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身龙袍,面色阴沉不悦。 “放肆!” “皇后是先皇选的皇媳!这些年她立于后宫,善待后宫,孝顺母后,对朕体贴,容得了你们挑刺?” “是!荣德侯通敌叛国朕比你们还恼,朕这些年待他不薄,可他私下却无耻地想让朕江山动荡!” “白家祖辈可是帮着打江山的!他眼下已认罪伏诛,尸骨不剩,这是他的报应。皇后是嫁出去的,如今不是白家人,她是皇家人,朕的邵阳是她所出,冰雪聪明,不久前皇后又诞下皇子!她是朕的发妻,朕如何能废她?” 许阁老到现在还记得帝王当时的惺惺作态嘴脸。 端漠皇让身边拿着圣旨的公公念了封周璟立为太子的诏书。 众人哗然。 白家才出事,就立刚出生的周璟为太子, 这实在…… “臣求皇上收回成命。” 和荣德侯不合的官员下跪。 “臣求皇上收回成命。” 淮南侯下跪。 熹老太爷下跪。 有人领头,后面一片一片的人跪下:“臣求皇上收回成命。” 而就在这时,顾太傅上前一步。 “立嫡为储,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皇上圣明,仁慈明智。” 他一出来,满朝无声。 很快,以顾太傅为首的官员纷纷跪下:“皇上圣明。” 直到熹老太爷打破寂静。 “顾太傅,你……” 谁不知道他是熹贵妃的父亲啊,熹贵妃不久前可是诊断出有了身孕,若是个男胎…… “熹老太爷。” 楚王笑眯眯:“你还是莫说话的好,免得被人说成有私心。” 淮南侯冷笑:“熹老太爷不能说,不如我说!” “大皇子到底身上也流着白家的血,若他不是皇嗣,一并处死都是轻的。他如何堪当太子?” 许阁老动了。 他最是会揣度圣意。 谁不知他和顾太傅不合了,可这个时候他跪到了顾太傅身侧:“皇上圣名。” 说完这句话,他掀眼去看那淮南侯:“侯爷怎么不继续说了?” “皇上是天子,看侯爷方才的架势,老夫都要以为,你到了能对皇上指指点点的地步了。” “太子是被皇上寄予厚望的!日后他做的不好了,你再说三道四也不迟。别说是你,只要他德不配位,这个位置就坐不稳。如今你为难一个还没满月的小娃娃可说不过去。” 许阁老沉沉闭眼,不再去想。 如果他辅佐周承登基,许筠会入宫为后。 皇宫那种地方,白鸢,如今的皇后过的还不苦吗? 他如何愿意,让女儿步其后程,去阴晴不定的三皇子面前赔笑? 谁又知道,他们许家会不会是第二个白家。 至于周煜…… 不说他的本事,单是一个克妻的名声,许阁老都觉得晦气。 “阁老。” 有人匆匆从外头进来。这是许靖派来送信的。 许阁老猛地看过去:“如何了?” “沈副将进了龙啸山,下来时一身的血。” “他受了不轻的伤,告知我等寨子上道道陷阱,众土匪夜里巡逻,很是警惕,更设了不少暗器。” 伤假的,话编的。 送信的人:“不过沈副将在寨子上,听到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被关着。沈副将猜测是我们小姐,便准备过去。” 假的。 “谁知,左防右防,他还是中招了。只能急急下山。” 也是假的。 想了想,传话人他补充:“山头的确无数火把亮起,他们在找人。” 许阁老拧眉:“沈河如何?” “人无大碍。” “看守竟这般严?” 倒不好贸然入内救人。沈河都受伤了,别的人去只怕全军覆没。 可为什么一个土匪窝要设机关? 只是因为女儿吗? 如今皇上倒下,难不成周承还想利用龙啸山再做什么? 龙啸山地理位置优越…… 许阁老倏然想到了什么。 第388章 慕衍,你是不是惹我不高兴了? 夜色静谧。 龙啸山。 屋内酒气熏人。 邵阳醉意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唇动了动,轻唤:“衍时?” “我在。” 得到准确回应,女子清浅一笑。她的思绪早已被酒精混乱。 “你从边境回来了?” “怎么没提前给我传信?” 她嗓音不复往前冷清,多了股缱绻柔媚。 慕衍心口颤了颤。 情绪如波涛海浪翻滚,一次次如热浪撞击他的心脏。 “你这次去的久,可有受伤?瞧着都瘦了。” 邵阳唇色娇艳,久久不见他回应,眼里露出几缕伤感,以为是梦,很快又被笑意取代。 她一步一步朝床榻过去:“前些时日皇祖母病了,我可是她最疼的孙女,自要在她病榻前守孝。可她老人家却有别的心思。” “只要本宫在,淮褚就在,我知皇祖母是想撮合。她那侄女淮南侯夫人,实在让人生厌,背地里恼我刁蛮,不给她好脸色,在我面前,却又眼巴巴的过来讨好。好一副丑恶嘴脸,偏偏皇祖母想让我当她的儿媳,还明里暗里的私下同我道,淮褚心怡我已久。” “看在皇祖母的份上,我没同淮褚冷脸,但也私下提醒他,不要动不改动的心思。” 邵阳脱下绣花鞋。 “还有熹家,那熹洄也总往我面前凑,实在让人生厌。” 邵阳躺下,侧过身子,一手压在脸蛋下,眼儿含笑地看着他。 “过来坐下。” 她忘了两人之前的纠葛,醉酒后,只记得和慕衍恩爱。 看着他走近,邵阳嘴里笑意浓了些。 “你靠近些。” 慕衍喉结滚动,站在床边,没动。 “靠近些。” 见他迟疑,邵阳面上闪过片刻的疑惑。 “往前梦见你,你也总是不说话,可总要同我亲近的。” 她吃力地坐起身子,主动靠近他。拉着他坐下。显然将眼前当成一场梦了。 “还是听我说那些吃醋了?” 忽而,邵阳喃喃:“老将军死了,也不知你在那边如何了。我每日都盼着战报,却又怕瞧见战报。” “也许上回那教你做鱼的厨子说得对,你该同我早早成亲的,不说留后,好歹……好歹我能名正言顺的担心你,而不是听旁人谈及,还得装成与你不熟的模样。” “你说等你这次回来,求父皇赐婚。可我总是不安。怕横出事端,又怕父皇不应。” “如今京城想嫁你的小姐太多了,不少官员存着心思,招你为婿。听说都有人去了慕府,寻你父亲商议了。” 不过这算什么。 “那些女子本宫还不曾放在心上。” 邵阳没有察觉他此刻身子的僵硬,柔若无骨的手按到他心口处。 “怎么跳得这么快?” 她说得眼眸含春,又斩钉截铁:“你这里是我。” 慕衍想去碰她的手,却触了个空。他掩下眼底的失落,深知她是醉了,才对自己没有防备。 两人的事还没理清,误会也没解除,他如何能趁人之危? “嗯,是你。” 他说地很慢:“只有你。” 笃定地许诺,嗓音温柔:“以后也是你。” 邵阳意外梦里的他竟然说话了。 收回去的手转头搂住他的脖颈,可实在坐不稳没劲儿,身子往后倒。 虚弱的慕衍竟然……被她带着一并倒了下去。 期间小腿磕到了床板,他忍着疼没有闷哼出声,额间却已冷汗涔涔。 邵阳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又热。 偏偏勾着他脖子的手不放。 还要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好重,压到我胸了。” 慕衍蓦地一僵,就要起来:“松手。” 邵阳如何还能听他的? 上回梦里慕衍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她都没拦着。 “我人都是你的,碰到了又不怪你。” “你放心,京城那些男人好也好,坏也罢,本宫都看不上。” 她面色潮红,呼吸带着急促。 慕衍能察觉出胸膛处那处紧紧贴着的贴着是饱满又柔软。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这是他想了多年,每每想起,浑身都要疼的人。 是他午夜梦回的辗转反侧。 也是他刻到骨子里却不敢去触的天上月。 他的心跳不知何时同邵阳同频。 慕衍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她了。 她发髻微微散开,一身红衣张扬妩媚。 外人都知昭阳尊贵无双,冷漠如斯,刁蛮高傲,看不起人。 可慕衍知道,不是的。 别人眼里的邵阳,只是她的保护色。 眼前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她行事大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顾忌。敢爱敢恨,又最豁得出去。 对于她不愿搭理的人,邵阳一个字都不屑说,可对于她看重的人,邵阳其实话很多。 她还很黏人。 就比如现在。 邵阳死死抱着他不放。眸色潋滟生姿,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嫣红的唇瓣在他略显苍白的嘴唇上碰了碰。 她道:“既已和你定了终身,我可不是喜新厌旧的,心里念的是你,想嫁的也只有你。” 慕衍定定地看着她。 她蹙眉,忽而道:“热。” 慕衍嗓音哑得厉害:“松开就不热了。” “不松,松了你就走了。” 邵阳和他打商量:“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就外衫。” 他回应:“别闹。” “衍时!” 她喊着他的字。 “你今儿不帮本宫,本宫就……” “就如何?” “就……” 她困了,半晌说不出来。 为难地垂眸思考。 屋内安静下来。 就在慕衍以为她睡了时,邵阳仍旧睁着眼。 她抿着唇。 “我好像有什么想不起来了。” 骄傲不可一世的公主,愁苦地看着他。眼里弥漫着水色,晶莹的泪珠往下滚落。 她慢慢收回手,问他:“我怎么哭了?” 有哪里不对劲。 可她想不起来了。 邵阳很轻很轻的问:“慕衍,你是不是惹我不高兴了?” 慕衍眼里有铺天盖地的悲恸,他苍白又破碎,指尖有些颤,去擦她的泪,可怎么也擦不完。 女子无声啜泣,眼泪抑制不住。 他俯身吮去那些让人心慌的眼泪。 “对不起。” 邵阳听到他说。 “是我不好,让我们邵阳难受了。” 第389章 眼中钉肉中刺 翌日。 昨儿夜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可细雨绵绵还未停。 早朝后,众大臣纷纷退出金銮殿,沿着官道而行。 今日端漠皇没出现。但有两位皇子把持朝政,阁老太傅辅之。 说是两位皇子,其实也只有周煜,周承的存在感太低了,很多人也没把他当回事。 这些年,端漠皇得小伤小病从不会缺席早朝,这可是头一遭。不得不让人深思。 顾太傅上了年纪,由其孙顾允之扶着朝外走。 “太傅!” 身后的官员追了上来。 “皇上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允之含笑打断了。 “卫大人,你若担心皇上,不如去养心殿求见,皇上若要见你,自会允你入内。何必寻我祖父打听?” “你入官也有十载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怎还不如我清楚?” “方才在金銮殿二皇子也说了,皇上这些年为朝野呕心沥血,如今病了,便停下来听从医嘱,多歇息几日。卫大人这是不信吗?” 他举止落落大方,所言所行却也强硬。 若是往前,顾允之也愿意和这些人拐弯抹角打圆球,可顾太傅一到下雨,老寒腿就犯了。 端漠皇看重他,若无重要的事,下雨天是可以在家休养的,这是皇恩。可如今出了事,顾太傅不得不来。 本就上了年纪,可禁不住折腾。 卫大人讪讪。 “是我冒犯了。” 顾太傅摆了摆手:“无事。” 他招呼对方上前,在他肩膀处拍了拍。 “记住一点,你是为皇上办事的,你要做的,就是做好分内之事。” 没看见那耿直的庄御史在得知端漠皇不在,也只是微微一愣吗。 是的,庄御史不在意。 因为他很忙,他有要事禀报。 禀报不了皇帝,可天没塌呢!反正他上报了,有许阁老,顾太傅顶着!统统得给他想办法去解决事情。 他最先站出来,在所有官员猜测皇帝怎么的时候,庄御史语气悲痛低沉:“江南洪涝冲垮大坝,伤亡无数。” 看到没!这才是大事。 刻不容缓要解决的事。 “此事如何解决,如何安抚,下官求阁老太傅早早定夺,下官愿意亲自前往。” 要是殿下把持朝政,也许都不用许阁老和顾太傅辅佐,殿下的才干就会给出最好的方案。 可二皇子三皇子到底经历的事太少。 所以,他都不愿花时间去问他们。 也是刚刚,众人还没从江南的事中回过神来,许阁老和太傅就给出了解决方案,庄御史早早离开准备出发了。但他底下的御史台大有人在。 有人站出来唇枪舌战:“湖大人,你发妻才死了不过两月,却又再娶,男子风流不是大事,可你到底是朝廷命官,还是注意些,你新娶的夫人年纪都能当你女儿了!还有据我所知,她刚过门就诊断出了三个月的身孕。” 那人跪下:“下官要弹劾湖大人德行有亏。” 当时和湖大人不合的官员笑了,然后被疯狗一样的御史台官员抓住。 “何大人你笑什么?你那儿子当街打死一位老妇,只因那妇人走着摔了一跤,篮子里的菜滚落,砸到你儿子鞋底了,你还上下疏通关系,有意遮掩。那老妇人的儿子报官无门,寻上了我们庄大人,他如今出发去江南,可今日特地叮嘱我等,弹劾不死你!你要是完完整整走出皇宫,我们御史台也可以散了!” 提点了卫大人,顾家爷孙才出宫。 上了马车后,顾允之从袖中取出一份药瓶:“这是方才早朝前,喜公公过来塞给孙儿的,殿下是念着您身子不好,让蒙时配的药。” 他倒出几颗。 顾太傅眼里总算有了笑意:“殿下惦记我。” 顾允之又取了温水,服侍他喝下,再蹲下来,给太傅按腿。 “殿下可有留话?” 顾允之道:“叮嘱您养好身子。” 顾太傅沉沉叹了口气。 “这孩子心里只怕是怨皇上的。” 顾允之微顿:“祖父何出此言?” 顾太傅:“你可别装糊涂!” “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如何不让人深思?允之啊,这些时日一出事就是前朝余孽,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出现的太频繁了。” “这些时日,三皇子入宫的次数也太多了。” “只怕前朝余孽是假,皇上包庇才是真,殿下如何不心灰意冷?” “你猜猜,慕衍倒下,殿下倒下,皇上倒下,最有利的是谁?皇室的人可都不简单。纵观史书,历代皇帝有几个是一开始的东宫正储,皇后所出?” “这里面的水深得很。” “还有当初,荣德侯如何死的,至今是个谜,谁都有可能通敌叛国,独独白家不会。” 白家不争不抢,圣眷正浓。便是再风光,也从不生二心,祖祖辈辈永远效忠,这样的怎么可能成为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拔掉不可。 其中定然还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 “当初我不在京城,不能见他一回。” 顾太傅沉沉闭眼,他当时闻讯急急忙忙赶回来,白家上下皆葬身火海。 “但我私下去见了许阁老。” 他知道,许阁老一定和他一样,会去见荣德侯一眼。 顾允之还是第一次听太傅说起这事:“许阁老说了什么?他和祖父一向不合,即便知晓其中猫腻也不会透露,他更是皇上的走狗,只怕还会帮着隐瞒。” 顾太傅摇头:“这些年他的确看皇上的脸色办事。可好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走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许阁老和他不同,顾家得先祖荫庇,可许家……许家之前不过是寻常人家,许阁老没人提携,没有靠山,是靠着本事一步步爬上的。 “他当时同我说了一句话。” 顾太傅低低道:“莫要追究,白家的事已成定局,许家追究不起,顾家亦是。” 顾允之微滞。 许家顾家都不能追究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天子授意。 白家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得此大祸? 第390章 我好疼啊,我浑身都疼 两人久久未语。 最后是顾太傅打破的平静:“我听说文礼准备出门?” 顾允之道:“是。应当是家中祖母催着他相看,他怕了,想出去躲躲清闲。” 顾太傅想到侄子,不免好笑。 “他这几日一得闲就去抱你儿子,稀罕得不行,你祖母就说,自己成亲生一个,何苦去抱你兄长的。好了,眼下都不敢去你院子了。” “成亲是人生大事急不得,可他父亲急,连着写了五份家书都在问。” “你当兄长也催促催促。” 顾允之无奈应是。 顾太傅:“可知他去何处?” 顾允之:“不瞒您老,是文礼同窗成亲,他过去观礼。” “那还得出城?” “是,对方并非京城人士。” 顾允之把顾太傅送回顾家,就准备出门。 是的,他得去见刑部尚书,毕竟喜公公除了给顾太傅的药后,还有一颗为淮褚准备的解药。 他得暗中送过去。 皇宫。 慕梓寒和周璟一早去了椒房殿,陪皇后一道用膳。 “我这里哪里需要你们大早上跑过来?” 周璟温声道:“上回陪母后用饭还是多月前,如今回东宫住下,自要过来的。” 慕梓寒:…… 不,你出门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分明说的是。 ——有人要不安分了,带你去看戏。 慕梓寒一直在想,是什么不安分,所以她吃得心不在焉。 皇后给她夹了块水晶虾饺:“怎么了,可是不合口味?” 慕梓寒小声道:“合的。” 小姑娘气色很好,简直白里透红。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皇后看着就欢喜。 还特别好养活。 她夹虾饺,慕梓寒乖乖的吃了 她夹油饼,慕梓寒乖乖的吃了。 小姑娘和宫里那些为了保持身材的那些女子不同。她嘴里塞得鼓鼓的,吃得很认真。以至于胃口不好的皇后都多用了半碗粥。 皇后没忘记自己儿子,给周璟夹虾饺。 周娇娇:“吃不下。” 皇后焦急:“你总是不吃哪里行啊?” 周娇娇伤感:“儿臣身子不舒服,又担心父皇,昨儿一夜没睡。” 皇后:…… 担心什么啊? 死了不好吗! 皇后嗔怪,可嘴角的笑意却多了。 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端漠皇都中毒了。 见不得浪费的慕梓寒沉默地夹走周璟碗里的虾饺:“我来。” 皇后给周璟夹油饼。 周娇娇:“太油腻。” “胃里难受。” 慕梓寒:“我吃。” 皇后不敢夹了,她担心慕梓寒撑得慌。 就在这时,嬷嬷从外头进来:“娘娘,太后宫里来人了。” 终于可以看戏了,慕梓寒坐直身子。 皇后敛眉,放下筷子。 “让她进来。” 不过多时,就有上了年纪不怒自威的老嬷嬷入内。 老嬷嬷头上插的是金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她有些意外,周璟和慕梓寒也在。 可那又如何? 太后从没把殿下放在眼里,她身边伺候的奴才自然和主子一个德行。 老嬷嬷是伺候太后的老人了,平时端漠皇也要给她三分面子,故,她这会儿端着架子。 她上前福了福身子:“给娘娘,殿下,太子妃请安。” 皇后取过帕子擦了擦嘴角:“不必多礼。” “嬷嬷今日过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老嬷嬷微笑:“吩咐谈不上,娘娘是后宫之主,太后如何敢吩咐娘娘。” 这就很有火药味了。 ‘啪嗒’一声,周璟手里的筷子落地。 疯批娇气:“哎呀,没拿稳。” 慕梓寒:…… 所有人都看过来。 疯批却看向慕梓寒。 慕梓寒:…… 不是看戏吗?为什么要拉上她一起唱戏。 她有些麻木:“殿下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我知道了,一定是嬷嬷说的殿下没听清楚。” 周璟继续看着她。 慕梓寒咽咽口水:“巧了,我也不曾听清楚。不然怎么会觉得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敢仗着是皇祖母宫里的,就在母后面前不敬。” 慕梓寒看向嬷嬷:“劳烦嬷嬷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老嬷嬷不可置信。 一个冲喜进门的,也敢如此放肆! 她拉下脸来。 “太子妃别吓唬老奴,老奴可不是被吓大的。今日过来是传太后话的。” 她看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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