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晋是个架空朝代,这里没有李白杜甫白居易也没有那些千古名句。 她虽不想做文抄公靠着剽窃先人诗词大放异彩,但若只是在肖渊面前装个逼应该不过分吧。 说来也是巧。 肖渊虽不像小说中描写的东厂公公那样美艳妖孽却偏偏长在了江心雨的审美上。 尤其那闪着寒光的丹凤眼和清冷淡漠的气质,简直把斯文败类大反派几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江心雨敢选法医专业就不是个胆子小的,一边心里告诫自己别作死一边又忍不住伸出小爪子去试探。 尤其几次作死肖渊都没揍她更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趁着酒劲儿居然起了调戏之心。 也亏得这货博文杂学什么书都看,居然还真让她找到了一首应景的。 “晚来一阵风兼雨,喜字映烛光。 红被翻浪,早起对镜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笑语檀郎:今夜可觉枕席凉?” 好,很好,肖督主今天也算开了眼了。 他现在无比确认两点。 一是这江家嫡女确实不是草包,就凭这首即兴而作的小词她就当的一声才女。 二是这丫头是真不要脸。 这么放荡露骨的词句连那些青楼花魁都不敢写,她居然敢作这种词,要是传出去她也就不用做人了。 江心雨念完词自己先笑了,拽着肖渊的衣袖撒娇道, “夫君觉得我这词做得如何? 有没有惊为天人觉得娶我是赚大发了? 我就说娶我你不吃亏,所以……能把绿竹放了吗? 这倒春寒晚上也挺冷的,一个女孩子关柴房什么的太残忍了。 再说他一个小丫鬟能知道多少事儿,有啥不明白的你问我呗。 我嘴一点儿不硬,你问啥我都说。” “呵呵,看出来了,尤其是灌点马尿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但肖渊却懒得再跟她纠缠,直接一个手刀将人放倒。 江心雨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狗,闭眼前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你个老太监连♀都没有手速还挺快。 肖渊将人放倒后提着扔在了床上,走出两步后又转身给人盖上了被子。 如今倒春寒夜里确实挺冷的,好歹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万一冻死了他还要添一条克妻的恶名。 再说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万一她病病恹恹的也麻烦。 肖渊出门时已经有两个番子在门口等着了,见督主出来赶紧汇报从绿竹那里审出来的消息。 倒是跟江心雨所说大差不差,只不过调换时的细节更完善一些。 肖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难道真是他想的太多太过阴谋论了? 不过这会儿天已经晚了,肖渊也不得不赶紧回房休息。 如果他所料不错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他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难对付的一直不是张忠义和那些文官,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 别管怎么说他跟李家女都是皇帝做媒,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必须要去跟皇上请罪。 谁犯的错不重要, 最终什么结果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该摆出什么态度让皇上放心他信任他。 肖渊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晰,他就是皇帝豢养的一条恶犬。 事实上,对于他们这位老皇帝来说整个朝堂都是他的斗兽场。 文官牵制武将,外戚压制勋贵,东厂监察百官,暗卫无孔不入。 他的几个儿子兄弟之间也是互相制衡来回争斗,只有这样他的皇位才能坐得稳。 肖渊知道老皇帝现在不会动自己,毕竟张忠义那群狐狸还需要他看着。 但他却丝毫不敢大意。 老皇帝现在是越发喜怒无常了,他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皇上会不会脑抽。 第22章 皇帝 京都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难以入眠,就连整个上午也不会消停。 肖渊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起了,宫门一开立刻就进了宫。 先入为主的认知很重要,他得赶在早朝前把事情捅到皇帝面前。 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占了便宜的,万一有人借题发挥说是他谋求换亲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得先把受害者的姿态摆得足足的,起马不能让皇上觉得他对本来的婚事不满。 玉祥宫。 新得宠的柔贵人一边帮皇上穿衣一边不经意的用纤纤玉手撩拨。 老皇帝一双浑浊的眼睛微眯着很是享受,回味着昨晚的刺激想着今晚再翻她的牌子。 大太监肖岭站在门边抱着浮沉静静等待,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新收的干儿子塞进柔贵人宫里。 正在此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悄悄靠近,趴在肖岭耳边就是一阵嘀嘀咕咕。 肖岭听的就是一皱眉,轻声斥责那小太监两句便把人轰走了。 接着就是传膳,饭菜刚摆得又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口探头探脑,这回连老皇帝都注意到了。 肖岭连忙告罪,“圣上,是肖渊求见,奴才怕耽误了上朝就让他等着了。” “肖渊?他昨日成亲朕不是准了他三日假么,这大清早的干嘛来了?” 柔贵人也凑趣道,“莫不是得了如花美眷今日特意来跟圣上谢恩的?” 这一说老皇帝也来了兴致,“朕觉得不大可能,肖渊没那么不懂事。 就算是谢恩也得是下朝之后,没有跑你宫里来堵人的道理。 叫他进来,朕听听是什么要紧事让他连下朝都等不了。” 肖岭答了声是,一个小太监出去片刻后肖渊跟了进来纳头就拜。 老皇帝淡定地喝了一口燕窝粥,“不是准了你三日假吗? 不在家陪媳妇儿跑朕这儿来干嘛?” 肖渊立刻重重的磕了个头,双手捧着一打供词沉声道, “奴才有负圣恩,媳妇没保住让别人睡了。” 噗,老皇帝一口燕窝粥喷了出来,随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小子是诚心来给朕说笑话的? 你堂堂东厂督主还能让人抢了媳妇儿,谁家这么大胆子?” 肖渊立刻一脸委屈,“回圣上,是左相大人的得意弟子,宁国公府世子赵承业。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能全怪赵世子,毕竟是奴才那媳妇自己跑的。 就是这姓赵的手也太快了,奴才这边刚拜堂他那边洞房都入完了。” 老皇帝一脸狐疑,“不是说你媳妇跑了吗? 你又跟谁拜的堂?” “跟……赵承业的媳妇。” 噗嗤,老皇帝又是一阵爆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肖渊往常一板一眼木讷无趣,老皇帝还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好笑。 这会儿他也不急着上朝了,就想听听他这把得用的“利刃”有什么笑话。 肖渊看老皇帝如此高兴心里松了口气,“奴才承蒙陛下厚爱给保了一桩媒,心里感念皇恩高兴的什么似的。 更是掏空了家底子下聘礼恐怕委屈了李大人家的千金。 没想到奴才那丈母娘不地道,收了奴才的聘礼又嫌奴才是个太监。 竟是趁着跟隔壁江侍郎家同一天办婚事的机会李代桃僵把她闺女送到了赵世子的床上。 江家那大姑娘自小没娘教导傻乎乎的,被人换了亲也不知道,竟是被李家丫鬟扶着跟奴才拜了堂。 其实这事若是不闹出来也就罢了,胳膊折了褪袖里,奴才悄悄换回来也不是不行。 结果这蠢丫头发现嫁错了人直接掀了盖头,还大咧咧的问左相大人她这种情况应该归谁。 这下倒好,谁都知道奴才的媳妇儿送进赵家了,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可奴才还惦记着那是圣上您保媒,赶紧派人去赵家想拦一下。 要是那边也刚拜堂就好办了,大不了换回来就是。 没想到那赵家办事效率比奴才可快多了,人家洞房都入完了。 圣上您可得给奴才做主,这李家实在欺人太甚。” 老皇帝没想到随手指了一门亲事居然还有这么多乐子,饶有兴致的让小太监把那叠口供拿过来翻了翻。 还别说,肖渊的办事能力确实不错,才一晚上时间调查的如此清清楚楚。 老皇帝正看着,肖岭却轻声提醒道, “陛下,您该上朝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如等闲了再说?” 老皇帝点着肖岭笑骂道,“你这老货还真是个小心眼的,不就是老肖存的那点养老银子么,都七八年了还记仇呢? 都是一个干爹的兄弟,就这么见不得他好?” 肖岭立刻赔笑道,“奴才哪敢啊,这不是怕耽误了圣上的正事么。 干爹的银子爱给谁就给谁,奴才有皇爷的赏才不稀罕那个。” 肖岭话虽说的大气却又不自觉地瞪了肖渊一眼,老皇帝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痛快起身,只是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让肖渊也跟上。 肖渊立刻应了一声坠在皇帝身后,知道他这事儿八成是稳了。 皇帝自从上了年纪后越发随心所欲,很多事情都是完全凭着自己心意行事。 说白了就是只要他高兴就好,事情真相如何又或者谁冤枉谁委屈并不重要。 尤其是臣子之间的一些龌龊小事他是完全当笑话看的,就像看斗鸡斗蛐蛐一样。 肖渊昨晚想了各种话术,最后竟然决定学一学江心雨。 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太精明太得用了,反倒让皇帝越发对他不喜。 既然如此那他就适当犯个蠢。 他们这位老皇帝也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他若想要什么未必能要到手,但若是别人拼命不想让他得到什么老皇帝反而会下场替他争。 随着三声净鞭开道文武百官山呼万岁,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往下看着匍匐在地的臣子心中得意。 只是瞥见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儿子心底有些微微泛酸。 记得十几年前太子刚刚能听政的时候他还是很欢喜的。 可是随着太子威望越高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太子意气风发他却逐渐在走向衰老,他喜欢别人说教子有方却不想听到青出于蓝。 希望儿子好,但儿子不能比他更好。 为了制衡太子的权势他又提了老二老三上来,效果不错,但也相当于是引狼驱虎。 这些不孝子心都大了。 第23章 都在演戏 大朝会开始后,文武官员有事的奏本没事的看热闹。 民生经济赋税刑案什么都有,听得老皇帝兴致缺缺。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左不过是几个逆子之间互相别苗头,听他们在这儿胡扯不如等暗卫和肖渊的调查结果。 如今朝堂的格局基本定型,重要的武将基本还控制在老皇帝手里是坚定的保皇党,文官们却大多已经站队。 太子党,二皇子党,三皇子党,甚至尚未入朝的皇子们都有拥护者。 老皇帝一直都知道却并不怎么加以抑制,只有在某位皇子身后的拥护者过多时才会出手干预一下维持平衡。 今日的朝堂与往日也并没太大不同,老皇帝听得腻烦忽然想找点事儿,竟是对着左相笑道, “听说爱卿昨日为了给肖爱卿贺喜连自己弟子的喜酒都没喝上? 朕怎么不知两位爱卿何时竟如此投缘了? 不过喝喜酒归喝喜酒,爱卿怎么能做主把两边的新娘子给换了呢? 看把朕的督主委屈的,天还没亮就进宫告状了。” 张忠义自打看到肖渊跟在皇上身后上朝就知道这货已经先一步告了黑状,而且明显老皇帝不在意自己赐的婚没结成。 看来他手上的奏折不能递上去了。 皇上现在是把这事儿当个笑话看,他若上纲上线参肖渊一本恐怕会惹了皇上厌烦。 想到这儿做张忠义连忙行礼, “陛下容禀,老臣活了这把岁数也是头一回见这稀奇事儿,当时也是懵住了。 一边是婚约一边是已经拜了堂,老臣想着天地不可欺,一时糊涂就跟江大姑娘说了拜堂为准。 至于说做主调换两家婚事可是万万不敢的,老臣早就后悔自己多这个嘴了。” 张忠义说完还擦了擦额角一脸后怕的样子,惹得老皇帝一阵哈哈大笑。 “张爱卿可是三元及第太子之师,一个闺阁女子都知道向你讨主意,可见爱卿贤名远播。 既然如此你也说说看,这次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肖爱卿可是找朕告状来了,说是此次换亲非是天灾乃是人祸。 有人故意换走了朕给他保媒的媳妇。 宁国公家的儿子是你的弟子吧? 听说肖爱卿这边刚拜堂那边都入上洞房了? 还真是巧,这换亲不会是他的主意吧?” 张忠义赶紧行礼口称冤枉,“陛下,老臣那弟子向来乖巧。 跟江家姑娘的婚事又是自小定下的,哪可能会筹谋这种事。 老臣也不怕众位大人说老臣小人之心。 依老臣看,若真是有人图谋换亲也是肖督主的嫌疑最大。 陛下有所不知,江家大姑娘嫁妆十分丰厚远不是李家女可比的。 再论父亲官职也是江家女胜出,肖督主若有什么想头也未可知。” 其实张忠义还想说江家女比李家女长得好看,但他一介大儒拿女子容貌说事恐怕会遭人诟病,所以只能从身家条件上下手。 老皇帝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哪怕明知道肖渊不可能为了点嫁妆钱搞这么大事情还是假意不悦道, “肖渊啊,朕觉得张爱卿所说也狠有几分道理,你可有什么辩驳的? 可是不喜欢朕保的媒所以才策划了此事?” 肖渊赶紧绕道殿前跪下, “奴才不敢,蒙圣上保媒奴才感激涕零。 说句不要脸的话,若奴才真不满意李家女自然有的是法子让这亲成不了,犯不上费心费力弄这么一出。 至于左相大人说什么贪图嫁妆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且不说女子嫁妆夫家本就动不了,就算能动,对奴才来说也全无必要。 奴才上无父母亲族需要周济下也不可能有子嗣需要养活。 义父故去后还留了不菲的遗产,陛下厚恩又时时封赏,奴才还不至于去谋权女人的嫁妆银子。 倒是左相大人,居然率先想到因嫁妆银子换亲,可是赵世子透露了什么消息?” 张忠义没想到今日肖渊竟改了脾性,以往这种事他不都是拿证据说话的吗? 昨晚他的人屡屡碰壁跑在东厂番子之后,按说肖渊应该拿到了证据才对。 不过这都不重要。 夜间睡不着张忠义也把事情复盘了一下,已经能基本断定此事跟两个新郎无关。 江家大姑娘虽然表现奇怪但应该也不知情。
相关推荐:
绝对占有(H)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甜疯!禁欲总裁日日撩我夜夜梦我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数风流人物
穿进书里和病娇大佬HE
捉鬼大师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