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咱俩这婚事说到底是我算计来的,你若看不上我就直说。 以后咱们各过各的,我搬到东北角的小院单开一个门不耽误你娶新人。 以前你帮我的那些我也不占你便宜。 我嫁妆里庄子铺子加起来也值20万两,反正我也不会经营都给了你便是。 你若是不放心我依然用你督主府的丫鬟婆子,月钱我自己出卖身契握在你手里。 我就在小院里过日子,既不出来碍你的眼也不会去外面偷人落你的面子。 等过个三年五载换亲的事情淡了你一封休书休了我便是。” 江心雨越说越难过,甩开肖渊的胳膊自己坐在桌边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妈蛋的,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这要是在现代老娘早把你踹了。 堂堂东厂督主办事这么磨叽,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放手。 跟个王八似的一摸一缩头,东厂没事做了吗天天跟我演琼瑶剧,朝廷那俩糟钱花你身上都冤得慌。 肖渊本来有一肚子火要发,一看江心雨这样他倒手足无措了。 自从认识这女人以来他看过她的很多面。 凶悍的,霸道的,娇俏的,调皮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委屈。 自己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吗? 明明她说起未婚夫和亲生父亲合谋要害死她时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因为自己跟他冷战就这么难过? 他是不是做错了。 肖渊觉得自己的脑子又乱了,他现在急需一个邱二公子站在旁边给他出谋划策。 明明他以前审犯人一审一个准的,那些人的小心思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可为什么一到夫人这里他就什么都看不透了呢。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夫人好像很难过。 他该怎么办? 要哄么? 怎么哄? 他没哄过女人,这题他不会。 以前倒是听说过那些大人哄夫人小妾大多是买首饰或者稀罕玩意儿。 可他家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那些东西,珠钗首饰的平时也不怎么戴。 夫人喜欢吃,要不让厨房端几盆肘子来? 大概吃饱了心情就好了。 江心雨哭两声应应景也就得了,见肖渊一直没过来哄她自己趴桌子上生闷气。 等了好一会儿这货终于有动静了,结果一说话险些没把她气死。 什么叫吃完肘子就别生气了,谁家好人哄媳妇用肘子的,真当她是吃…… 好吧,她还真是吃货。 那也不行,姑奶奶现在不想吃肘子想吃人。 江心雨看肖渊服软了也没客气,一手抓着他肩膀跨坐在他腿上,对着他那红润的薄唇就啃了上去。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它解渴。 姐不爱看琼瑶剧,最喜欢霸道总裁强制爱。 第76章 又跑了 肖渊怎么都没想到,他媳妇生气的终极后果居然是亲亲。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生气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性子软的委委屈屈哭天抹泪自怨自艾,像他夫人这样性子强硬的大概率难过之后会跟他撕吧起来。 可夫人伤心之后竟然是跟他亲亲,肖督主迷糊了,脑子暂时性离家出走。 江心雨一向擅长得寸进尺打蛇随棍上。 看肖渊跟个小媳妇似的脸色通红不懂反抗亲的更来劲了,只把个清冷的东厂督主亲的气喘吁吁。 亲了一会儿见没回应这丫头又调皮的咬了咬肖渊的耳朵。 温热的呼吸刺激的肖渊终于回过神来,猛然坐直险些把怀里的夫人掀下去。 好在这货及时长臂一拢将人揽住,江心雨狡黠一笑,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轻轻拧了他腮帮子一下。 “算你反应及时,要真把我掀下去以后都不理你了。” 看着刚才还啃自己的红艳艳的小嘴说出威胁的话语,肖渊下意识把另一只手也揽上夫人的腰。 好像在无声的说,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好呆,但是好可爱。 江心雨把头埋在肖渊肩膀上咯咯地笑,她的督主大人现在纯情的不忍直视。 肖渊也感觉出自己的行为有些傻,听到夫人笑他还有一丢丢的生气。 又是套路,这肯定又是套路。 可明知道是套路他又忍不住脸红心跳上赶着往圈套里钻。 夫人好坏,仗着他喜欢她为所欲为。 可是怀里软软暖暖的肖渊舍不得推开。 这一刻肖督主忽然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就算夫人不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又如何,只要她愿意跟自己亲近就好。 无论她是想要权想要钱还是想让人替她披荆斩棘冲锋陷阵自己都可以做到,为什么还要纠结些无聊的东西? 她愿意抱自己愿意亲自己不嫌弃他是个太监,这就够了。 套路就套路吧,他很庆幸自己有被对方套路的资本。 江心雨不是什么恋爱高手,但架不住肖督主变成了恋爱脑。 人家还没怎么套路他他自己就上赶着往里钻,甚至连借口都替对方找好了。 这种她套路我是喜欢我要不她怎么不套路别人的理论可谓相当炸裂,一般只出现在终极舔狗身上。 老实说,跟肖渊平时的性格和形象真的完全不搭。 果然是老房子着火烧得更旺,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爱情滋润已经被风干了。 江心雨似乎玩上了瘾,发觉肖渊现在乖乖呆呆的越发放肆。 捏脸摸耳朵甚至俏皮的咬了一下他的脖子,逗得肖渊不由出声。 对于他这种长期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来说咽喉是命门,猛然被人咬中让他有种下意识想出手的冲动。 可偏偏怀里的温香软玉提醒他这是他老婆,再淘气只能强忍着。 肖渊因为自幼净身喉结并不明显,江心雨觉得有趣咬了一下。 终于逼得肖督主哑着嗓子说了声别闹。 呦呵,还以为一亲就变成哑巴了,这不是会说话吗? 这种哑哑的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真好听,会说就多给姐姐说几句。 解锁了新完法的色丫头好像逗上了瘾,可惜肖渊却有些受不住…… 忽然……肖渊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他都快忘了,他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是见不得人的。 哪怕穿上锦衣华服有了个人的样子,可一旦太过激动残缺的身体…… 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外人看不出来也足以让他羞愤欲死。 尤其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在她亲近自己的时候他居然…… 肖渊感觉全身的血都凉了,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夫人闻到他身上的尿骚味会露出怎样的眼神。 强烈的求生欲让肖渊猛然起身,用最后的理智扶住江心雨把她按在座位上,转身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江心雨懵了,不是,这怎么还跑了? 占完便宜就跑也太渣了! 呃,好像不对,一直是自己在占他便宜。 那这什么情况? 害羞了? 靠,嘴都快亲烂了才想起害羞,这人反射弧这么长的吗? 虽然很不理解,但见于肖渊临走时还不忘轻拿轻放把她扶到凳子上江心雨决定不跟他置气。 一直守在院门口的七月和九月看督主脸色煞白慌不择路夺门而逃还以为屋里出了什么事儿,比如说督主一时气愤把夫人打死了之类的。 吓得俩丫头赶紧跑屋里查看,结果就看到她家夫人面若桃花翘着二郎腿笑得一脸荡漾,好像……没挨打。 岂止是没挨打,似乎还占了天大便宜一样。 七月年长几岁懂得多,看夫人有些微肿的嘴唇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想到他家督主回来时暴怒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九月则直接的多,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充满了好奇。 虽说长久以来的丫鬟守则让她不敢轻易发问,但眼神中却布灵布灵的闪着八卦之光。 七月想到督主的样子小心的问道, “夫人,奴婢看督主离开时脸色不对,您……没事吧?” 江心雨扑哧一声笑了,“我能有什么事儿,你还怕肖渊打我不成。 你们家这督主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跟他说好话好好讲道理他不听,啃他几口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七月不禁咽了咽口水。 推倒了…… 啃几口? 我去,夫人你真是条汉子。 江心雨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回味了一下刚才的亲亲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感觉不错,可以无限回购。 就是不知道肖渊有没有腹肌,要是没有的话她可以帮他练出来。 不过胸肌挺发达的 啊,啊,啊,狗男人真是煞风景。 气氛都烘托到那儿了他居然跑了,要是他不跑这会儿估计自己…… 江心雨郁闷的趴在桌子上扒拉茶杯。 好讨厌,这感觉就像好容易等到卤猪蹄出锅刚要张嘴吧唧掉在地上还被狗叼走了。 可能是太不甘心了,江心雨居然不自觉地嘟囔了一声: 我的大猪蹄子跑了。 九月赶紧安慰,“有呢有呢,知道您爱吃厨房炖了6个还都是前蹄,奴婢这就让他们给您端上来当饭前零食。” 江心雨满头黑线,“我说的不是那个大猪蹄子…… 算了,先端上来吧。 我先解决了食欲,等吃饱了再解决…… 解决你家督主。” 俩小丫鬟对视一眼打了个哆嗦。 夫人说的解决是哪种意思的解决? 不会是想给他们演示一下怎么杀夫吧! 第77章 肖渊往事 江心雨一向心宽不喜欢内耗,肖渊的心思她这么凭空猜是猜不到的,只能等回头见到他再问。 九月提到卤猪蹄她也馋了,那就先啃了吧,要不晚饭的时候让肖渊看她啃猪蹄儿也有损她美艳的形象。 虽然她一口气儿干掉三桌酒席的时候形象已经崩的渣都不剩了,但好歹吃相还算文雅只是数量多。 啃猪蹄不一样,她敢说,中华上下五千年就没有一个美女能把啃猪蹄啃出美感的。 回头还是交代厨房一声吧,像是泡椒凤爪卤猪蹄这种需要上手啃的东西肖渊在时就别上了。 万一端到桌上她是啃也不是不啃也不是,太为难她一个吃货了。 江心雨这头没心没肺的跟猪蹄较劲,丝毫不知道她的亲亲夫君又陷入自怨自艾的漩涡。 此时的肖渊躲在自己房里像朵忧郁的毒蘑菇,脑子里一黑一白两个小人都快打起来了。 夫人说过不在乎他是太监,这话他想信又不敢信。 他相信夫人喜欢他。 哪怕跟他耍心眼用套路也是喜欢他的,他能感觉出夫人亲他时毫不勉强眼里都闪着细碎的光。 可夫人的喜欢应该是不知道他那里什么样才喜欢的。 再聪慧狡黠她也才十七岁,一个一直养在深闺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阉人。 一旦她知道了,就算他还有用夫人也会想逃离他身边吧。 太监被人瞧不起不光是因为他们是奴才,也不是因为声音尖细不长胡须。 是因为残缺,完全无法忽视的残缺。 世人骂他们臭太监不是随口一说,是事实,是因为很多阉人确实是臭的。 被阉割不止切掉了他们的尊严也严重损伤身体。 像他这样已经算是运气好的,只有在特别激动或长时间憋尿的时候会有几滴遗漏。 若是运气不好割的深了,稍微不注意便会失禁,身上常年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这样的太监基本就算废了,只能从事最低端最肮脏的工作永远也别想伺候在主子身边得到晋升。 有限的月利银子连多余的裤子都买不起,只能买些粗糙的尿布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肖渊已经很久没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了,今天却又不由自主的想了起来。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进的宫,只记得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和一间昏暗的屋子。 他在那里面住了几天,没人打骂还难得的吃上了白面馍馍。 当时幼小很少吃饱的他以为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没想到几天后他就被绑在了凳子上,被灌了一碗苦药后便体会到了终身难忘的痛楚。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和十几个小孩躺在一张大炕上,密不透风的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们每个人的两个脚踝之间都绑着一根横木让他们合不拢腿,嘴上勒着布条防止他们咬到舌头。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只有在被上药时疼昏过去才能享受片刻的安宁。 嗓子哭哑了,眼泪流干了,那时的他无时无刻都想死。 死了就不用这么痛了。 可他没死成,身边躺着的小孩一个又一个的被拖走他却活了下来。 离开蚕室已经是十几天后了,当时的他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管事的说他们几个有福气,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福气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是他们那一批小太监里年龄最小的,因着长得白净乖巧下刀的师傅手轻了些。 他的后遗症不算严重,却因此遭到了其他人的霸凌。 在乌鸦的世界里白色就是原罪,当每个人都尿裤子时干净的他便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饭会被抢,他的衣服会被偷,他的被子经常是潮湿的还有脏东西。 因为年龄小又长期吃不饱他比其他小太监都瘦弱,可那又如何呢? 拳头不够有力时他可以拿石头,指甲不够锋利他可以拿牙咬。 哪怕被打得很惨,只要他还有一口气能爬起来他就要报复回去。 年幼的他就像一匹孤狼,用并不健硕的身体给自己杀出了一条活路。 他嘴不甜性子也不讨喜,甚至因为眼神太过阴狠没有哪宫的嬷嬷挑人时挑上他。 直到两年后他遇到了自己的贵人,他的义父。 那时候的他刚刚用一根筷子杀了一个企图猥亵他的老太监,在被拖到慎行司的路上碰到了御前副总管肖安。 几句简单的问话,一句我喜欢你的眼神,他成了肖安的干儿子之一。 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吃得饱,穿得暖,有自己的名字能上内学堂习文练武。 没人再叫他狼崽子狗东西,仿佛一瞬间那些欺辱和恶意都离他远去了。 可义父却告诉他,他们是阉人,恶意永远不会消失的。 只是因为在这宫墙里都是一样的人而你的地位高过他们,所以那些恶意不敢往你身上来。 等将来你从内学堂出来去外面办差的时候就会知道,外面人对你的恶意比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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