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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无论哪套在他身上都是模特般的效果。 谢之屿垂着眼眸认真地看她,冷不丁道:“澳岛没那么冷。” 他看到那些衣服里还有这里用不上的大衣。 闻言,温凝表情如常,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她将大衣在他身上比划了一番,很随意地说:“那你可以在别的地方穿啊。” “别的地方?”他思索她话里的含义。 “比如去冷一点的地方旅游的时候。”温凝说着俯身,去拆下一个包装盒。眉眼因她低头而掩埋在长发下,“比如京城。” 谢之屿笑了笑,没说话。 她抽开包装盒上的蝴蝶丝带,又取出一件衬衣。 再抬头,唇边笑意盎然:“再试试这件?” 好像刚才提到京城的不是她一样。 他们都是聪明人,很多话不需要抽丝剥茧地说。试探过后,知道没有可能就够了。 跟他一起收拾完新买的东西,温凝回房间洗澡。 热水冲刷下来的那一刻,她闭眼,被突如其来的失落所包裹。 她想到今天在唐茵消息里传达出来的第二个讯息。 宋子邺马上要回京城了。 意味着她在澳岛停留的时间同样所剩无几。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她能想到的东西都已经搬回了家,把这间原本就并不宽敞的居民房填得像地砖上的繁复花纹,挤挤攘攘。 她这么反常,谢之屿应该明白的吧? 可他即便明白也没有松口。 他的沉默就是给她最好的答案——他们没有未来。 这个答案温凝一早便知道了。 她以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揭开谜题的那一刻就不会失望。可是设定好的情感不会随着已知条件的发生而按部就班产生。 最后,她还是在理智之下成了感情动物。 一场三十分钟的自我拉扯。 出来时,谢之屿正站在窗口,视线沉沉地望向高楼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她走近,他回眸。 视线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静了一瞬,谢之屿问:“怎么不吹头发?” “有点热。”温凝说。 她嫌热,于是谢之屿转身,去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找到干毛巾,下巴点点床沿,是让她坐上去的意思。 温凝听话坐下,感受到身后的人将毛巾搭在她头发上,一缕一缕耐心地擦。 “谢之屿。” 男人声音疏懒地落在耳边:“想说什么?” 她有很多正事想说,话到嘴边,变成了:“你以前给别人这么擦过头发吗?” 换作平时他不会正面回答,说不定就用什么插科打诨的话混过去。但今天,他很认真:“你第一个。” “那以后呢?”温凝又问。 擦拭头发的动作微怔。 温凝仰起头,眉眼弯了起来:“我随便问的。” 他垂眸,视线与她相对。 忽然开口:“以后你也是唯一一个。” 她的嘴角耷拉下来,又哭又笑的表情。 谢之屿替她扶正脑袋,混不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是随便答的。” 他很坏,这样的回答让人分不出真假。 温凝安静地坐在那好久。 月上高楼,清辉被城市灯光掩盖。她终于明白小时背的那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是在什么心境下写的了。 谢之屿抬头看的那盏明月,也是将来她在京城看的那一盏。 眼眶一热,她止住。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脑子里的杂念被她硬生生甩开,她听到一丝不苟替她擦着湿发的人在身后毫不犹豫地说“好”。 她小心翼翼:“可是你要答应我,听了不能生气。” 拿着毛巾的手指骨青白,谢之屿在克制某种情绪,却仍然想着手下动作要轻:“我什么时候对你生过气?” “上次。”温凝道。 那一次言不由衷,她记得好深。 谢之屿投降:“我的错,这次不会再生气。” 得到他保证,温凝才把今天在何溪那打听来的事情转述给他。 言末,她问:“你觉得会是京城那个崔少爷吗?” “不会。”谢之屿态度笃定。 “为什么?” 问这话的时候温凝已经转过身,手握在他腕上,感受他皮肤下有力的脉搏跳动。 一下又一下,脉搏跳得很稳,且有规律。 她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你好像对他很了解。” “有些生意往来,了解很正常。” 他五指插入她半湿半干的黑发,捋顺。热带果木的香在小小的房间弥漫开来。他近乎贪恋地嗅进脑海,“谢谢你替我打听这些,不过应该不是他。” 不是吗? 温凝失望地松手。 “这样的生意没法敲锣打鼓地做,如果不是他……”温凝安抚道,更多的是安抚自己,“一定是何家其他牢靠的人脉关系里的某一个,所以范围并没有很大,说不定何溪很快能找到其他条件匹配的人。” 可是不对啊,崔家那个明明完美符合每个条件。 温凝没办法说服自己。 “谢之屿,凭什么你那么笃定?”她语急,“还有,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京城我家书房,再加上你和崔家也有生意往来,你一年就算去几次京城都不为过……” 后面的话她很难说出口。 为什么她都那么放下身段邀请了,他却置若罔闻。 可以为了生意去京城,不可以为她,是吗? 她不想被他的回答伤到,也不想再被他看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软弱。 扯开毛巾,温凝用被子卷住自己。 “我要睡了。”她闷声埋入枕头。 “别带着脾气睡。”男人俯身,近似无奈地看着她假装紧闭而扑簌的睫毛,“不是不想为你去。”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缝中流出。 谢之屿替她揩去:“是你值得更好的。” 第124章 仁至义尽 或许是接二连三提到崔家。 谢之屿罕见地做了关于京城的梦。 儿时的记忆很模糊,他在梦里只看到一重又一重高门大院。 灰瓦,红漆柱,还有落雪天那厚厚一层白。 房子很大,院落就有好几处。 可那里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面色容肃,步履匆匆。在小小的他眼里,一双双腿从面前仓促经过,同冬天里凛冽的风一样,显得冷漠且没有人情。 记忆逐渐成型的那一年,他跟随母亲来到澳岛。 澳岛气候潮湿,最冷的季节也见不到一片雪花,与京城冬日里漫天飞霜简直天壤之别。 可是太潮湿了,在这里走得快一些,就会满头闷汗。 他同样不喜欢澳岛的夏。 或许自己天生不该属于这个地方。 那时候谢之屿常常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北方那个大大的院子?有个老管家答应下次冬天给他堆的雪人还没有实现呢。 如果回去,他要用青金石的纽扣做雪人的眼睛,再用母亲梳妆台上的口红给雪人画一个大大的笑脸。 北方的冬天那么冷,应该不会化吧? 会伫立一整个冬天的吧? 幻想持续到上学年纪。 母亲接到京城打来的电话,而后问他:“你想回那边上学吗?” “你呢?”谢之屿问。 母亲笑笑:“我去不了。” 那时他尚未理解“去不了”是因为什么。在心里两相比较,他还是放弃了雪人。 “那里太冷,我更喜欢在这里出汗。” 他就这么继续留了下来,过得还算舒适。 住在繁华的城区,楼下就是充满烟火气的长街。一日三餐有帮工在做,不想在家吃,就去楼下随便找一家干净的店坐着。 那些粥铺,茶餐厅,蛋糕房,他混得比谁都熟。 老板同他开玩笑:“你妈咪呢?” 他老气横秋地回:“在忙啊。” 至于忙什么,他不知道。 只知道她每天不是出门,就是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煲电话粥。 成年人的世界很繁忙,有很多事要做。 有时候他问,母亲就会说,小孩子懂什么。 对,他不懂,不理解。 后来长到懂事,长到成年,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谢之屿才知道,原来他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在澳岛,是因为他母亲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世人唾弃的小三。 她怀孕后跟着男人回到京城,过了几年好日子,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早有家室。 她那样明快的脾气一定会闹。 那时谢之屿尚在襁褓,他不知道是怎样达成的和平协议。他只知道小时候住过的四合院,来来去去那么多佣人,还有到了澳岛之后每个月不断的流水,都是那个男人的手笔。 他的身份注定没法拥有像别人那样的正常家庭。 他没觉得有多抬不起头,毕竟如果只是在澳岛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起码自由。 可是偏偏,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决定了身上的血一天不流尽,就一天不能与那里彻底划清关系。 二十六岁,他刚刚在破烂的人生里稳定下来。 何先生让他去京城谈一笔生意。 他去了。 那笔生意就在他曾经住过的四合院。 依然是灰瓦红漆柱,年复一年地翻新,让这栋房子与他记忆里所差无几。 气场极强的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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