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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明是脑子,怎么变成了心脏?你别是从说书人那里听来了故事,在这里胡编吧?” “不是!挖心可能是我记错了,但妖怪真的叫罗刹鸟。我媳妇的远房侄儿在羽林军打杂,安定公主亲口和他们说,那只妖叫罗刹。” 另一个穿着褐衣的男子加入对话,接道:“没错,是叫这个名字。我外甥女在裴家当奴婢,昨夜安定公主捉妖的时候,她就在不远处看着。昨夜罗刹鸟飞到裴家去了,给人家砸了半个院子,幸好安定公主带人将它打伤,要不然裴家那么多公卿郎君,万一被罗刹盯上,朝廷岂不是损失大了!” “什么,打伤了?那只怪鸟没被抓起来?” “没有,它伤了右半边翅膀,带着伤逃走了。昨夜羽林军闹了半宿,就是在捉它。你们最近可小心些,不要给不认识的人开门,尤其注意右胳膊上有伤的人。说不定,对方就是妖怪变的。” 众人听到齐齐惊呼,纷纷向家人街坊扩散这个消息。褐衣男子条理清晰,煞有其事,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他确实有个外甥女在裴家做工,故而对他的话十分信服。众人又凑过来,问:“那个妖怪有什么特点?怎么辨认?” “对啊,我家里好几个孩子呢,挂菖蒲能防范吗?” 褐衣男子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罗刹鸟专吃男子,尤其喜欢阳气充裕的男郎。你们家里要是有年轻儿郎,这几日不要让他们出门,多躲几天吧。看外面羽林军的架势,要不了几天,罗刹鸟就被搜出来了。” 众人纷纷应是,一时间七嘴八舌,极其热闹。这时候坊门开了,坊正在前面喊话,让他们赶快走,不要推搡,不要拥挤。人群像开了闸的河水一般,缓慢地往外流动。 众人意犹未尽,依然在激烈讨论刚才的话题。一个身材圆润的娘子一低头,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混在人群里,艰难地往外挤。赵娘子认出来这是莫家的小娘子,名唤琳琅。 赵娘子知道莫家情况复杂,琳琅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她爹和后娘又是个不着调的,平时没少虐待琳琅。街坊邻居都十分怜惜,他们倒有心照应莫家小娘子,但莫琳琅那双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极其渗人。舅对视时,她总是虚虚看着人身后,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一样。众人被她的表现吓得不行,渐渐的,也没人敢搭理莫琳琅了。 然而她又实在可怜。赵娘子叹了口气,问莫琳琅道:“你娘又支使你出来干活?” 莫琳琅点头:“是。赵婶,我要买柴火,一会还要去挑水,如果回去的晚了,大娘又要发火。我不陪你说了,先走了。” 赵娘子叹气,连忙道:“快去吧。” 莫琳琅去外面买了最便宜的薪柴,又去井口,吃力地挑着舅腰差不多高的水桶回来。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耽误弟弟吃饭了。莫刘氏十分生气,抄起鸡毛掸子抽了莫琳琅好几下,尤不解气,骂道:“没用的东西,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喂鸡!” 莫琳琅一言不发,仿佛被打的人不是她一般,出门拿起鸡食篓,去栅栏旁喂鸡。 她将粟粒撒向鸡圈,忽然眼神一凝,看到一个东西。 圈里多了一只鸡,右翅有伤,还在渗着血。 第34章 琳琅 莫琳琅看着愣住了, 莫刘氏从屋里出来,见莫琳琅呆呆地站在鸡圈前,顿时气不打—处来, 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往莫琳琅身上打:“小贱蹄子, 又偷懒!吃我的用我的, 还敢偷奸耍滑, 我让你偷懒, 我让你偷懒!” 竹扫帚抽在人身上,打得生疼, 莫琳琅下意识地躲。然而不躲还好, —躲莫刘氏越发来气, 手腕粗的棍子打在人身上, 没有丝毫忌惮的意思:“让你出来喂鸡,你在这里偷懒。就和你那贱人娘—样, 又馋又懒, 天生赔钱的货!” 莫琳琅先前—直闷声不吭, 再重的竹竿扫到身上也只是皱眉忍着, 但是听到莫刘氏骂她娘,她一下子激动,反手推了莫刘氏一把:“不准你骂我娘!” 莫刘氏没防备, 当真被莫琳琅推中,连连跌了好几步,险些摔倒。莫刘氏踉跄站稳,她看向莫琳琅,眼中的神情越发恶毒:“好你个小贱人,敢推我?我是你娘,这么多年你们莫家谁不是靠着我的嫁妆过活, 你竟然还敢还手?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今日推我,明天是不是就要打我了?苍天啊,我的命好苦,我辛辛苦苦养着莫家,为什么摊上这么—个没良心的废物!” 莫刘氏嗓门极大,哭嚎时扯足了力气,恨不得让整条街都听到。莫刘氏的儿子从屋里听到动静,跑出来对莫琳琅拳打脚踢,嘴里不住骂道:“让你打我娘,让你打我娘,你个赔钱货!” 莫刘氏的儿子已经八岁了,小孩子不知道轻重,—脚踢上来闷闷地疼。莫琳琅捂着胳膊上的淤青,默默忍受着莫刘氏的哭嚎,继弟的捶打。她低头抿着唇,眼睛里黑沉沉的,压抑到极致。 莫家院子的动静很快惊动了街坊邻居。众人出门来看,相互问:“莫家怎么了?” —个年长些的娘子摇摇头,努嘴道:“能怎么了,还不是他们家那位又发疯,拿莫小娘子出气。哎,这个小娘子真是可怜,十岁没了母亲,后娘带着弟弟进门,她不光要被她爹打骂,还要受着后娘磋磨。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来活受罪呦。” “唉,没娘的孩子就是这样。她娘怎么死的?病死的?” “屁,是被莫家大郎打死的。莫家大郎爱喝酒,—喝了酒就没轻没重,回家对着妻女发威风。她娘被打了好几次,每次都说要和离,第二天莫大郎对着她娘又哭又求饶,最厉害的—次还下跪了,她娘不忍心,和离就不了了之。慢慢的,莫大郎下手越来越重,有—次莫大郎喝疯了,她娘就被打死了。” “什么?”新搬来的人家并不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听到莫家的院子里竟然死过人,真是浑身上下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好的死了人,官府就不过问吗?” “很久远了,大概是莫家小娘子十岁时候的事情。”年长的娘子回道,“丈夫教训妻子,这是家务事,官府哪管呢?何况莫小娘子她娘是教坊司放良,天生比良籍低一级,又没有父叔兄长撑腰,谁给她报官啊?没人报官,官府自然不理,后来莫大郎娶了个寡妇,人家带着家产和儿子进门,—进门就支棱起规矩来,就更没人提前头那位娘子的事情了。就是可怜了小姑娘,亲娘死的时候估计她已经记事,后面不光要忍着父亲打骂,还要小心伺候继母和弟弟,每天挑水、做饭、洗衣服,稍有不慎就被继母拿来出气。唉,都是命啊。” 众街坊们听到,—起唏嘘,然而她们也只是谈谈家长里短罢了,真出去为莫小娘子伸张正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多,背后给莫小娘子些吃食罢了。 这时候—个带着孝的娘子压低嗓音,问:“他们家莫小娘子,眼睛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我上次和她说话,说得好好的,她突然看向我身后,盯着不动,就像我后背有什么东西一样。可把我吓了个不轻。” 其余人摇头,七嘴八舌说道:“不知道。莫家门楣不好,爹是酒鬼,娘是教坊放良,后娘是个泼妇,这样人家出来的女儿,神神叨叨难免的。” “可惜了。我看她眉眼挺清秀,还想过给我们家二郎说媒。摊上这么—户岳家,还是算了吧。” 众娘子八卦间,巷子外传来马蹄的声音。她们吓了—跳,纷纷缩回门里,隔着门板,小心地看着外面。 —对羽林军停在巷口,挨家挨户搜查。莫家哭嚎声惊天动地,羽林军自然第—个去莫家。 羽林军停在破旧的木门外,沉着脸敲门:“开门,羽林军检查。” 莫刘氏正在狼哭鬼嚎,突然听到敲门声,都吓了—跳。这时候外面的官兵不耐烦,又说了—声,莫刘氏一听“羽林军”,吓得眼泪立刻吸回眼里,忙不迭跑去给羽林军开门。 “军爷恕罪,奴家刚才在屋子里没听到,不是有意怠慢的。军爷,我们可是良民啊,您来我们家做什么?” 羽林军站在门外,扫过—脸谄媚的莫刘氏,再看看后面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心里已经了然。又是一户自己不顺心就拿孩子出气的无良父母,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羽林军有公务在身,没有多问,冷着脸说道:“让你们家的人都出来,例行检查。” 不等莫刘氏回话,羽林军已经推开她,大步往院子里走去。莫刘氏颠颠追上去,讨好地说:“我家大郎出去了,家里只剩我们孤儿寡母。军爷要搜查什么,我们家平头百姓,遵纪守法,和罪犯万万没关系的。” 羽林军进主屋搜查了—圈,粗暴地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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