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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到他深沉的眼。 “睡你那。”他低声。 主城区高楼限高,入了夜不似澳岛的纸醉金迷,也不会透过窗,看到满眼光污染。 一落灯,只剩下汽车通过巷子时一闪而过的橘光。光从墙头蔓延进来,给雪夜小院一两秒的光明。 香樟树簌簌作响。 偶尔啪嗒一声,是雪积得太厚,从枝丫上整块落下的声音。 或许是屋子里暖气过剩,男人气息滚烫。 隔着绸质睡衣,温凝都能感受到让她心跳加速的烫人温度。他从后面抱着她,脸安静枕在她肩窝,呼吸匀缓。 说睡她这里还真是单纯的睡。 温凝在这种单纯里反倒睡不着觉。 她开始怀疑是否如同网上所说,男人到了三十就会没有欲望。可是距离谢之屿的三十还有数十分钟,只要时间没到十二点,他还是二十九的谢之屿。 二十九刚开始的谢之屿分明那么凶,总不至于短短一年就失了兴致了吧? 她愁苦地想,身体里的热气却不听话地一蓬蓬往外冒。最后背脊出汗,贴在身上的睡裙被热汗熏得贴在单薄的脊骨上。 鹅绒被下空气闷潮,沾满了热烈的香。 他大概是感受到了,懒散开口:“还不睡?” 她不太高兴,语气彰显情绪。 “你不想我?” “想。”他收紧胳膊,让她在怀里待得更无法动弹。 凭感觉摸到她腕心,他牵着她往下。 那么点力气,明明随时可以挣脱逃走,她却没有,而是乖乖顺着他的力道。 手心倏地被烫到,她吓了一跳。 察觉到她开始逃避,按在手腕上的力气骤然加大,他依旧闭着眼,面色平静。 仿佛底下亢奋的不是他一样。 奇怪的割裂感让人觉得格外心痒,温凝重重抿唇,忍不住又触碰一下:“好烫。” “所以别勾我。”他说。 以往每次最凶的就是他,温凝鲜少那么主动。 脸皮很热,她还是用极低的声音:“不要吗?” 黑暗中那双眼蓦然睁开。 他眼底的幽深几乎与夜融为一体。 喉结不可避免地动了一下,他说:“今天不行。” “为什么不行?” “明早打算怎么跟姑姑解释?”男人看着她,努力克制声线里的沙哑,“说起夜喝水弄湿了一床?” 脸皮要烧起来了。 她嗔怒:“哪有那么夸张!” “有的。”他面不改色。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是正面相对的姿势,她双膝并行,跨在他腰腹上:“可是我想你。” 防线正在不断溃败,某个瞬间他简直就要被海妖迷惑。窗外雪落成声,枯枝被压断了一根。 嘎达—— 脑内闪过一丝清明。 压在她腰上的手掌潮湿得快要出卖他的内心,他闭眼静了半晌:“没准备。” 胸膛不断起伏,她咬着声音压在他克制隐忍的胸口处。 “可是我有。” 鬼使神差的,备在床头抽屉里的不为人知。 …… 窗外传来清脆鸟叫。 谢之屿揉着眉心睁眼。 房间布置很陌生,甚至不是昨晚入睡的那间。梨花木屏风上的翠鸟展着翅膀停在芙蓉花上,栩栩如生。 好似刚才听见的鸟叫是从画儿上出来的一般。 床侧已经空了,她今天倒是早。 谢之屿看一眼时间,昨天睡下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三个小时。 昨晚他神经已经崩到极致。 那一声撕开包装的撕拉声挑战着他最后的防线。 她仗着天色黑,房里又没开灯,话语露骨。 那声“阿屿哥哥”只是她胡言乱语里最没有杀伤力的一句。 他极力克制,还是克制不住骨缝里因她主动而喧嚣的颤抖。空白了一年的时光都在她柔软又难忍的动作里变得充盈。 他喟叹出声,汗顺着颈侧暴烈的静脉滑落。 后来她低头亲他的伤疤,说够了。 开弓哪有回头箭。 谢之屿说不行,又把人折腾回去。 被打湿的床单怕是已经无法用起夜喝水这样蹩脚的理由圆过去了。天光近亮,只好折转到客卧睡下。 睡前不是还喊着说再没下次了吗? 怎么起这么早? 他洗漱好往外走,起居室的门虚掩一条缝,证明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先出了这间屋子。 推开大门,阳光灿烈地落在满世界雪白上。 院墙上厚厚一层,香樟也覆上了新衣。落入抄手游廊的雪被埋在青砖下的地暖化开了,廊内廊外划出泾渭分明的线。 再次见到京城的雪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差不多的四合院,却完全不同的心境。 这一声开门的响动惊动了香樟下的人。 她难得穿得厚重,毛绒帽,雪地靴,只有一双手是裸露在外的,冻得指节都红。 红得可怜的手指正捏着一根胡萝卜往一坨白球上一怼。 怼完,她回头:“看!送你的礼物!” 一个脑袋瓜圆圆,肚子也圆圆的傻瓜雪人顶着胡萝卜鼻子在她身后闪亮登场。 不知道为什么,心在这刻静下来。 和悄无声息停下的雪一样安静。 “给我的?”他在廊下懒散地笑。 明明是笑的,眼眶怎么红了。 “漂亮吧!”她扬着嗓子问。 当然。 他说“多谢”。 雪人会化,所以他认真看过每个细节。鼻子是胡萝卜做的,可是眼睛是她珍贵的黑珍珠,嘴巴用口红涂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没有手的傻瓜雪人还有一副挂脖手套。 她示意他去摘手套。 手刚触碰到,眼前忽得一闪,有什么落进雪地。 温凝喊着糟糕,一个劲低头去找。 “啊啊啊啊糟糕,在哪在哪,排水沟积点德啊啊啊,这个真不能掉。” 她忙乱的身影被止住。 谢之屿将手心那枚显然是男款的戒指递过去,面色平静到异常:“在找这个?” 温凝迟缓地眨了眨眼。 这枚戒指是她邮件了那位设计师,重金请对方再设计一枚。 没有人跟钱过不去,对方问她具体需求。 她把戴在脖颈里的那枚发过去,要求很简洁:对戒,男款的。 设计,出稿,在巴黎加工。 前几日在她即将忘记这件事时,忽然收到成品。 一切来得那么巧。 巧到这枚戒指有了最合适的契机送出。 他们不需要多灿烂的誓言。 她看着他的眼睛:“谢之屿,生日快乐。” “嗯。” “还有平安顺遂。”她笑起来,“我们都是。” 第174章 完结·上 这一年春节在京城过。 温宅冷冷清清。 节前何芝就借着去欧洲看展的名义离开。温凝知道她,就算现在生活滋润,也不愿意在这种节日成为亲戚朋友的话题中心。 她脆弱又要面子,是一株漂亮却无生命力的花。 她这一走,还住在宅子里的原锦程处境愈发尴尬。 温凝回去过一次。 听到园丁在背后议论。 “那位少爷还不走呢?难不成还想赖着打秋风?” “换谁都不想走吧,温家那么有钱,虽说温先生折进去了,但好歹是亲生的。我看太太和大小姐都做不出赶客的事儿来。” “太太是好面子,大小姐吧,太善。” 她咳嗽一声,园子里即刻噤若寒蝉。 “快过节了,今年就早点休了吧。”温凝看一眼花园,“反正家里没什么人,这些花等开了春再来料理。” 她表情平淡,仿佛刚才一声咳嗽只是站在风里被吹着了,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园丁们松了口气。 抬腿要走,身后又传来大小姐的声音。 “那株歪脖子石榴看来是种不好了,来年拔了吧。” 那是温先生指定要种下的。 可如今家里谁做主不言而喻。 几个园丁你望我我望你,最后点点头:“知道了,大小姐。原先的坑要不就种棵柑橘树?开花的时候香甜。” 无所谓种什么。 温凝点头:“好。” 她上楼亲手照料了自己的吊兰,再下楼,看到佣人将准备的一人餐端上餐桌。 她路过看一眼,很家常的三菜一汤。 在温家算是朴素的活法了。 看来她不在,何芝也出门,底下人都是惯会看眼色的。 她故意问:“这是给小原的?” “是的,原少爷这几天没胃口,做得清淡点。” 她这里没改姓,温家没人敢乱喊。 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从弧形楼梯上下来,温凝没走,一抬眼便看到原锦程苦闷的脸在撞见她的那刻变得五彩缤纷。 骨子里,原锦程还是怕她的。 不管是原来的身份还是现在,他都要叫声姐姐。 这声姐姐卡在喉咙里,他居然堵住了。 “在京城过年?”温凝先发制人。 他尴尬地两手搭着裤缝:“还……不知道吧。” 温凝在一张沙发上坐下,优雅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取另一个空杯,请他坐下:“怎么不回新加坡?” 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有言外之意。 原锦程不得不猜测。 “这是在赶我吗?”他问。 茶杯口冒出热雾,香气袅袅。 温凝抿一口,放下:“随你住,一间卧室一口饭而已。” “姐。”原锦程观察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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