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人生识字忧患始。”他笑道:“我认为书是世上最虚假的东西,读不懂倒也罢了,读懂了才发现原来皆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史书十万卷,每一页都在讲述阴谋诡计,圣人列传,每一篇都在教人愚弄人心。我一开始以为是我读错了,后来读的多了,我才意识到是汉人擅长这个,他们精通此道。”他扭头望向安铎,“所以我一直坚信,古来圣贤都该死,诸子百家应屠尽。” 安铎想了一会儿,“倒是第一次听见这说法,用汉人的话来说,霍将军应该是个离经叛道的人。” 霍玄道:“我只是太厌恶大道理罢了。” 安铎暗自打量霍玄,当初此人来投,他第一眼在军帐中见到他,就觉得这年轻人的精神样貌不像汉人,他有种强烈的氐人气质,如此凉薄的长相都压不住那股呼之欲出的野心,他的确没看错人。 安铎道:“话说回来,听薛怯说,这几日一到半夜你就孤身来到这条河边,每次徘徊很久才离去,这是在想什么?” 霍玄看向安铎,慢慢背手,“这是渭水主干流之一,环城而过,被山脉分为数缕,又在雪山脚下重汇成一条大河。倘若我们派人探得完整的水系图,在上游河水投毒,等水流经南国营帐,人马饮用此水,王爷觉得结果会如何?” 安铎与他直直对视,忽然笑了声,“你派了探子出去?” 霍玄道:“还有一夜就该回来了。” 安铎道:“毒药也备好了?” 霍玄视线偏移一寸,望向长城工事,落在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土丘上。 安铎不知为何笑的更厉害了,“主意是好主意!但霍将军这回你可失算了!不过怪不得你,你毕竟从未到过北方,就连绝大多处生活在此地的氐人也分不清楚这个。” 见霍玄似有疑惑,安铎道:“你可知你右前方那座山叫什么?明格尔,那是镜子的意思,河水自西往东流,看似我们位于上游,但那只是你误把镜子当做标的物,”他指向明格尔对面的那座山,“真正的大河自后往前环绕此山,地图上流向由此逆转,赵衡驻扎在上游,我们才是位于下游。” 霍玄看向伫立在无边黑夜中的两座山,果然一模一样,仿佛互为镜中倒影,“还有这样的事。” 安铎笑着叹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就连河水也会骗人,这下毒之法恐怕不可行。”他望向若有所思的霍玄,正色道:“霍将军,我知你身负血海深仇,内心日夜不能安宁,我与将军想的一样,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哪管别人怎么看?汉人不是那样说吗,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负我,待将来一朝得势,史书列传又算得上什么?今日将军可以得到我的承诺,不管十年亦或是二十年,周国入主盛京之日,将军必为九王之一。” 霍玄眼神微动,背景中传来汉人城防军修筑长城的声音,铁器重重锤在石块上,整一片玉泉山脉都在共振回响,他道:“王爷的恩义,霍某无以为报,指长城为表,流水为证,臣愿为周国肝脑涂地。” 安铎的眼中满是欣赏,商量道:“好了,说说城防工事进展如何吧?” * 氐人修筑城防、探查敌营、调动兵马,一系列动作不断,南国军营却是风平浪静,李稚一连几日按兵不动,帐下的将士们渐渐焦急起来,尤其是时刻关注战机的司马崇,他几次向李稚进言,但得到的回复都是再等等。 司马崇也不知自己是第几次从李稚的军帐中出来,他拧着眉头半天,忽然喊住萧皓,“殿下究竟在等什么?是人?还是时机?” 萧皓擦着自己的佩剑,归剑入鞘,朝司马崇摇头。 司马崇不信,“你是殿下心腹,岂会不知?” “殿下说等着,那就等着。”不远处孙荃迎面走来,对方朝萧皓招招手,他于是站起身。 司马崇问道:“你们做什么去?” “喝酒。”萧皓回头看司马崇,停了一停,“你也一起?” 司马崇深感荒谬,“什么时候了,还喝什么酒?” 萧皓道:“既然不打,待着也是待着。”他本就随口一问,司马崇不答应在他意料之中,他跟孙荃走了,抱着坛酒的孙荃回头看向司马崇,热情地笑道:“司马将军,犯不上如此严肃,行军布阵、运筹帷幄那是殿下他们要操心的事,咱们就只管听令好了,你也别总黑着张脸,今朝有酒今朝醉,战场上明天能不能再见还不知道呢?一起来喝吧!” 司马崇自然不可能跟他们混在一起,对方也不强求,眼见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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