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共享 > 第69章

第69章

小腿倏然抵在沙发沿,扑通一声坐下,谢不辞仍旧没有停下。 温砚扶着沙发,下意识屈腿,挡在她跟谢不辞之间:“许总,保持距离,不要越线,否则公平起见,我们的合约也该缩减期限。” 谢不辞将脱下的衬衫罩在温砚脸上,手指按住她抬起想掀开衣服的小臂,跨坐在温砚那条屈起的腿上。 她撑着沙发凑近,几乎贴上温砚被衬衫罩住的唇瓣,却仍旧没有与温砚拥抱。 “温砚,合同上只说,我不会强迫你进行亲密行为接触,恋爱,拥抱,接吻,做.爱……我没有抱你,没有和你接吻,没有跟你做.爱。所以,我没有违约。” 她搭在温砚手臂上的指尖轻轻擦动:“你如果想早早结束合约,可以和我做.爱。” “做一小时,减半天,怎样?” “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温砚反按住谢不辞的手,另一手拽掉罩在脸上的衬衫:“怎么着,许总难不成要当小三?” 谢不辞慢条斯理:“温砚,我没说过结束,我没同意过。就算真的有小三,也不是我。” 更何况那还是个假的。 “可我说过了,”温砚下颌紧绷,忍住略带急促的喘息:“哪条法律规定恋爱分手,还得两个人都同意?” 温砚故意勾起唇角,用嘲弄的语气轻啧:“许总,谈恋爱又不是结婚,没有六十天分手冷静期,也不用领分手证。” 换做往常,谢不辞听到这话一定会生气,可她今天只是抬了抬眸,连语气都是平稳的:“小三也可以。” 温砚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小三也可以?谢不辞当小三?怎么可能?谢不辞真想跟她谈恋爱,也该是逼着她跟“女朋友”分手,谢不辞怎么可能会当小三? “……许总,你没道德,可我还有。恋爱关系存续期间,不论精神,还是肉.体出轨,我都绝对,绝对不会做,所以,请您自重。” 谢不辞静静盯着温砚。 她想,温砚说关系存续期间,精神和肉.体都不会出轨。 可史梦寒是假的,史梦寒不是温砚的女朋友。温砚没有女朋友,为什么没有?四年也很长了,温砚都没有找任何人。 因为温砚没放下她,因为温砚也不觉得她们结束了,因为温砚还喜欢她,所以,不会找别人。 谢不辞唇角微勾。 温砚,没放下她。 温砚想不明白谢不辞现在怎么还笑得出来,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这种,这种盯着她,开心,愉悦的笑。 开心?愉悦?在她说了那些话之后?怎么可能?温砚尾巴骨都惊悚到发麻,怀疑谢不辞是被她气疯了。 “利用我,欺骗我,抛弃我的,不都是你吗?” 谢不辞落在温砚小臂上的手指上滑,擦过大臂,滑过肩颈,落在温砚唇瓣上,指尖压着轻揉:“现在又说自己有道德?温砚,你又在骗我。” 她想,温砚明明不太讲道德,却愿意为了她,守恋爱关系的道德,没有找别人。 温砚没放下她。 温砚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侧头想避开谢不辞的手指,又被谢不辞掐着下巴转回来。 谢不辞手指贴在温砚唇瓣,微微?*? 倾身,隔着几根手指轻轻一吻:“温砚,你没有道德,我也没有。” “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所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第60章 不然你以为我脱衣服干什么? “没错, 当初是我利用,欺骗,抛弃, 可面对这样的人, 许总居然还想跟我做.爱?甚至甘愿屈作小三?” 温砚掐住谢不辞手腕, 把她推到身侧沙发上:“许总什么时候这么宽宏大度,这么,自甘…堕落了?” “没说要跟你谈恋爱,”谢不辞撑着沙发半起身,“只是做.爱而已,没有爱也可以做,不是吗?我有洁癖,这么多年没找过别人, 可人的生理需求总不能只靠自己解决, 对吧?” “我想解决生理需求,你想早点离开,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明明是互惠互利的共赢局面, 为什么拒绝?” 一个多月下来, 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发型衣着已经不能挑动温砚神经,谈起过往温砚也总会把话题岔开。温砚戒心太重, 她的陪伴, 悄无声息让温砚习惯的策略已经进入瓶颈。与其这样继续耗着,不如更进一步。 亲密行为之所以被称为亲密行为,是因为身体的紧密连接、感官生理反应的同步勾连、激素的分泌、俗世意义上的特殊象征、隔绝外界的私密专属性, 这些因素可以加深彼此的信任,情感, 深刻联结两人身心。 温砚当初说做.爱产生的情感短暂虚假,只是爱的错觉。如果只有一次,或许是虚假,如果有很多次,很多次,当短暂的情感叠加,或许就能,量变成永恒。 “不想做,不想跟你做,不想跟你继续纠缠下去。”温砚起身,把手边的衬衫丢到谢不辞身上:“许总,别忘了我们合约目的是让你放下,不是越陷越深,所以,别再跟我聊这种话题,别再做越线的事。” 谢不辞拉住温砚的手腕,在温砚皱眉看来的目光中,半撑着沙发坐起来,盖在她身上的衬衫随着她动作,落进微分的两.腿之间,又因为她屈起双.腿,陷进腿下的沙发上。 她的双.腿重新落下去,压住衬衫,稍稍歪头看着温砚: “温助理,这件衬衫,帮我洗一下。” “这是你的职责范围内。” 温砚下意识看向被她压在腿下的衬衫,没动。 谢不辞:“怎么?温助理不想洗?” 温砚:“麻烦许总把衬衫递给我。” “你是助理,我是雇主,连拿衬衫这种小事,都要我来帮你吗?” 谢不辞松开握着温砚的手,慢吞吞开口:“清洗衣物在你的职责范围内,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但相应条件是,合约后延半天。” 温砚面无表情哈了一声:“许总不觉得这份交易很不合理?递件衣服而已,要费你多少力气,花你多少时间?” “是不太合理,所以取一件衣服而已,为什么一定要麻烦我呢?” 谢不辞稍稍分开双.腿,微抬下巴示意:“温助理不想跟我做交易,就自己做你该做的事。” 温砚吸气,温砚忍,温砚伸手从她腿间去抓衬衫,指尖收拢抓住布料,提在胸口的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去,准备收手时,手腕却忽然被微凉柔软的滑腻皮肤夹住。 “……谢不辞!” “不是我的错,”谢不辞夹着她手腕的腿慢悠悠轻碾一下,张开:“是你刚刚碰到我,太痒。” 温砚抓着衬衫快速抽手,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什么,觉得自己耳根都有点发烫,她没留在原地,手里抓着衣服头也没回,迅速往洗手间走。 谢不辞从前只是不尊重法律,后来变成嘴上尊重,现在是利用法律,从始至终都没有敬畏。 道德?谢不辞的道德感似乎不是很强,对于没被她划分到领地里的人,谢不辞从不在意他们的感受,只是表面看上去的修养,会给人种有道德的错觉。 对于别人的指点,冒犯,甚至背后说坏话的行为,谢不辞统统置之不理,没有报复不是因为大度,只是因为不在乎,因为她的利益没有受到侵害。 谢不辞在情感关系上也不见得有道德,只是谢不辞所追求的全心全意,最独特,唯一,这种情感关系中的极度纯净,恰好契合部分情感道德,关于忠诚的定义。 所以谢不辞怎么可能甘心当小三?做关系上的插足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哒—— 洗手间的灯被打开,攥着衬衫站在洗手台前的温砚下意识扭头,看见谢不辞身上只穿着那轻薄两片站在门口,慢悠悠收回开灯的手。 “不至于节俭到这种地步。” 温砚攥紧了手里的衬衫:“你来干什么?” 谢不辞慢悠悠走进来,贴着温砚站,打开浴室的灯,进去前回头轻瞥一眼温砚:“当然是,洗澡。” “不然你以为我脱衣服干什么?逼你,做、爱?” 浴室的门砰一声合上,透过雾蒙蒙的磨砂门,温砚能看到谢不辞的身影映在门上,慢悠悠脱下身上最后一点衣服。 “温砚,别看了,快些洗衣服,明天要穿。” 温砚猛地扭过头,咬牙切齿:“谁看了?我正洗着呢!” 谢不辞轻笑一声:“水洗,不要干洗。” 温砚拍开洗手台水流开关,把那件衬衫泡进去,耳尖刚下去的红又重新泛上来,只觉得脸和耳朵烫得发胀。 身后的浴室里开始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水声,温砚接好水,关掉开关,竭力冷静下来。 谢不辞的行为太反常,一定有哪里不对。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史梦寒,翻出手机,找到史梦寒的聊天框。 现在已经八月中,暑假都快过去了,史梦寒上次跟她发消息,还是在期末考结束那天。 她点开史梦寒的主页,翻进她从来不看的朋友圈,试图找到点蛛丝马迹。 ……很轻易。 不久前,史梦寒发了条官宣恋爱关系的朋友圈,照片里是鲜花,游艇,大餐,广袤海面,中间是交握的手。 她从来不看朋友圈,以至于这条重磅消息,直到现在才被她看到。 谢不辞肯定知道了。 谢不辞是觉得史梦寒劈腿,还是觉得她跟史梦寒分手了?亦或者……谢不辞知道,她跟史梦寒从来不是恋爱关系? 温砚觉得头疼,她点开跟史梦寒的聊天框,发过去一条消息: 史梦寒没立刻回复,温砚等了十几秒,先把手机放在一边,认命给谢不辞洗衬衫,过了七八分钟,才收到史梦寒的回复。 温砚心头一跳,两分钟后,史梦寒又发来一条语音。 温砚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把她发来的语音转成文字。 温砚终于后知后觉明白,期末考那天谢不辞回来时,到底为什么失控了。 是差点被史梦寒气死吧? 所以谢不辞应该不知道她跟史梦寒的真实关系,只觉得史梦寒找了对象,劈腿了,她俩迟早得“分”,或者已经分了。 再或者谢不辞觉得她“被劈腿”,生气之下说不准会起报复心思,无缝衔接个对象,报复史梦寒的“劈腿”? 温砚头更疼了,她简单回复史梦寒: 史梦寒又回了几条消息,温砚挑挑拣拣回复,然后结束话题。 谢不辞这件衬衫是真丝面料,温砚搜了半天,水温不能超过三十度,浸泡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要用专用真丝洗涤剂洗,手搓不能用力揉,也不能拧干……麻烦得要死。 但她严重怀疑如果这件衬衫被她洗坏,谢不辞会要求延长合约时间,所以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要求清洗。 洗净衬衫,把干净的毛巾毯在客厅桌子上铺好,又把衬衫平铺在毛巾毯上,用毛巾毯一点点按压着吸取衬衫上的水分,放在阴凉处晾干。 网上还说什么晾到七成干时要低温熨烫,温砚就当没看见,反正谢不辞只说了让她洗衬衫,也没说要熨烫。 刚擦干手指,准备拿手机看会儿学习资料,就听见谢不辞敲浴室门叫她。 “温砚,帮我拿睡袍和内衣。” 温砚略带气愤吹开脸侧刘海:“你洗澡进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拿?” 谢不辞:“不是有温助理在吗?我当然要节省时间。” 温砚靠在洗手台边,双手环臂:“这种贴身的衣物许总还是自己拿吧,实在不行旧的也能凑合穿。” 谢不辞应了一声好,下一刻,闭合的浴室门倏然被拉开,温砚愣在原地,两秒后略带狼狈地扶着门框出去:“谢不辞!你能不能,能不能要点脸!” 谢不辞:“你在人身攻击雇主?我的员工都不敢当面骂我。何况我没做错任何事,你侮辱我,怎么赔偿?” 温砚:“赔偿?你这么出来我还没告你性.骚.扰呢!” 谢不辞:“我让你拿衣服,你不肯,我是被迫的。何况是你明知我没有衣服穿,还要站在门口,这也可以怪我?” 温砚听脚步声谢不辞似乎还要往外走,她连忙后退两步,耳朵连着脸颊都快红透了:“我给你拿,我给你拿!你给我进去!” 谢不辞停下脚步,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明白温砚为什么这么抗拒她。 她明明,比以前更好看了。 沉默两秒,谢不辞后退进浴室,轻轻碰上门。 温砚去谢不辞房间找出她常穿的睡袍,又拿了套内衣,面红耳赤地用裹进睡袍里一包,拿着往外走。 她站在洗手间外,找着角度看镜子,确认洗手间跟浴室连接的门关着,才松了口气,进洗手间敲浴室门。 几秒后,浴室门轻响,蒸腾热气从里面里扑出,温砚即便没扭头去看,余光也能扫到谢不辞拉开的门缝,有些过分大了。 一只带着湿润热气的手臂探出来,谢不辞的指尖落在温砚手臂中间,慢悠悠下滑,擦过手腕,勾过手心,最后才握紧温砚手中的布料,抽走。 谢不辞的指尖挠过她手心时,温砚竭尽全力才忍住下意识攥手的冲动,浴室门重新合上,温砚覆在谢不辞方才用指尖勾过的地方搓了搓,才觉得那股绵延不绝的痒意,终于被压下去。 她莫名松了口气,最后扫了眼站在磨砂门后一动不动的人影,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谢不辞听到温砚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不再盯着磨砂门,垂下眸子,望着手里的衣服。 她知道温砚在顾虑什么。 如果温砚仍旧喜欢她,仍旧没放下她,那么温砚的主要顾虑就是许镜心,推开她是因为,不想重蹈覆辙。 没有因为温砚做出不理智的事,没有损害到许镜心的利益,牢牢掌控温砚,不给温砚积攒力量报复的机会,许镜心就不会管她们的关系。 可她不能将这一切告诉温砚。 她不会永远受许镜心掣肘,但她同样,不想放温砚高飞。 温砚会放下野心,放下一部分自我,留在她的领地,被她所掌控吗? 不会,起码现在的温砚不会。 可人都是会变的,享受,沉迷,堕落,放纵,这些总比努力来得舒适,不是吗? 等温砚能够接受,等温砚足够爱她,她就可以告诉温砚,许镜心不会再反对,然后温砚就可以摈弃一切忧虑,全心全意和她在一起了吧? 前提是温砚愿意留在她的领地,愿意放下野心,愿意不去打拼未来,愿意不去走自己的路,而是留在她身边。 温砚会吗?等温砚爱上她,温砚会愿意为了她,放弃这些吗? 她不知道,但不会也没关系。 生命走到尽头之前,她不会让温砚离开。 毁了她,杀了她。 或者,陪她,爱她。 * 那天之后,谢不辞越来越不对劲,总在勾引,没错,温砚确信谢不辞就是在勾引她,明目张胆地,扯着撇脚理由的勾引。 吃饭时非要坐她旁边,在家不好好穿衣服,送谢不辞上下班时搂搂抱抱,原本正常的一切接触,在她的眼神,目光,意味不明的话语,和故意放慢的动作下,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温砚这些日子做梦都不安稳,她跟谢不辞都不是什么能忍的人,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就舌.

相关推荐: 取向狙击   绝对占有(H)   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屌丝的四次艳遇   云翻雨覆   醉情计(第二、三卷)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鉴昭行   圈圈圈圈酱短篇合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