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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她会恨这个男人。 她需要一些时日来适应…… “不行。” 眼前男人面色冷肃,闻蝉立刻问:“为什么?” “你昨日才回门,岳父大人对我再三叮嘱;今日转头,便要跑回娘家去,岂非丢国公府的脸?” 原来还是怕自己损他颜面。 她深深吸一口气,是直入肺腑的凉。 “我不回忠勤伯府。” “那去哪里?” “我自己有一处宅子,你就对家里说我妹妹病了,我回去照料;忠勤伯府远在城西,也不会知道我从这里搬出去。” 谢云章点点头,“两头瞒。” 闻蝉说:“行礼我都收拾好了。” 却听男人冷不丁又来一声:“不准。” “为什么!” 闻蝉是真的不明白,昨夜都闹成那样了,他难道还想留自己时时在跟前碍眼吗? 第142章 她可以,自己为何不行? “成婚两三日,几句口角你便要分居。”谢云章问她,“你前一次嫁人也这样吗?” 闻蝉受够了他动不动拿二嫁的事刺自己。 高高在上说什么不追究,字里行间又始终丢不下。 虚伪,尖刻,颐指气使! “是,我向来是这样的。” 她口不择言地回,“我脾气不好,受不得委屈,素来是我的丈夫处处小心忍让,低眉顺眼将我敬着爱着,我才对他有半分好脸色。” “倘若做不到,我就将他赶出去!” 谢云章神色复杂。 他直觉这是番气话,可眼下她这做派,和那气话又有何两样? 他被气得头疼,再度抬手去揉眉心。 “那也是你前一个男人了,既遇上我,就收收你的脾性!” 闻蝉干脆不说话了。 在桌边默不作声呆坐了会儿,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门外偷听的浅黛忙站直身,快步退到廊下。 好在少夫人脚步匆忙,并未留心自己。 刚刚两人说的话,浅黛都听见了。 果然主母说得没错,三爷忘了以前的事,自然会嫌弃她是个二嫁女。 这才新婚几日呀,两人就这样大吵! 浅黛抬手拢了拢发髻,又正了正衣襟,端着笑再度踏进门去。 “奴婢伺候三爷用膳。” 谢云章正烦着,什么人都不想见,冲人一甩衣袖,“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出去吧。” 浅黛深知这是个好机会,不但不退,反倒又迎上前去。 “少夫人气性是大了些,三爷拿自己的身子置气,却是万万不值当的!您把早膳用了,奴婢替您去劝劝少夫人,如何?” 她生着一张秀气的面庞,美得温顺无害,笑起来却顿时添了许多光彩。 发觉三爷朝自己睨来,她忙又冲人扬唇。 谁知下一瞬,男人菲薄的唇瓣一掀。 说的是:“跪下。” 浅黛一抖,被这骇人的冷肃怵得失了笑意。 还没反应过来,膝弯已软下去,扑通跪倒在地。 “我知道你在母亲面前得脸,又被少夫人选了做贴身丫鬟,自认高这院中女使一等。” “可你给我记住了,少夫人气性再大,她亦是你的主子;再叫我听见你妄议她,国公府便不会再用你。” 浅黛缩着肩头,身子随男人语调的重音打颤。 “听明白了吗?” 她忙给人磕头,“奴婢明白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三爷饶恕奴婢这一回……” 她身子低伏着,看不见男人的神色,只听他语调并未有半分松缓。 “下去找魏嬷嬷领十鞭。” 十鞭,打是打不死的,伤亦不会伤得很重。 可这打的,是她这大丫鬟的脸呀…… 领了这罚,今后谁还把她放在眼里? 浅黛额头贴地,死死攥着衣袖,犹豫着要不要再搏一搏,求三爷免了这罚。 刚抬起眼,对上男人睨下来的眸光,便似有万斤巨铁砸到面上。 她霎时不敢说话了,小心提着裙摆站起来,收拾桌子时一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领罚。” 一转身,却正好遇上少夫人又进来。 浅黛真想不明白,少夫人哪来那么大胆子?三爷这么凶,还敢和人对呛! 方才她又存了钻空子的心,这会儿更不敢多看闻蝉,只管含着热泪往外走。 反倒是闻蝉注意了,走过她身边时问了句:“怎么了?” 浅黛只低着头道:“奴婢伺候得不好,惹怒了三爷,正要下去领罚。” 闻蝉不知前因,只见男人还坐在桌边,面色冷凝。 她便交待浅黛:“把东西送回小厨房,领罚便不必了。” 少女眼红得像兔子,抬起头,却又望向谢云章。 男人靠于桌沿的手抬起来,很是不耐烦地叩了叩,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叫浅黛如闻催命鼓。 “都是奴婢的错!三爷罚奴婢,奴婢不敢有怨言,这就去领罚!” 她跑了出去,闻蝉面色比进来时更差。 “你同我置气,何必连累她?”她自然而然以为,谢云章是故意为难浅黛。 男人暗骂她好几声不知好歹,为着个挑拨离间的丫鬟,竟然来质问自己。 顾自气了一阵,终究是忍下来,没再火上浇油。 只问她:“做什么去了? 她方才一言不发就跑出去。 闻蝉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已让青萝把行李送出去,又叫陆英雇马车,接自己回杨柳巷。 这些时日一直没见到石青石隐,也就陆英会武,到时自己硬要走,想必谢云章也拦不住。 “出去透了透气。” 谢云章并未起疑。 在他看来,搬出去也只是闻蝉闹脾气,既然自己不答应,想必她也已打消这个念头。 午膳时,表面平静。 浅黛的后背却火辣辣的疼,她在众目睽睽下,被魏嬷嬷打了十鞭。 主子并未来旁观,魏嬷嬷下手留了情面。 可浅黛怎么都忘不了,院里那些丫鬟幸灾乐祸的脸。 门口一声轻响,她转眼,发觉竟是映红。 “少夫人叫我来给你送药。”少女抬了抬手,小瓷瓶垂在她秾艳的脸蛋旁。 两人都是被国公夫人选来,暗示过可以往上爬的。 映红虽出师未捷,如今已早早放弃,却也对浅黛存着几分同病相怜的好意。 揭开她后背衣裳,小心替她将药膏抹上去。 “少夫人说了,这是慕神医开的灵药,绝不会叫你留疤,就是发作起来痒得很,可得忍住了,不许抓。” 浅黛趴在窄榻上,闷着脸不说话。 映红便忍不住又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三爷哪里是好勾引的!” “他和少夫人感情好,我们掺和不进去。” “他和少夫人吵架,却只拿我们这些下人开涮。” 塞子堵住瓷瓶口,映红语重心长:“要我说啊,要不算了吧。” 浅黛没出声。 与映红不同,她是个有心思,更不愿混吃等死的。 听说那少夫人从前也只是个丫鬟。 既然她可以,自己为何不行? 第143章 与齐婉贞的初见 午后去陶学士家中的诗会,闻蝉决心出去便不再回来,便只带了青萝随行。 闻蝉打听过,陶城素来清廉,此次诗会在秋闱之前,便是为小试牛刀,一探众多考生的才学。 马车顶坠下流苏轻摇,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在陶府门口下车时,两匹汗血宝马拉着金辂车,缓缓在国公府马车后驻辙。 织金帷裳撩开,那男子瞧着三十五上下,面目和善又不失威仪,被内侍躬身扶下马车。 眼风一扫,眉目间便含了笑:“这么巧,三郎也刚到?” 他今日并未着蟒袍,谢云章回身正要交待,却见闻蝉已恭恭敬敬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她竟认得太子。 谢云章回头,亦与太子见礼。 太子眼光在这新婚夫妇身上兜一圈,便朗声道:“还未恭贺三郎,得偿所愿。” “你大婚当日,孤正巧被杂务缠身,并未上门亲自道喜,你不见怪吧?” 闻蝉心知肚明,太子不来,是因为嘉德帝对这桩婚事不满。 他这做储君的当初为谢云章说了话,却不好再拂圣上的面,故而当日并未登门。 谢云章显然并不知晓这些内情,毕竟请旨赐婚当日,在场只有嘉德帝、太子,和自己。 闻蝉只得越俎代庖,迎上太子的目光,“妾身见了殿下送来的贺礼,那百子千孙翡翠雕,夫君宝贝得很,妾身想在床头摆一摆,他都生怕磕碰了,锁在库房不许妾身动呢。” 谢云章侧目。 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便知她是在替自己解围。 故而促狭一笑,并不多言。 “三郎啊三郎,这便是你矫枉过正了!回头就把那翡翠雕摆到床头,早些为国公府开枝散叶才是。” 简单寒暄一番,太子便道:“行了,咱们一道进去吧。” 夫妻二人缀在他身后。 闻蝉衣衫繁琐,又要端住仪态,跟在宽肩长腿的男人身侧,走得很是吃力。 谢云章察觉了,脚步悄然放缓。 怕她着急,甚至让她始终领先自己半步。 俯首,悄然说了声:“得偿所愿?” 闻蝉耳廓一痒,下意识缩了颈项躲避。 四下环望无人注意,才忙将两手端回身前,嗔怪瞪他一眼。 男人又问:“你如何识得太子殿下?” “说来话长,”她亦压低嗓音,唯恐前头太子听见,“放心,我会相机行事。” 太子既不知谢云章离魂症之事,当初又见过两人情比金坚,闻蝉再余怒未消,也只能与人装作恩爱和鸣。 只言简意赅道:“在太子看来,我们夫妇二人感情极佳。” 谢云章并未多言。 前头便是庭院大门,迈过门槛时,他忽然抬手,搀住她小臂。 “夫人小心。” 闻蝉一惊,这还是他头一回唤自己夫人。 余光瞥见周遭若有似无的打量,顿时明白过来,他已入了“感情极佳”的戏。 嘉德帝重仁名,太子便要做出子承父业的模样。 平日里礼贤下士,科考之前出入这样的诗会也是常有。 谢云章在与太子说话,闻蝉便开始打量这陶家的宅院。 是旧的,幕天席地吟诗作赋的园子口,门匾的漆是新补的。 但正因如此,说明陶家祖上便为官,是这京中的簪缨世家。 宽阔的园子里桌案分设两旁,中间搬了屏风相隔,今日许多未出阁的高门小姐也来了,不为科考,聚在一起写诗,权当附庸风雅。 谢云章思虑一瞬,还是没能定夺。 问她:“你是跟着我,还是?” 一起去写诗? 闻蝉从这话中品出了轻视,似乎是怕她这新夫人才情不够,又丢了他的脸。 “你们男人说事,我便不掺和了。” 说完,在男人注视下,闻蝉领着青萝涌入各家夫人小姐当中。 她并非出身高门,京中贵女没有她相熟的。 可好几人瞧见她,眸光凝滞,忙去拉身侧的小姐妹。 “这不是那个……” “天爷啊,真是她?” “前段日子谢家三郎大婚,不会就是……” 窃窃私语四起,丫鬟忙跑到陶家长女陶瑜身侧,附耳道:“这是谢家三郎的新婚妻子,忠勤伯府前阵子认回去的女儿。” 这位身世是波折了些,陶瑜却不懂周遭人为何反应这样大。 “陶姐姐还记得吧,去岁慧德太妃大寿,几个下琼州的小姐妹回来,说那谢三在外与人私定终身,便是这位。” 闻蝉也瞥见几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在琼州离王府,谢云章诓她一同去王府贺寿。 却在众目睽睽,一水上京女眷面前,声称自己是他的夫人,只为逼迫自己早些和离。 今日那几位小姐,想必也已认出自己来。 陶瑜到底是主家,见她风口浪尖,迎上前唤了声:“谢夫人头回来,我来为你引见各家姐妹吧。” 此行目的在于拜见陶学士,闻蝉无意冒头,故而都只是笑着点头示意,倒也无人大肆宣扬她在琼州的事迹。 也不知人堆里哪位姑娘,扬声说了句:“可不凑巧了?今日婉贞姐姐也来!” 闻蝉笑意微凝。 齐婉贞,她素昧平生,却又悄悄羡慕嫉妒过千百回的,安远侯府嫡出小姐。 那人话音一落,又有人笑道:“说曹操曹操到,齐小姐这不来了!” 秋风轻扬案上熟宣,一片墨香中,闻蝉跟着众人侧身回首,朝那屏风处望去。 那女子生得异常白皙,仿佛这满园的光彩都聚到了她身上。 闻蝉再细看,她的眉平平的,淡淡的,更衬她眼波温和如水,让人联想到观音,慈穆又悲悯。 又如仕女图中走出的女子,身上的仪态浑然天成。 此前,闻蝉对人为数不多的了解,就是来自谢云章。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新夫人是宽仁豁达的大家闺秀,咱们还能和从前一样……」 见到齐婉贞本人,闻蝉便有些理解了,他为何得此论断。 园子里女眷众多,在团团张望中。 齐婉贞一眼看见了闻蝉。 或许是她站在正中央,被陶瑜这主家陪着。 又或许是她生了副好相貌,一身稳重的打扮,亦压不住那明艳的眉目。 不,似乎都不是。 而是她的眼睛会说话,哀怨带着探究的眸光递过来,告诉自己,自己与她,是有一段故事的。 第144章 谢夫人不演,大家看什么? 齐婉贞才名在外,是安远侯府最耀眼的明珠,性子温淡却善交际,与京中一众贵女都有来往。 当年惨遭国公府退亲,世家小姐们虽欲取而代之,却也不乏为她鸣不平者。 后来她放出口风,非那谢三不嫁,守身待到如今二十有二。 迎面便遇上谢三的新夫人,两人一打照面,众人皆隐隐兴奋。 端看这二位,会否闹出些争风吃醋的戏码,也好回去说与姐妹做谈资。 “婉贞姐姐可来了!我正琢磨不定呢,快帮我瞧瞧,我这一处该用个什么字?” 说话的正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罗琼仪,罗俊修的妹妹。 她上前挽人手臂时,从闻蝉身后经过,不轻不重撞了她一下。 两家是表亲,罗琼仪素来与齐婉贞亲厚,便更看闻蝉不顺眼。 陶瑜适时扶了她一把,压低声量:“没事吧?” 闻蝉摇摇头。 她与齐婉贞第一次对望,以两人淡淡颔首为终。 罗琼仪拉着人到一边,忙不迭告诉她:“那便是谢三的新妇,听说在琼州时便与他厮混在一起。” “哦?” 齐婉贞再回头看人,如水的眼睛似被风吹动,泛起涟漪。 若有所思,叹了声:“原来是她。” 自己与她的故事,竟是因一个男人连结。 齐婉贞顿时对她生出了好奇,这种好奇是复杂的,在眼下这个场合,甚至是不能见光的。 罗琼仪却以己推人,当齐婉贞也看她不顺眼。 正逢几个丫鬟捧着誊抄的诗文送过来,都是那边各路学子男宾新写的,送来给女眷们评读。 罗琼仪眼珠一转,对着陶瑜道:“今日这般好的日子,听闻太子殿下也在,不如我们也写了诗词,送去给对面评读,如何?” “这……”陶瑜面色发难,“咱们大多是未出阁的的女儿家,诗文这种东西,怕是……” 不好供人大肆传阅的。 罗琼仪却说:“陶姐姐怕什么?清风朗日,又是在你家中,敝帚自珍多无趣!” 陶瑜拿不定主意,罗琼仪又素来是个性子张扬的,便道:“待我去请示父亲。” 闻蝉霎时落了单。 对上那少女近乎挑衅的目光,很快也明白过来。 齐婉贞素有才名,她是想叫齐婉贞大出风头,将自己比下去。 可今日看戏者众多,这般明目张胆地比试,必然会被有心人大肆编排,说她们新欢旧爱,为了谢云章争风吃醋。 “这位小姐提议是好,可今日尚有许多未出阁的姑娘,难免有个别家教森严,不准抛头露面。” 闻蝉嗓音软,态度却硬,“不如这样,以自愿为准,愿意送去对面评读的便送,不愿的,姐妹间相互传读也就罢了。” 她一出声,顿时有人附和。 在座谁不知齐婉贞才情出众,何必自讨没趣做那绿叶衬她花红。 陶瑜回来时正听见这番话,他也带回了陶学士的说法: “家父说了,各位小姐夫人若有雅兴,便送去叫他们读一读;若没这兴致,家中取了新茶,请各位品鉴。” 自愿的,人群顿时分成两拨,不愿趟这浑水的三三两两聚到一边,开始饮茶闲话。 闻蝉正要过去,却见齐婉贞款款行至面前。 “谢夫人,不如一道?” 闻蝉没法从她面上窥得什么,只说:“我是要去品茶的。” “正巧,我也要去。” 罗琼仪为齐婉贞攒的局,齐婉贞却谢绝了。 闻蝉心中不解。 她亦听过齐婉贞几句传言,说她非谢云章不嫁云云。 甚至先前纳吉礼,李缨搅局,背后也与罗俊修脱不了干系。 要说齐婉贞毫不知情,闻蝉不信。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多人又看着,她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与人和和睦睦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盏。 “谢夫人同他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问题并不好答。 闻蝉反问:“齐小姐说的是?” 谁料齐婉贞冲她扬唇,直言不讳:“就是你的夫君,谢云章。你应当也听说过吧,此前,我非他不嫁。” 她坦率得近乎挑衅,闻蝉并不能立刻揣摩出她的意图。 只道:“传言不可尽信,我素来是不听传闻的。” “是吗?看来是我愚昧,有桩事,还得当面问问你。” “齐小姐请说。” “听闻你与谢云章的婚事,国公府不肯答应,是因你乃二嫁之身,前一个丈夫并未亡故,你和离改嫁。” “又听闻你虽有个忠勤伯府的娘家,自幼却长在外头,是那谢云章的……贴身丫鬟?” 她每说一句,闻蝉袖摆中的手便握紧一分。 从她观音般平和慈穆的面上,闻蝉窥见了近似天真的残忍。 齐婉贞笑了笑,说:“谢夫人莫见怪,我并无恶意。” “那你同我说这些是为了?” “今日诸位兴致正浓,都等着看你我的好戏。”齐婉贞忽而凑近,“谢夫人,你不演,大家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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