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呢,算了,美人有发脾气的特权,李朝歌忍了,她抱了抱胳膊,在秋风中咳了一声,说:“有点冷。” 顾明恪不理会。李朝歌继续说:“我要是得了伤寒,明日就没法赶路了。” 夜风寂静,片刻后,一件女式斗篷扔到李朝歌身上:“穿好,别耽误赶路。” 李朝歌亲眼看着顾明恪指尖一阵银光闪过,随后,就变成了一件衣服。李朝歌惊奇地捏了捏斗篷,惊讶道:“和衣服差不多。” 因为那本来就是一件衣服。顾明恪最开始还尝试维持人设,后来逐渐放弃,到现在,顾明恪已经破罐子破摔。他对李朝歌说:“既然你执且拿这柄剑,那就收好。它好歹也是精心熔铸过的,不要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李朝歌随堑阃罚骸拔抑道。”她随手将潜渊剑递给顾明恪,顾明恪看着面前的剑,惊讶问:“干什么?” “帮我拿一下。”李朝歌嫌弃道,“有没有眼力劲,我系披风腾不开手。” 毛病真多。顾明恪冷着脸接过潜渊剑,李朝歌低头系带。微风轻轻拂过,月光下,潜渊剑的剑柄在微微颤动。 那是里面的长剑在共鸣。 · 第二天清早,白千鹤刚起床,就听说今日他们要动身回京。白千鹤惊讶了一瞬,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知道。”前来传话的楮茂耸肩,说,“公主和顾寺丞这样说,我们照做就是。反正东西都整理好了,什么时候走都无妨。对了,你收拾好后赶紧出来,帮忙搬剑。” “搬什么?” “搬剑。”楮茂说,“藏剑山庄的夫人内疚于丈夫和父亲做下的错事,想要代夫婿和父亲赔罪。她自愿将山庄内所有收藏都献给朝廷,此后吃斋念佛,为死在父亲和丈夫手下的亡者祈福。” 白千鹤挑挑眉,心想这位夫人倒是聪明,知道藏剑山庄树大招风,就赶紧抱李朝歌的大腿。背靠大树好乘凉,投资一位聪明且有野心的公主,可比找其他人投诚的回报率高多了。 真不愧是一手将藏剑山庄壮大的人,敢舍,也敢搏。 李朝歌走前,特墙湖里“小莲”的尸骨也收敛好了,放到寺庙超度。李朝歌站在佛塔前,听到塔内整齐的木鱼声。 “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李朝歌听着,微微惘然。白千鹤认真地听了一会,虔诚地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白千鹤过于接地气的话一瞬间把李朝歌从那种似玄非玄的状态中拽了出来。李朝歌认命地叹了一声,说:“走吧,回东都。” “所以我们吃什么呢?” “你再废话,我就加一道菜,今日让大家吃烤鹤。” “……” ——《潜渊剑》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金刚经》 第74章 叶公 庐州事了, 众人带着相关证据文书,以及一马车宝剑,赶向洛阳。 路上休息时, 楮茂跳下马车, 看着车上一箱子一箱子的宝剑,颇为头疼。他和另一个同僚搭手,两个人艰难地把箱子抬下马车。箱子入手极其沉重, 楮茂不由和大理寺的同僚抱怨:“这里面随便一柄剑都是价值连城的名剑, 我们真的不用请镖局护送吗?带这么多宝剑回京,被人劫了怎么办?” 同僚拉了下楮茂, 示意他看向另一边。前方客栈门前,走出来一行人,李朝歌带着人去订房间, 留楮茂两人卸货,现在,他们订房间回来了。 同僚压低了声音,对楮茂说:“有这几个人在,还要什么镖局。你说劫匪可怕, 还是他们可怕?” 楮茂视线扫过李朝歌、顾明恪, 又扫过后方身形魁梧的周劭, 嬉皮笑脸的白千鹤,以及文文静静的莫琳琅,深以为然地点头:“倒也是。” 有镇妖司的人在, 别说是贼, 就算是妖魔鬼怪也抢劫不了这几人。 李朝歌带着人走过来,她看向地面上的箱子,问:“都搬下来了?” 楮茂两人点头:“是的, 指挥使你点个数吧,都在这里了。” 李朝歌大致扫了一眼,没有少东西,便挥手对身后的周劭、白千鹤说:“没问题。你们帮忙,把箱子抬到房间吧。天字号连着的八间房,别走错了。” “明白。”白千鹤应话。他走到一个皮箱前,撸起袖子,对周劭说:“老周,你搬那头,我搬这头。” “不用。”周劭没怎么费力,轻轻松松拎起两个箱子,说,“你找别人帮你吧,我自己来。” 白千鹤没想到他竟然被周劭嫌弃了,莫琳琅见状,上前说:“我来吧。” “不用不用!”白千鹤挥手,自己把一整个箱子抬起来,说,“力气活哪能让姑娘家干。你回去休息就好。” 白千鹤几人来来回回搬箱子,力气活自然轮不到李朝歌和顾明恪,他们两人检查过东西,就直接回房间了。白千鹤把最后一箱东西搬到屋子里,费力地倒在地上,抱怨道:“还真是沉。” 里面都是实打实的铁器,可不是沉。白千鹤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柄宝剑,叹道:“盛闳真不愧是个剑痴,这么漂亮的剑,他应该搜罗了许多年吧。” 藏剑山庄历代传承的收藏品,说是价值连城都太轻了。这些剑每一把都是名剑,普通人随便得到一把就该欣喜若狂,而现在,好几箱子的珍品,全部要献给朝廷。 白千鹤忍不住左右观摩,都是练武的人,就算白千鹤不练剑,看到宝剑也心生喜欢。 周劭经过他的屋子,见状,提醒道:“她数过数的,要是丢了一把,她能把你的皮扒下来做剑鞘。” 白千鹤想到李朝歌,叹气,心痛地将美丽的宝剑放回箱子里,说:“我没想做什么,就是看看。你要去哪儿?” “去楼下喝酒。” 周劭一天可以不喝水,但绝不能不喝酒。白千鹤面对着宝山却不能碰,心里十分扎心。索性眼不见为净,白千鹤轻轻一跃从地上跳起来,走到周劭身边说:“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莫琳琅敲门,过了一会,里面传来李朝歌的声音:“进来。” 莫琳琅推门而入,转身合上门。她看到李朝歌站在窗户边,静静看着远方的山峦。莫琳琅问:“公主,我已经检查过了,客栈内外没有异常。” 李朝歌点头:“辛苦了。他们呢?” “白千鹤和周劭在楼下喝酒。”莫琳琅顿了顿,说,“白千鹤虽然没个正形,但并不是一心钻在钱眼里,为人还是很义气的。他不会做监守自盗之事。” “我知道。”李朝歌并没有怀疑白千鹤。白千鹤是惯偷不假,但为人处世也称得上是条汉子。他就算真的要偷东西,也会在功成身退的时候偷,绝不会在路途中坑队友。 莫琳琅说完后,本来该离开,但是她看李朝歌一直望着窗外,心生好奇,问道:“公主,您在看什么?” “看风景。”李朝歌一手撑在窗沿上,另一只手指向连绵的青山,问,“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莫琳琅顺着李朝歌所指的方向看去,她想了想,试探问:“是庐州?” “不是,是寿州,吴王的封地。” 莫琳琅皱眉,吴王?她对皇室这些关系并不清楚,不过既然是王爷,那就是李朝歌的叔伯兄弟了。莫琳琅问:“公主,您要去看看吗?” “我去看他做什么。”李朝歌放下手,短促地笑了声,说,“一个不被宫里喜爱的废子,留在寿州等死而已,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琳琅听到这些话不太对,她小心起来,试探问:“公主,吴王犯了什么错吗?” 李朝歌手指搭在窗户上,轻轻弹动窗柩,说:“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投生到天后肚子里,而是萧淑妃的儿子。” 莫琳琅吃惊地瞪大眼睛,她捂着嘴,不敢说话。照这样说,吴王岂不是李朝歌同父异母的兄长? 李朝歌看着寿州的山川,悠悠叹气:“按排行,他应该是我大兄。但是那又怎么样,太子才是嫡子,太子没了,下面还有李怀,皇位无论如何轮不到他身上。其实不止是他,宫中都喊我大公主,事实上,我是天后的长女,却并不是父亲的长女。” 莫琳琅再一次震惊:“啊?东都里不是只有两个公主吗?” 一位大公主盛元,一位小公主广宁,俱金尊玉贵,得宠非常。哪来的另一个? 李朝歌轻笑着说:“是啊,东都只有两个公主,但圣上却有三个女儿。你没注意太子叫我,总是叫我二妹吗?当年萧淑妃宠冠后宫,留下一子一女,可惜后面得罪了天后,不光自己死的凄惨,连子女也没落下好。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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