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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玄匦,大部分都用来举报人。铜匦最先摆出来的时候,臣子百姓都在观望,结果,还真有一个人大大方方投了自荐信,举荐自己做官。 李朝歌在宫里找重明鸟间隙,听到镇妖司的人闲谈,说外面来了一个人自荐,现在被女皇叫到宣政殿问话去了。 差役话语中满是调侃。自古以来选官都要经历重重选拔,之前官位都掌控在世家大族手里,后来本朝大力推行科举,普通人家的孩子才逐渐走向政治舞台。然而就算如此,选上来的其实也是小富之家。 能常年累月闲置劳动力的,本身就是富户。真是贫农工役,能供得起孩子读书? 但是这次女皇选拔人才,却绕开前面漫长的读书科考、在底层熬资历等环节,不拘出身家庭,只要想为国家出力,自荐后直接就能带到女皇面前。如果女皇觉得此人真有能耐,那会现场给一个官试水。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滥竽充数那就砍掉,真有为官之能,那就留下。 女皇的想法可谓石破天惊,两个衙役闲聊,虽有奇异,但话语间并不看好那些泥腿子。 衙役说道:“治国之道那是世家大族学的,那些地里刨食的人,懂什么治国?” “就是。”另一个人应和,“自己推荐自己,真是恬不知耻。” 他们说着,忽然发现李朝歌站在不远处。两人吓了一跳,慌忙站直行礼:“指挥使。” 李朝歌面色冷淡,说:“差事还没有办完,你们就在这里闲聊?还不快去找重明鸟。” 差役应了一声,赶紧低头离开。他们才走了两步,又被李朝歌叫住。 李朝歌问:“外面自荐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来俊臣。” · 差役走后,李朝歌回去继续寻找重明鸟。莫琳琅经过,好奇地问:“指挥使,您怎么了?” 李朝歌刚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情绪就不怎么高。听到莫琳琅的声音,白千鹤也回头:“怎么了?” 李朝歌听到那个名字心塞,她摇摇头,不欲多说:“做你们的事情。宫中规矩大,谨言慎行,勿要多舌。” 白千鹤、莫琳琅时常和宫闱打交道,哪能不知道宫里不可乱说话的道理。但是,李朝歌为什么还要提醒一遍?看她的表情,似乎非常凝重。 白千鹤和莫琳琅都不明所以,继续去寻找重明鸟。女皇原本将重明鸟养在九洲池,此地湖光山色,奇花荟萃,树丛中养着不少祥禽。白千鹤看着湖对岸拍翅飞过的朱鹭,叹道:“宫里这么多人,重明鸟该不会被人当做家鸡,洗一洗吃了吧。” 莫琳琅用力瞪白千鹤:“就你多话,别乱说。” 这正是众人害怕的事情,偏白千鹤哪壶不开提哪壶。白千鹤耸耸肩,十分无辜:“又不是我乱说,明明很有可能。” 李朝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莫琳琅用力拍了白千鹤一下,道:“别看了,指挥使已经走了。” 白千鹤摊手,悠哉悠哉跟在后面。他欣赏着面前的碧塘绿树,发现对岸有一只光秃秃的肉鸡走过,非常煞风景。白千鹤嫌弃地咦了一声,叫莫琳琅:“妹子你过来看,对面有一只特别丑的鸡。它是要下锅了吗,怎么毛都被拔光了?” 莫琳琅回头,只看到对岸绿荫深深,风吹草动。莫琳琅没好气,道:“别磨蹭,快跟上。” 李朝歌在宫中找重明鸟,几天没留意,东都里便冒出好几颗新星。其中最出名的叫来俊臣。 来俊臣便是那天第一个向女皇自荐的人。他原本是个小混混,没读过多少书,爹是赌鬼,娘红杏出墙和人生下了他。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来俊臣从懂事起就明白人情冷暖,手眼高低。他长相随了母亲,面皮白皙,嘴唇红艳,双眼是浅琥珀色,有一股男生女相的艳气。他混迹市井,因为自己的好皮相得了不少便利,也受过不少屈辱,他的心性因此变得阴沉狠辣。 来俊臣能通过女皇的面试,多多少少沾了皮相的光,但是后面他办的事却在高调证明,他的手段,配得上女皇的青睐。 底层跌打滚爬长大的人,在体察人心上天生有一手。再加上他头脑灵,眼睛毒,心思狠辣远超一般人,审问犯人的时候不择手段,撬开了好几个硬骨头的嘴。女皇颇以为异,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揣摩人心的奇才。 这种人太适合用来做刀了。女皇立刻让他去查东都里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谋反,来俊臣拿到权力后雷厉风行,短短三天就拷问出好几份证词,洛阳一时风声鹤唳。 来俊臣扶摇直上,风头无两,众人虽不屑他的龌龊手段,却着实害怕被他抓过去审问。一时间,众臣见了他纷纷绕道走,无人敢和他争锋。 但这世上从来都是阴阳并存,有烈臣不愿与之为伍,就有墙头草巴结奉承。来俊臣身边围绕起一大帮狗腿,他应人邀约喝酒时,遇到了魏王。 武元庆今日在酒楼买醉,他怀里抱着胡姬,一边喝酒一边唉声叹气。来俊臣见了他,甩开那些尾巴,专程过来给武元庆请安:“参见魏王。” 武元庆醉眼朦胧抬头,盯了来俊臣许久,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武元庆问:“原来是来侍御史。你来找我做什么?” 来俊臣坐到武元庆对面,亲手给武元庆斟酒,问:“臣远远看到魏王愁眉不展。不知魏王为何事忧心?” 一说起这个,武元庆又想叹气。他挥挥手,胡姬和乐伎见他不耐烦,赶紧退下。等人都走干净后,武元庆说:“还不是为了圣上的事。献给圣上的灵鸟丢失,这可是大罪。然而盛元找了许多天都没有找到,我和兄长急得不得了。偏偏圣上信任她,我们还不能说。” “哦?”来俊臣淡淡应了一声,他紧紧盯着武元庆的表情,不放过武元庆脸上任何波动,“依魏王之见,重明鸟可能藏在何处?” 武元庆怔了一下,他飞快眨眼,眼神四处游移。这是心虚的表现,来俊臣看得分明,慢慢道:“献给圣上的灵鸟,普通臣子拿了也无用,应当是宫里人拿的。盛元公主和驸马居住在宫外,宵禁后难以接触到鸟笼,作案的可能性很小;广宁公主最受女皇宠爱,喜欢重明鸟大可和女皇直说,没必要偷偷摸摸放走。这样说来,最有可能的人,似乎是皇储殿下。” 来俊臣这些话简直说到武元庆心坎里,武元庆熨帖极了,顿时把来俊臣引为知己。武元庆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然事关皇储,没有证据前,我不敢胡乱猜测。但若是不查,又没法找到重明鸟……” 武元庆一副“我想算计他但我又不知道怎么算计他”的蠢样,来俊臣心里看得门清,当即轻轻笑了:“这有何难。臣有一计,愿与魏王分忧。” · 李朝歌今日早早就回府了,意外的是,她回去后,发现顾明恪也在。 如今李朝歌已经习惯和顾明恪共处一室,早没了最开始的拘谨。她坐到顾明恪身边,自在地倒了杯茶,问:“有眉目了吗?” “还在搜集。”顾明恪按了按眼睛,放下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证词。李朝歌见他疲倦的样子,愣了下,问:“裴家和长孙家千丝万缕,我举荐你去查长孙宇谋反案,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不。”顾明恪睁开眼,眼中清澈明亮,“你怎么会这样想?你交给我是信任我,我怎么会反过来埋怨你?” 那就好。李朝歌暗暗松了口气,前世她因为长孙宇的案子,和裴纪安闹得夫妻失和感情破裂,虽然今生换了驸马,但李朝歌依然害怕走上前世的老路。 顾明恪瞥见李朝歌的表情变化,他不动声色,突然问:“你呢,找到重明鸟了吗?” 听到顾明恪的话,李朝歌回神,瞬间把裴纪安从自己脑海里清除出去。李朝歌回道:“还没有。我已经把宫里上上下下都找过了,那么鲜艳一只鸟,还能躲在哪里?” 李朝歌甚至开始动摇,莫非,那只鸟真的藏到宫外了?顾明恪眼眸轻动,似乎无意道:“不要急,一急就容易着于外相。” 李朝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重明鸟的事明日再想,今日李朝歌早早回来,主要是想防备一个人。李朝歌对顾明恪说:“最近有一个叫来俊臣的人很是嚣张,此人不简单,而且总想抢大理寺的案子,你小心些。” 顾明恪听到笑了:“多谢。不过,最想抢大理寺案子的,不该是你吗?” “闭嘴。”李朝歌用力瞪了他一眼,“我那是正常的职权分划。何况,你还抢了镇妖司好几个案子呢。” 这话顾明恪就不能认同了,他正要和李朝歌好好讨论一下前几个案子的归属权,外面忽然传来侍女的声音:“公主,驸马,姚少夫人求见。” 李朝歌怔了下:“高子菡?” “是。姚少夫人在外面,似乎有急事要求见公主。” 李朝歌和顾明恪对视一眼,李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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