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喜欢这两句话中的野心。 赵慎道:“怎么一直坐在马上?下来歇会儿吧。” 李稚松了松缰绳,“这马不让我下来,我作势一踩蹬它就跑了。” 赵慎闻声看向那匹贴着他掌心的黑骊,黑骊见他看着自己,轻眨了下眼,身体不动,赵慎朝着李稚伸出右手去,指点了两句,李稚借力翻身下了马,那匹黑骊转而用脖颈去贴李稚的背,并不敢看赵慎。赵慎示意萧皓把马牵回去,自己则是与李稚信步往回走。 深夜宽敞的街道上并没有行人,夜色很好,雾气飘散,赵慎难得想要散散步。李稚与他并肩走在一起,跑了这么久,他感到精疲力竭,汗水被凉风吹干,体力渐渐恢复,身心也随之轻快起来,他抬手将乱翻的衣襟重新整理好,所有的纷乱复杂的思绪都被风往脑后吹去。 赵慎道:“我不能够一直待在盛京,无论是士族这边亦或是雍州那边,我都还得考虑。” 李稚扭头看去,他心中知道,以赵慎的身份,他不可能在盛京久待,而实际上他已经破例待了很久了,就为了给自己铺路,李稚道:“你放心,这边的事情交给我。” “不急。我走之后,你留在这边无人照应,皇帝虽对士族不满,可他外强中干性情懦弱,平时锦上添花容易,真到了紧要关头他极容易对士族低头妥协,我为你新找了一个可靠的盟友,有这个人在,你能够多一份帮衬。” “谁?” 赵慎的声音显得平静悠远,“元晖长公主,赵颂。” 李稚闻声眼中流露出诧异,“她?” “是她,景帝唯一的女儿,仁懿皇后所出,当今皇帝的长姊,”他看向李稚,“也是我们的姑姑。” 李稚倒是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长公主,她今年六十一岁,从年轻时起就是个标新立异的公主,喜好清谈与交友,还是个洒脱的道门居士。皇权衰微,士族凭凌于皇族之上,连带着梁朝的公主也大多地位不高,可赵颂却是个例外,她一生嫁了三次,死过三任丈夫,均是士族名士,她与京梁士族还有许多有名的道士私交颇深,甚至与谢府也时常往来,虽说公主没有实权,但她人脉极广,还有善识鉴的美誉,经常有士族子弟来参加她举办的夜宴,被她所称赞的人,即刻就能名扬天下,加官进爵更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记得她一向与士族关系亲密?” 赵慎笑了笑,“我一直在想,景帝所出的三子一女,除了当今皇帝赵徽外,其他三人均是人中龙凤,结果却是最不合适的那个人偏偏得了皇位。” “你的意思是,她实则心向皇族?” “当年朱雀台案,谢照忽然发难,太子府众幕僚被打得措手不及,连季少龄都被即刻下狱,母亲想送你我两人出城,仅凭季元庭一个黄门侍郎,若是没有人暗中穿针引线帮忙接应,他又如何办到?” 李稚诧异道:“当年是她暗中相助?” 赵慎的脑海中再次浮现起当年那无比混乱的惨状,正是他们脚下的这条街,恍惚间好像有无数道身影从前方的雾气中跑过来,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痛苦,惨叫着路过他们又往后飞奔而去,这些太子府的侍卫仆从以及他们的家眷,后来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低声道:“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我能感觉到确实有人在暗中帮忙,包括后来我回城找你,我找到你时,你哭得很厉害,你跟我说,姑姑不要你了,我一直以为你说的是你的乳母。” 赵慎继续道:“当年赵颂已经改嫁过两次,她因为父亲执意打压士族而对他颇有微词,平时两家从不往来,我一直没联想到她身上,直到多年后我回京,正好在皇宫太掖池旁见到她,父亲曾提起过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年幼时经常在太掖池边嬉戏打闹,她背对着我凝望着池水,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那一刻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是她。” 没有任何证据,但正如赵崇光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手足是血脉相连、无法割舍,亲情这种东西,一眼即可看明白。后来他以广阳王世子的身份与对方接触,对方的反应让他心中更为笃定,从头到尾,赵颂始终心向赵氏皇族,作为一个生来注定无法踏入政治中心的女人,她的心思与手段要比男人更为隐秘,这些年来真正维护住盛京皇族地位的人,不是一遇到事就逃避的赵徽,而是那个周旋在士族与皇族中间、如母亲一样小心翼翼守护着赵氏子孙的镇国长公主。 士族当中的聪明人,如谢照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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