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关系(H)_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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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必须注意，打了报告以后下车放，不可以在密闭空间放毒。” 富贵左耳进右耳出，摇头晃脑的走开。顾之屿低头看了眼陷入昏迷状态的牛敢当：“确认带上他？” 安南“嗯”了一声：“熟人好办事，有个中间人，交易更好谈一些。就算是他派不上用场，我们也不损失什么。” 顾之屿点点头：“从这里到济山市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估计他还没睁眼，咱们就到了。” 安南把雪地车从空间里拿出来：“咱们到了那里，可以趁他还没醒，先查看一下官方基地的情况。” 多了一个人，虽然是个已经昏迷的，但安南依旧不打算再按照原计划拿房车睡觉了。反正已经知道了确切的目的地，从这里到济山市只有二十多小时的车程，就算是雪天车速慢，两天之内也肯定能到了。安南决定直接连夜出发。好在下午测试空间的时候，他们已经睡了三四个小时的懒觉，此时也不算太困。她和顾之屿换班开车、轮流补觉就是了。商议好以后，一行人就准备出发。安南原本是本着人道主义，想让顾之屿把牛敢当扛到后座上。但三小只却不同意。尤其是富贵，对着牛敢当一顿龇牙。虽然骑士十五世车内空间很宽敞，加上牛敢当，它们也照样能坐得下。但自在惯了的狗子嫌加个壮汉在后座会影响它的乘车舒适度。第498章奇怪的城市安南想了想，也是，毕竟要坐很久的车，还是得保证三小只的舒适性。于是只好把人塞进了后备箱。反正这位牛大哥也已经昏死过去、没有知觉了，在哪都一样。为了确保己方的安全万无一失，安南还把裹成了蚕蛹的大哥绑上了一层绳子。乍一看跟被挟持的人质似的。顾之屿看人被包的严严实实，提醒道：“别把他憋死了。” 安南点头：“放心吧，检查过了，口鼻都露出来了。” 一行人就这么上了路。总路程花费了三十来个小时，期间后备箱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换班的时候，安南还特地去后备箱看了一眼，牛敢当依旧睡得人事不知，连脑袋的角度都没有变过。由于样子实在太安详，安南还探了几次他的鼻息，确定人还喘着气儿，才继续赶路。这人他们可以不带，但既然带了，就得带个活的过去，不然生意还没做，跟基地领导的梁子先结下了。说是跟官方基地做交易，其实真正的交易对象，无非就是基地的话事人。上午八点左右，车子终于抵达了济山市地界。顾之屿开着车子沿街寻找基地，安南则侧头观察窗外。济山市她不是第一次来了。高中毕业那年，她和几个同学一起毕业旅行，曾经到过这个地方。当地人非常淳朴热情。在饭店点三个菜给上四道，东西丢了一群本地人帮着一起找，问个路人家不仅耐心解释，还亲自带着走了一段。由于体验感不错，早餐店的老板娘又给她们热情推荐了很多景区，所以当时她们还在计划外多停留了几天。离开的时候安南对这地方的景色其实没多大感触，倒是对济山人民的热情好客印象深刻。顾之屿瞥见她正一眼不眨的发呆，腾出一只胳膊，握住她的手： “在想什么？” 安南没回答，反问他：“你来过这里么？” 顾之屿回：“来这边谈过生意。” 顿了顿，又道：“算是一次比较愉快的合作。合作方很真诚，项目推进的特别顺，当地人也很配合。” 安南点点头。看来不止自己对这里印象不错，顾之屿也是。而且能让他额外给个好评，可是相当不容易的事。顾氏集团名声在外，这男人又有钱到离谱，基本走到哪里受到的都是最高礼遇，因此他要是格外给了好评，那真是说明好到了一定程度。她跟顾之屿说：“我之前也来过这边，对这里印象也很不错。” 随后停顿了一下：“不过旧地重游，应该是另一番景象了。” 末世三年，但凡能活到现在的，基本不可能有热情好客这一说了。不打家劫舍就算是善良了。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前行。过了一会儿，安南感觉出一丝异常：“阿屿，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顾之屿把车速放慢了点：“怎么了？” 安南蹙眉看着窗外，又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过分冷清了？” 顾之屿不假思索道：“天气太冷，估计要等到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才会有人出来。” 安南却摇了摇头，指着窗外道：“我不是说人，而是脚印。” 脚印？顾之屿愣了一下，随后也皱起了眉。是了，这雪地平整干净得有些诡异。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居然一个脚印都没有。顾之屿左右看了看，道路两旁都是大型住宅区。而这里居然没有半点人类生活的痕迹。就算是天气严寒，也总不至于极寒降临以后的这段时间里，连一个出门的人都没有吧？他刚刚视线一直紧盯着马路前方，只顾着开车和防范伏击，都没有注意到这项异常。安南皱眉道：“咱们再往前走走看。” 顾之屿：“好。” 车子继续往前开，又过了二十分钟，途经两个商场、好几个住宅区，却依旧是这样的情况。没有人、没有脚印、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有些诡异。安南的身上莫名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这是一座空城？？济山的市民们全都死了？没有一个熬到极寒的？这不太可能啊…… 两人让三小只在车里留守，然后下了车，走进附近的小区查看。小区里的雪地也十分平整。抬头往楼上看，大多数人家的窗户居然都是开着的。安南皱起眉。只有极热时期，人们的窗户才是开着的。这些房子里肯定是没有活人了，否则根本扛不住这样的严寒。他们大概检查了一下，确实一个活人都没有。每个房间里都是厚厚的一层灰，窗户都已经结冰关不上了。看起来是已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两人注意到，很多房子里都被收拾得空空如也，别说物资了，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剩下。看这样子，这里的居民并不是全都死在了天灾里，更像是收拾了所有细软，搬家了。安南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会不会是他们全员都搬到了官方基地去？” 天灾三年，人口锐减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一个正常规模的官方基地，是可以完全容纳下一整个城市的幸存者的。顾之屿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们继续开车找找。”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他们是从市南区进的城，一路往北开，途经桥山区、经开区、市东区，全都是这样的情况。直到进了普安区，才终于有了人类的痕迹。确切的说，不是痕迹，而是乌泱泱的一群人。顾之屿把车子靠边停下。安南坐在车里，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白色礼堂。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赶到礼堂门口，面带微笑的互相点头致意，随后结伴往里面走。场面不是一般的和谐。礼堂里则一直传来大合唱的歌声。 “当我绝望的时候，你降下温暖的光。照亮我方向，让我不迷惘。当世界沦陷于罪恶，你用慈爱的目光，抚慰我的伤。忏悔吧、忏悔吧，再也不做迷途的羔羊……” 安南皱着眉，鸡皮疙瘩又重新回到了身上。第499章信徒圣洁的白色礼堂、温和友爱的信徒、悠扬婉转的歌声…… 这场景非常美好，但放在此时此刻，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人有信仰是好事，但进入末世的这几年，安南见多了常年吃素的信徒哄抢一块臭肉、经常捐款做慈善的为了一块面包跟人大打出手。解救苍生的被叫成了圣母。像她这样自私自保的才叫清醒。仿佛摒弃心中的善才是对末世最起码的尊重。毕竟人连活着都要拼尽全力，哪还有精力去克己复礼、求神拜佛、供养精神世界？在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末世，居然还有人在坚持做礼拜、赞美歌唱？顾之屿显然也有些诧异：“末世里的桃花源？” 安南摇头：“桃花源里的那些百姓能安居乐业，是因为成功躲避了战乱。如今这末世是因为天灾，根本避无可避，怎么可能躲得过？” 说到这，她拧着眉想，难道是这里的官方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可以让辖区的百姓们不受末世的迫害？随后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科技就算发展得再快，但到底还是水平有限。就她拿到的那个恒温衣，都还是研发阶段，没有做到量产。要想对抗末世，除非给每人都发一个像她这样的空间神器以及恒温服，然后开仓广放粮。不然就算是官方，也没什么办法能保护所有人。顾之屿还是那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最后看了眼那些步履匆匆的信徒，启动了车辆：“咱们绕开吧。” 安南点点头：“嗯。走吧。” 车子离开的时候，有几个准备进入礼堂的人注意到了他们的车。不过也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身进门了。仿佛他们这辆一看就价值不菲、满载物资的豪车并不值什么钱，而那个礼堂里才有数不尽的财富一般。安南通过后视镜，看着那座渐行渐远的白色建筑，感觉说不出的奇怪。那些人看到她的黑骑士，脸上居然没有物欲、贪婪、渴望，只有眼睛里的温润以及平和。虽然没有被别人盯上是件好事，不过她真是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觊觎和充满了恶意的目光了。这辆长得像坦克一样的装甲车，别说在末世里了，就是天灾前，开到大街上也会吸引无数人驻足。在末世里更是代表着拥有燃油物资的硬实力。她和顾之屿之所以开着它，而不是低调的五菱神车，也是因为想要暗戳戳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谈生意嘛，自然是要包装一下自己的。这还是第一次，威猛霸气的黑骑士被人完全无视掉。要知道，就连她，当初在盘山路上对这车惊鸿一瞥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后来在天台上再相遇，更是毫不犹豫的收进了空间。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居然对这辆车身后代表的燃油和生存资源毫无欲望？顾之屿侧头瞥了她一眼，随后腾出一只胳膊握紧她的手：“别担心，咱们买完潜艇就离开这。” 安南回握住他：“我没担心，就是有点不可思议。” 说着，讲起了上一世的一个小见闻。 “你知不知道半山别墅二十栋的那家女主人？独居，身形微胖、慈眉善目的一个阿姨，总是穿着白色的唐装。” 顾之屿回忆了一下：“不太记得……” 安南提醒道：“就是那个家暴她的老公意外死亡后，她拿到了巨额保险金，然后连续五次买彩票，次次都中了千万大奖，后来搬进半山别墅区，还上了新闻的那个。” 顾之屿恍然大悟：“我记得她。” 随后感叹：“也是个奇人。好像是个佛教徒，每天早晚都在院子里诵经，时不时就去参加放生活动，手里的大部分钱也都捐给了寺庙用作修缮，还收养了几个孩子在家里。” 安南点点头：“就是她。有名的乐善好施、视金钱如粪土。之所以搬进半山的豪宅别墅区，也因为这个超级锦鲤的事件实在太火，被人肉出了家庭地址。很多网友和博主去她家门口打卡、蹭好运。搬了几次家都被人扒了出来，后来实在不堪其扰，才搬到了半山。” 天灾以前，半山别墅区的安保不是一般的严格。可不是有几百万粉丝、有社会知名度，就能刷脸进去的。就算是大火的娱乐圈明星，想要进去参加魏阳或者小游总举办的派对，也必须要拿着邀请函才行。没有业主的同意，任何人、任何媒体都不能探访。确实是躲清净的好去处。顾之屿点点头：“她生活得确实比较朴素，还因为在院子里种菜、养鸡，被许多其他业主投诉过。” 半山是市里最高端的别墅区，那位阿姨硬是把那里搞成了农家小院。很多业主都嫌弃她拉低了别墅区的整体素质。不过投诉了几次，也没什么成效，总不可能把人家从自己买的房子里面赶出去。而且当时顾之屿也不是很在意这个事。至于游家，游老爷子也信佛，这女人的种种善举在媒体上又比较出名，不论是考虑到信仰因素，还是泰宇集团的社会形象，他都不会去为难这个女邻居。顾家和游家都不在乎，其他业主自然也没法再说什么，这事情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阿姨继续按自己的节奏生活，吃斋念佛做善事。后来还因为老房子突然拆迁，她把拆迁款捐给了希望小学，又上了一把新闻。网友戏称她为“被老天爷追着砸钱的女人”。顾之屿问安南：“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安南张了张口，仿佛是措了一下辞，然后才道： “我上一世死之前，见过她。” 那时候她费了千辛万苦，才来到了半山别墅区，想要求助渣爹，但却被安兴业驱逐。天气严寒，她和白文彬兄妹总不可能再重新走回市区，只能在别墅区里找找看有没有可以落脚的空房子。当然了，最后她就是在找到的那房子里被他们兄妹俩杀了。第500章人间烟火在那之前，也就是挨家挨户的寻找空房子的时候，安南看见了那个阿姨。讲到这里，安南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我当时看见，她从自家别墅出来，走到院子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冷冻的小腿。” 她顿了顿，强调道：“那种……小孩子的腿。” 应该是因为对那一幕的印象特别深刻，安南形容的很细： “极寒时期很多人会把自家院子的雪扫到一起、堆在院子的角落里，时间长了就会变成一个大冰堆。” “但她家不是。她是把雪堆成一个个的小冰堆，连在一起，跟围墙的角落形成一个小空间，就像一个天然的冰箱。” “那个天然冰箱里……”安南回忆起那个画面，眉头拧紧：“都是碎小孩。” 一直在车里吹着暖风的顾之屿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是她领养的那些小孩？” 安南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不是安葬好了以后，又挖出来的。而是提前分解了，就像处理食材一样，堆在了那里。” “不知道是为了节省，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居然连头都留着。” 末世里把别人当成两脚羊拆吃入腹的事情其实并不少见。但安南之所以会如此不可思议、印象深刻，是因为对方是那个胖阿姨。她可是吃斋念佛、食素了一辈子的虔诚信徒啊，居然有朝一日会吃人。伤害的还是自己收养的小孩子。顾之屿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是也有些被震惊到了。十几秒钟后，才又问：“那这一世……” 安南知道他想问什么，开口回道：“这一世不太一样。她好像是直接死在了地震里。” 安南刚搬到半山别墅，就发生了上一世没有的大地震。她后来有特地留意过，那阿姨的房子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后面也再没见过她和那几个小孩的踪影。应该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论这女人的结果如何，安南感叹的是： “我还以为，像她这种视金钱如粪土、虔诚又善良的教徒，是肯定能把自己的信仰坚持下去的。没想到也会在末世的折磨之下，变成了另一副狰狞的模样。” 说到这，她又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完全看不见那个白色的礼堂了。 “所以我才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坚持信仰，真是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顾之屿沉默片刻，开口道：“或许这群人信仰的，是另一种不同的东西吧。” 人在不同的大环境下，所祈求的东西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把车子开到了另一个街区。这里居然比刚刚的那条街还热闹。马路上到处都是人，路上的积雪全都被扫到了路的两侧，堆成了一个个整整齐齐的雪堆。由于积雪太多，那些被扫起来的雪堆又厚又密集。可以想象，如果没有扫雪车的介入，这会是一个多么大的工程量。至少像青城帮老板娘那样只扫自家门前雪，是肯定达不到这个效果的。得是像小时候去学校扫雪那样，一群人齐心合力、众志成城才能收拾成这个模样。道路的两旁都是商店，在天灾降临以前，这里应该是个商业街。很显然，即便是现在，这里依旧是个买卖东西的集市。由于天气寒冷，所有的商店门窗都是紧闭的，货物就像摆摊似的放在外面，由外面正在“逛街”的人挑挑拣拣。货品种类齐全，都是些基本的生存物资，热水袋、厚被子、干脆面、吃剩半盒的压缩饼干、织得歪歪扭扭的围巾……什么都有。卖东西的则笑呵呵的坐在商铺屋内的窗口前，隔着窗户跟外面的买家聊天。来买东西的人谈好置换条件，就把自己带的粮往小摊子上一放，带着买到的物资急匆匆的离开了。毕竟天气太冷，长时间待在外面是有生命危险的。但哪怕不断有人买完东西离开，这里依旧是一副人头攒动的景象。旺盛的人气儿把这街道都衬得仿佛暖和了几分。看着眼前的情形，一向淡定的顾之屿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这要是在别的地方，比如他们临北市，卖东西的商贩要是敢跟自己的物资分开、自顾自的坐在屋子里，那外面的物资一定会被手脚快的抢个精光。这里居然能做到如此的井然有序。卖东西的一脸和善，买东西的从容不迫，甚至还有一边买东西，一边跟周围的朋友伙伴有说有笑的互相问候的。安南两人这段时间走过了这么多城市，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有生活气息的人间烟火。这还是他们生活的那个末世么？正常来说，这些人不是应该颤颤巍巍的窝在家里，把能烧的东西全都烧来取暖，然后捂紧自己的物资，将家门锁得严严实实么？这样和谐友爱的闹市，让安南和顾之屿有一种穿越回天灾前的不真实感。不仅如此，街上的这些人注意到两人的装甲车时，反应跟之前进入礼堂的信徒们一样，平淡又自然。眼神里没有探究、没有贪婪、也没有欲望。甚至还礼貌的往路两旁让了让，同时双手合十、对自己挡到路的行为表示歉意，然后给车子让出了一条可以通行的道来。安南看着车窗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也太有素质了。” 她不禁想起天灾前，有一次早晨坐在出租车上，途经一条小路的时候，发现那里被小商小贩们占道经营，成为了临时的早市。各种小推车、买菜的大爷大妈，把马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哪怕明知后面有一连串的车堵着，等着从那里通行，很多大妈硬是抱着“你不敢撞我”的心态站在马路中间，继续跟小商贩讨价还价，气得开车的司机直骂娘。这么一对比，这里的人居然比天灾降临前还要和谐友爱？两人决定找个地方把车子停下，再回来找人打探一下这市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第501章热情大姐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开，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个小胡同。安南和顾之屿把车开进去、停在里面，就一起下了车。虽然胡同里看起来并没有人，但这个区域的人流量实在太大，安南就没有冒着风险把车收进空间。而是嘱咐三小只：“你们留在这里守着车，还有后备箱里的牛敢当。” 黑骑士从车身到玻璃全都是防弹防炸的，自重更是达到近六吨，只要锁好车门，完全不用担心三小只的安全。安置好车辆和宠物，安南和顾之屿又重新回到了刚刚的那条街上。此时日头越来越足，把小商业街照得通亮。安南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选了一个周围人最少的商铺靠了过去。一接近窗口，屋内的老板就隔着玻璃对她和顾之屿礼貌的笑了一下。安南随意地瞥了一眼小摊上的货物，发现这摊子之所以人少，是因为卖的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电风扇、防晒霜、驱蚊手环、卷发棒……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就是没有能用的。谁会在零下七十度的天气里吹电风扇啊？就算是想吹也没电啊！这摊位的鸡肋程度就像当初枫林逸景小区门口的集市，那大哥在酷暑难耐的极热时期卖貂皮大衣一样。不过当时那位大哥的摊位周围都是议论和嘲笑声。这里就完全不同了，没有奚落、没有嘲讽，逛街的人见这里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很快就会安静的离开。既然是套话，自然要先买个东西拉近关系。安南随手拿起个卷发棒：“这个怎么卖？” 摊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热情大姐，嗓门很大，说话声隔着个窗户听起来都非常嘹亮：“随便给个东西就可以拿走！” 还念叨了一句：“现在这玩意没有用。” 安南挑眉：“你还挺实诚。” 然后随手从头发上薅下来一个黑色发夹：“这个可以吗？” 那大姐眼前一亮：“当然可以！哎呀，妹妹，你人不错！给我一个这么实用的东西。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人美心善呀！” 然后又看了眼她身后的顾之屿：“男朋友也帅！真是无比般配的一对璧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虽然对方的溢美之词又多又夸张，但配上她真挚的眼神和真诚的笑容，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虚伪，反而身心舒适。买个东西，可以说是把情绪价值拉满了。安南刚想把卷发棒放进背包里，就听大姐又贴心的道： “你再拿个东西吧，那卷发棒一点用处都没有，也就能当个旧物收藏。” 安南摆了一下手：“不用了。我觉得挺好。” 随后有些好奇的指着摊子上的东西问：“你这些东西能卖的出去吗？” 大姐笑呵呵的回：“能啊！这不你就买了嘛！” 安南尬住，抽了抽嘴角，才又道：“我是说，除了我以外，还有人买你的东西吗？” 大姐笑了一下：“那没有，我这两天都还没开过张呢。” 这答案不出安南所料：“那你还在这里守着？这么冷的天，窝在家里多舒服啊！” 却听大姐回：“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就住在这。” 安南点点头，原来如此。人家就是随便摆点东西卖卖打发时间，成交就赚了，不成交也不损失什么。大姐可能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还继续解释道： “其实我之前已经卖了不少好东西啦！这不，现在家里能卖的只剩下这些没什么用的，就拿出来清理一下，有人要就便宜卖。” 随后热情道：“你可以再看看，有没有啥想要的，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