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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家那么穷,谢不辞从指头缝里漏一点,都够她那个得病妈瘸腿妹还有养小三的爹花了,当个狗腿子而已,多划算啊!” “要我说反正谢不辞也不吃这套,与其白费力气,不如换个讨好对象算了,我们陈哥家也挺有钱啊,你舔我们陈哥多好啊!” 小寸头有些不自在地嚷嚷:“瞎说什么?谢不辞看不上她,我难道就能看上她了?我眼光可没这么次……” 耳边叽叽喳喳,温砚却没注意,视线中那辆瞩目的豪车缓行,最终停在距离校门十几米外的路边。 离她不远。 衣着讲究的司机从驾驶位上下来,绕到后面打开车门。 “老子跟你说话,你聋了?” 小寸头骤然抬高声音质问,温砚的目光穿过人影缝隙,与从车上下来的谢不辞四目相对。 谢不辞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顿两秒,很快移开,单肩挎上书包,迈步往校门口走。 温砚喊她:“谢不辞!” 谢不辞恍若未闻,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 小寸头挡住温砚去路,语气嘲讽:“看不出来人家懒得搭理你?别白费力气了!” 温砚轻啧一声,目光终于落在小寸头身上:“看不出来我懒得理你?。” 身后的狐朋狗友哑然噤声,迥异目光让小寸头如芒在背,心中恼火:“别自作多情了!老子才看不上你这种舔狗!” 温砚:“好狗不挡道,让让。” “你敢骂老子是狗?”小寸头声调骤然抬高,自觉抓住理由,伸手要抓温砚:“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温砚躲开小寸头的手,背手摸住书包带,准备一会儿先用书包抡着砸开人跑。这离校门口不算远,先跑过去告老师解决现在的麻烦,有机会再敲闷棍套麻袋收拾这寸头。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在书包被抡出来砸上小寸头前,校门口的值班老师拧着眉,身后带着保安急匆匆赶来,大声训斥。 刚刚还气势汹汹围在一起要“教训”温砚的小团伙,短短几秒就四散而逃。 温砚眼疾脚快,在小寸头要跑时伸脚一绊。小寸头猛扑在地,发出一声哀嚎,被赶来的保安和老师捉个现行。 “一群人堵着人家干什么呢?欺负同学?” “我没有!是她故意绊我!”小寸头疼得面色狰狞,愤愤出声。 他下巴擦出一片血,胳膊腿现在还又麻又疼!温砚呢?她浑身上下可是连块皮都没破! 温砚垂着脑袋,唇瓣紧抿,像是很害怕的模样。 老师瞧着温砚有些面熟,又仔细看了两眼,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高二一班的温砚,听说家里情况不好,但学习很认真,成绩名列前茅,照片现在还贴在月考光荣榜上,班主任老夸她。 老师略带怜爱地拍拍温砚胳膊,放柔语气:“别怕,老师在呢,你告诉老师,他刚刚是不是在欺负你?” 温砚轻轻抿了下唇瓣,略有些瑟缩地看了眼面目狰狞的小寸头,低下脑袋:“他带着一群人来堵我,说……我不同意,他就要教训我。” 她特意留白小寸头的威胁内容,任由老师脑补到更严重的地方去。 老师面色凝重起来,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带人堵住漂亮的好学生,能打着什么好主意? 小寸头语气愤愤:“明明是你先挑衅我!” 温砚也不跟他争辩,只佯装害怕地躲到老师身后,而后懒洋洋掀起眸子看了眼寸头,唇角泄出一点嘲讽的弧度。 小寸头瞪大眼:“老师!你看她——” “够了!”老师语气不虞:“我来的时候都看到你们一群人欺负她!你还想狡辩?” “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是高中!知不知道你们是学生!一天天的不好好学习,净整这些抱团欺负同学的事,你父母知不知道!” 早自习预备铃声从广播里传出,老师回头冲温砚缓声道:“上课了,你先回班里去吧,放心,老师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好。” 温砚乖乖点头,诚恳道谢后转身离开。 “你是几班的?还有刚刚跟你一起的那些是几班的,叫什么名字?不说?不说我就给你拍个照发大群里,让你们班主任认领认领……” 铃声结束,老师带着怒气的质问声被风吹到耳边,温砚唇角轻轻翘起弧度。 一直到拐进学校,温砚都没再回头。 她想,接下来应该会清静不少。 只是保安天天在保安亭里,值班老师平常站在校门里,看不到校门那侧,怎么会来那么及时? 难不成是有人跟老师通风报信? 会是谁呢? 莫名其妙的,温砚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谢不辞那张清清冷冷的脸,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按下。 不可能。 谢不辞那种高傲冷漠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帮她? 家里出事后她休学两年,复学去了高二一班。半月后谢不辞转来,班里只有她旁边有空位,谢不辞自然成了她的同桌。 班里人羡慕得要命,没别的,只因为谢不辞来的那天,跟在谢不辞身边的人给班里每个人都发了份昂贵的钢笔见面礼。 温砚作为谢不辞的同桌,除了钢笔,还额外收到了一对耳机,售价三千多。 后来在班里同学不断探听下,温砚才知道谢不辞家里是在洛海开奢侈品公司。几千一根的奢侈品钢笔,在谢不辞眼里不过稀疏平常。 阔绰的大小姐成了学校炽手可热的风云人物,谁都想巴结上谢不辞,跟谢不辞混成好朋友。 温砚也不例外。 全新的钢笔耳机卖出去,换了四千块钱,比她辛辛苦苦兼职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而这,只是谢不辞随手送出去的几十份见面礼的其中之一。 借着同桌身份,她对谢不辞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但收效甚微,没几天就被学委用借口强换了座位。 对于同桌换了人这事,谢不辞没有半点反应,她根本不在乎和谁做同桌。而温砚从最后一排往前换,似乎更不该有什么异议。 像她这样对谢不辞趋之若鹜的人太多,就算做了几天同桌,谢不辞恐怕也不记得她叫什么。 温砚没放弃,她知道她要等的机会不会太久。 不通人情世故的大小姐,面对他人的亲近,却总是一副冷冰冰,不感兴趣,不留情面的模样。 不论是算计还是真诚善意,她通通置之不理。没人能从她身上占到半分便宜,反倒碰了一次又一次壁,吃了一次又一次瘪。 学校的学生,温室里的花朵,被家长保护得不谙世事,学习是他们人生的头等大事,校园是他们生活的半壁江山。 他们没亲历过社会的残忍,“人人生来平等,不分高低贵贱”,还镌刻在他们的人生信条中。 初见那层名为阶级的冰冷鸿沟,在相处中缓缓消退,谢不辞在同学眼中从满身华彩的大小姐,褪变成了冷漠孤僻脾气臭,没有礼貌看不起人的讨厌同学。 不到一个月,曾经围着谢不辞转的人就不再同她说话。 谢不辞身边安静下来。 温砚终于等到了她的机会。 第2章 她听到了 赶在正式铃响起前,温砚气喘吁吁跑进教室。 高二一班是全年级最好的班,这里汇聚着高一期末考的年级前五十,是当之无愧的尖子班。 早自习时间,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在背课文背单词,细微的喃喃声汇聚在一起竟有些和谐,不算吵闹。 班长坐在讲台上,见温砚匆匆忙忙进来,抬头看了下后墙上挂着的表,提醒:“下次早点来,别迟到了。” 一中纪律严,早读迟到要被记名字,次数多了班会上要点名批评,家长会也要通知家长。 温砚也不解释,胡乱点点头往座位上走。 教室座位分左中右三大列,一排八人,全班算上谢不辞和温砚一共五十二人,七排。 温砚座位在右侧,靠墙第五排内侧,想回到座位得经过同桌张豪,只是每次都不太顺利。 “借过一下。” 温砚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下他的桌面,张豪斜睨她一眼,纡尊降贵地往前挪了点,施舍般给她留了条只能放下胳膊的小缝。 要是想过去,势必要挤挤蹭蹭。 正在写卷子的后桌方思卉抬头看了眼,默默把桌子往后拉了一大截,给温砚留出进去的空隙。 温砚道了声谢,顺着方思卉留出的空隙回到座位上。 张豪面色不善地回头看了眼她,嘴里嘟囔:“多管闲事。” 方思卉嘁了一声:“比你没事找事好。” 回到座位上放书包时,温砚顺势转身往后看了眼。 隔了一排的位置,谢不辞脑袋上顶着头戴式耳机,正伏在桌面上,看不清脸。 从第一天转来时她就这样,上课懒懒散散,下课就戴上那耳机不理人,身上的疏离感冷得刺人,以至于最开始围拢在她身边的同学散去后,谢不辞几乎成了班里的透明人。 虽然仍旧有很多双眼睛控制不住地偷偷看她。 大家一开始都觉得谢不辞家那么有钱,上课又不听讲,成绩应该不怎么样。可偏偏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谢不辞就以跟第二名将近三十的分差,拿下年级第一。 阴暗到冒泡的温砚在心里酸酸地想,不听课不好好学怎么可能考那么好? 谢不辞八成是在立什么学霸人设,上课不好好听,回了家疯狂补课刷题到凌晨! 课间戴耳机趴着,不是因为学太晚补觉,就是在偷偷听英语听力! 温砚收回目光,坐到座位上,顺着课表挑没写完的作业补。 张豪故意用脚踢了下温砚桌腿,贱兮兮道:“你不是被人堵住了吗?居然没迟到?怎么求他们放过你的?你……” “报告班长!”温砚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举手告状:“张豪他又骚扰我,打扰我学习!” 张豪气个半死,有心想教训温砚,奈何班长警告完又时不时往这扫一眼,只能强行把火气按下,狠狠剐温砚一眼。 温砚对他的目光不痛不痒,继续抓紧时间赶作业。 算算日子期中考也快来了,复学后学校虽然同意她暂时留在一班,但需要在期中考时保住前五十,否则就要按成绩分到其他班。 第一次月考她考到第十三名,后来周测稳步上升,上次周测已经是班里第四,只要正常发挥,留在一班对她没有难度。 班里位置每次期中期末一换,按月考成绩排。凭她的成绩,期中考完应该能跟谢不辞做同桌,如果再有人要抢她位置,也有正当理由拒绝。 早自习在奋笔疾书中结束,温砚补完了作业,指尖摸索进书包里,勾住装着包子的塑料袋。 犹豫片刻,还是有些肉疼地又往里探了探,从书包夹层里摸出五块钱,起身往最后一排走。 谢不辞像是没听见下课铃,仍旧趴在座位上。可即便前倾趴着,脊背也是挺直的,深蓝色的后领下露出一小截修长脖颈,肤色冷白,瞧着清冷矜贵。 温砚稍稍俯身,不知道是耳机质量太好,还是根本就没在放声音,她什么都没听到。 “你干什么?” 一道几乎贴着耳朵的声音传来,温砚一顿,接着神色自若地站起来,笑容真挚,语气诚恳:“早上的时候谢谢你帮我喊来老师,不然今天我就危险了。” “我请你喝饮料吧,你想喝什么?可乐?红茶?绿茶?或者别的……” 谢不辞闭上眼,打断温砚的话:“不是我。” 是她最好,不是也没影响,反正温砚只是想找个借口来跟她搭话:“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看着买了?” 谢不辞趴在桌子上,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温砚默默在心里轻哼一声。 刚刚戴着耳机还能听到她说话,现在就装听不见了? 不再逗留,温砚回到座位。 “又碰壁了?”方思卉见温砚回来,扭头瞥了眼谢不辞,又转回来放低声音跟温砚说话:“人家大小姐打心底看不起我们,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领情的。” 温砚摇头,但笑不语。 口头的关怀毫无成本,行动的帮助也不费力,失败了没什么损失,可如果成功,她将得到远超百倍千倍的回报。 温砚最擅长取舍,对她来说用最低的付出,去搏一个无限可能的未来,再划算不过。 前两堂课是数学,老师讲作业,温砚只听自己做错的题,其他时间就估摸着今天的作业往后做。 时间对她来说太宝贵,必须争分夺秒,才能尽量获得一些喘息时间。 两节课流逝,下课铃后广播刺啦刺啦开始播放通知。 昨夜下了雨,操场上水还没干,今天大课间暂停跑操,班里当即发出一阵欢呼。 一中规定每天大课间都要跑操,初中部在操场上跑,高中部在操场外跑。初中两圈八百米,高中两圈下来最少也一千米,能逃一次跑操,对高中部来说是很值得庆祝欢呼的。 温砚上了个厕所,洗完手回来准备继续写作业,却被方思卉叫住,说刚刚班主任让人来叫她,让她去趟办公室。 温砚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走时莫名又回头看了眼谢不辞的位置。 没有人。 * “温砚,有老师反映你这几天上课不太精神,昨天晚上还旷了课,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温砚轻轻抿唇,手指攥着校服衣角,满脸自责愧疚,看不出半点撒谎痕迹: “我这几天打工太晚,睡眠有点不足,昨天妹妹又说妈妈该复诊……对不起老师,我一定努力衡量好家事和学业,下次不会在课上睡觉了。” 周老师啊呀一声,心中有些懊恼,更多的是心疼:“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老师说说?你妈妈情况现在怎么样?手里的钱够不够?” “好一些了。”周老师没义务帮她家里的事,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没到万不得已,温砚不想拖累她。 看出温砚不想多说,周老师叹了口气,犹豫片刻放低声音道:“贫困生补助这几天就会发下来,下周运动会结束,回来就是期中考试。学校准备在每次期中期末大考都设置奖学金,第一名一千五,二三名一千,四五名八百。” “具体实行时间还在商议,但有很大可能从这次期中考开始,凭你现在的成绩,正常发挥拿到奖学金不难。” “谢谢老师。”温砚朝周老师鞠了个躬,老师原本在座位上坐着,见状连忙扶了下温砚。 “好了,没事儿,回去好好复习,争取拿到前三的奖学金,”周老师拍拍温砚肩膀,露出鼓励笑容:“下次如果家里有事,记得跟老师说一声,请个假。” 温砚嗯了一声,有些失落地垂眸,不动声色上眼药:“昨天下午我本来想直接跟您请假的,但是没找到您,就去学委那请假了……高俞说会告诉您,可能是忙着学习忘了吧。” 高俞强行跟温砚换位置,甚至在班上的某些小动作周老师都知道。只是看她还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又考虑到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尊心强要面子,所以才没揭穿,想着她自己会改正。 “她成绩都滑到百名开外了,这几次周测也越来越差,再这么下去期末考完都留不到一班了,”周老师心中又急又忧,叹气道:“你一会儿回班把高俞叫过来吧,我跟她好好谈谈。” 温砚摇头,仿佛真心为其考虑一般劝说道:“马上就要考试了,要不老师您先等期中月考成绩出来,再看要不要跟她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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