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故意用疏远的称呼,“温……伯伯是出不来了吗?” 她玩着茶杯:“这事儿又不归我管。” 没有温正杉看顾,原锦程在京城浮萍无依。 可就算温正杉还在这个家,最后那次见面时他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从前,好似带着几分怨气。 “我其实没想来京城讨你厌烦。”原锦程搓着双手,“我妈让我听舅舅的话,舅舅又让我听温伯伯。我……”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是身不由己?”温凝打断。 他重重点头。 “那我给你一个自由的选择。”温凝说,“留在这混日子,或者去做你想做的事。” 原锦程面上露出犹疑,很快又说:“我妈和舅舅不让我走。” 温凝平静地看着他的眼:“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如果。”他偷偷咽了下唾沫,“如果去做我想做的事,姐,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一点启动资金。” “一点是多少?”他着急地问。 温凝在他耳边说了个数。 他微微睁大瞳孔。 “我想想。”他焦灼许久,最后说。 温凝以为他会纠结很久,结果刚过完年,原锦程就找到她,说京城不好玩。 温凝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扔他面前。 “签了吧。” 放弃继承温家一切财产,动笔的那一刻原锦程觉得自己很傻,可是真金白银放在面前,他想,若是留在这里不过就是当个没人搭理的私生子而已。 连家里的佣人都在背后嚼舌根,苛待他的吃穿。 与其寄人篱下看脸色,不如趁早拿了钱跑路。 更何况他没打算回新加坡。 这笔钱自己一个人用足够他潇洒的了。 签完协议,他小心翼翼地问:“姐,你能帮我遮掩行程吗?我怕舅舅来找我。” 温凝收起协议第一时间拍给律师,抬眼:“他现在自顾不暇。” 温心仪打定主意要离婚后,陈康泰多次想要进京城纠缠。 可他的通行证被取消了。 原因在于何家的那桩案子里,他也被牵连到一角——卓刚女儿的哮喘药盒上,字迹是陈康泰的。 一老一小,也是由陈康泰的人带去了港口。 他停在港口的其中一个货柜,落了卓刚女儿的画笔。 警方顺藤摸瓜,查到陆坤以陈康泰的货柜为中转,将一老一小押到了公海上。 陈康泰愿意为何家做这些,自然是何老头许诺了他不小的好处。毕竟他这人最本质的特点是贪。 “现在没人管你了。”温凝对原锦程说,“你自由了。” 原锦程确认落袋为安,终于露出欣喜。 他怕温凝。 这种怕是察觉到自己怪异后的怕。 知道自己与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时,他内心惊愕,而后被巨大失落淹没。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澳岛同住陈月皎家时,连她走过掀起的香风他都要回忆许久。 落在脸上的那巴掌,打得他又痛又爽。 在那之后,他时常梦见,醒来后又陷入深深自我怀疑。 有时候想接近她,有时候又刻意想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原锦程陡然振奋。他从母亲和舅舅的高压管理下逃脱,成了完全自由的人。 口袋里还这么有钱。 什么女人找不到? 他哼着小曲从办公室出去,满脑子未来的美好画卷。他要环游世界,烟酒,香车,美女,哦对,还要找个门路试试他们说的公海上很刺激的豪赌。 人生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他彼时并不知道,画卷的终点通向地狱。 第175章 完结·下 这一年过完,温宅从冷清变得沉寂。 欢声笑语留在了贴着福字和春联的四合院。 出了正月,宋清柏要去常驻海外分公司。 航班号是宋子邺发过来的。 他说:我哥又得待好久,你怎么说?不送送? 以他们俩对外的关系来说,不送说不过去。 她打算送机,又想顺便试探宋子邺的态度。 宋子邺胡搅蛮缠惯了,偶尔聪明偶尔笨的,温凝不清楚他到底明不明白她和他哥是逢场作戏。 她问:那你说我要去吗? 宋子邺回:这话说的,你俩结婚我还得坐主桌呗?我管这么宽啊? 下一秒,他又来一条。 宋子邺:哦不好意思,我好像真坐主桌。 试不试探都是气她自己。 温凝摆烂:行了行了,懒得问你。 真到宋清柏离京那天,温凝还是去了。 只不过有人说他太闲,愿意给她当免费司机。 车就停在T2航站楼门口即停即走的位置。 她下车,跟“司机”说一会儿到停车场见面。“司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懒懒抬了下,指节玉骨扇似的漂亮:“知道了,等你。” 好在宋子邺消息靠谱,她到机场没多久就在安检附近找到了宋清柏。 他和助理两人,正要通过贵宾通道。 温凝远远喊一声清柏哥,那人脚步中顿,回头。 他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你怎么来了?” “宋子邺说的。”温凝站定,气息仍在喘,“清柏哥,你去多久?” 他抿唇,而后问:“大半年够不够?” 他永远像个讲道理的大哥哥,说什么都是温文尔雅先去在意旁人的意见。温凝自觉被他照顾太多,垂下眼:“对不起,我总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这么想?”宋清柏说,“我本来就是要去巡视分公司的。过去几年,我在京城待的时间一样不多。” 话虽如此。 温凝还是说:“我找到一匹不错的塞拉法兰西马。过海关还需要一些时间,等你下次回来我带你看吧。” 塞拉法兰西马,欧洲贵族的代名词。 宋清柏小时候有过一匹。 骑乘时动态要优雅,身体要板正,如同做人。这么多年他一如既往。 人各有活法。 他循规蹈矩惯了。 “好。”他张开手臂,“临走前拥抱一下吧。” 或许是怕她拒绝,在她开口前宋清柏补充说:“拥抱礼。” 蜻蜓点水的一下落在他怀里。 很标准的拥抱礼,他却觉得好快。 反应过来时空气里只剩她身上淡淡的发香,像是水果的甜,又像薄荷的凛冽。 宋清柏长身直立:“那就下次见。” 下次再见应该就是取消婚约了吧。 温凝乘坐电梯下行,在地下找到停靠在附近的车。 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正用手指拍打着中控台。车里没放音乐,自然不是在配合鼓点。 她落座:“在给我掐时间啊?” “没有。”他淡定道。 温凝越过扶手中控凑过去,指指他领口:“这里皱了。” 她爱看他穿衬衣,他就总穿。 可惜熨得再笔挺,布料再昂贵,也容易留褶子。手烦躁地扯一扯,就留下了证据。 谢之屿去拨空调:“可能是风打得太热。” 温凝望他几秒,忽然道:“我大概去了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你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 沉默的车厢里足够听到很轻的吞咽声。 喉结不着痕迹地动了下,他在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在想你还回不回来。” “拜托!”温凝笑出声,“我护照没带行李没带,我要去哪?” 残留在记忆里的痛太明显。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跳了一下:“你离开澳岛时也什么都没带。” 啊,这样。 她垂下眼,声音柔和下来:“可是我人就在这。” “心呢?”他问。 纤细的手指探过去,摸在他心口的位置。 砰砰、砰砰—— 剧烈又沉稳的跳动下,她起唇:“谢之屿,我的心在这。” “一直?” “嗯,一直。” …… 京城的春天比澳岛要晚许多。 生日过后仿佛应了大师的箴言。 谢之屿通过洱海边那套房子的前房主,接手了一个年轻团队。团队是搞文创设计的,才华横溢,只是少了个整合资源的投资人。 刚好他在这一块有点触类旁通的经验。 等到项目开始盈利,已是柳絮漫天的季节,他装作无意告诉温凝。 温凝正吃着早餐:“所以你那个团队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一脸淡定:“盲盒,扭蛋。” 啪嗒一声筷子落在桌上。 温凝惊异:“谢之屿,你居然来大陆搞合法博彩!!!” 她记得自己少女时代也喜欢集卡,集手办,为了收集完整的一套不断投入金钱。 大一点后欲望变大,收集的东西变成包包和首饰。 有的品牌和高定需要层层解锁基础款才有资格向上购买,有的品牌喜欢搞回馈活动,用稍低于平常的价格买到未知的款式。 还有圈子里其他人,就说宋子邺,他收集跑车。 即便单独拎出最光风霁月的宋清柏,他也有自己喜欢收藏的东西,譬如血统名贵的马。 收集癖加赌性,人性中难以剜去的部分。 整个世界都是如此运转,区别在于合法与不合法。 每日上蹿下跳的股市,总是霸占热搜的黄金,还有人生重要分支路的抉择,说好听点叫投资,平庸的说法是投机,难听点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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