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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没入屋就闻到浓郁的酒味。 坐在凳子上邵阳就喝了两杯,就有些头晕了。 她的脸是红色,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听到动静,她醉意朦胧抬眸看向走过来的慕衍。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 他眼里的情绪翻涌。 “喝了多少了,可难受?” 啊,原来不是哑巴。 就是这声音。 邵阳脑子有点乱,思考不上来。 她也没有应慕衍。 “这是解酒茶,快喝了,免得明日闹头疼。” 邵阳就着他递到唇边的杯子,下意识张嘴吞咽。 吃了几口,她就不吃了。 嘴角还沾着水色,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在找什么?” 慕衍:“你袖口的帕子呢?” 她总是有将帕子放在袖里的习惯。 “给许筠了。” 慕衍什么也没说,准确无误地去她枕头底下寻到了另一块帕子,动作轻柔地擦着她唇上的水渍。 “能走路吗?” 邵阳嗤笑:“你当我是你?” 瘸子! 她站起来,很笔直地给慕衍走了一条直线。 慕衍:“去床上躺下。” “为什么?” “我如今抱不动你。” 邵阳头晕乎乎的,她总觉得那面具碍眼,就要抬手去掀:“你和本宫的一位故人极像。” 可手落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很丑。 她手又缩了回去。 就听那人用极哑的嗓音道:“明日醒来,今夜的事你会记得吗?” 邵阳:“那是自然。” “当年本宫误喝了祖父的酒,怕他怪罪,当夜就给埋了。第二日醒来想起挖的坑不够深,又去重新挖了几铲子。” “那就好。” 邵阳:“什么?” 她的手被人握住。 “放肆!” 慕衍仿若未闻,拉着她触到了面具。 邵阳到嘴的训斥渐于无声。 面具一点点被摘下来,露出男子的全貌。 第387章 我无罪,白家更无罪 京城许府。 许阁老颓然不已, 耳边是阁老夫人的凄凄哭声。 “筠姐儿自幼都是婆母带着,她身子不好,还不会走路就被送去老家养病,本就是咱们做爹娘的亏欠她。” “婆母是个好的,将她教的极好,虽说是老家,可也是被如珠似宝的宠着。” 她眼睛都肿了。 “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日思夜想地盼着,如妙隐大师所言,老家风水好,养人,她回去后就没病过。我再不忍心也得尝尽母女分离之苦,只能每年过去陪她几月。” “这些年,婆母从没让她有过半个好歹。老爷,如今她才和我们回来,就落了难。” “我不管!姐儿要是有半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许阁老沉沉阖眼:“靖儿今早传信过来,他和众兵士龙啸山山脚守着,为避免打草惊蛇,夜里沈河会只身上山。” 阁老夫人哭声一顿,急急追问:“眼下已入夜,可有消息了?” 许阁老眸色晦暗:“暂不可知。” 从他在周煜嘴里得知周承和龙啸山有牵扯,他回府后就枯坐许久。 如今局势明了。 皇上倒下,太子重病,也剩下只有周煜和周承两人。 且这两人都有意向他抛出橄榄枝。 可谁娶他家女儿,许阁老都看不上。 他爬再高又如何?从没有卖女儿的心思,就盼着女儿嫁个良人,有他看着,女婿不敢对女儿不好。 周承是他教出来的,他知道那是个多么不择手段的人。 城府极深。 这样的人和端漠皇很像。 当初端漠皇将荣德侯府全部灭口,不就是为了掩藏龌龊私心么? 世人都知荣德侯自知罪孽深重,这才选择葬身火海。 可在此之前,他见过荣德侯。 那人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无罪,白家更无罪。 ——皇上心怀鬼胎害我白家女,我这条命不要了,便是玉石俱焚也要一个公道! 荣德侯从不是卖女求荣的人 这不,和帝王反抗的结局就是圣恩眷宠的荣德侯府一夜之间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千夫所指万民唾骂,一晃这些年过去,还是没有洗清冤枉。 可就是这样的帝王,转头不顾劝阻,面对百官请旨废后,他在金銮殿发了好大一通火。 帝王一身龙袍,面色阴沉不悦。 “放肆!” “皇后是先皇选的皇媳!这些年她立于后宫,善待后宫,孝顺母后,对朕体贴,容得了你们挑刺?” “是!荣德侯通敌叛国朕比你们还恼,朕这些年待他不薄,可他私下却无耻地想让朕江山动荡!” “白家祖辈可是帮着打江山的!他眼下已认罪伏诛,尸骨不剩,这是他的报应。皇后是嫁出去的,如今不是白家人,她是皇家人,朕的邵阳是她所出,冰雪聪明,不久前皇后又诞下皇子!她是朕的发妻,朕如何能废她?” 许阁老到现在还记得帝王当时的惺惺作态嘴脸。 端漠皇让身边拿着圣旨的公公念了封周璟立为太子的诏书。 众人哗然。 白家才出事,就立刚出生的周璟为太子, 这实在…… “臣求皇上收回成命。” 和荣德侯不合的官员下跪。 “臣求皇上收回成命。” 淮南侯下跪。 熹老太爷下跪。 有人领头,后面一片一片的人跪下:“臣求皇上收回成命。” 而就在这时,顾太傅上前一步。 “立嫡为储,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皇上圣明,仁慈明智。” 他一出来,满朝无声。 很快,以顾太傅为首的官员纷纷跪下:“皇上圣明。” 直到熹老太爷打破寂静。 “顾太傅,你……” 谁不知道他是熹贵妃的父亲啊,熹贵妃不久前可是诊断出有了身孕,若是个男胎…… “熹老太爷。” 楚王笑眯眯:“你还是莫说话的好,免得被人说成有私心。” 淮南侯冷笑:“熹老太爷不能说,不如我说!” “大皇子到底身上也流着白家的血,若他不是皇嗣,一并处死都是轻的。他如何堪当太子?” 许阁老动了。 他最是会揣度圣意。 谁不知他和顾太傅不合了,可这个时候他跪到了顾太傅身侧:“皇上圣名。” 说完这句话,他掀眼去看那淮南侯:“侯爷怎么不继续说了?” “皇上是天子,看侯爷方才的架势,老夫都要以为,你到了能对皇上指指点点的地步了。” “太子是被皇上寄予厚望的!日后他做的不好了,你再说三道四也不迟。别说是你,只要他德不配位,这个位置就坐不稳。如今你为难一个还没满月的小娃娃可说不过去。” 许阁老沉沉闭眼,不再去想。 如果他辅佐周承登基,许筠会入宫为后。 皇宫那种地方,白鸢,如今的皇后过的还不苦吗? 他如何愿意,让女儿步其后程,去阴晴不定的三皇子面前赔笑? 谁又知道,他们许家会不会是第二个白家。 至于周煜…… 不说他的本事,单是一个克妻的名声,许阁老都觉得晦气。 “阁老。” 有人匆匆从外头进来。这是许靖派来送信的。 许阁老猛地看过去:“如何了?” “沈副将进了龙啸山,下来时一身的血。” “他受了不轻的伤,告知我等寨子上道道陷阱,众土匪夜里巡逻,很是警惕,更设了不少暗器。” 伤假的,话编的。 送信的人:“不过沈副将在寨子上,听到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被关着。沈副将猜测是我们小姐,便准备过去。” 假的。 “谁知,左防右防,他还是中招了。只能急急下山。” 也是假的。 想了想,传话人他补充:“山头的确无数火把亮起,他们在找人。” 许阁老拧眉:“沈河如何?” “人无大碍。” “看守竟这般严?” 倒不好贸然入内救人。沈河都受伤了,别的人去只怕全军覆没。 可为什么一个土匪窝要设机关? 只是因为女儿吗? 如今皇上倒下,难不成周承还想利用龙啸山再做什么? 龙啸山地理位置优越…… 许阁老倏然想到了什么。 第388章 慕衍,你是不是惹我不高兴了? 夜色静谧。 龙啸山。 屋内酒气熏人。 邵阳醉意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唇动了动,轻唤:“衍时?” “我在。” 得到准确回应,女子清浅一笑。她的思绪早已被酒精混乱。 “你从边境回来了?” “怎么没提前给我传信?” 她嗓音不复往前冷清,多了股缱绻柔媚。 慕衍心口颤了颤。 情绪如波涛海浪翻滚,一次次如热浪撞击他的心脏。 “你这次去的久,可有受伤?瞧着都瘦了。” 邵阳唇色娇艳,久久不见他回应,眼里露出几缕伤感,以为是梦,很快又被笑意取代。 她一步一步朝床榻过去:“前些时日皇祖母病了,我可是她最疼的孙女,自要在她病榻前守孝。可她老人家却有别的心思。” “只要本宫在,淮褚就在,我知皇祖母是想撮合。她那侄女淮南侯夫人,实在让人生厌,背地里恼我刁蛮,不给她好脸色,在我面前,却又眼巴巴的过来讨好。好一副丑恶嘴脸,偏偏皇祖母想让我当她的儿媳,还明里暗里的私下同我道,淮褚心怡我已久。” “看在皇祖母的份上,我没同淮褚冷脸,但也私下提醒他,不要动不改动的心思。” 邵阳脱下绣花鞋。 “还有熹家,那熹洄也总往我面前凑,实在让人生厌。” 邵阳躺下,侧过身子,一手压在脸蛋下,眼儿含笑地看着他。 “过来坐下。” 她忘了两人之前的纠葛,醉酒后,只记得和慕衍恩爱。 看着他走近,邵阳嘴里笑意浓了些。 “你靠近些。” 慕衍喉结滚动,站在床边,没动。 “靠近些。” 见他迟疑,邵阳面上闪过片刻的疑惑。 “往前梦见你,你也总是不说话,可总要同我亲近的。” 她吃力地坐起身子,主动靠近他。拉着他坐下。显然将眼前当成一场梦了。 “还是听我说那些吃醋了?” 忽而,邵阳喃喃:“老将军死了,也不知你在那边如何了。我每日都盼着战报,却又怕瞧见战报。” “也许上回那教你做鱼的厨子说得对,你该同我早早成亲的,不说留后,好歹……好歹我能名正言顺的担心你,而不是听旁人谈及,还得装成与你不熟的模样。” “你说等你这次回来,求父皇赐婚。可我总是不安。怕横出事端,又怕父皇不应。” “如今京城想嫁你的小姐太多了,不少官员存着心思,招你为婿。听说都有人去了慕府,寻你父亲商议了。” 不过这算什么。 “那些女子本宫还不曾放在心上。” 邵阳没有察觉他此刻身子的僵硬,柔若无骨的手按到他心口处。 “怎么跳得这么快?” 她说得眼眸含春,又斩钉截铁:“你这里是我。” 慕衍想去碰她的手,却触了个空。他掩下眼底的失落,深知她是醉了,才对自己没有防备。 两人的事还没理清,误会也没解除,他如何能趁人之危? “嗯,是你。” 他说地很慢:“只有你。” 笃定地许诺,嗓音温柔:“以后也是你。” 邵阳意外梦里的他竟然说话了。 收回去的手转头搂住他的脖颈,可实在坐不稳没劲儿,身子往后倒。 虚弱的慕衍竟然……被她带着一并倒了下去。 期间小腿磕到了床板,他忍着疼没有闷哼出声,额间却已冷汗涔涔。 邵阳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又热。 偏偏勾着他脖子的手不放。 还要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好重,压到我胸了。” 慕衍蓦地一僵,就要起来:“松手。” 邵阳如何还能听他的? 上回梦里慕衍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她都没拦着。 “我人都是你的,碰到了又不怪你。” “你放心,京城那些男人好也好,坏也罢,本宫都看不上。” 她面色潮红,呼吸带着急促。 慕衍能察觉出胸膛处那处紧紧贴着的贴着是饱满又柔软。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这是他想了多年,每每想起,浑身都要疼的人。 是他午夜梦回的辗转反侧。 也是他刻到骨子里却不敢去触的天上月。 他的心跳不知何时同邵阳同频。 慕衍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她了。 她发髻微微散开,一身红衣张扬妩媚。 外人都知昭阳尊贵无双,冷漠如斯,刁蛮高傲,看不起人。 可慕衍知道,不是的。 别人眼里的邵阳,只是她的保护色。 眼前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她行事大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顾忌。敢爱敢恨,又最豁得出去。 对于她不愿搭理的人,邵阳一个字都不屑说,可对于她看重的人,邵阳其实话很多。 她还很黏人。 就比如现在。 邵阳死死抱着他不放。眸色潋滟生姿,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嫣红的唇瓣在他略显苍白的嘴唇上碰了碰。 她道:“既已和你定了终身,我可不是喜新厌旧的,心里念的是你,想嫁的也只有你。” 慕衍定定地看着她。 她蹙眉,忽而道:“热。” 慕衍嗓音哑得厉害:“松开就不热了。” “不松,松了你就走了。” 邵阳和他打商量:“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就外衫。” 他回应:“别闹。” “衍时!” 她喊着他的字。 “你今儿不帮本宫,本宫就……” “就如何?” “就……” 她困了,半晌说不出来。 为难地垂眸思考。 屋内安静下来。 就在慕衍以为她睡了时,邵阳仍旧睁着眼。 她抿着唇。 “我好像有什么想不起来了。” 骄傲不可一世的公主,愁苦地看着他。眼里弥漫着水色,晶莹的泪珠往下滚落。 她慢慢收回手,问他:“我怎么哭了?” 有哪里不对劲。 可她想不起来了。 邵阳很轻很轻的问:“慕衍,你是不是惹我不高兴了?” 慕衍眼里有铺天盖地的悲恸,他苍白又破碎,指尖有些颤,去擦她的泪,可怎么也擦不完。 女子无声啜泣,眼泪抑制不住。 他俯身吮去那些让人心慌的眼泪。 “对不起。” 邵阳听到他说。 “是我不好,让我们邵阳难受了。” 第389章 眼中钉肉中刺 翌日。 昨儿夜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可细雨绵绵还未停。 早朝后,众大臣纷纷退出金銮殿,沿着官道而行。 今日端漠皇没出现。但有两位皇子把持朝政,阁老太傅辅之。 说是两位皇子,其实也只有周煜,周承的存在感太低了,很多人也没把他当回事。 这些年,端漠皇得小伤小病从不会缺席早朝,这可是头一遭。不得不让人深思。 顾太傅上了年纪,由其孙顾允之扶着朝外走。 “太傅!” 身后的官员追了上来。 “皇上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允之含笑打断了。 “卫大人,你若担心皇上,不如去养心殿求见,皇上若要见你,自会允你入内。何必寻我祖父打听?” “你入官也有十载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怎还不如我清楚?” “方才在金銮殿二皇子也说了,皇上这些年为朝野呕心沥血,如今病了,便停下来听从医嘱,多歇息几日。卫大人这是不信吗?” 他举止落落大方,所言所行却也强硬。 若是往前,顾允之也愿意和这些人拐弯抹角打圆球,可顾太傅一到下雨,老寒腿就犯了。 端漠皇看重他,若无重要的事,下雨天是可以在家休养的,这是皇恩。可如今出了事,顾太傅不得不来。 本就上了年纪,可禁不住折腾。 卫大人讪讪。 “是我冒犯了。” 顾太傅摆了摆手:“无事。” 他招呼对方上前,在他肩膀处拍了拍。 “记住一点,你是为皇上办事的,你要做的,就是做好分内之事。” 没看见那耿直的庄御史在得知端漠皇不在,也只是微微一愣吗。 是的,庄御史不在意。 因为他很忙,他有要事禀报。 禀报不了皇帝,可天没塌呢!反正他上报了,有许阁老,顾太傅顶着!统统得给他想办法去解决事情。 他最先站出来,在所有官员猜测皇帝怎么的时候,庄御史语气悲痛低沉:“江南洪涝冲垮大坝,伤亡无数。” 看到没!这才是大事。 刻不容缓要解决的事。 “此事如何解决,如何安抚,下官求阁老太傅早早定夺,下官愿意亲自前往。” 要是殿下把持朝政,也许都不用许阁老和顾太傅辅佐,殿下的才干就会给出最好的方案。 可二皇子三皇子到底经历的事太少。 所以,他都不愿花时间去问他们。 也是刚刚,众人还没从江南的事中回过神来,许阁老和太傅就给出了解决方案,庄御史早早离开准备出发了。但他底下的御史台大有人在。 有人站出来唇枪舌战:“湖大人,你发妻才死了不过两月,却又再娶,男子风流不是大事,可你到底是朝廷命官,还是注意些,你新娶的夫人年纪都能当你女儿了!还有据我所知,她刚过门就诊断出了三个月的身孕。” 那人跪下:“下官要弹劾湖大人德行有亏。” 当时和湖大人不合的官员笑了,然后被疯狗一样的御史台官员抓住。 “何大人你笑什么?你那儿子当街打死一位老妇,只因那妇人走着摔了一跤,篮子里的菜滚落,砸到你儿子鞋底了,你还上下疏通关系,有意遮掩。那老妇人的儿子报官无门,寻上了我们庄大人,他如今出发去江南,可今日特地叮嘱我等,弹劾不死你!你要是完完整整走出皇宫,我们御史台也可以散了!” 提点了卫大人,顾家爷孙才出宫。 上了马车后,顾允之从袖中取出一份药瓶:“这是方才早朝前,喜公公过来塞给孙儿的,殿下是念着您身子不好,让蒙时配的药。” 他倒出几颗。 顾太傅眼里总算有了笑意:“殿下惦记我。” 顾允之又取了温水,服侍他喝下,再蹲下来,给太傅按腿。 “殿下可有留话?” 顾允之道:“叮嘱您养好身子。” 顾太傅沉沉叹了口气。 “这孩子心里只怕是怨皇上的。” 顾允之微顿:“祖父何出此言?” 顾太傅:“你可别装糊涂!” “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如何不让人深思?允之啊,这些时日一出事就是前朝余孽,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出现的太频繁了。” “这些时日,三皇子入宫的次数也太多了。” “只怕前朝余孽是假,皇上包庇才是真,殿下如何不心灰意冷?” “你猜猜,慕衍倒下,殿下倒下,皇上倒下,最有利的是谁?皇室的人可都不简单。纵观史书,历代皇帝有几个是一开始的东宫正储,皇后所出?” “这里面的水深得很。” “还有当初,荣德侯如何死的,至今是个谜,谁都有可能通敌叛国,独独白家不会。” 白家不争不抢,圣眷正浓。便是再风光,也从不生二心,祖祖辈辈永远效忠,这样的怎么可能成为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拔掉不可。 其中定然还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 “当初我不在京城,不能见他一回。” 顾太傅沉沉闭眼,他当时闻讯急急忙忙赶回来,白家上下皆葬身火海。 “但我私下去见了许阁老。” 他知道,许阁老一定和他一样,会去见荣德侯一眼。 顾允之还是第一次听太傅说起这事:“许阁老说了什么?他和祖父一向不合,即便知晓其中猫腻也不会透露,他更是皇上的走狗,只怕还会帮着隐瞒。” 顾太傅摇头:“这些年他的确看皇上的脸色办事。可好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走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许阁老和他不同,顾家得先祖荫庇,可许家……许家之前不过是寻常人家,许阁老没人提携,没有靠山,是靠着本事一步步爬上的。 “他当时同我说了一句话。” 顾太傅低低道:“莫要追究,白家的事已成定局,许家追究不起,顾家亦是。” 顾允之微滞。 许家顾家都不能追究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天子授意。 白家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得此大祸? 第390章 我好疼啊,我浑身都疼 两人久久未语。 最后是顾太傅打破的平静:“我听说文礼准备出门?” 顾允之道:“是。应当是家中祖母催着他相看,他怕了,想出去躲躲清闲。” 顾太傅想到侄子,不免好笑。 “他这几日一得闲就去抱你儿子,稀罕得不行,你祖母就说,自己成亲生一个,何苦去抱你兄长的。好了,眼下都不敢去你院子了。” “成亲是人生大事急不得,可他父亲急,连着写了五份家书都在问。” “你当兄长也催促催促。” 顾允之无奈应是。 顾太傅:“可知他去何处?” 顾允之:“不瞒您老,是文礼同窗成亲,他过去观礼。” “那还得出城?” “是,对方并非京城人士。” 顾允之把顾太傅送回顾家,就准备出门。 是的,他得去见刑部尚书,毕竟喜公公除了给顾太傅的药后,还有一颗为淮褚准备的解药。 他得暗中送过去。 皇宫。 慕梓寒和周璟一早去了椒房殿,陪皇后一道用膳。 “我这里哪里需要你们大早上跑过来?” 周璟温声道:“上回陪母后用饭还是多月前,如今回东宫住下,自要过来的。” 慕梓寒:…… 不,你出门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分明说的是。 ——有人要不安分了,带你去看戏。 慕梓寒一直在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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