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说巧不巧?怎么也灭不了,就和当初的荣德侯府一样。” 第413章 他死前还在护着我 她的一句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砸出了巨大的水花,波纹阵阵不息。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面露惊愕和惶恐,便是熹贵妃也格外诧异。 太后一死,对她而言有害无益,毕竟太后疼爱周煜,处处为周煜考虑。故,她过来后一直很沉闷,至始至终都没插嘴。 这话要是换成楚哲成那混账说也就算了,毕竟他一直嘴里没把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这是皇后啊。 最沉稳,也最是寻不出错,不愿与人交恶的皇后。 她是疯了不成! 熹贵妃心里猛地一颤。 是,她想将皇后取而代之,这些年来,仗着自己是宠妃,也一直不给皇后脸色看。 皇后要寻死,也是她自找的。 而……皇后不坏,她作为正妻,可谓是体贴周全,从不苛待宫妃。 她初初入皇宫那会儿年轻气盛最会拿乔,按照规矩,初一和十五端漠皇都要宿在椒房殿,可她就是仗势欺人,不是装病就是将端漠皇勾到自己宫殿。 离谱的是,皇后一直很大度,不气不恼,从没为此刁难她。 皇上也爱极了熹贵妃使小性子的模样,看破也不说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着三个月她都把该去椒房殿的帝王中途拦截,皇上也没数落怪罪。 端漠皇甚至会亲昵的摸着她的脸,眸色恍惚又温柔喃喃:“爱妃的侧脸最美。你的脾气朕也喜欢。” 熹贵妃就格外得意!可她又一向最爱附庸风雅,明明内心贪婪无厌,可总是摆着无欲无求,冷清淡漠的姿态。 皇后算什么,生下的儿子被立为储君又算什么?荣德侯府都倒了。太后收回她的凤印不说,官员个个上书废后,瞧着还不如她尊贵呢? 儿子她也会生,以后谁执掌着后宫还说不准呢。 她一直没把皇后放在眼里。 一个罪臣之女,就是罪过!如何堪当一国之母? 谁不知道,皇后没出嫁前,是整个京城里头的贵女之首啊,端庄,贤淑……所有好的词都落在她身上。真是会出风头! 她期望在皇后眼里看到对她的嫉妒。 可皇后没有。 皇上被她拦截走了,第二日她去椒房殿请安时,皇后的面上看不出一点怒意。 就好像她不在意,她是皇后,她大度。她将整个后宫的嫔妃都当做自家姐妹看待。 甚至有些妃嫔,没受恩宠,皇上在皇后宫殿时,皇后还会举荐。 试问,哪个女人把丈夫推到别的女子房里,内心会真的不起半点波澜? 绝对没有! 除非那个女人看不起丈夫,不愿让他沾身,才请他走。 所以,熹贵妃一直觉得皇后很装。 也许心里都要在意死了,恨得牙痒痒,可面上还要装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毕竟,她没娘家了啊,能得罪谁?非但如此,还得将皇上哄好了。 为此,熹贵妃愈发看不上皇后。 她逮着机会就刁难,偏偏皇后生了邵阳这个刺头。 一个小姑娘,从小就目中无人。说不是皇后教的,谁信呢。 熹贵妃这些时日,风光最甚。因为太子废了,皇帝也快不行了。 她恨不得日日伺候在端漠皇身边,最好能亲眼看着他写下立煜儿为储的诏书。 她一直努力掩藏眉眼下的欣喜和雀跃。 她等着当皇后已经很久了。 等皇上死了,她就是太后,如今太后死了,那日后还有谁能压她一头? 没有! 可白鸢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及母家! 她倏然去看皇后。 皇后看着眼前的大火,眸色怔怔。 耳边突然想到好几道声音。 有阿娘的。 ——鸢儿,你最让阿娘放心,可阿娘如今最放心不下你,等嫁入皇室后,你这日子可怎么熬?你性子温婉,不像你妹妹不高兴就闹,逢人就甩脾气,闹到最后谁也不敢得罪她。孩子,阿娘怕,阿娘怕你心思重,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同回娘家告状。 有阿爹的。 ——鸢儿,你可知阿爹为何给你取这个名?鸢为纸鸢,阿爹是盼着你能同天上的纸鸢那样,飞得高,飞得肆意。 后来啊,阿爹的嗓音还是如往常一样温和。 ——问你妹妹做甚?我让重渊带着她离开京城游山玩水了,她不是一直嚷着京城无趣,那就让趁着年轻多去外头看看。 胡说,明明阿嫣才有身孕,如今胎都没坐稳,怎么就出门了? 白鸢知道,自她上次回来心事重重和父亲提了皇上对阿嫣恐有心思的猜测后,父亲也存了戒备。 难不成皇上还存了要抢夺人妻的心思? 那时的她遍体生寒,总觉得不对劲。 她压低嗓音问:“阿爹,可是……可是重渊的身份暴露了?” 荣德侯那时候看着她的眼神透着破碎,和苍凉。 ——没,只是阿爹这些时日总是不安,那是皇上,阿爹赌不起,你妹妹留在京城阿爹总是不方便,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他们夫妻去老宅住一段时日,皇上看不到人了,也许心思也淡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低估了新皇的丑陋和恶劣。 ——阿鸢啊,保重你的身子,照顾好邵阳,你们好了,阿爹就放心了。 再后来是什么? 是她的心神不安,还有那日暴雨如注,端漠皇抱着早已昏迷,身上还有血迹的白嫣来到椒房殿。 她永远也忘不了,端漠皇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 那个男人说。 “皇后,你应该清楚,你要做什么。” “对,朕就是要将她囚在后宫,朕是天子,有何不可!” “你还是皇后,无人能取代,和你妹妹一同伺候朕不好吗?” 她当时又惊又恐。 白嫣醒来后,浑身都在颤栗,那么骄纵宠着的姑娘啊,扑到她怀里大声地哭。 “姐姐,姐姐。” “阿嫣,你身上好多血,疼不疼啊,姐姐给你上药。” “不是我的。” 白嫣身体开始哆嗦,似想到了什么,明明痛苦得不行,不知为何,她竟然哭不出来。 她嗓音轻不可闻。 “重渊死了。” 这四个字让皇后不可置信。 白嫣喃喃:“他死前还在护着我。” 第414章 他不是,那你是吗? 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明明几日前,父亲寻上他们夫妻说,老宅那边出了事。 老宅可是家族的根,他们年年请人修葺,年年都要回去祭祖。 父亲说:“我手上忙,抽不出空,你们母亲又是妇道人家,重渊,还得让你跑一趟。自家祖宅的事,可不能麻烦那些老家的亲戚,白家的祖宗是要不高兴的。” 荣德侯多了解女儿啊,果然,白嫣就道:“女儿也想去。” “你去什么?你还怀有身子。” 他要是不阻拦,白嫣铁定老老实实在家养胎,等丈夫回来。 可他一阻拦,白嫣就要去了。 这个女儿,玩的是一身反骨。 “怀身子又如何了,出个门还能碎了不成,我趁着还没显怀就得多出去走走,日后大了肚子要想动弹都难,老宅的事好了,要是方便女儿还想去江南逛逛,都说那里风景养人,喝了江南水后,日后生出来的女儿都会格外水灵,你女婿能照顾我呢,有他在,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行行行,你走!看到你就烦,我看你阿姐才是为父的贴心棉袄,你就是个不省心的,走走走,早点走。重渊,看好她,别事事只会纵着她。” 重渊无奈:“爹,我不纵她纵谁?” 白嫣当时笑得可欢,身子软软朝他身上靠。 可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端漠皇追了过来。 她当时还挡着端漠皇的视线不让他看重渊。那时候的她格外天真,她只想到不能让重渊暴露。 可端漠皇还是看到重渊的脸了。 “七弟?” 重渊警惕地护着怀里的女子:“我唤作重渊,只会是重渊,皇上认错人了。” 白嫣字字泣血:“阿姐,他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被万箭穿心,死前还在护着我。” 他无意于皇位,那个时候还在强调。可哪里知道,端漠皇不是为了追捕他前来,是为了他怀里的女子。 荣德侯本以为女儿女婿走得远远的,就会无事,可他再得消息时,才知重渊死了,女儿被掳进皇城。 是白鸢费尽心思逃脱端漠皇眼线才递出来的消息。 身子骨一向好的荣德侯,看了信后,愣是吐了一口血。 若是换成别的勋贵府邸,被皇帝盯上了女儿,甭管有没有嫁人,疼女儿的不敢反抗皇权,会愁眉苦脸认下哑巴亏。有的人家却会洋洋得意卖女求荣。 可他不会。 荣德侯怒气冲冲进了皇宫。强硬请皇帝收回成命。可却被帝王幽禁回府。紧接着,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罪名盖了上来。 她得知此事,愣是顶着压力,偷偷摸摸回了趟府。 阿娘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阿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可不知为何,数日不见,竟老了数十岁。 他说。 ——孩子,为父行得端做得正,做的事认,没做的绝不认。皇上这是等为父去低头表态呢。 ——可为父不愿,白家只怕要遭难了,你速速回宫,莫回来,若是那人知道你离皇城回家,只怕对你不好。你妹妹……你妹妹你先照看着,阿爹保证,只有一口气,也要救她,只是阿爹怕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都是阿爹的心肝,阿爹若是鱼死网破,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让世人讨伐百官劝,只怕会对你不利。 她哭着说别管她。 她说妹妹怀有身孕,暂时皇帝还不知,日子一天天过去总会大起来,瞒不住,先把妹妹救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她哪里知道,这会是白家的催命符啊。 大火还在烧,眼前的这座宫殿,不日后就会成为废墟。 皇后忽而笑出了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可没有人早去顾及她。 因为端漠皇气血往上涌,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身体砸到了太后的脑袋上。狰狞泛紫的脑袋被撞,在地上滚啊滚,滚到了周承脚前。 “皇上!” “父皇!” 一阵兵荒马乱。 太后死固然是大事,可皇帝晕厥也不小。 所有人火急火燎:“蒙时!快过来医治!” 蒙时:…… 要不要治啊? 周璟没交代啊。 算了,治一下吧,疯批那种人一般要人死会亲自动手。 端漠皇如果直接气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蒙时上前,摸了一下脉。 “这里不是救人的地儿,快寻个地儿安置皇上。” 皇后置之一笑,看着这燃烧不尽的火,她感觉她也要疯了。 她好累啊。 侯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无一幸免,全死于那场大火。 那是整个侯府,而眼前,只是慈宁宫的一座寝殿。 她不敢去想当年那火有多大,侯府上下的人有多无助。 火焰嚣张肆意,吞噬着。咆哮着。 她一步一步往外走,远离喧嚣和让她恨之入骨的畜生,同这里急切的人达成了强烈的对比,唇一张一合。 “报应,都是报应。” 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在娇俏地笑。 “阿姐,你那门亲事是祖父生前定下的,我左瞧右瞧那公子还行,可他家里人却不好相与,你定然不喜,阿爹都在考虑着帮你退亲了,阿爹说我家鸢儿不愁嫁,他瞅着那王公子就挺不错的,就是那看到阿姐就要脸红的那王公子。那憨货在你身后追了六年,到现在也不敢表明心意,阿姐,你喜不喜欢他?” 那时的先帝还没把她赐婚给还是皇子的端漠皇。 当年,她愣是被打趣的红了脸,气恼的一句话不说。 可现在的她笑了。 王公子啊,她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听说在长辈的安排下娶了妻,夫妻间相敬如宾,姻缘美满,儿女成群。 她的少女情思早在嫁了人后,入了这冷冰冰的皇城,在难熬的日子里头一点点被消磨。 可白鸢却记得。 当时王邈一身青衫,手执扇骨,红着脸来到她面前。那时樱花满天,带着粉的花瓣簌簌往下落。 她柔美温婉,蹙着美眸:“王公子,你寻我有事吗?” “我……我……” “你该知晓,我早定了亲的。” “可白鸢,他不是良人。” 白鸢好笑:“他不是,那你是吗?” 他这次不结巴了:“我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不会讨女子欢心,可我只想对你好。” 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皇后在黑漆漆的官道走过,她轻轻动了动唇,嘴角染了丝浅浅的笑意,不知是在回应谁,她说:“喜欢。” 是喜欢过的。 第415章 疯批乖乖崽 东宫。 殿内的烛火噼里啪啦响着,慕梓寒爬起来喝水。 天气热了起来,她身上只单薄穿了中衣。头发散落,她抬手拨到耳后。 小姑娘思绪难得放空。 外头传来喜公公的声音:“娘娘,您怎么来了?” 白鸢脚步未停问:“小璟如何了?” “殿下病情稳住了,这会儿在寝殿歇息,娘娘您……” 喜公公很意外。因为慈宁宫着火的事他知道,娘娘怎么没留在那边把持大局? 不过,娘娘心里记挂殿下过来看看怎么了! 太后又不是好东西。 留在那边还觉得晦气呢,那熹贵妃如此爱表现,就让她表现去。 白鸢笑得勉强:“本宫进去看看,不吵着他,就进去看看。” “欸!老奴给您开门。” 慕梓寒:!!! 她猛地去看床榻,没人。 周璟还没回来。 她……怎么圆啊。 难道说不久前还表明病重的周璟出去遛弯了? 小姑娘眉眼狠狠一跳,无措得不行,指尖狠狠揪在一起,用力搅啊搅,也想不出对策。 喜公公的声音越来越近:“殿下要是醒来瞧见您,定是欢喜的。” 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慕梓寒脑袋放空,完了。 喜公公:“哎呀,殿下今日昏迷前还念着娘娘您呢。” 慕梓寒:…… 你闭嘴呀! 圆不回来了。 喜公公的确没说了,今天皇后已经走进来了。 看到小姑娘眼儿红红,愣愣看着自己,抿着唇,无辜又让人怜惜的模样,白鸢心下柔软。 “怎么了?” “孩子,你哭什么?不是说小璟无碍吗?难不成他惹你生气了?母后教训他。” 说着,她视线一转。 神色微愣,紧接着环视四周。 “人呢?” 慕梓寒:…… 我……我也不知道。 慕梓寒走过去,试探的握住白鸢的手,凉如冰块。 皇后穿得不多也不少,怎么指尖冷成这样?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 她想,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是周璟死,如今被逮了个正着,不如就坦白吧。 慕梓寒稳了稳心神。 “母后,我……” 刚说了这三个字,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是喜公公,没在意。 “有件事我……” 外头传来喜公公的声音,很大很惊愕,很不可置信。 “殿……殿下!” “您……您怎么从外头进来了!你不是应该卧病在床吗?” “您怎么!还能自己走路了,还走得怎么好?真不用老奴扶吗?” “殿下!您不会回光返照了吧!” 慕梓寒:…… 很好,不用她说了。 回来的真及时。 不过,她感觉周璟得遭殃。 让你瞒!瞒得这般久。 纸包不出火,总有沉船的那一日 让一个母亲这般忧心,整日为了他的病辗转反侧,食不下咽。皇后脾气好,从不对子女黑下脸。 这次怕是难说了。 皇后听到动静,猛然转头,大步朝外,可没走几步,就有人大步入内。 是周璟。 他出门时穿得黑袍不见了,这会儿身上穿的是白色的。 潋滟桃花眼下,少了黑色的不羁和阴沉,多了股白莲温和感。 他走得不疾不徐,没有半点被抓包的窘迫。 白鸢死死看着他,浑身都在抖。 “你——” “小璟,你——” 话都说不出利索。 周璟:“儿子的病好了。” 他上前,扶着白鸢坐下。 皇宫的动向他皆了如指掌,如何不知白鸢来东宫的事? 周璟最善谋人心,可以说从他设计慈宁宫大火时,就算出白鸢的举动。 疯批也早做好了坦诚的准备。 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隐瞒了。 不然,这场大火,他怕白鸢受不住。 白鸢心性坚韧,可她熬了十几年,一颗玲珑心早就熬的千疮百孔,她是为子女强撑着才没倒下的。 白鸢一眨不眨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她抬手,想要触周璟的脸。 伸到一半,周璟在她面前蹲下,温热的手就敷上他的,然后将脸凑过去。 “今日一事,是儿子谋划的。” “狗皇帝也快死了。” “母后莫慌,儿子和阿姐永远守着您。” 皇后一时失语,心跳越跳越快,良久,她听到自己问:“何时好的?你为何不说!你这孩子——” 周璟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摆出来。 “儿子让庄伯做了您爱吃的鸡汤,熬好就让人送了过来,母后不是说念着这一口念了多年,不如尝尝味道如何,应该是没变的。” 都不用周璟说什么,慕梓寒就已经服气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恶劣装成乖乖仔的时候,真的让人不忍心责骂。 他面面俱到,偏偏诚心摆在那里。 慕梓寒:……白担心了。 周璟打开食盒,里头放着一盅鸡汤,空气里浓郁的鸡汤扑鼻。 白鸢有过片刻的晃神。 “庄伯得知是给母后送汤,今儿一早就炖上了,还用了他在山头亲自采摘的人参,里头的蘑菇也是他亲自捡来晒干的,鸡是养了多年的老母鸡,说母后您一定喜欢。这些年您辛苦,就得补补。” “他腿脚不好,如今出门出得少了,不过念叨着让儿子派去护着他的影卫上山多弄些山货。说以后再给您炖汤喝。” 周璟将汤盅送到皇后面前,又递上汤勺。 皇后反应很慢。 可以说她的心情大落大起。一时间还没彻底反应过来。 接过汤盅,喝了一口。 是熟悉的味道。 她从不是贪嘴的人,出嫁前却贪庄伯炖的鸡汤。 庄伯时常打趣。 “大小姐,以后您要是嫁了人,不如将老奴一并带走,老奴日日给您炖鸡汤,就怕您会腻。” 怎能会腻呢? 庄伯又不是做饭的厨子,他是荣德侯府邸管家啊,白鸢怎么可能真的带上他出嫁。 这味道久违了。 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是属于她最无忧无虑还是姑娘家时吃到嘴的味道。 皇后眼眶湿润。 “母后。” 周璟心里不好受,温声:“您再给儿子一些时间。儿子定会为白家翻案。” “等到那个时候,儿子带您去祖父祖母坟前面前磕头。” 皇后的泪终于滚落,眼里燃起期盼,颤抖地说了一个字。 “好。” 第416章 你都不怕一下的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有了亮光,又是新的一日。 慕梓寒见周璟回来:“母后歇下了?” 周璟是从偏殿过来:“嗯,等她睡熟了,我才回来。” 白鸢宿在了东宫偏殿。 规矩不规矩的算什么?疯批现在就是规矩。 慕梓寒转头去看他。 “今日怕是有得忙,你不歇歇?” 周璟看上去却一点也不疲惫。 “在境外打仗,三日不歇都是常有的事,这算什么?” 他走近,难得正色:“我盼着这日许久了。” 久到他都疯批了。 周璟隐忍地站到慕梓寒边上,陪着一同看外头天色渐亮。 “天地不仁,就毁了天地,人若不仁,多年前的报应也该反噬了。昨儿只是个开头。” 周璟忽而笑了笑。 “孤八岁那年,那畜生在孤生辰那日,给孤送了一份上等的笔墨纸砚,笑得慈爱,拍着孤的肩说,小璟,你是父皇的骄傲。” 他面露鄙夷:“孤当时就格外恶心,心想着这人真以为做的恶行能瞒天过海了?愚不可及。可却不得不在他面前装着演戏。” “他对孤的慈爱一半是真的,一半又掺合着猜忌。这些年,孤真是恨透了他,他这种人,比那老太婆虚伪多了。” 周璟说着说着又笑了。 “可论虚伪,谁比得上我?” “本来孤是想着把太后的尸体扔到狗皇帝床上的。可孤实在担心他就这么死了。” “一群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还不是被孤耍得团团转?” 说完,他低头去看她,眼里的疯狂在燃烧,是兴奋难掩。 “我说的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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