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的人品的。要是有人得罪李朝歌,李朝歌一定会借着职务之便报复,但如果是顾明恪,他就不会。 这点看人的眼力,李朝歌还是有的。 李常乐挑眉,飞快瞥了李朝歌一眼,努了努嘴,没有说话。李朝歌和顾明恪连借口也不好好找,居然说是为了公务。怎么说呢,他们当别人是傻子吗? 如此大好风光,李朝歌专门跑过去是为了谈公务,顾明恪陪她站了那么久,也是为了公务。说出去谁信? 李常乐心中轻轻一嗤。 今日进士宴,焦点本来是二十多位新科进士,但现在完全被李朝歌和顾明恪抢了风头。李朝歌是话题人物,最近在东都里风头正盛,而顾明恪是礼部和大理寺卿一致推崇的明法科第一,这两人凑在一起,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而且,他们俩凑在一起,动静还不小。 女眷们芳心碎了一地,而郎君这里就热闹多了。几个官宦公子凑在一起,打趣道:“顾明恪好艳福,盛元公主专程跑到他身边说话,直到被天后叫走都恋恋不舍。听说之前在行宫狩猎的时候,盛元公主就对顾明恪很关注?” “是呢。当时你们没见,宫殿里那么多人,盛元公主提着裙子从台阶上跑下来,头也不回地往顾明恪身边走。瞧那架势,我还以为这两人早就认识,这是久别重逢呢。” 众郎君彼此对视一眼,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根本不需要说太明白,此刻一个眼神全都懂了。他们哈哈大笑,有人看到裴纪安也在,故意凑过去,调侃道:“裴大郎,你们家真是福泽深厚,红运当头。你前脚和广宁公主订婚,后脚,你表兄就勾走了盛元公主。你们兄弟俩可以啊!” 裴纪安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这里,情绪急转直下,当即脸色就冷了:“这是在宫里,你们注意言辞。” 大家开玩笑说得好好的,突然出来一个败兴的,众人很不高兴,纷纷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一提到你表兄和盛元公主,你就阴阳怪气。” 裴纪安沉着脸不说话,他也想知道他怎么了。这时候许多人抬头朝前望去,裴纪安跟着抬头,见李朝歌拖着长长的披帛走过来,她停在一株桃花下,朱裙及地,流苏摇曳,容貌比身后的桃花还要明艳。 美人如花,偏偏神情冷若冰霜。李朝歌眸光冷冷的,问:“顾明恪呢?” 众郎君正被美人吸引的目不转睛,一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顿时十分扫兴。在场中唯有裴纪安和顾明恪有关系,李朝歌这话,明显是问裴纪安。 裴纪安端着脸色,说:“表兄出宫了。” 出宫了?李朝歌暗暗磨牙,这个混账居然跑了。李朝歌刚才被天后叫走,她原本以为是镇妖司一事出结果了,然而天后又是和她们赏花品茶,又是谈论诗词歌赋,翻来覆去就是不提正经事。李朝歌便知道,皇帝没有那么快被说服,天后叫她们过来,也不是真的有事。 天后就是单纯地支开她们。 李朝歌没办法,好容易等到天后放人,她气势汹汹杀回来,结果发现顾明恪走了。既然顾明恪已经出宫,那李朝歌和裴纪安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就走。 众郎君见李朝歌走得如此决绝,都惊在当场。他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裴大郎,盛元公主专门走过来,就是为了问你顾明恪?” “这么无情,连上场话都不装一下的吗?” 裴纪安原本还在雀跃,李朝歌在众人中独独和她说话,说明她对他是不同的。结果,李朝歌和他说话,只是为了问顾明恪的下落。 问明白了,他这个工具也就没用了。 裴纪安苦笑,一时心乱如麻,分不清自己内心的感情。 第46章 扶乩 日暮渐晚, 春宴散去,宝马香车陆陆续续驶出上阳宫。裴楚月动身回裴府,自从听到表兄和盛元公主的事情后, 下半场裴楚月一直魂不守舍。好容易熬到散宴,裴楚月闷闷不乐地登上回府的马车,一路上她很沉默,兄长裴纪安也默然无语。 回府后,裴楚月无精打采地往房间走。路上, 她往西苑看了一眼,问:“表兄回来了吗?” 侍女跟在裴楚月身后,恭敬回道:“没有。表公子一出宫就去了大理寺, 到现在都没回来。” 裴楚月悠悠叹了一声, 不知道大理寺到底有什么魔力,连着好几天,顾明恪天一亮就出府,快宵禁时才回来,每天早出晚归, 不见人影, 就差住在大理寺了。 裴楚月就算有表妹这层身份,也毕竟是个姑娘家,顾明恪天黑后才回府, 裴楚月总不能大晚上跑去找顾明恪。她到底抹不开脸, 这样一来, 她连着许久都见不到顾明恪。 裴楚月自己也觉得奇怪, 以前她虽然对表兄有好感,但绝没有到现在这般入魔的程度。最开始她只是觉得寄住在家里的表兄文弱清秀,安静无争, 很惹人怜爱,但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对顾明恪越来越着迷,一天见不着对方就坐立不安,有时候什么也不做,仅是看着他的脸就高兴,如果能和他说一句话,那简直走路都是飘的。 裴楚月隐隐觉得这样很危险,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他写字时微微下垂的眼睫,看书时握在卷轴上修长的手,甚至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的样子,都如蛊毒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按理裴楚月也是大家小姐,从小见过不少贵族儿郎,给她献殷勤的更不知凡几。若是有人对她爱答不理,一次两次后,裴楚月这里就冷下来了。她是裴家的掌上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会自降身价,倒追男人? 可顾明恪偏偏成了例外。他越冷淡,越疏远,裴楚月越不能自拔。他穿着白衣、清清冷冷的模样,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云端,看着芸芸众生为了他疯狂,他自己却身如菩提,明镜无波。 裴楚月叹气,她恋恋不舍朝西苑看了两眼,无奈走向自己的屋子。 裴楚月回屋后,一坐下脑子里就在回放今天的事,越想越低落。表兄和盛元公主站在繁花丛中说话的样子,简直搭配极了。盛元公主刚刚回宫,有貌有势,圣人和天后因为愧疚又对她极为纵容,盛元公主要是想强抢顾明恪,裴楚月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裴楚月心情愈发不好,她挥挥手,将侍女们都打发出去:“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侍女行礼,悄声退下。裴楚月坐在榻上低落了一会,不期然想起白日长孙三娘说的话。 她说,洛阳最近在流行一种扶乩术,这种扶乩极其准确,无论占卜过去还是未来,都能得到准确答案。裴楚月本来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所谓占卜算命,不过是江湖术士猜出了来客身份,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骗钱而已。可是今日裴楚月心情低落,对未来完全失去了掌控感,竟突然寄托起鬼神力量来。 或许,这种办法真的能预测姻缘?反正试一试又不妨碍,裴楚月按着长孙三娘说的办法,找出纸笔,然后拿出一枚清水碟子,在里面倒入朱砂。准备好这一切后,裴楚月想到长孙三娘特意提醒过,这种扶乩术必须在朱砂里掺血,不然不会显灵。裴楚月忍着疼,用绣花针将自己的食指尖挑破,挤了几滴血,混入朱砂中。 朱砂本就是血红的,溶了血后,颜色转深,有种深致的妖异感。裴楚月将掺了血的朱砂兑匀,用笔沾红,按照方位逐渐写下天干地支。 最后,裴楚月用浓浓的朱砂画了阴阳两极,阳代表是,阴代表否。做好这一切后,裴楚月用笔枕将针支起来,和着手,虔诚道:“大仙在上,信女诚心祭拜,请大仙为我解惑。” 这根绣花针就是刚才裴楚月用来挑破自己指尖的那枚,针浮在支点上,微微颤动,针尖还残留着鲜红的血。 裴楚月说完祷告词后,就提问道:“我是不是一个娘子?” 说完后,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裴楚月按捺不住好奇,悄悄将眼睛支开一条缝。四面窗户是关着的,屋子里明明没风,可是细针却动了起来,它缓慢移动,最后,针尖停到了阳的方向。 是。 裴楚月震惊了,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她本来是闹着玩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神通! 裴楚月又惊骇又震撼,她收起来轻慢之心,端端正正拜了一拜后,又问:“我是否是裴家嫡女?” 针尖不动。 是。 裴楚月转了转眼睛,想到一个点子,悄然换了问法:“我是否有弟弟?” 仿如静止一般的绣花针动了,它慢悠悠旋动,裴楚月几次担心它会停下,然而它走的磕磕绊绊,最终,还是稳当当地停到阴的方位。 否。 这回裴楚月彻底信了。她对面前的针肃然起敬,没想到玩闹一般的扶乩,竟真有无边神通。裴楚月压抑住心中的
相关推荐:
心情小雨(1v1强制)
归宿(H)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赘婿
魔界受欢之叔诱(H)
我以力服仙
《腹黑哥哥。霸道爱》
祸国妖姬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