉扬起真心的笑,又附耳对她说,“记忆虽有损,但人还是那个人。” “那就好……”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约莫十步外,李缨也越过了忠勤伯夫妇,大步朝两人走来。 王妗深知她脾性不好,当即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李缨也不是冲王妗来的,一见到闻蝉,就想起她暂居忠勤伯府那段时日,总对自己爱搭不理。 今日她操持生辰宴,李缨便立在原地,下颌高扬,等着她招呼自己。 闻蝉略微瞥了瞥她,待到后头忠勤伯夫妇也跟上来,才挂上客气的笑。 “父亲,母亲。” 只有在这样大庭广众的时刻,闻蝉才会唤两人为父母。 忠勤伯也是一瞬恍惚,上回听到这个女儿唤自己“父亲”,还是她出嫁当日,拜别父母。 闻蝉一低头,对上个半人高的小郎君,眉目与忠勤伯有三分相似。 对他的笑意最为真切,“绍儿也来了。” 李绍与李缨不同,被教导得彬彬有礼,仰头唤了声:“长姐。” 闻蝉听了,下意识去看李缨。 李缨只轻轻撇嘴,不置可否。 这是出门前李母交代的,在外要给她面子,维系一家人的亲热,故而要李绍唤闻蝉长姐,要自己屈尊当个“二姐”。 为了彰显自己大度,李缨并无异议。 闻蝉却生怕她一个不悦闹起来,当即道:“随我来,先入座吧。” 李缨看着她招呼一圈,就是没认真跟自己说两句话,当即没了好脸色,快步趋到她身侧。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就是这样尽地主之谊的?” 旧日伯府的事,虽都揭过去了,闻蝉亦真心感念李氏的大度相助,可对着李缨,着实想不起半件好事来。 “你要我说什么?”她硬邦邦反问。 “我……”李缨一时语塞。 就这么一会儿,给她们安置的席位已经到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闻蝉客套几句,转而去忙别的事。 国公夫人到得异常早,席面未坐满一半,她便已经露面,又过来招呼忠勤伯府这亲家。 说的多是些场面话,闻蝉也无暇细听。 棠茵还是和谢铭仰一起来的,谢铭仰面上的疤淡了许多,棠茵伤了腿拄着拐,又被阿霁扶着,艰难入了座。 谢铭仰也不管是如何安排座次的,直接坐到了她身侧。 “你别挨着我行不行?” 棠茵像是一点就要着,出口半分都不客气。 谢铭仰则依旧面色温和如水,淡声道:“我就想坐这里。” 气得棠茵当即想站起来,躲得他远远的。 谁料一伸手,放拐杖的地方空了。 再一转头,阿霁不知何时取走了她的拐杖,放得远远的,才笑着走回来。 气死,真是气死了! 近来闻蝉忙着生辰宴的事,都没空来海棠居,她每日都受这主仆二人的闷气! 闻蝉远远旁观了一切,今日忙碌,还是决定不再上前。 “谢夫人,我的位置在哪儿呢?” 身后传来的女声异样耳熟,反应过来她是谁,闻蝉双目微微瞪大。 费了一番心力维系好,才转过身。 确认了,真的是齐婉贞。 “齐小姐怎么来了?恕我有失远迎。” 闻蝉以为自己听错了,今日这是家宴,分明不曾请任何一个外人,齐婉贞却一声不吭就出现。 谢云章换完衣裳回来时,正望见两人相对而立。 一些不太和睦的回忆漫上心头,他立刻快步上前,站到闻蝉身侧。 “齐小姐怎么来了?” 夫妇二人说了一模一样的开场白,齐婉贞禁不住失笑。 还不等她自己说什么,正忙着和李母寒暄的国公夫人也过来了。 “是我叫婉贞来的!” 也不顾儿子儿媳僵硬的面色,她走到齐婉贞身侧,挽了她手臂,“我跟婉贞这孩子投缘,既做不成婆媳,便想着,认她做个女儿也好呀,便趁今日把她也叫来了。” 国公夫人看向闻蝉,“年纪大了,忘性也大,忘记提前知会你一声了。” 哪是忘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席面上那么多人,闻蝉半点都不能发作,只能和颜悦色道:“是,那儿媳立刻给齐小姐寻个位置,先坐下来再说。” 谢云章看着她把人领走,才对国公夫人说了句:“母亲这人请的,不合时宜。” 自打他患上离魂症,对主母远没从前那样客气。 国公夫人心中气急,却也是不好发作的,“你媳妇儿是个大度识礼的,远没你想的那样小气!” 谢云章抿唇不语。 望着席间两名女子,只盼今夜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才是。 第176章 上京寻“妻”的大戏 自打齐婉贞入席,李缨的目光便也跟了过去。 无他,闻蝉和她两人立在一处,一个昳丽华贵,一个清冷如仙,实在惹眼了些。 又见周遭人都对她颔首示意,看的出来,那不是国公府的姑娘。 “喂,”李缨扒拉一下身侧王妗,“你跟她要好,那个人是谁知道吗?” 王妗来京都的时日不长,也没怎么听闻蝉说起过齐婉贞,故而摇了摇头,“我不认得她。” 李缨盯了又盯,渐渐看出两人间僵硬。 闻蝉待那美人虽客气,但客气之中又毫不遮掩不情愿。 嗯,有趣,一定有隐情。 齐婉贞也一直盯着身边的闻蝉,见她撂下自己就要走,才噙笑开口:“就不问问我,是做什么来的?” 闻蝉两手端于身前,脊背直挺,虽没有从前那般对人生出畏惧,却也到底没法做到波澜不惊。 “今日是谢云章生辰,齐小姐自然是来贺寿的,不用问便知。” 她体面作答,谁料齐婉贞却摇头,“不,我是为你来的。” “为我?” 闻蝉想起那日陶府诗会上,自己百般回避,她却偏要将自己拉出来现眼。 “本是想邀你出去的,不过想来,谢夫人同我不大熟悉,请不来你,便只能借这个机会登门了。” 对面人依旧眉目温顺,闻蝉却在这一番话中,读出了危机。 “你这次又要做什么?” 国公夫人和齐婉贞联手,事态不容乐观。 “我嘛……”她真问了,齐婉贞却故弄玄虚,“先不告诉你,你总会知道的。” 本该忙碌却也欢欣的生辰宴,一下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闻蝉从齐婉贞那里回来,静静打量着四周。 人已到得差不多了,连老太太和老国公都已入座。 戏台边上,陆英还在盯梢。 老太太点了出《琵琶记》,唱赵五娘坚贞不移,背着琵琶上京寻夫,那戏子已准备就绪。 闻蝉隐隐感知到什么,却又没法一下戳穿他们的诡计。 “先入席吧。” 身侧,谢云章已上前来。 闻蝉点了点头,想到今日是他生辰,也不想扫他的兴,故而一扫阴霾,跟着他入座。 谢云章颇得圣眷,谢铭仰又初现锋芒,虽说老国公失意了些,可子孙枝繁叶茂,的确是镇国公府数十年来,最好的时光。 席间频频有兄弟姐妹来向谢云章祝酒贺寿,谢云章自然不推拒,凡是敬的,一律饮下。 三杯过后,盏中的滋味却变了。 从浓郁的酒香,变为醒神的姜茶香。 他仰头饮下,悄悄打量身侧的夫人。 夫人目不转睛,只是一味替他斟“酒”,席面设在园子里,虽挂了灯笼点了灯,天色却也暗得辨不出茶酒。 待他应付完一众兄弟姐妹,闻蝉手中那个酒盏也空了。 谢云章唇角扬起,坐回去,才凑近说了句:“多谢夫人,安排

相关推荐: 在爱里的人   穿越之八零大小姐   重生之兄弟情深(肉)   危险情人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花花游龙+番外   我的美女后宫   浪剑集(H)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一梦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