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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音哑的可怕。 邵阳颤抖着想要去碰他,可指尖却久久不敢落下。 她听到自己在问。 “你怎消瘦成这样?” 慕衍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不敢说话,怕把她吓跑。 其实这些年,慕衍很少会梦到邵阳。 他明明只要想到她,浑身上下都会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他而言这句话到底不灵验。 慕衍记下她如今的模样,心满意足的弯唇。 邵阳看他笑,眼底止不住弥漫一层湿气。 “慕衍。” 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你还念着我是吗?” 慕衍:“是。” 这答案,邵阳知道,也不意外。 可亲耳听到他承认,还是不一样的。 然后,她问了一句憋在心口三年的话。 “那你后悔了吗?” 慕衍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对着魂牵梦萦的女子说了两个字。 “不曾。” 这下换成邵阳弯唇。 其实她和慕衍之间,从没有谁对不起谁。 只是她一直放不下,不想承认罢了。 她也该释然了。 慕衍在时,她会一如既往盛装打扮娇艳,好好过日子。 慕衍走后,邵阳更会如他所愿,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肆意不改的邵阳。 第329章 别和他说本宫来过 屋内点着安神香,是很熟悉的味道,邵阳曾在周璟身上闻到过。 她并不知这是安神定魂还有缓解疼痛的功效。 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仿若天涯。 屋内煮着的药还在咕噜咕噜冒着声响,因蒙时不在,都快煎干了。 每次强行催慕衍醒时,都要让他服下此药,精神才会尽快恢复。 可他此刻未进半滴。 “慕衍。” 她唤着他的名字,视线却在缓缓收回。 低低道:“你送我的玉佩,两年前就摔碎了。” 上头的细绳断了,是从她腰间掉落的。 她当时怔怔地看向地上那摔成好几瓣的玉佩,人前,她压抑着情绪蹲下来亲自去拾,不让同行的姜荞帮忙。 姜荞就笑话她。 “这玉佩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你怎这般在意?” “白玉堂有位最擅长修复的工匠师傅,可要我陪你过去?” 邵阳当时嘴硬不在意道:“不过是戴在身侧时间久了,摔碎了有些不习惯罢了,好在我也不算过于念旧的人,要什么玉佩没有,便是修复好了外观如初也不妨碍内里是块碎玉的事实。” 人后,她的确没去白玉堂。 但邵阳一个人回了屋后,忍不住的红了眼圈。 邵阳垂下视线。 “往素你是最会照顾人的,也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对不对?” 慕衍温柔依旧,他问。 “要走了吗?” 邵阳没回复他。 但她开始转身朝外而去,即便没回头,也能察觉身后的视线在她身上不离片刻。 直到她绕过屏风,刚要开门时。她动作一顿。 “慕衍,本宫应当是没和你说过。” “这三年的日日夜夜,我……也从不后悔认识你。” 在最好的年纪将女儿家的最纯粹的爱慕情思全都给了这个人。 是她的万幸。 门外的蒙时还没走,他甚至很焦灼。 那药罐可是当初他跑去瓷窑亲手设计且烧制的!实用的同时还好看。 可别烧焦了吧。 但里面是邵阳啊。 他不敢进去。 好在邵阳出来了。 她眉眼间恢复了高不可攀的倨傲。邵阳视线冷淡淡的看着他。 “你在阿弟身边几年了?” 蒙时正要回话。 邵阳:“算了,不重要。” 蒙时:??? 邵阳:“你和你祖父都是本宫信任的过的。” 她没有问慕衍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邵阳有眼睛,她看得出来。 何况蒙老太医生前曾留下话,言慕衍最多三年。 他啊不过是,还撑着一口气。 邵阳闭了闭眼。 “别和他说本宫来过。” ———— 另一处。 周璟将能搬的都搬走了。 朝廷派庄御史和刑部的人前往查封抄家。 庄御史上回有难,是周璟把他立保下的,所以他更加兢兢业业! 他愿意为了朝堂奉献自己!! 这才不辜负殿下! 他站在淮南侯爵府邸。让手下的人兵分六路,将值钱的全部搜出来! 等一箱一箱物件被搜出来,庄御史的眉头越皱越紧。 “就……这些?” “回大人,便是这些。” 庄御史狠狠拧眉。 “宫里给了一份册子,上头记录着宫里贵人这些年陆陆续续的赏赐,为何对不上?” 甚至……少了大半。 以他多年的为官经历,这里头定然有猫腻。 庄御史急急去了趟皇宫。 御书房,端漠皇自从驿站回来后便冷着脸格外怵人。 这时,太后也在。 太后穿的格外厚实,用面纱遮着整张脸。身上味道很刺鼻。 她让人扶着,即便端漠皇三请四请让她入座,太后都给拒了。 因为她又有了新毛病。 还是个……不能和外人说的毛病,别说亲生儿子,便是太医,她都没脸说。 身份尊贵的她生了痔疮。 她派了最信任的嬷嬷偷偷去民间,那边的大夫无法把脉但根据病情开了药。 太后喝了很久,非但不见好甚至更严重了。 换了个大夫,说是让患者亲自来,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做甚?要是吃药无用,就要用割了。 放肆!她可是太后,岂能让那些下三滥的人查看隐处! 她本就窝火,偏偏淮南侯爵府出了这种事,她哪里坐得下! 此刻,她立在殿内冷哼一声:“皇帝,淮家如何哀家不管!淮南侯如今已经死了,他是可恨不错,可晓芳是哀家的亲侄女,论着辈分,你唤一声堂姑也不为过!晓芳和他虽是夫妻,但定然是不知情的。” 端漠皇眯了眯眼:“那母后的意思是……” “依哀家看不如就算了。你赦免晓芳,再将她那一双儿女也一并放了。萱姐儿和褚哥儿可从没吃过苦,如何能在牢狱……” “母后!” 端漠皇冷声打断。 “你该知晓淮家触犯皇权!要不是他死了!朕恨不得亲手剐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您清楚,按照我朝律令当诛九族!淮家子斩首示众,女眷统统流放。” “如何能因母后一句话,朕便治他们无罪了!若是日后再有谁如此胆大妄为,今儿您求情,明儿又有人求情,那刑部牢狱国之律令岂不是摆设了!” 太后死死地看着他。 “哀家说一句,你恨不得说十句!真……没得商量?” 端漠皇只道:“朝中之事,后宫不得参政。” 母子之间对峙见,有公公通传庄御史求见一事。 端漠皇掩下疲惫:“传。” 庄御史得了通传,恭敬入内意外发现太后在。 哦,太后是淮夫人的姑母又如何。 他要为朝廷鞠躬尽瘁! “臣有要事禀报!” 他这个时候该在淮家抄家却进了皇宫,端漠皇余光瞥太后一眼,竟也不回避。 “说。” “淮家有许多宫里赏的物件对不上。” 太后怒斥:“庄御史!宫里的赏赐弄坏毁坏私自买卖可是死罪!你这是何意?” 侄女敬重她。 两个孩子亦是。 御赐之物可都好好保存着! 怎么可能搜不到? “那些小物件你们御史台的人搜不到为何不反省!别是仗着淮家落难,你们中饱私囊了吧!” 庄御史跪下。 “臣冤枉!” 端漠皇亲自把他扶起来:“母后伤心,故口不择言了。你且细说。” 庄御史:“当年先帝在时,淮夫人嫁给淮南侯时,先帝曾将前朝足有两人高的花瓶赐给淮夫人。” 第330章 死透死透的那种 这事,端漠皇有印象。 那花瓶从宫里送出去,当时不少人艳羡。 庄御史深吸一口气:“便是臣等再眼瞎,可花瓶如此显眼之物,我等都不曾瞧见!” “皇上,那花瓶千金难买。淮家但凡设宴就要摆出来,可眼下说不见就不见了!” “不说御赐之物,臣在淮家书房还发现一条暗道。” 端漠皇倏然一顿。 “里头藏着不少物件,各种金银珠宝。” 就是……不是特别值钱。 每样拿出去都是不错的,可……可总觉得淮南侯挖了这么个暗道,就藏这些,实在大材小用了。 他可是贪赃枉法的人啊。 “暗道的门是大开的,里头有被翻过的痕迹。” 是的,周璟怕他们发现不了暗道,走之前特地开着的。 太后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如你所言,这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 “皇帝,其中只怕还有隐情!” 庄御史:“皇上,淮南王府的人前脚被楚王带走入狱,臣后脚便和刑部的人一同领命前往抄家,这中间才隔了多久?何况能将淮家昂贵的物件一盗而空非常人能为,清楚淮南侯爵府的布局又知暗道,只怕和淮南侯私交甚广,其包藏祸心亦是铁证。若还牵扯了什么可就…” “报!” 有人匆匆而来。 “皇上,楚王被重伤,罪犯淮褚逃狱。” 庄御史瞳孔骤缩,复重重又跪了下去。 “皇上!楚王会武,牢狱看管森严,淮褚如何能伤了他?” “分明是有人施救!” “皇上,近些时日怪事重重,臣着实惶恐!” 太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偌大的御书房气氛冷凝,让人喘息都难。 只剩端漠皇一人。 他回到龙椅坐下,提笔正要重新批阅奏折,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端漠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几近狰狞。 ‘啪嗒’的一声,毛笔被他狠狠扔下。 他闭着眼,庄御史的话却一遍又一遍在耳侧想起。 “让他来见朕!” 暗处闪出一道身影,瞧着十五岁的模样,若慕梓寒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是当初端漠皇派给周璟其中的兵士之一。 嗯,龙啸山,客栈,土匪,然后蒙汗药迷晕的兵士。 “是。” 屋内再一次恢复了死寂。 端漠皇瘫坐在龙椅上,捏着奏折的手背青筋暴起。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抬步入内。 那人规规矩矩的上前,朝端漠皇行礼。 端漠皇却没看他。 “驿站的事,你狡辩说不是你,朕闭着眼信了。那淮家的事呢?” “朕实在寻不出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他端起茶盏,垂眸去看杯中茶叶沉沉浮浮。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次次挑衅,当真觉得朕能次次容你不成?” 说着,他又重重搁下茶盏。 ‘砰’ 茶水四溅。 “说!” “朕暗中培养你,一步一步让你有资格和太子斗,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人丝毫不惧,反倒抬眸对上端漠皇的眼。 平时人前的怯意和谨慎不复存在。 “父皇培养儿臣,可不是所谓的父子情分。” 他笑着提醒道:“是您见不得储君过于敦厚仁善。” ———— 仁善的周璟回了澄园。 “我去书房,你可要一道?” 他问慕梓寒。 慕梓寒眉眼带笑摇头:“夫君去忙吧,我去药房。” 周璟自顾自道:“孤便知道你会随孤去书房。” 慕梓寒皱皱鼻子,瓮声瓮气:“我不去呢。” 周璟:“我去书房要回各地暗桩的信。可实在手酸的很,需要人磨墨。” 慕梓寒没怀疑。 因为那大花瓶是周璟弄出去的。 “我不太会。” 这是实话。 一听是正事,慕梓寒就很严肃。 可这会儿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爱读书,也甚少写字,想要磨出好墨其中门道很多 ,夫君的那些墨锭可都是上品,莫让我给糟蹋了。” 之前在东宫抄佛经,都是有人提前磨好的。 慕梓寒看了身后一眼:“夫君不如让寂七来。” 周璟语气幽幽:“他不在。” 寂七:……好的,他现在就消失。 慕梓寒:??? 他就在我身后啊! 慕梓寒又一扭头。 嗯??? “人呢?” 周璟总是有理由的,他慢悠悠的:“人总有三急。” 好吧。 等进了书房,慕梓寒小心翼翼的在砚台上添了清水。 周璟抬手给她倒了些掉。 “水太多则墨淡,且容易四溅。” 慕梓寒受教,她捏着磨锭开始一圈圈打磨。 “动作要慢,用力要匀。” 周璟还要再说什么。 外头有影卫求见:“殿下。” 周璟:“进。” 那人恭敬的行礼。 “属下来时碰到了刑部的人,那边让属下给您带句话。” 慕梓寒闻言抬眸。 刑部? 刑部怎么了? “他们已听从您的吩咐,让淮褚成功逃狱。” 慕梓寒:??? 就不能理解。 “淮褚危险的很,是隐患,夫君就不怕他再寻靠山被反噬?” 周璟却是愉悦一笑。 淮褚真正效忠的可从不是周煜。 可以说,他和其父不同,并不看好周煜。 这些时日看着和周煜交好,只是障眼法罢了。也就那个蠢货还觉得淮褚是他的人。 “不会。” 周璟:“他逃狱前,孤让人给他喂了些吃的。” 慕梓寒:“你还怕他离开会饿吗?” 周璟:“是你哥哥这些时日解出来的毒血。” 慕梓寒突然想起她曾摘的小白花曾不小心沾了一滴,过了一晚,第二天就死了。 死透死透的那种。 慕衍的毒已经很可怕了,毕竟在身上养了三年。 慕梓寒恍然:“夫君是想以此挟制他。” 疯批笑而不语。 “鲁炽那边可有动静?” 影卫就是这些时日跟踪鲁炽的人。 他先是将今日街上邵阳马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在周璟拧眉时,影卫又道。 “他们用丹语密谋了着什么,属下都记下来了。” 影卫开始叽里咕噜的模仿。 周璟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他听到这么一句。 “本太子看上了,管她夫家愿不愿意。” 前一秒柔弱手酸的疯批硬生生将坚硬在案桌边缘掰下一角。 他眼角猩红,怒气显而易见,嘴角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幽怖笑声。 上赶着找死的狗东西! 第331章 瞧,还不端正态度 书房的空气跟着化为稀薄。 便是为周璟办事多年的影卫都怵得慌。 他记得殿下有回盛怒,就死了很多人。尸体全让野狼叼走,啃的骨头都不剩不说,就连这些人的祖坟都被刨出来了。 影卫正要垂下脑袋,不敢多看。 然后…… 他无意间瞄到了太子妃。 太子妃这会儿正愁着眉眼,姿势不太对慢吞吞地磨着墨。 她还一心二用,腾出一只手捡了白玉盘里头的糕点。 周璟不重口腹之欲,书房很少会有吃食,很明显这是给慕梓寒准备的。 厨房做点心的师傅,这些时日闹起了牙疼,以至于做出来的点心时而好吃,时而味道差很多。 慕梓寒咬了一口。 过甜了。 她就不是很想吃了。 周璟都想去磨刀了,偏看到她这样,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 合着他都要气死了,慕梓寒还记着吃! 周璟知道,小姑娘听不懂丹语,但他是疯批啊。 他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还不讲道理。 “墨汁磨好了吗?” 周璟突然问了一句。 慕梓寒细声细气:“没有。” 周璟:“那你也好意思惦记吃?” 慕梓寒侧头去看他。 小姑娘很乖巧的点了一下脑袋。 影卫:!!! 太子妃你是不怕死吗! 勇士! 是的,慕梓寒不怕。 她也习惯了周璟的阴晴不定。 可周璟前面分明还好好的,她眼儿一转,似是了然。 “那鲁炽密谋了什么,惹的夫君这般不虞?” 还能是什么。 你啊。 周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小姑娘生的好,性子也好,难怪遭些歹人惦记。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做事便心无二用,读书是习武也是,这人呢,想要图谋大事,便得狠狠下功夫。娘子觉得呢。” 慕梓寒才不被他忽悠,顺着他的思路走。 “我又不成大事。我只是磨个墨。” 可不听什么圣贤道理。 “那你磨好了吗。” “我——” “瞧,还不端正态度。” 慕梓寒觉得周璟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但细细琢磨,好似……很有道理。 而且……点心还不好吃。 她不由反思了一下。 于是,小姑娘瞥了周璟一眼,又慢吞吞地将点心塞了回去。她还不忘摆盘将那个有缺口的遮掩住。 周璟挑了挑眉。 怎么,遮掩住了,就可以当做你没吃了是吧。 慕梓寒做好这些,却还在纠结,她好奇的再问:“所以鲁炽到底密谋什么?” 果然,周璟刚翘起来的嘴角又给压了下去。 他只道:“若没猜错,断鼎的毒是从丹国皇室那边拿的。” 慕梓寒只觉耳边嗡嗡直响。 她蜷缩了一下手指,脑中一片空白。 这句话对她来说,冲击太大。 慕梓寒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害哥哥。前三年,她一直以为是中了禁藤。 直到周璟告诉她,那是断鼎。神似禁藤却要比它毒百倍。被前朝所禁,故只晓得甚少。 她从没想过,这事竟然还和丹国那边有干系。 先是毁了哥哥,如今又毁周璟。 不。 哥哥是为端漠皇挡了一箭,他是为端漠皇受的罪。 慕梓寒思绪很乱。 周璟把人拉到身侧:“还有一事,我前些时日和慕衍谈及当年宫宴的事。” “你许是不知,当年那箭应当是冲我去的,可庄伯出了事,孤早几日便离京不曾赴宴。” “见孤不在,那毒得之不易,对方不愿空手而归,便毫不犹豫选中了慕衍。” 慕衍若不出事,定会是下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将军。 老将军一生无儿无女,为朝廷鞠躬尽瘁,从不参与朝堂党派之争,对谁都够不上威胁。 可慕衍就不一样了。 妙隐大师多次言明,周璟和慕梓寒是良缘。 慕衍不出事,有他做后盾,小妹嫁入东宫,那就不算是高攀了。他会成为周璟身边的强将。 所以,他必须死。 她猛的一僵,手里的墨锭滑落砸到砚台上,墨汁四溅。 她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小姑娘却浑然不觉。 有些曾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让慕梓寒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记得,三年前兵荒马乱的那一夜。 哥哥中箭,宫宴大乱。 她当时心急如焚。 那一把差点穿透慕衍心脏的箭羽就被拔出来后就放在桌上,锋利的箭头上还沾着血。 慕衍的伤势严重,夜里更是发了热。 他曾有几秒迷迷糊糊的醒来望着床幔。 慕梓寒当时扑到床前哭着道:“我知皇上身份尊贵,可哥哥在我心里可比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重要。也不得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当时那么多的人,他们都在躲,哥哥为何要救驾?” 慕衍曾说了句慕梓寒听不懂的话。 “无法避。” 躲得那些人,都是妇孺和文官。 可千钧一发之际,便是他们愿意挺身而出,也没法跑去挡那一箭。 而慕衍不同。 他坐的位置靠前,他能。 何况这是为他办的宫宴。 且不说他能做到,却贪生怕死不去,日后会面临什么。 光是一个,皇上在为他庆功宴上出事的罪责,慕衍也没好果子吃。 有些时候,官场就是这样。 想要坐的稳,就不得不付出些什么。 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再想。 而他便是再聪慧,又如何能在紧急关头得知箭上有毒,且会让蒙老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中毒一事为小,皇帝遭刺杀为大。 可这件事最后查来查去最后成了不了了之。 慕衍当时总觉得不对。 甚至猜测,是端漠皇有意在保人。 无论内情到底是什么,那时候的他已经没精力去追究了。 他的毒解不了,终究要死的。 倒不如做个糊涂人。 有些事,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长久。 慕衍也没再和慕梓寒透露什么。 故后来等小姑娘又一次刨根问底,他便道。 “当时神志未清,说了什么小妹何必在意?为臣护君是我之责,莫说是我,便是老将军在,他也会如此。” “小妹,将士可不会窝囊退缩,何时何地都不会,我们啊,总该舍身取义。” 可慕衍当时的想法还是简单了。他也没太多精力去琢磨这件事。 直至周璟那次告诉他,你中的是断鼎,孤也是。 他才猛然惊觉。 也许那日刺杀的不是端漠皇。 射箭的人是算准了他会救驾,故,逼迫慕衍出手。 第332章 他可是比你还该死呢 或者可以说,他和周璟必须死一个。 偏偏他苟延残喘地活着,周璟远赴边境。 他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入京城,朝堂上下谁不服他? 所以,这才有了周璟也中毒的事。 这么解释,那就一切都行得通了。 慕梓寒心下惊涛骇浪,久久不曾言语。 周璟动作细致用帕子去擦她染着墨汁的手。 小姑娘手背本就沾了一点。周璟那么一擦,她手背的那一片皮肤都变得脏兮兮的。 疯批一顿。 又擦了两下。 更好,更脏了。 慕梓寒:…… 她恼火的把手抽出来,背过身子去水盆那里洗手。 周璟往后一靠,微垂眼皮。 “那狗东西还说了什么?” 问的自然是影卫。 影卫叽里咕噜的用丹语回复:“管她点不点头,强占了就是本太子的。” 慕梓寒真的听不懂这个鸟语。 叽叽喳喳的反正她觉得不好听。 她真的好奇。 慕梓寒转头:“这是何意?” 周璟这次倒没有糊弄过去。 他甚至翻译给慕梓寒听。 “他问使臣猜他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底裤。” 慕梓寒:??? 她眼底写满了震惊。 她没想到在大街上,那鲁炽就这么不要脸的问别人这种事。 这就和突然问女子,你今日穿的肚兜是什么色的,没有区别! 影卫暗暗记下,学无止尽,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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