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这群人就是要债肯定也不敢闹出人命,老娘年纪大,要是出人命蹬腿儿了,那群人非得被抓进监狱!还得赔他一大笔钱!至于那个怀孕的女人,他都有这么多钱了,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还了钱他就立马买票,跑到离平昌一千多公里的城市去了,没想到才逍遥了没多久,在酒吧里就被人架着带走,飞机飞回来,落地就是一顿揍。 他差点被打死,好赖话说尽了,这群人也没一个手软的,甚至都没人搭理他…… 他肯定被套路了!当初那群人八成是骗子!骗他借高利贷,嘴里说不找他要钱,但签字签的可是他的名字!他们把贷利滚利,滚到他还不起,现在就想摘他器官拿去卖了! 谢不辞看向那群保镖,当即有几人上前,一拳揍在温义全脸上,温义全身体后仰,连带着凳子一起翻过去,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别打了别打了!我还钱,我肯定还钱!”温义全竭力挣动,却仍旧被死死固定在椅子上,脑袋乱晃苦苦哀求:“我还有老婆孩子,我拿她们抵,你们放了我吧,我肯定把钱凑出来……” 落在他身上的拳脚没有停下,谢不辞的眸色却彻底冷下去。 温砚早就知道温义全是个什么烂人,对他能说出这种话毫不意外,她这个当事人看着反倒比谢不辞还冷静些。 有保镖还端了两把椅子过来,温砚就跟谢不辞坐在一块儿,看温义全挨打。 没过多久,温义全的惨叫就逐渐弱下去,也没力气再挣扎,看上去确实快死了。 温砚这才开口:“谢不辞,让他们停手吧,不要闹出人命。” 温义全死了挺好的,但不能死在谢不辞手里……她不想谢不辞因为温义全脏了手,沾上不该沾的脏东西。 “不会死,”谢不辞说:“我带了医疗团队过来,你想怎么收拾他都可以,等你消气,会有最好的医疗队伍给他治疗。” 有保镖过来低语:“他晕过去了。” 谢不辞懒懒抬眼一瞥烂泥般的温义全:“弄醒他喂酒。” 保镖很快搬了准备好的酒过来,把凳子重新扶起来,往他脸上泼酒。 冰冷酒液冻得温义全缓缓转醒,他眯着眼缝,脑子还没清醒,就被人大力捏着下巴塞进一截瓶口,冰凉酒液疯狂涌入口鼻,灌进胃里,混着血从脸上流出。 冰冷酒液灌进肚子却像在烧,嘴被堵着灌酒,呼吸时混着酒的鼻血又呛回口腔,温义全数不清自己被灌了多少瓶,只知道肚子里撑得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可那群人仍旧没有停手。 食物残渣,酒液,胆汁和血的混合呕吐物从他嘴里溢出来,呕了一身,他狼狈地咳嗽着大口喘息,不等他缓过神,下一刻又有人捏着他下巴往里灌酒。 不知道灌了多少,吐了几轮,酒意上涌模糊剧痛,温义全又一次失去意识,脑袋软软瘫下去,随即又有人抓起他的脑袋泼酒,强行让他清醒过来。 “等你出过气,半个月后把你妈妈接回来,我会让他老老实实离婚。之后呢?把他送进监狱,还是留着他,等你不开心的时候,把他揪出来撒气?” 谢不辞站在温砚坐着的椅子后,手指搭在温砚肩头,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想怎样都可以,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温砚:“……今天就到这,等离婚后还是让他去监狱蹲着吧。” 她不会被温义全这个烂人绊住,困在过去和仇恨里。 谢不辞嗯了一声。 “不过离我妈回来还有半个月呢,”温砚话头一转,敲敲椅背:“他既然喜欢喝酒,就让他这段时间喝个痛快吧。” 谢不辞点头:“好。” 温砚从椅子上坐起来,握住谢不辞的手:“好了,现在礼物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跟谢不辞一道回车上,司机启动车辆,温砚坐在车边朝窗外看,视线中那座废弃工厂离她越来越远,最终化为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了。 她看了多久窗外,谢不辞就看了多久她。 片刻后,谢不辞凑过去抱住温砚后背,下巴轻轻抵在她颈侧:“温砚,礼物吓到你了吗?” 温砚:“吓到?还好吧,也没吓到,主要是有点恶心。” 谢不辞:“……对不起。” 温砚转回来看谢不辞:“道什么歉?” “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我不是故意想让你看恶心的东西。” 温砚抱住谢不辞,在她后背轻拍两下,语气和缓:“不用道歉,谢不辞,我知道你想送给我的是什么。你想给我出气,你想把我最讨厌的东西解决,你想让我开心,让我再没有顾虑。” “谢谢你,谢不辞,你的心意我看到了,很喜欢。” “但是你要答应我,像今天这种事,把人绑过来的事不要再去做第二次,很危险。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尊重法律敬畏法律,不要给自己制造把柄。” “把柄存在,关系才会更牢靠,”谢不辞顿了顿,又说:“把柄存在,你会更安心吗?” “你手里有我的把柄,你可以威胁我,掌控我,你可以让我听你的话……你说没有安全感,温砚,把柄交给你,你会更安心,更信任我吗?” “我没有更安心,”温砚捧住谢不辞的脸,语气认真:“看你走错路,我不会更安心,我想你越来越好,而不是埋下隐患麻烦缠身。” “谢不辞,信任不能靠把柄交换,胁迫威胁来获得,那样得来的根本不是信任,而是不得已的妥协。” “不要走错路,谢不辞,答应我不要走错路,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我知道,”谢不辞轻蹭温砚手指:“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干干净净的,不会再做危险的事。” 去看现场版轮回报应花费不少时间,温砚跟谢不辞到家时,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 温砚难得有点学不下去,勉强写完明天用得上的作业,看谢不辞靠在床上打了几个哈切,就放下笔,决定今天先到这儿,洗漱跟谢不辞休息。 学习效率太低,与其继续耗着,不如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把今天休掉的学习进度补回来。 洗漱上床后已经十一点半,谢不辞已经把被子里暖热,谴责温砚:“你当初说要来给我暖被子。” 可实际上这些天都是谢不辞先上床,等她已经把被子暖透,温砚才停止学习洗漱上床。 ……明明当初说的是怕她冷,要过来给她暖床。 “你暖前半程,我暖后半程。” 温砚把手伸进被子里,捞住谢不辞的腿拽过来,夹在两腿间:“而且还多给你暖腿暖脚呢,划算!” 谢不辞把手伸出来,温砚了然,把她两手一扣攥在掌心:“好了,手也暖上了,睡觉吧!” 关灯躺了没几分钟,温砚忽然压低声音问:“谢不辞,你睡着了没?” 谢不辞睁眼:“要接吻?” 温砚谴责她:“怎么天天满脑子黄色废料!我是要问你……你这些天准备一直扣着温义全,直到我妈回来跟他办完离婚证?” 谢不辞先嗯了一声,随即又道:“办完离婚证后我也会派人盯着他,不给他机会去找你们麻烦。” 温砚睁着眼看漆黑一片的屋顶,沉默数息,认真跟谢不辞道谢:“谢不辞,谢谢你。” “我妈的病,我妹的腿,债,温义全……这些真的压了我很久,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前半辈子的梦想就是把这些麻烦都解决掉,是你帮我把这些解决掉的。” “不会笑话,”谢不辞蹭着枕头靠近,在温砚唇瓣上轻轻亲一下:“不会笑话……既然解决了,为什么你会不开心?” “不开心?没有不开心,也不能说是开心……我也有点说不清,可能是想了很久的事,阶段性的大目标突然完成,一时间有点空落落的。” 温砚也以为自己会开心,会狂喜,会满足,会快乐,可实际上她反倒有点累,有点疲惫。 那些东西沉甸甸压了她太久,让她付出了太多,以至于就算突然解决,她也难以体到纯粹的快乐。 像是中考刚结束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松懈带来的不是解脱,阶段性的目标骤然实现,消失,带来的是茫然和空虚。 “那就看我。” 谢不辞反握住温砚的手,将她两手抱进自己胸口:“下一个阶段目标是和我去同一所大学,然后和我一起工作,和我结婚,和我永远在一起。” “不要迷茫,不要害怕,不要觉得孤独。我们有一样的未来,我们要去一样的未来,我会抓着你,和你一起。” 她将自己绑进温砚的未来,每一个片段里都有她的身影。 “温砚,我们是命中注定。” “是命运要我们走到一起,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现在是,未来也是。” 恰好是被丢到平昌的她,一个没有人时时刻刻盯着,没有高压课程,没有麻烦东西叨扰,一个来喘息,调养生机的她,见到了温砚。 来的恰好是还能抽出余力,去认识温砚的谢不辞,早一点晚一点,即便她有缘跟温砚相遇,也不会有精力和时间认识温砚。 最合适的她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刚好需要帮助的温砚……天意,命运让她们走到一起,也一定会给她们最好的结局。 “命运?” 命运是个奇妙的词,预先决定,人力所不能更改,无法挣扎逃脱的,往往被称之为命运。 当它用来形容人生,往往裹挟着坎坷悲苦,血泪交织的色彩。 可当它用来形容爱情,却又常常和美好奇妙的相遇重逢羁绊。 温砚轻叹:“我运气很差,运气总是很差,日子越过越差,麻烦越累越多,每次感觉快要好起来时,总有更多的麻烦要来……” 人生如果是一场剧本,她扮演的应该是一只飞虫,陷在命运编织的蛛网里挣扎,挣出一个蛛网,飞出去又要撞在另一个上。 “它总将痛苦和灾难带给我,如果命运存在,我真想邦邦给它两拳……但它又把你带给我了。” 温砚与谢不辞额头相抵,轻轻蹭了一下,声音低下去: “所以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暂时原谅它。” 第42章 你说了算 元旦这周刚好是小周假, 学校最后定的放假政策是周二下午元旦联欢会,周三元旦放一天,周六下午补课, 周日上午放半天。 也就是说这周只有周三和周日上午放假, 相当于只多放半天, 学生们一片哀声怨道,最终也只能妥协。 元旦联欢会的节目一周前就开始收集,勉强收集了八个,连审核?*? 或要求都不敢设,怕本来就少的节目雪上加霜。 上午下了第四节课就开始布置教室,报了节目的可以不参加劳动,其余每个同学都各有分工,吹气球粘彩带画板报, 打扫卫生摆桌子扫地拖地…… 谢不辞因为不想干其他工作, 所以选择带着温砚一起画板报。 板报部分四个人负责,谢不辞负责左侧, 文艺委员负责右侧, 看过文艺委员给的板报实例图后, 谢不辞很快开始动笔。 温砚不会画, 她纯粹是给谢不辞递粉笔的。 温砚看过那一面墙的奖杯,知道谢不辞会多少五花八门的技能, 但她只见过谢不辞弹琴, 这还是第一次见谢不辞画画。 鞭炮,灯笼,炸开的烟花……她打的草稿线条只寥寥数笔, 已经显出栩栩如生的框架,普通的彩色粉笔在谢不辞手中被调出更多色彩, 色泽过渡变换自然鲜活,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当成品落在半边板报上后,不止温砚看呆了,连正在打扫的学生们也发出一片抽气和此起彼伏的感叹性“我靠”“老天”“我的妈”。 “谢不辞你也太神了吧!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画画呢?” “画工好厉害!是不是学了很多年?” “真的真的真的好漂亮!那个烟花怎么画的到底?看着跟真的一样!太神了!” 面对其他人的夸赞,谢不辞无动于衷,似乎早就习惯,甚至连回答都不打算说。温砚用胳膊撞了她一下,谢不辞才有点不情不愿地开口:“会,练过几年,照图片画。” 文艺委员后退两步看看谢不辞那边,开口赞叹:“我还是从小学的,看见你画的,我都不好意思落笔了。” 温砚看着文艺委员没完工的右侧板报,心想她也太谦虚了。 温砚在此时忽然懂了平常她谦虚时,别人看她的目光和复杂情感,有人说出了她的心声: “你们两个都这么厉害就别谦虚了!显得我们这些凡人好菜啊!我都要自卑了!” 似乎是某个词触及到谢不辞,谢不辞忽然看向温砚,握住她的手,在温砚疑惑的目光里,无声开口说了两个字。 温砚不会唇语,模仿了一下谢不辞的唇形,迟疑道:“饿了?你饿了?那我们去吃饭?” 围观同学们当即七嘴八舌开口:“去吧去吧,饿了快去吃饭吧!” “干完自己的工作就能去吃饭了,还没下课呢,现在食堂肯定人少,现在去刚好!” “我好想吃土豆炖鸡块啊,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天天想天天念。” “二餐那边有甜咸口的西红柿炒蛋,我吃了一次就惊为天人!可是也就吃了那一次,怎么就不继续做了呜呜呜……” “甜咸口?什么魔鬼口味!西红柿炒蛋只能是咸的!” “甜的才好吃!” “咸的”、“甜的”、间或夹杂着弱弱的“甜咸口真的很美味啊”,以及整齐划一的“邪.党.走开!”,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中,气氛热闹轻快。 温砚揉着有些发烫的耳朵,跟谢不辞手拉手出了教室。 就在刚刚班里同学忙着争论西红柿到底是甜的,咸的还是甜咸口的好吃时,谢不辞点了点自己胸口凑过来,把那无声的两个字踏踏实实送进温砚耳中。 你的。 温砚很快想明白谢不辞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有同学谈到了“自卑”,这两个词被谢不辞捕捉到,勾起了她的回忆,于是她又一次告诉温砚:我是你的。 “你能让它盈满生命力” “它听你的话” “它是你的” 谢不辞一次又一次告诉她,告诉温砚她有多重要,安全感…谢不辞一直在试图给她安全感,她相信温砚说的话,相信只要给温砚足够的安全感,温砚就会张开那颗心,全心全意接受她,爱她。 “她们关系是不是有点太好了?”看着温砚和谢不辞离开教室,有人迟疑出声。 “真羡慕啊,羡慕嫉妒!可恶,为什么不是我跟谢不辞关系好!” “说不定谢不辞是只跟学习好的玩,”有人提出观点:“你看温砚之前成绩没上来的时候,天天在谢不辞跟前打转,谢不辞不也没搭理她?她们俩关系是从温砚考到年级第一,那时候才开始好起来的吧?” “不是吧?我怎么记得考试之前她俩关系就不错了?运动会那时候她俩就坐一块,已经每天一起吃饭了,而且谢不辞也不跟原先的第一第二玩啊!” “她们怎么突然玩起来的?关系这么好…天天干什么都一起,还手拉手,有时候我从后面过,还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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