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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是谢不辞,从前的谢不辞会因为在乎她,因为想得到她的爱而妥协,让步,尊重她的意愿想法,可面前的人不是。 现在站在面前的是许不辞,是不在乎她的,只想报复的许不辞。 所以许不辞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复仇者难道还要顾虑被报复的人,想要什么方式吗? 可她不能坐以待毙。 许镜心不会同意她们在一起,她不想永远陷在麻烦里,她不该,和谢不辞继续纠缠下去。 肺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温砚感到呼吸困难,她逼迫自己迎上谢不辞的目光: “说到底当初跟谢不辞分开,也不全是我的责任,不是吗?撞得头破血流被迫同意,跟主动接受,结局有什么不同?谢不辞要恨也该恨让我们分开的人,而不是把所有矛头调转到我的身上。” 她像个商讨合约的商人,冷静而理智:“当然我也承认,我的决定确实违背了约定,给谢不辞造成伤害,我会尽力弥补赔偿。您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但像今天这种酒局,这种威逼戏码,我不会再陪您玩第二次,”温砚笑笑,忍着刺痛的嗓子,开玩笑般威胁:“相信许总的母亲,也不想看到她女儿又栽在同一个人身上。” 如果谢不辞坚持要纠缠,她只能去找许镜心,许镜心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你说得对,当初错不在你。” “你没错,你只是冷静,你只是理智,你只是看的太清,你只是…没那么在乎我。” 谢不辞避开温砚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垂下,轻轻颤动:“你没那么在乎我,可你跟我说得太好了,温砚,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你不会应允的承诺,给过我太多。” “你要我相信你,信任你,我相信了。” 温砚唇瓣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可以冷静理智地面对许不辞,可一旦许不辞露出一点谢不辞的影子,一旦对话模式回到熟悉的记忆中,她就没办法立刻说出冷酷的话。 谢不辞静默几秒:“我确实想过报复你,四年太久,我经历过太多,想了太久,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跟你谈话,这难道不能证明我已经放下很多?” “可我们才分开多久?你这么快就能完全放下,进入下一段恋情?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我确实想报复你,是我指使钟珊灌你酒,刚刚的酒算报复,我不会跟你说对不起,但,报复结束。” 温砚没想到谢不辞会这样承认,她准备好的说辞就这样卡在嘴边,半晌后才问:“报复结束?所以你接受我不去你公司?” “不行,”在温砚眉头皱紧前,谢不辞开口:“报复结束,但你说了要给补偿。我不需要赔偿金,但我需要你帮我,让我放下这段执念。” 温砚:“……什么意思?” “陪伴,我需要你的陪伴,完成我们曾经约定的未来,让我体会那是什么感觉,因为没体会过,那样的未来在我脑海里太完美,太吸引人。” 谢不辞说:“吸引到没办法放下,是因为没拥有过,所以我要你让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温砚没功夫去思考陪伴能不能放下执念,她的注意都被谢不辞话里的意思吸引,匪夷所思发问:“你是要我跟你谈恋爱?” “不谈,”谢不辞说:“你可以理解成演戏,和我相处一段时间,你的职务是我的助理,满足我的陪伴需求。” 温砚觉得自己被酒麻痹的脑子都清醒了:“陪伴要求?助理?这是洛海,你妈眼皮子底下,你还要跟我搅和在一起,你疯了?” 谢不辞:“许镜心让我回来见你,她要看我能不能在面对你时冷静理智,我把你调到身边当助理,你需要配合我,让她放心,相信我已经彻底放下,能够冷静面对你。” 谢不辞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温砚无从分辨她话里真假,可她仍旧觉得荒谬:“那你不该是远离我不来找我?让我当你的助理,满足陪伴需求…你妈怎么可能觉得你是冷静的?” “只是陪伴需求,”谢不辞看她:“你在想什么?接吻?做.爱?只是陪伴,连拥抱也不是必要。生活助理同样会全天陪伴,我只是要你做生活助理做的事。” 谢不辞慢悠悠道:“公司董事长是许镜心,你也说了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一旦有任何越线行为,她一定会立刻把我们分开,然后重新把我关到国外。” 她没告诉温砚,只要她保持理智,不给温砚任何权力,许镜心不在意温砚做她的情人,床伴……温砚把许镜心当做最后一张保命底牌?她乐意见到。 她期待温砚找上许镜心的那天,那时候温砚应该已经决心要离开,没有转圜余地?那很好,她可以尽情做想做的事,不必再有任何妄想和顾忌,也永远不用担心温砚离开。 温砚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不是冷静理智?温砚,你应该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答应我的要求。我曾经在你身上的花费,送给你的那些东西,医疗,礼物,人手,你觉得你要攒多久,工作多久才能还清?” “何必浪费十几年时间用来还债?”谢?*? 不辞神情淡然自若:“只是半年,温砚。半年后我会去国外,届时一切一笔勾销,你随意离开,我不会阻拦。” 温砚没有立刻同意。 “就当是为了谢不辞。” 谢不辞适时示弱:“就当是看在她,那么喜欢你,曾经为你做过那么多的份上。” “温砚,你总要离开,既然什么都不肯留下,也别让她背着执念。” 温砚沉默几秒:“你那个朋友对我意见很大,你确定我在你身边不会沾一身麻烦?” 谢不辞唇角微不可察弯了下:“我会和她沟通好,你不喜欢这种场景,以后不用陪我参加,结束时接我就好。” 温砚:“工作时间是什么时候?” 谢不辞:“时间内容和正式生活助理等同,我不会强迫你做工作职责范围外的事,工作空闲时间你可以自己安排。” 只是生活助理?只是陪伴?只有半年?许镜心默许?一切一笔勾销?彻底了结她跟谢不辞的事? 拖延一段时间,等大三期末考结束,如果情况不对,她可以直接离开洛海去其他城市。她的履历足够进入大厂公司,过一年毕业更是天高海阔。 至于谢不辞到时候会不会放她走?大不了到时候联系许镜心,许镜心总不会坐视不理。 好像不管怎么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要她时刻保持清醒,相处一段时间……或许她们两个都能真正放下,释怀。 温砚安静几秒,发问:“如果我现在就想走呢?陪酒应该不在生活助理工作范围内吧。” 谢不辞:“明天到岗,我会安排人准备好合同,你可以先回学校。” 温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甚至想不明白,她跟谢不辞到底是怎么从剑拔弩张,一句句谈到这里,最终敲定这份奇怪交易的。 她语气略带迟疑:“…那,我走了?” 谢不辞问:“需要我叫车送你吗?这里不好打车。” 温砚:“不用,我叫个网约车。” 谢不辞颔首:“把我的微信加回来,我给你报销路费,明天派车去学校接你,带好行李。” 太怪了。 被她删掉的前女友神情平静,让她把微信加回来,还说要给她报销路费,明天接她。 温砚胡乱应声,匆匆离开,走出回廊上了青砖小路,不知怎么忽然回头看了眼。 谢不辞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回廊处空空如也,没有人在盯着她看。 她莫名松了口气,心底又有些怪异的酸涩,收回目光,循着记忆从月洞门离开。 她走后不久,另一处前方栽种影绰竹林的山石后,缓步走出个穿着似水墨一般的女人,她盯着那道月洞门看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不辞!”一道声音由远及近。 “谢不辞!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钟珊靠着雕花木栏,看不远处的谢不辞:“出来这么久一直不回来,怎么就你一个?那个温砚呢?” 谢不辞折返,往回廊入口走:“她走了。” 钟珊在回廊上跟着她走:“不是,走了?包厢里那么多人,她一声不吭就走了?也太不懂规矩了吧?这是跟你吵架了?” 谢不辞:“我让她回去了。” “回去?你让她回去干什么?”钟珊啧了一声:“联系她导师要人的是你,让她来这儿的也是你,口口声声要报复的还是你。那么点儿个小酒盅,六杯倒一块儿也才多少?连第七杯都没喝,你就急匆匆把人带走?” 谢不辞:“差不多行了。” “这是差不多?不说以前咱俩被灌过多少酒,就这次酒桌上我喝了几杯?不比她喝得多?怎么不见你说差不多?我看你妈说的真没错,不看着你,你又要一头栽进这烂坑里!” 谢不辞:“不想喝我们就走。” 钟珊:“先别说这个,我问你,让她来公司的事是不是黄了?你这边辛辛苦苦要人,酒桌上又把人拉走,她知道你在乎她了吧?是不是跟你甩脸子说不去了?呵,白忙活了。” “没有,”谢不辞说:“我跟她谈好,来当我的生活助理。” 钟珊呆愣几秒:“……生活助理?技术岗她都不愿意去,她能答应当你生活助理?你怎么让她答应的?你该不会去巴巴求她了吧?” 谢不辞轻声道:“我是在给她机会。” “别嘴硬了你,”钟珊眉头一拧:“不对,你让她当你生活助理干嘛?要收拾她得给她发最多最难的任务,绩效评估打低分,不给晋升机会,功劳给别人,开会骂她几句,搞坏她设备文件,纂改她数据,给她加点工作障碍……” 谢不辞抬眼看她:“公司名声不想要了?” 钟珊嘿嘿笑:“说着玩玩,嘿,你没生气,没心疼她受罪,还觉得公司最重要,不错,看来恋爱病毒还没完全侵占你大脑。” “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把人放到公司有得是办法收拾,但你让她当生活助理……你不会真的还没放下她,还想跟她破镜重圆吧?” 谢不辞说:“她很有能力,放到公司……” 钟珊打断她的话:“你压着,我压着,她再有能力也翻不了天,谢不辞,你这是借口。” 谢不辞:“我不想她接触任何机会,权力,人脉,资源,我要让她只能围着我转,让她喜欢上我,然后再甩了她……这个原因够你交差了。” 知道谢不辞不想说的她也问不出来,钟珊比了个ok:“行吧,但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别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耗费太多感情,别做赔本买卖。谢不辞,你不该在她身上耗下去了,不值得。” 谢不辞没有说话。 不值得?不想要的东西才是不值得。她想要温砚,那么一切行为,只要最终能把温砚攥在手里,就是值得。 温砚要她交付信任,要她坦诚,要她尊重理解包容,她说这是得分点,是能让温砚爱她的答案……她曾经明明做到,可仍旧不能阻止温砚离开。 所以温砚是错的。 许镜心当初说的话,给她看的资料,她什么都不全信,可现在看来,许镜心有句话说得确实没错。 只有财富和权势,才能让她得到想要的一切。 拥有这些,她可以轻易给温砚打造乐园,让她沉溺,让她迷恋。她可以不动声色慢慢侵吞,引诱温砚重新回到她的领地之中。 假使温砚想要逃,她也能把温砚困住……没有爱没关系,离开温砚的那些日子,她慢慢发现,自己没那么期待温砚的爱了。 如果爱的代价是放手分离,而非陪伴,那爱就是错误的,她可以不要。她只要温砚在她身边,温砚愿意很好,不愿意也没关系。 温砚会回来的。 温砚最好,乖乖回来。 * 打车回到校门口,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温砚看着导师发来的问候关心,忍着烦躁报了平安,往宿舍楼走。 快要走到宿舍楼时,忽然有个电话打进来,温砚看着那串显示洛海本地的陌生电话号码,心跳漏了一拍。 她唇瓣轻抿,犹豫几秒,还是上滑接听。 大大咧咧的催促声从电话里传出:“您好外卖到17栋楼下了,麻烦下来拿一下。” 温砚面无表情:“打错了,我没点外卖。” “姓温是吧?手机尾号2875,不是你的?” 温砚一怔,迟疑的时间里,对方又道:“是你是吧?那给你放楼下了啊,早点下来拿。” 电话被挂断,温砚加快脚步往宿舍楼走,晚上十点,宿舍楼外的外卖不多,有的是生活用品,有的是果切,还有部分夜宵。 温砚找了找,翻到写了自己名字和手机号的外卖。 温砚打开外卖袋看了眼,平着横放的是几盒奥美拉唑、美他多辛一类护胃醒酒的药。 药下面是外卖粥,不是什么贵到会挑起她敏感神经的东西,看外卖单信息,只是学校外面的粥铺,简简单单一碗鸡丝粥和几个小包子。 她在酒桌上没吃什么,喝的酒其实也不算多,跟谢不辞谈了那么久,又一路回来,神智已经清醒,肚子确实有点饿。 缓缓吐出一口气,温砚拎着外卖上门。 她早换了新手机,原本跟谢不辞的聊天记录这手机上看不到,现在聊天页面还是简简单单一条加上好友的通知,犹豫片刻,正纠结要不要发个消息时,对面忽然转来一笔钱。 一笔没超出太多的路费。 温砚心情复杂,莫名有种被温水煮着的感觉,她没收,也没回谢不辞消息。 图书馆十点闭馆,宿舍十点半关门。她平常就经常在图书馆学到闭馆回来,今天回来得甚至还算早。 拎着外卖进去,史梦寒惊呼一声:“温砚!你怎么才回来?吃饭吃这么晚?你拿的什么外卖?” 温砚走到桌子边停下,把外卖放到桌子上,史梦寒脑袋探过去,翻开外卖袋:“药?粥?你没吃饭?还生病了?你身上好像有点酒味儿。” 温砚应付:“没吃饱,再吃点。” 粥已经不烫了,还有几个包子,温砚十分钟吃完,先开始收拾书本习题册,准备收拾好再去洗漱。 史梦寒又问:“你突然收拾这些干什么?” 温砚:“找了个实习,包住。” 史梦寒:“啊?这么快就找到了?明天就走吗?没多久期末了怎么办?” 温砚:“到时候回来考,实习在洛海,不远。” 史梦寒:“洛海哪啊?我能不能去找你玩?要不我也去吧?看看我能做什么!这样我就能跟你住一个宿舍,还能继续一起吃饭,还可以光明正大翘课!” 一个人待在这个没人搭理她的宿舍,她会疯掉的。 温砚:“……我也是挤进去的,没空位了。” 史梦寒现在是她“女朋友”啊,带史梦寒一起去见谢不辞,史梦寒能活着出来……差点忘了,谢不辞现在已经没那么偏执,没那么在乎她了。 或许史梦寒的“女朋友”身份也可以利用? 史梦寒蔫了:“行吧,算了,我也去我家公司混混日子得了。” 温砚继续收拾书本。 去当谢不辞生活助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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