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来形容谢之屿。她可是亲眼看到过他沾血时的样子的。 “算了。”温凝说,“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时间到了你总会告诉我的。” “恐怕不行了。”谢之屿淡声道。 温凝蹙眉望过去:“为什么?” “前几天你父亲突然给这笔生意多加了一个条件。”在温凝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谢之屿徐徐开口,“在那个人回京接手你家产业之前,他要我绝对保密。” 说着,他近似怜悯地看她一眼:“温小姐,你好像被放弃了。” 第31章 拈酸吃醋 “前几天的事你到今天才跟我说?!”温凝觉得不可思议,“他跟你说的时候还提到别的了没?他知道我留在澳岛找人?” 谢之屿把手里的画纸理成一沓,放在旁边的矮书架上:“多余的我不知情。” 他的确像个旁观者,云淡风轻围观这场父女间的博弈。窗外,是被彩色玻璃割裂成诡谲色块的黄昏。 谢之屿捻了捻指腹沾到的颜料:“不早了,还不回去?” 温凝抓住他的手:“谢之屿,我可以给你加钱。” 男人指腹粗糙,粗粝的纹路慢慢磨着她掌心。他反握住她的,动作却是推开。 “生意有先来后到。” 温凝偏不放手:“那你怎么不说前些天你答应过我,现在反悔又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我先来的吗?” “温小姐,你要知道,你现在处于劣势地位。我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怀疑,即便我们的生意达成,你也有付不出酬劳的可能。” 他一改先前轻佻的态度,浓黑的眸子看着她,一副在商言商的冷淡模样。 温凝承认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没有温家的产业在背后做后盾,凭她自己的确显得单薄。可是她又不能将这件事捅到何芝那里去。以她对何芝的了解,她会闹会吵,但最后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极大。因为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放弃事业,放弃自己,全心全意扮演全职太太,这就是何芝的全部。 在她身上,温凝最不愿意学的一点就是妥协。 家里想让她安安分分跟宋家联姻,她不愿意。珠宝公司的股份捏在手里留着给私生子,她也不愿意。 她问谢之屿:“你想要什么保证?” 和聪明人对话一点即通。 谢之屿懒于游说的习惯落在温凝身上堪称榫对卯。他任由对方扣紧他的手,垂眸:“温小姐现在身上最好用的,是你的身份。” 如果是以前,温凝一定会甩开他,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你既然早就在这等着我妥协了,不如说说你的目的。” “还是上次那个忙。”谢之屿欺身,鼻尖几乎与她擦在一起,“委屈你演得久一点。” …… 阿忠在车里等到傍晚,才看到两人从拱门里走出来。温小姐脚步很疾,似乎在甩一块狗皮膏药。而那块狗皮膏药——哦不是,谢之屿从容不迫地走在她身侧,步子不急,却意外跟得上每个步伐。 他没朝自己的车子去,反而将人送进奔驰后座。上车的那瞬,谢之屿甚至贴心地替女人扶了下车框。那只搭在车框上的手并没立即收回,他借势弓身:“真想好了?” “你给我选的余地了吗。” 温凝双手环胸,脸色冷淡地坐在那:“从一开始你就想让我帮你到底,绕那么大圈子目的你都达成了。还不满意?” 谢之屿眸光沉沉:“满意。” “为什么是我?” 谢之屿俯得更低,替她系好安全带,声音落在她耳边:“我想你应该猜到一些了。” 谢之屿执意让她帮忙挡桃花,无非就是用得顺手了些。还能是什么? 温凝心中揣测。 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温正杉交际那么广,为什么偏偏让谢之屿保护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因为同在澳岛吗?还是因为双方生意往来频繁,找谢之屿是省时省力的顺手之举? 谢之屿背后有何家。 等同于温正杉的大宗贸易都是在跟何家做。 有这重身份在这,拉她来挡何家的桃花再好不过了。 “因为安全。”温凝断定,“就算何家有什么意见,碍着生意,不会对我做什么,更不会对你做什么。说不定他们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见其成。手里养的阿猫阿狗会去偷别人家了,听起来的确不亏。” 谢之屿不在意她话里贬低的味道,反倒扬起唇:“现在懂了?” “何家不做什么又不代表何小姐不会找我麻烦,总归我是吹亏的。”温凝偏开头,小巧一颗珍珠在耳垂上泛出柔和的光,和她的倔强全然相反。 谢之屿盯着那一处:“想讨好处?” “在你身上我哪儿讨得到好处。”温凝没好气道,“帮你挡桃花可以,但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当驸马爷吧?” 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人家那么喜欢你。” 如果有第三个聪明人在场,或许会听出气氛的微妙。什么讨价还价,听起来更像情人间拈酸吃醋。 可惜阿忠迟钝,阿忠什么都听不出来。 他笔直坐着,一双耳朵置若罔闻。真要让他做一做阅读理解,他只会觉得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势均力敌。 温小姐那句之后,又是屿哥的回合。 谢之屿轻描淡写笑了声:“都说驸马爷了,你听说哪个驸马有好下场?我现在办事拿钱的,小姐。当了驸马爷就是免费打工。” 好似不信,温凝转过来看他。 漂亮的五官微微拧起,好像在说:你看我听不听你的鬼话。 何家一定会许给他其他好处,说不定就是放手把赌场生意都交到他手里。要么就是谢之屿看不上这点好处,要么就是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吗? 这人好矛盾啊。 温凝思虑的神情被谢之屿看在眼里。 “总之何家不会对你做什么。”他直起身,扶着车门,“至于我们的生意,照谈。酬劳我一分不取。” 温凝挑眉:这么好心?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那点表情谢之屿已然全看得懂。眉梢细微一动,他便知道她心里在骂什么。 总归同他在一起时,骂人占比很高。 谢之屿笑笑,并不在意。 他亲自为她关门:“温小姐,期待和你的合作。” 第32章 哄人 回去路上,阿忠频频从后视镜里观察温凝的表情。她闭着眼,纤长睫毛的覆盖下,眼下淡淡一层阴翳。 她好像不舒服,因为眉心自车辆启动后一直没再舒展。 “温小姐,你晕车吗?” 听到阿忠的声音,温凝薄薄的眼皮掀开一点,又懒洋洋闭上:“没有。” “那你是不开心?” “还好。” “温小姐,你和屿哥在里面吵架了?” 没有吵架,只是单方面被人挖坑还不得不跳的感觉会让她有一点点不爽。 虽然她已经努力把结局谈判得对自己有利,可…… 温凝将唇线抿直。 就是不爽! 阿忠挠挠头:“温小姐,我们回去路上会路过老城区。” 温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嗯。” “那个。”阿忠不自然道,“要不要买糖水?” 跟屿哥这么多年,阿忠从来没干过这么伤神的事。临出发前,屿哥单独敲开窗户同他说话。他声音很低,阿忠还以为是什么要事。怕温小姐听见,他甚至费力地将半个身子凑到窗外。 屿哥问,会说漂亮话吗? 阿忠头上冒出一个问号:“啊?” 男人不动声色往车后座瞥了一眼。这么多年的默契阿忠不至于什么都悟不出。 他面色复杂沉默着。 怎么神仙吵架,凡人要遭殃。 半晌,他低低地问:“怎么哄啊?” 怎么哄?谢之屿也不知道。 他说:“要不吃点糖水?” 于是回去的路上,阿忠努力往老城区那家糖水铺的方向拐了拐。 下车五分钟,回来时还带了隔壁新出炉的鸡蛋糕。门一关,香甜的蛋糕气味一下充满了狭小的空间。 温凝鼻尖动了动,睁眼。 和谢之屿耗了一下午,又到晚饭点, 温凝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空气中香甜的气息迫使她睁开眼,忍了几秒,才问:“这也是给我买的?” “刚好出炉。”阿忠不好意思道,“糖水铺杨枝金捞卖光了。” 不知道阿忠为什么执着于要买杨枝金捞,温凝只哦了一声。几秒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说:“谢谢。” 鸡蛋糕从前座传递到后座。 窸窸窣窣,是塑料袋拆开的响动。 阿忠等她吃了一口才说:“温小姐,这是屿哥交代我买的。” “……” 后座唔得一声,很快传来一串剧烈的咳嗽。阿忠回过去,看到温小姐捂着嘴,露在外面的鼻尖和眼睛咳得泛红。 看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要是早说是屿哥交代的,说不定温小姐连吃都不想吃一口。 神仙吵架就是这样的。 阿忠想起小时候趴在窗户边听街坊邻居吵架。隔壁那一家吵起来锅碗瓢盆乱飞,噼里啪啦哐哐哐,跟放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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