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胀的伤口:“当然!疼了!疼死我了!那杀千刀的玩意儿叫谢承业?他是你弟?还有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有温义全背锅,刚刚又演了那么一出大戏,自己偷偷转卖钢笔的嫌疑应该暂时被洗清,温砚现在很有底气。 谢不辞面不改色扯谎:“听司机说谢承业来这个酒吧,想起你也在这,怕他找你麻烦,就带了几个保镖来看看。” 如果不是谢不辞,就算她能脱身,也肯定要狠揍几个人,惹下一堆麻烦事,温砚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还挺仗义的嘛……刚刚谢谢你了,来都来了,玩一会儿再走?就当放松一下。” 见谢不辞有些犹豫,温砚直接牵着她下楼:“我先给你切个果盘。” 谢不辞摇头:“你手不疼吗?” 温砚:“再痛也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嘛。” 把谢不辞安置在吧台卡座,温砚去后面拿了水果清洗干净,回来戴上一次性手套,一边切果盘一边在心底复盘。 从谢承业刚刚对谢不辞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显然不对付。谢承业估计是觉得她是谢不辞的朋友,所以才过来找事。 所以就算她让温义全背了卖笔的黑锅,谢承业也不会放过他。 但既然谢承业和谢不辞不对付,她又是因为谢不辞被谢承业针对,那么谢不辞肯定不会放着她不管。 一帆风顺无波无浪的感情经不起波澜,有谢承业从中作梗,她说不定还能借此跟谢不辞的关系更加紧密。 再者温义全这么一闹得罪了谢承业,谢承业如果出手收拾温义全,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笔没卖出去但也没损失,温义全挨了顿打还要面对接下来的报复,想来会安静一段时间。惹上一个谢承业,但能跟谢不辞关系更进一步。 总的来说,还是赚了。 切好果盘,温砚端到谢不辞面前,为刚刚发生的事做前因解释和总结收尾: “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我爸昨天就回家里要钱,我们拿不出来,他就打了人砸了家。我想赶紧带我妈搬离现在住的地方,但手头实在没钱,说实话那时候我也动过把那根笔卖掉的念头。” 温砚深谙半真半假的话听起来才更真实,做了一点艺术加工:“不过想到那是你送的礼物后,我就决定说什么都不能动那根笔,就是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还差点卖了……” 调酒师调了杯冰水送到谢不辞手边。 温砚:“这个天气,你要喝冰水?” 谢不辞摇头:“手拿来。” 温砚下意识把手递出去,谢不辞瞥了眼道:“另一只。” 温砚后知后觉明白谢不辞想干嘛,有点不好意思地把那只受伤的手伸过去。 谢不辞握住她手腕,借着吧台的灯光仔细端详,看见温砚的手指泛红发肿,骨节处被磕破了皮,好在没流血。 谢不辞的手指将触未触般擦过温砚的指节与掌心,巧了,上次运动会时擦破的伤口也在这只手上,手掌的伤差不多已经痊愈,只是印子还没消。 ……似乎从温砚遇到她之后,总是?*? 多灾多难。 “你别这样摸我,怪痒的。” 冰凉杯壁贴到手指痛处,方才的痒意瞬间烟消云散,温砚忍不住嘶了一声。 忍过最开始的刺痛,她开口调侃:“这下也,嘶,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下午她想事情没注意,摔了谢不辞的手,给谢不辞用凉水敷了半天。晚上就帮谢不辞挡酒瓶砸了手,被谢不辞按着冰敷。 怎么不算风水轮流转呢? 说到风水轮流转……谢不辞把收到的礼物转送,她把收到的礼物转卖,这不也是风水轮流转吗? 不对,这个叫同道中人。 要不她们能做同桌呢! 谢不辞忽然开口:“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挡下酒瓶,为什么在谢承业动手时,挡在她的面前? 温砚撑着下巴笑:“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保护你啊,更别说你还是来救我的。” 最好,最好的朋友? 谢不辞沉默几秒,移开话题:“笔送给你就是你的,想留就留,想卖就卖。” 温砚噢了一声:“那不是你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吗?我要是把它卖掉了,你不会不开心?不会难过?” “不会。” 谢不辞没有抬头看她,仍旧低垂着眼眸,认真给她凉敷,语气淡淡:“我只是不喜欢被骗。” 刚刚才半真半假骗了谢不辞的温砚:…… 她转移话题:“我手不疼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给你调?” 谢不辞说随便,温砚就给她调了一杯没度数的饮料。 常温的。 谢不辞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又放下:“酒吧里卖饮料?” 温砚轻哼一声:“有点自觉吧,你还是个学生,未成年不能饮酒。” 谢不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看起来不大开心。 温砚心底好笑,敲敲谢不辞手里的杯子,给出标准答案:“最重要的是你有胃病,不能喝酒。” 谢不辞仍旧不说话,却拿起酒杯又喝了口饮料。 温砚默默给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 谢不辞放下杯子开口:“谢承业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但一定还会找你麻烦。” 说到谢承业温砚就来气,一气那个神经病,二气自己的笔没卖出去: “不是我说,你那个弟弟真不是什么超雄?哪有拿着酒瓶朝自己姐姐后脑勺砸的?竟然还用那么大力气,我看他简直恨不得把你砸死。这是你亲弟还是仇人?” “是同父异母,”谢不辞沉默几秒,又继续开口:“从小到大他一直很仇视我,所有和我说话交流的朋友,最后都会被他用尽手段逼走。” 同父异母,一听就知道里面肯定会有很多复杂事情,不过谢不辞现在高二,谢承业应该才高一?甚至初中?看着感觉不像啊…… 怀疑瞎安慰很有可能扫到雷,在了解更多消息前不能随便说话,温砚只叹口气,做出总结性回复:“摊上这么个弟弟,你也真够倒霉的。” 谢不辞:“现在倒霉也有你一份。” 谢大小姐突如其来的冷幽默,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温砚长叹一口气:“我可承受不住他的报复。” “我们可是好朋友,你会帮我的,对吧谢不辞?” 谢不辞:“如果你去找谢承业,愿意配合他对付我,他或许不会继续找你麻烦,还会给你报酬。” 试探臣心是吧?不愧是弯弯绕绕心眼多的资本主义大小姐! 温砚神色坚定,恨不得指天发誓表忠心:“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你才是一边的!” 又昧着良心说一句:“就算他威逼利诱,拿出一百万放在我面前,我顶多眨眨眼,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所以,”她握住谢不辞的手,满眼希冀地看着对方:“谢不辞,你也不会放着我不管的对吧?” 谢不辞这次没收回手,静静看温砚几秒:“只要你是我的朋友。” “我会帮你。” 哦,那就是不当朋友就不管了呗。 温砚笑眯眯道:“谢不辞,那你得管我一辈子。” 谢不辞:“一辈子这种承诺,你对谁都能这么随便地说出来?” 温砚眨眼。 承诺?她说的是谢不辞要帮她一辈子,不是她要帮谢不辞一辈子吧?这也能叫承诺? “我可没跟别人这么说过,”温砚吹了下谢不辞额前碎发,伸手勾住她小指,笑眯眯道:“约定,谢不辞要跟温砚做最好的朋友,互帮互助,不离不弃。” 指骨蜷起,温砚的手指贴过去,轻轻蹭了下谢不辞拇指:“盖章,约定期限,一辈子。” “拉过钩,承诺作数。” * 温义全被按着狠揍了一顿,他没想到一群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孩,面对他这种中年人长辈,居然敢下手那么狠! 警察来时他已经被打得掉了一地钞票,两眼高高肿起。那群小孩扒光了他的衣服,藏在裤兜里的钱都没能幸免。 他涕泗横流扑向警察,要他们给个说法,要那群小孩赔钱。可那帮小兔崽子竟然反咬一口,说什么不想交易了,他却要强卖,还抢钱! 最终这事儿不了了之,双方都批评教育几句就结束,温义全白挨了一顿打,临走想偷几张钱也没偷成。 等警察离开,谢承业脸上的笑容骤然阴沉下去,吩咐旁边小跟班:“你去联系人,打断刚刚那男的两只手!” 小跟班应了一声,谢承业又道:“还有那个叫温砚的,找人去她家,她不是有个有病的妈和瘸腿妹吗?找人给我好好收拾她们一顿!” 小跟班这次不免犹豫:“这么干,万一谢夫……许镜心知道了怎么办?” 谢家现在起码有一半在许镜心手里,甚至明面上的话语权已经归许镜心所有。而谢承业作为前妻生下的孩子,李谢联姻的小太子,和掌控了尚奢的许镜心是先天的敌对阵营。 干了这事要是被许镜心抓住把柄,劣迹斑斑上再添一笔,许镜心再吹吹枕头风,谢承业想进尚奢恐怕还得再往后延上个几年。 “她会知道?”谢承业嘴角的笑容忽然扩大,倒在沙发上笑得发抖,旁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也只好跟着笑。 众人笑声响起的一瞬,谢承业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收,攥住酒瓶瓶口,单手把额前碎发捋至脑后,摇摇晃晃站起来。 包厢内气氛迥然诡异起来。 他一步步走到刚才说话的人面前,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他脑袋上,语气狠厉:“你告密?” 鲜血四溅,小跟班倒在地上哀嚎,后脑勺的血晕出,染红了地毯。 破碎的酒瓶一一指向包厢内神色惊恐的众人,哀嚎惨叫声中,谢承业满眼戾气,一字一顿:“还是你?” “是你?” 酒瓶所指,众人畏惧退散,谢承业仍不满意,猛然砸向其中一人,几近癫狂地咆哮:“是不是你他妈想告密!” “不…不是,不是我……” 他在包厢内一片乱砸,几千几万一瓶的酒都被毫不留情地扔出砸碎,破裂声噼里啪啦,墙壁地板到处都是飞溅的酒液与碎片,浓重的酒气弥漫在包厢内。 包厢内的众人不敢作声,只沉默地看着他发疯。几分钟后,谢承业终于发泄完怒火,疲倦地停手。 “这事儿没完,”他把最后一瓶酒扔在地上,摇摇晃晃倒回柔软沙发,伸手盖住眼睛喃喃:“温砚……谢不辞……这事儿没完!” 第23章 你还不至于这么便宜 谢不辞一直待到谢承业带着人下来才离开, 温砚知道,谢不辞这是怕谢承业又来找她麻烦。 大小姐虽然面上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不放在眼里, 实际上还是很可靠的。 工作结束, 温砚骑着自行车回到酒店, 拿房卡开门 ,才发现孙何婷和温纸墨还没睡。 “都一点半了,怎么还不睡觉?”进来锁好门,温砚找到空调遥控打开暖风:“怎么空调也不开?” 温纸墨语气兴奋:“这还是我第一次住酒店呢!姐,这个床好软啊!你快来躺躺!” 孙何婷则不安地揪着衣角,小心翼翼问:“我们不冷,酒店这么贵,再开空调还得花不少钱吧?” 温砚到淋浴间洗漱, 一边回复:“不用妈, 空调水费都是包在开房费用里面的,洗澡开空调都不另外收钱。” 温纸墨眼睛一亮:“姐, 那桌子上那个水和泡面收不收钱?” 温砚探出头:“你们还没吃饭?” 温纸墨赶忙道:“吃了吃了, 我在旁边给妈买的烧饼和粥, 我是想着要是泡面跟水不收钱, 我明天就吃那个。” “别吃泡面了,没营养, ”温砚擦干脸, 拿手机给温纸墨转了两百块钱:“明早你们先买饭吃着,晚上下了课我先回来给你们送点吃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要是明天中午下雨, 我就从食堂给你们买饭送过来。” 酒店附近有小吃摊,但要是下雨肯定不会出摊, 门店里的饭菜又贵,不如她买食堂的饭送来。 酒店离学校不远,来回二十分钟,工作完跑快些,也来得及。 “姐,用不了这么多,上次你给的钱还有剩。” “那就存着应急,赶紧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不早了。” 温砚订了间大床房,好在三个人都瘦,躺在一张床上倒也绰绰有余。 房间内只剩下床头一盏小夜灯,温纸墨躺在中间,把半个脸缩进被子里,小声嘀咕:“姐,酒店真好,空调不要钱,洗澡也不要……那我冷了就开空调,我明天还要洗澡!” 家里没有取暖器和空调,到了冬天洗澡时总是分外难熬。要不是淋浴间很小,恐怕洗一次澡就能冻到感冒发烧。 温砚嗯了一声:“等我这两天找找房子,新房子我们找个有暖气空调的。” 温纸墨有些困倦地阖眼,含糊不清地喃喃:“那会不会很贵啊……” 温砚:“有我呢,你把妈照顾好,好好学习就行。” 温纸墨唔了一声,呼吸渐渐平稳。 温砚睁眼看着光芒微弱的小夜灯,暖色的光芒盈盈铺开,她的思绪也好像随着融进黑暗的光,一点点漂浮散开。 休学那两年打工,老板家的姑娘外出旅游,回来吐槽住的酒店不舒服。 说淋浴间的水温调不好,不是凉就是烫,说酒店里的泡面和水比外面贵一倍,还都是她不爱吃的口味,说酒店的床睡着不舒服,空调慢电热水壶也慢。 温砚一直记在心里,后来手机便宜买了个二手手机,上网搜才知道,原来酒店里开空调不要钱,洗澡不要钱,还有免费的洗漱洗浴用品,可以看电视…… 这其实也是她第一次住酒店。 她也觉得很新奇,只是习惯了在妈妈和妹妹面前,装出一副游刃有余无所不知的可靠模样。 酒店离学校很近,可以省下二十分钟的路程,温纸墨早早起床买了早饭回来,一家人围在并不算大的桌子上吃早饭。 孙何婷开了电视,听着早间新闻发怔。 曾经的老旧电视机在温义全一次家暴中被砸碎,当废品卖了几十块钱,从那之后家里就没了电视,孙何婷工作回来时常抱着个捡来的收音机听。 后来收音机接收不到频道了,只有嗡嗡声重复。 温砚垂眸,心想这次要租一个有电视,有冰箱,有空调或暖气片的房子。 妈妈的病情现在控制良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哪怕多花些租金,今年的最后两个月,也该过得暖和些。 吃过早饭,温砚带着雨披和雨伞,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往学校去。 天气预报今明两天都有雨,温砚到学校早,还有空余时间,就绕着学校转了一圈,顺利找到张子轩停的电动车,还给他一颗图钉。 [图钉返还进度:1/3] 扎完图钉心情都变好了,温砚回到班里时,谢不辞已经在座位上。 “早啊谢不辞!” 温砚坐下,把书包和雨伞挂到桌子挂钩上,正准备把桌子里的卷子掏出来写,却忽然摸到一个小长盒子。 温砚眼睛一亮,看了眼旁边的谢不辞,急急忙忙把盒子抽出来。 盒子上是她也眼熟的奢侈品logo,打开盒子,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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