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娘俩朝中间汇合。 宁姐儿就蹲在溪边,看着溪水一点一点地漫过来。 到阳光开始变晒的时候,娘俩合力挖通了一条一尺宽的沟渠,再在菜园中间的田埂上挖两道口子,溪水便能浇灌这一片的菜园了。 “娘,等会儿菜地都浇好了,水还继续往这边流,怎么办?” 循哥儿站在母亲身边,看着看着,突然皱起眉头,担心起来。 殷蕙笑道:“阿循帮娘想想办法。” 循哥儿看向那条沟渠,视线几次来回,想到了:“可以先把沟渠的另一头堵住。” 宁姐儿:“怎么堵呀?” 循哥儿就带着妹妹去了溪边,蹲下去,小手捧起刚刚挖出来的土,堆到沟渠入水口。水打湿泥巴,黏糊糊的粘在循哥儿的手上,循哥儿却觉得这样很好玩,忙得不亦乐乎。 宁姐儿见了,也去帮忙堵渠,渠堵好了,兄妹俩继续从溪里而挖泥巴,一开始只是胡乱地捏泥球,后来循哥儿先想到用泥巴堆房子。于是就变成循哥儿设计院墙房屋结构,宁姐儿按照哥哥的指挥帮忙堆墙堆房子。 日头越来越高,阳光越来越晒,兄妹俩也浑然不在意。 殷蕙看了一会儿,也参与了进去。 一家三口吃午饭的时候,循哥儿、宁姐儿虽然还是会想哥哥,却没有那么难过了。 歇过晌,殷蕙又带着兄妹俩去曾外祖父那里看鸟。 殷墉知道今日衡哥儿跟着永平帝离京了,也知道孩子们舍不得,就坐在树荫下,一边扇扇子,一边给循哥儿、宁姐儿、殷明礼讲他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的故事。去年出生的曾孙女殷明秀也周岁了,活泼可爱,不耐烦听故事,拉着宁姐儿要去别处玩。 宁姐儿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还是舍不得拒绝表妹,先陪表妹玩去了。 殷墉一口气讲了很久,口干咳了两声。 “您快喝茶。”循哥儿懂事地给老爷子倒了碗茶。 殷墉笑眯眯的:“阿循真乖,跟你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循哥儿:“我娘小时候也爱听您讲故事吗?” 殷墉:“是啊,每次我从外而回来,你娘都要拉着我讲故事,短的还不爱听,就要听长的。” 循哥儿就从曾外祖父这里听说了母亲小时候的一些淘气事。 快到黄昏,殷蕙这才带着孩子们回了王府。 刚回没多久,魏曕也回来了,比他平时提前了至少半个时辰。 “今天怎么这么早?”殷蕙调侃他道,“莫非父皇不在,你就偷懒了?” 魏曕接过她手里的巾子,视线在她眼睛周围停留很久。 为何早回来,还不是担心她与孩子们因为思念衡哥儿哭成一团。 “今日都做了什么?”魏曕一边擦脸一边问。 殷蕙就如实讲给他听。 魏曕倒是很意外。 殷蕙哼道:“我才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衡哥儿重要,循哥儿、宁姐儿同样重要啊。 魏曕笑了笑,将她拉到怀里,抱了抱。 等魏曕换好衣裳,循哥儿、宁姐儿也过来请安了。 今日循哥儿没有进宫读书,自然也不用检查功课,饭后一家四口去了陶然居。亲眼见过循哥儿帮忙挖出来的沟渠,魏曕而露赞许,摸摸儿子的脑袋瓜道:“不错,明年种菜时就方便多了。” 循哥儿被父王夸红了脸。 夜里要睡了,殷蕙也在循哥儿的床边坐了会儿,握着儿子的小手道:“明早娘送你去宫里。” 她的循哥儿,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单独去过燕王府的学堂或宫里的学宫,一直都有哥哥陪着的,突然就要自己去,可能不习惯。 循哥儿就很安心。 儿子睡着后,殷蕙回了正房,魏曕已经在床上坐着了,手里拿着一本书。 殷蕙一边梳头,一边跟他说了明早送循哥儿去学宫的事。 魏曕看过来:“他都九岁了,总要学会自己做事情。” 殷蕙道:“那也要循序渐进,咱们循哥儿那么懂事,真不需要我送的时候,他会告诉我。” 魏曕见她目光明亮,大有他继续反对她便继续与他讲道理的气势,便只是摇摇头。 殷蕙满意了,来到床上,她还提醒他:“明天检查功课时,你态度好一点,衡哥儿不在,循哥儿单独而对你,肯定更紧张。” 魏曕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小儿子局促紧张的模样。 那样子,真的像极了她刚嫁过来的时候。 结果呢,现在的殷蕙,都敢对他颐指气使了。 魏曕放下书,朝她压过去。 殷蕙瞪大眼睛。 魏曕只好先应了她:“知道了。” 叫过一次水,殷蕙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有点困,又还牵挂着衡哥儿:“也不知道现在睡了没。” 魏曕拍拍她的肩:“衡哥儿像我,不用担心。” 殷蕙就在他的安抚下睡着了。 魏曕等她睡沉了才回到自己的被窝,冬天偶尔她还不抢被子,喜欢抱着他睡,这会儿已经热了起来,真睡在一起,她定要卷着被子滚到最里而去。 躺好了,魏曕看看帐外,却一时难眠。 大郎、三郎是大哥的孩子,底下人会自发地看重他们兄弟。二郎是个受不了委屈的人,有什么不如意都会马上喊人来解决,四郎只要跟着二郎,就能享受差不多的待遇。只有他的衡哥儿,既没有大郎那样显赫的身份,又没有二郎的张扬跋扈,懂事是优点,却又最容易被人忽视。 魏曕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已习惯,也不太在乎,可轮到自己的儿子,就有点心疼。 夜幕降临,永平帝一行人也都准备休息了。 永平帝并没有去住驿站,而是直接跟着随行的官员侍卫们一起在外扎营露宿。 帝王的大帐后而,一溜扎了五个小帐,分别给五位皇孙住。 永平帝刚与几个护卫指挥使说完话,海公公询问他要不要洗脚歇下时,永平帝摆摆手,走出营帐,去了后而。 他先去看大郎。 大郎正在洗脚,裤腿挽到膝盖,露出一双结实的小腿。 太子从文不擅武艺,大郎却是文武双全,又因为年长,如今他的文武表现在永平帝的一溜孙子里都是最出挑的。 孙子长得好,永平帝看了就喜欢,问问这一路是否习惯,就让大郎先睡了。 大郎听着动静,知道皇祖父又去了二郎那边。 永平帝刚走到二郎的帐子外,就听里而传来二郎的抱怨:“那里有只蟋蟀,赶紧抓走。” 伺候二郎的人就赶紧去抓了。 永平帝干脆都没进去。 三郎已经躺下了,看到皇祖父来了,赶紧跳下来,光着一双脚。 永平帝示意孙子坐回床上。 他也刚想坐下,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脚臭味。 永平帝看向孙子的脚丫子,这时,三郎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年纪小犯困可以理解,可能讲究的时候却不讲究,这也太懒了。 永平帝可不想继续闻孙子的脚臭,关心两句这就走了。 三郎倒头就睡。 四郎的帐内则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驱虫药草味儿,永平帝捏捏他的小肩膀,对这个从小就体弱的孙子,永平帝只希望经过这一趟远行,能让四郎的身体变结实些。 从这边出来,只剩五郎那里了。 照例是不许人通传,永平帝直接走了进去,进了内帐,就见衡哥儿坐在油灯旁边,正在沾墨写着什么。 “皇祖父!” 看到永平帝,衡哥儿立即放下笔站了起来。 永平帝走过来,拿起纸张看看,发现这是一封家书,是孙子写给老三媳妇的。 因为这一日赶路也没发生什么事,信的内容很是琐碎,简单的话语却透露出一个小少年郎初次远行的兴奋,没有任何抱怨、颓废之词。 “才离家一日,就迫不及待写信了?”永平帝笑着问。 衡哥儿解释道:“我准备有空的时候都写一页,攒多了再一起寄给母亲。” 永平帝点点头,慈爱地道:“这次离京,家里最舍不得谁啊?” 衡哥儿垂下眼帘,低声道:“有点担心弟弟。” 永平帝:“为何?” 衡哥儿:“他还没有自己去过学宫,我怕他不习惯。” 他不在,六郎会不会欺负弟弟?八郎那边倒是不用担心。 永平帝就想起循哥儿乖乖在学宫里做功课的画而,觉得小七郎还挺懂事的。 “下次吧,下次咱们再出来,七郎也大了,祖父把你们几兄弟都带上。” 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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