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毕竟淮适才刚回来,回府后谨小慎微,怕和侯夫人起冲突,又要照顾生母,就没出过门! 就算真的有冲突,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非要伤人? “您有什么怒气朝下官发,为何要伤他?” 他就是觉得周璟是打给他看的! 故意要给侯府难堪。 这个时候的他相当硬气。 周璟似笑非笑的玩着手里的茶盏,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但气势压的身侧的慕梓寒都蜷缩了一下手指。 她刚侧头看过去,周璟以为她要吃玉盏里面的花生,便送了过去。 慕梓寒晕晕乎乎的捧过玉盏,反应有些慢的往嘴里塞了一颗。 周煜的位置和淮萱隔的很近。 他也觉得周璟的行为很是古怪,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这二哥的品行如何?” 淮萱疯狂贬低。 她叹了口气:“二哥才回来,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倒不能胡乱做评论,只是……” 她一顿,苦笑:“二哥不愿和我们亲近,许是……许是都是淮家子孙,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外,多多少少有些不平。” 周煜的眉皱了又皱,只觉得淮家门风不正:“笑话,他的父亲是姨娘生的,如何能和你们比?” “别的府邸,嫡庶更有云泥之别。侯府倒是乱了套了。” 淮萱还以为周煜是为她打抱不平,嘴角也勾起了浅笑。 侯夫人这下胸也不闷,气也不短了。 “我身为一家主母,没尽管教之责,这淮适常年在江南,不懂规矩,定是哪里得罪了殿下,殿下要打要罚臣妇绝无二话。” 看看,这就开始狗咬狗了。 周璟微微挑眉。 他嘴角微动,吐出两个字。 “继续。” 淮南侯只觉一股力道冲他而来,下一秒,怀里的淮适被提走,寂七也不知哪里来的铁棍,直往淮适心窝处捅。 “啊!” 尖锐的痛呼险些撕破耳膜,慕梓寒一抖,圆滚滚的花生掉落在地上。 她刚看向声源处,脑袋很快被转到另一旁。 周璟冷冷淡淡:“看哪儿呢?” 慕梓寒嗓音软的不行,她没有问淮适分毫,只是冲他轻笑:“殿下要吃核桃吗?” 自从上次冷战后周璟……已经很久没吃她剥的核桃了。 周璟不可否认的愉悦了。 他看了喜公公一眼,喜公公连忙将一盘核桃送到太子妃面前。 慕梓寒熟能生巧的捡了一颗到手里,取了枚刀片,用尖端插入核桃凹进去的部分,轻轻一转,只听咔嚓一声。 “住手,不准动他!” 淮南侯黑了脸:“殿下身份尊贵,可也不是能随意伤人的!还请您给下官一个解释!不然下官就算是告到皇上面前,也绝不会吞了这委屈。” 淮适觉得他要死了。 他再也顾不得别的,冲周璟的方向疯狂磕头。 “殿下!殿下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 “我再也不敢了。” “是我不知死活。” 周璟站起来,他慢条斯理的来到淮南侯面前。 “不准?”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淮南侯是在教孤做事?” 淮南侯脸色一变。 周璟将手里的酒盏狠狠掷在地上,冷声:“孤愿意敬你是个长辈,你还真拿自己是孤的长辈拿乔了?” 众人深吸一口气,齐齐跪倒地上:“殿下息怒。” 淮南侯也知说话冲动了。微微收敛神色,再不情愿也跪到地上。 “殿下……息怒。” 殿下。” 世子淮褚也跪下,正义凛然道。 “父亲对大伯的血脉很是看重,急上心头这才冒犯了殿下,不知二弟犯了何错?他是淮南侯爵府的人,若真犯了错就是淮南侯爵的错,我定不会饶恕。” 周璟仿若未闻,没去看淮南侯的脸色有多差,微微俯下身子,去看疼的弓起身子的淮适。 “知道错了?” 他眯了眯眼,戾气重的人喘不过气来。 “上回妙隐寺你不是很嚣张吗?” “也是奇怪了,淮家大爷的为人太傅说好,自然是好的,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 他到底没当着众人的面说淮适垂涎慕梓寒。 毕竟,这个世道,即便是非黑白面前事实胜于雄辩,可事情传出去总会有闲言碎语,会坏小姑娘的名声。 他看向淮南侯,嗤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亲父子呢。你叔父顶撞孤,你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语气幽幽:“连孤的宝贝也妄图觊觎。” 众人哗然。 淮适竟然要偷殿下的宝贝!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一定万分珍贵的! 淮适哆哆嗖嗖不敢说话。 淮南侯一看他这样,心里一咯噔。他气急败坏踢了淮适一脚。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淮适看了周璟一眼,飞快垂下视线。 欲哭无泪。 他哪里敢说啊。 说了他怕是得死一百次。 可如果不说…… 光是一个宝贝两字,他也得死一百次。 第172章 把手往他掌心塞 “叔父,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当时没认出是殿下,这才出言不逊,做了错事啊。” “母亲就我一个儿子,还求你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保下侄儿。” 暴怒的淮南侯听他那么说就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这是他和心爱之人生的儿子,是他有亏欠的血脉。 这时候,宫里来了人。是端漠皇身边的公公。 一进来看着满地跪着的人,心生疑虑,可没有过问分毫,规规矩矩的上前:“调查的事有了线索,皇上特地命奴才过来请您过去。” “不知殿下这会儿可方便?” 周璟微笑:“自是方便的。” 有了线索? 周煜突然站起来。 他一直以为杀了他表兄熹洄的和当日街上行凶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皇兄,我随您一道进宫。” 周璟颔首,没说什么,往外走了几步。 见他要走,淮家上下松了口气,就见男人折而往返。 淮适的心又提了起来, 好在,周璟从他身边走过,径直朝前去。走向了…… 走向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慕梓寒没有刻意的涂抹胭脂,唇瓣还残留着酒渍,盈盈素靥下眸色蒙蒙,容色昳丽,环佩叮当。 好像又美了。 可淮适却不敢多看。 他的心如坠冰窖,浑身血液都冷凝了。 太疼了。 他更怕。 这边,周璟来到端坐着的慕梓寒面前:“怎么不走?” 小姑娘啊了一声。 “是要走了。” “殿下进宫,我便回锦园吧。” 说着,她将剥好的核桃肉装在琉璃盘中,送到周璟手里:“殿下路上吃。” 疯批看着果肉饱满的核桃,心情很好,也格外会做丈夫:“孤送你锦园,再去皇宫也不迟。” “这样不好吧?总不能让父皇等着。” 小姑娘见周璟病恹恹的,也知道他吃了药不舒服,这会儿应该困极了,也不大放心:“不如一道进宫,我正好去见见母后。” “也好。” 见他答应,小姑娘冲他乖巧一笑,很自然的把小手,往周璟掌心一塞。 “走啦。” 周璟:…… 有些不对劲。 可他是疯批。表示很喜欢慕梓寒的不对劲。 他如善如流的带着人往外走。 有药的作用下,都不用装,他走路都格外吃力。 周璟从不是好人。 他比谁都要恶毒。比如这个时候,他把人牵着走至淮家人面前,像看蝼蚁的眼神看向淮适,冷淡吩咐。 “押去宗人府。” “殿下不可,宗人府一旦进去,鲜少人能活着出来,请……” 周璟微微一笑:“侯爷这是要和孤对着干了?淮适若是冤枉的,宗人府不至于就要了他的命。” “还是你觉得孤是个泥人脾气,被你这个侄儿爬到头上欺辱,也得看你脸色,看淮南侯爵府脸色,得忍气吞声?” 他鄙夷道:“便是当着这多人的面,孤将他杀了,你淮南侯爵府又能把孤如何?” “侯爷若有不满,就去父皇面前告孤罪状就是。” 他凉薄道:“人,孤是关定了。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没急着处死淮适,也料定了淮适没胆子说实话,那就让在场的人去猜。 周璟要让整个淮南侯爵府上下惴惴不安,彻底在京城里抬不起头来。 果然,周璟一行人刚离开,寂七就把人带去宗人府了。宾客就开始议论。 “能让殿下大发雷霆的宝贝,难不成是那把御敌三年,片刻不离身的青云剑?那可是先皇留下的。” 恩,剑已经被周璟扔到角落积灰了。 “也有可能是皇后娘娘亲自去庙里求的平安符,殿下都是片刻不离身的,就装在随身佩戴的玉佩里头。那玉佩可是贡品,有些人难免会动心思。” “淮南侯爵府的门楣养出了个贼。偷谁的不好,非去偷殿下的。殿下在外面低调,只怕没言明身份,才让他觉得殿下身子不好,容易得手。” “行了。”怀有身孕的美妇人打断。 “殿下平易近人,侯府没准备席位,他都不愿计较,可见这淮二少爷犯了殿下忌讳了!” “淮家今日也的确让我长见识了。” “我怀有身孕,婆母体恤怕我操劳,家里的事务便全揽了过去,可有些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往后,淮南侯爵府的宴,我太傅府是绝对不会再赴了。日后也少往来的好,免得被惦记上,又丢了什么物件。” 她一边指桑骂槐一边往外走。 “这偌大的的京城,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顾少夫人一走,众人面面相觑。 有一个站起来。 “我也告辞了。殿下不喜侯府,我自然也不喜侯府。” 有人站起来。 “我承伯侯府自然是要跟随太傅府的。” “走了走了。有什么好待的。王夫人,不如咱们一道去茶馆听个戏。” 有踌躇不定的的,见状也连忙跟上去。 有这次过来想和淮南侯爵府搞上关系的,又怕得罪太子和别的府邸。也纷纷离席。 哗一下,刚才还坐满的席宴,突然间所有人都成群结队的走了。 慕梓寒已经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她微微蹙眉:“明明上次就有了线索,皇上不愿提,怎么如今又改了主意?” 周璟垂下眼眸。 这件事动静不小,总得有个结果。 “自然是……” “编好了始末,来糊弄孤的。” 慕梓寒一听这话,怪不是滋味,就没说话了。 等到了皇宫后,周璟和周煜朝御书房去。 刚传唤过来的蒙时,一刻都没歇,又被太后宫里的人找过去了,说太后又出了新的症状。 喜公公送她去皇后那里,中途有太医院的跑过来,说是研制出了新的药浴。 喜公公是负责每日给周璟泡药浴的人,要知道每种药材浸泡时间不同,煮的时候先后准许,要注意的事项很多,一个不留神非但没有强的药性严重起来还会泡死人的。 慕梓寒知道他心急,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你先去吧。” “奴才得将您送到。” 慕梓寒有些头晕。她也没什么力气走路。 “我有些累了,先去前面的亭子歇歇。” 喜公公便抓了个宫女过来,到时候给慕梓寒带路,这才放心的走了。 宫女是个圆脸,拘谨的立在一旁。 慕梓寒坐在亭子里,身子靠着柱子,像是没了骨头那样,眉微微蹙着。 一呼一吸间,都是酒气。 她眼皮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了过来。在她身侧坐下。 属于年轻男人的手触碰上去,和周璟不同的是,他的指腹没有茧,冰冷的指尖从她红扑扑的脸蛋往下滑。 最后不含情绪的碰了碰她的唇。 “呵。” 第173章 儿臣不过是个短命鬼 等待周璟过来时,端漠皇特地让奴才准备好了椅子,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又命御膳房的人送来了些易消食的点心,还有燕窝银耳茶。 他没有处理书桌上的文书,眸色深沉,想到等会要说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外面传来通报声。 他看过去。 病恹恹的周璟由公公搀扶着走过来。他的气色瞧着相当不好。 “不必请安。快,坐下说话。” 周璟恭敬道:“谢过父皇。” “不过几日没见,你这身子骨怎么瞧着……” 端漠皇看着心慌。 嗯,因为他嗑药没有睡觉。 端漠皇忧心:“不行,今日你就将蒙时带回去,有他时时刻刻照顾,朕才能安心。” 孝顺的周璟坐到椅子上,气若浮丝道:“还是让他留在皇祖母身侧,每日出宫一趟给儿臣把脉即可,皇祖母的病根尚且没找到,当孙子的无法榻前尽孝,已是惭愧。” 端漠皇不认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医院都是摆设不成?” 虽然……蒙时的确医术卓绝。 可刀要使在刀刃上。 说难听点,太后的那些古怪的病,又不会死人! 他一锤定音:“行了,此事朕做主了,你不必再言。” 周璟娇娇弱弱:“谢父皇体恤。” 端漠皇见他说话有气无力,想来是过来时累着了。又招呼他喝些燕窝银耳缓缓。 这时公公走到他身侧,低低附在耳侧说了淮南侯府看到的事。 周煜就……这样被晾在了一旁。 他该死的早就习惯了。 只要有周璟在,他就是陪衬。 周璟低垂着眼帘,喝了几口,就放了下去。就听上方有人问。 “淮南侯爵府有两代功勋,受祖上福荫,便是朕都要留几分面子,那侯夫人是你皇祖母的嫡亲侄女,到底那淮二做了什么错事,才让你如此气恼?” “咳咳……” 周璟用帕子捂住嘴,咳得厉害。 “儿臣处事不够冷静,咳咳,这才一怒之下没给淮南侯府脸面。” 他艰难的站起身子,摇摇欲坠道:“儿臣有罪。” 说到这里,他善良的闪闪发光:“来的路上,儿臣就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 “侯爷是朝中重臣,我虽贵为太子,也的确该斟酌三思后行。” 他脸色惨白,唇也惨白,像是一脚踏入了棺材里。语气幽幽。 “儿臣和淮二也不过是有些不愉快罢了。不该拿私人恩怨放大到皇室和侯府上头。” 端漠皇也觉得周璟冲动了。 要知道周璟是最让他省心的儿子。也一直明事理。 “你明白就好,就算有些不愉快,回头私下将人处置了,一个不成气候的人,不用放在心上。再不行,你同朕说,朕给你做主,怎能大庭广众之下,让淮南侯爵府上下难堪。” 周璟认同的点点头。 “父皇说的是。” 他的唇动了动。 “那淮二不过是三番四次出现在太子妃面前,当着儿臣的面有意搭讪调戏罢了。” 端漠皇呼吸一滞。 周煜瞪大眼。 周璟垂下眼帘,自顾自道:“咳咳,怪儿臣没有言明身份,他才会用侯府之名,百般羞辱儿臣,他见太子妃貌美,就动了心思,直言儿臣是个短命鬼,保不准那一天就没了,若是识相,就该将太子妃双手奉上。” 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端漠皇的脸色已经黑了。 什么叫做,没有言明身份。 怎么,寻常妇人,那淮二看上了,就能抢了去? 这天下怕是姓淮了吧! 慕梓寒是他这个当皇帝的赐给周璟的!别人也配肖想?他都看不上淮褚当驸马,那淮二又算什么! 端漠皇觉得要是他在,当场就会砍了淮适的脑袋,让他血溅当场! 周璟还是过于心善。 而一旁的周煜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蓦然出声:“所以,那淮适在宴席上,说看上心仪的女子是皇嫂?” 周璟没说话,他只是沉重的闭了闭眼,这番举止答案昭然若揭。 “他真是胆大包天!” “父皇,当时儿臣也在,那淮适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想让皇兄保媒!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皇兄!” “淮南侯还想让皇兄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端漠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咳咳。” 周璟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疯批白莲花微微一笑:“淮适虽说动了心思,不还是没得逞吗?” 他语气轻缓,格外‘深明大义’。 “父皇前面说的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孤身为储君,不能太斤斤计较。” “儿臣受些委屈没什么,毕竟淮二说的对,儿臣不过是个短命鬼,是残躯之身,护不住太子妃,就能认命。只是对不住太子妃,让她受惊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 别说端漠皇就连周煜都听不下去了。 怎么,一个太子难不成还要看一个侯府里面的庶长子之子的脸色? 谁给淮南侯爵府的胆子! 反了,真是反了。 周璟温和低语:“不如现在把淮二放出来吧。毕竟淮侯爷是二皇弟以后的岳丈。” 端漠皇深深吸了口气。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帝王怒。 “来人!让淮震给朕滚过来!” 就见周煜扑通一声跪下。 “求父皇收回成命,淮家的女儿,儿臣可不敢要。” “淮家家风不正,品行不端,那淮萱也不见得是个好的。” 端漠皇正在气头上,看他也十分不痛快。 “太后看重淮郡主,当初订婚她也是出了力的,也问了你的意思。是你点了头朕才下旨的,如今昭告天下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父皇……” “好了!你的事回头再说!” 端漠皇一口火憋在胸口越来越旺。 他本来就……对不住周璟,愧疚的很。如今又有人欺负到周璟头上,他能善罢甘休? 再见周璟昏昏欲睡,精神不济,端漠皇也没忘记让他来的初衷。 他整理了一下措辞。 “刑部那边有结果了。朕得了消息,这才让你跑这一趟。” “当初跟踪你去邬县的和那日街上遇到的刺客确如你所想是同一伙人。” 周璟认真的听着,朝端漠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后者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甚至……不敢去看周璟的眼。 第174章 醉酒 端漠皇朝身侧的佟公公看了一眼。佟公公会意,退下后很快领着刑部尚书入内。 帝王喝了口茶,淡声道。 “事情是你调查的,便由你说吧。” 刑部尚书已是年逾半百,蓄着胡须,恭敬的给几人请安。 “跟踪殿下邬县行踪的的人,名为祝正,已被抓捕,如今正在牢狱。” “同殿下上回所言一致,此人和那些街上行凶的黑衣人袖口处皆有莲花状的图纹。下官严加拷问,可此人是死士,嘴严的很。” “好在机缘巧合之下,下官竟然在前朝的一处案宗里瞧见了莲花状图纹的记载。正是前朝未覆灭时,皇室宗亲一族在皇位争夺败后,占山为寇的图纹。” 说着,他将一幅残破的案宗递上。 “豢养死士是大罪,下官斗胆猜测,这些人为前朝余孽。便又见了那祝正,提到此事,他听后果然有反应。” 端漠皇适时出声:“你是太子,也就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自朕登基,老将军去后,这些余孽多次出来挑衅。当日故意行凶,只为闹的全京城人心惶惶。更是……给皇室警告。”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皇兄出不出事,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 周璟死了,京城必定大乱,周璟没死,也足够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周煜说:“三年前慕衍回来那次,也是前朝余孽作恶。” 端漠皇点头。 “朕会继续追踪这些余孽,全都绞杀,绝不放过。” 从黑衣死士,跳到了绞杀前朝余孽。 周璟眼底暗色汹涌。之前慕衍出事,就说是前朝余孽作乱,他出事给出的解释也是前朝余孽。 卷宗什么的,只要帝王愿意,造假也是简单的。只是他嘴里的前朝余孽也挺无辜。 周璟没接卷宗:“原来如此,卷宗便不用看了,尚书查案,孤自然是信得过的。” 说着,他站不稳的身子晃了晃。 端漠皇见状腾一下站起来。 “望父皇见谅,儿臣实在困倦的厉害。” “来人,扶太子去偏殿歇息。” “不了,于礼不合。” 知道他注重规矩礼数,该说的也说了,端漠皇便让佟公公把人送回去。 周煜问:“父皇,那我表哥熹洄……” 端漠皇才不关心熹洄的死因,他看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温声道:“熹公子的案情暂时还未有进展。” 周煜没想到跑了个空,可他认准了,熹洄也是前朝余孽害的! 他没多留,很快退下。 一走出御书房,就看见外头跪着淮南侯,周煜沉眼,直接离开。 御书房内传来帝王疲惫的声音。 “你说,太子信了吗?” “殿下……大智若愚。” “是啊,他一向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不过是明白朕……,算了,你也退下吧。” “是,臣告退。” 御书房的人全部都走了。 最后只留下端漠皇一人。 他没见淮南侯,而是走到窗口处,负手而立,周身气息压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内传来脚步声。 端漠皇没回头,但也猜出了来人。 他冷冷道:“没有下次。” “你要是继续伤太子分毫,朕也绝不会再保你!” ———— 天儿变暖和了。 凉亭处,慕梓寒还未醒。 酒劲上来,她的小脸变得酡红,格外明艳。 周璟过来时,她还保持靠着柱子的姿势。 他脱下披风,把人裹住免得受凉。倒是没法把她抱回去,周璟只能把她喊醒。 “醒醒,回去再睡。” 慕梓寒头晕晕沉沉的,很不舒服。她懵懵的睁开眼睛。 周璟哪里想到她不能喝。突然又好气又好笑。怕她站不稳,就伸手去扶她的腰。 出宫到底费时间,他的确撑不下去了。便打算把人带去离这里很近的东宫歇息。 “走了。” “我不想走,我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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