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姑娘,你醒了?」 一个陌生人散发的关心,让我开始掉眼泪。 我知道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抱着护士姐姐的一个胳膊,歇斯底里哭喊着,「姐姐,他们是人贩子,救救我……」 田梅慌了,想要上前拉我。 我哭得身子都发抖。 护士姐姐叫了保安,冯天全见状不好,拉着冯成往外跑。 我指着他们,「姐姐,他们两个和她是一伙的。」 保安控制住了冯天全他们。 冯天全盯着我,睚眦欲裂,「你这个小杂碎,居然敢往你亲爸妈身上泼脏水。」 不管田梅他们如何骂,我一口咬定他们是人贩子,我和他们不认识。 最终医院报了警。 我必须争取一个机会,这次我要完全脱离这个家。 警察分开询问。 问我的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警察。 「小姑娘,他们说是你的父母,是真的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本来我也没打算说谎,「是的,他们是我的爸妈和弟弟。」 「那为什么你要说他们是人贩子,虚假报警,你这可是在犯法。」 「因为,他们想要我的一个肾。」 女警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开始叙述田梅他们带我来医院的目的,还有我是怎么一路没有知觉地在医院醒来。 女警察听我的描述,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她突然站起身来,对旁边的警官说,「立刻带她去检验科。」 旁边的小警官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带我走出了审讯室。 直到检验完我都没有说话。 检验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果然我被下药了。 我的体内还有安眠药的残留,而距离我高考结束那天,已经四天。 可见她们下了很大的剂量。 如果不是在医院抓住机会,以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有可能死在换肾的手术台上。 冯天全这一家人,果然够狠毒。 我看着之前问我的那个女警察,「阿姨,那我为什么完全不记得我吃过安眠药?」 旁边的小警官插话,「估计他们给你喝了听话水,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喝完那杯水没意识的。」 他们又向我科普了「听话水」这种害人的东西。 田梅他们一家对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警察们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估计在想着如何安慰我。 我根本不需要安慰,他们不知道我对我的亲生父母早没了期待。 「那,叔叔阿姨,我爸妈他们今天是不是不会出来了?」 我问得很认真。 那个女警察摸摸我的头,「是的,警察不会放过违法的人。」 18 女警察送我出去时,碰见了冯天全他们。 冯天全挣脱警察,我没有防备地挨了一脚。 其他警察将他按倒在地,「别乱动,再乱动就不客气了!」 冯天全叫嚣着,「老子教训自己女儿,老子哪儿犯法了。」 田梅撒泼打滚,「自己的女儿给弟弟换肾,你们有什么资格管!」 他们很好,还是那么愚昧,那么没有法律意识。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 我根本不关心他们如何买药的,警察有的是手段让他们交代犯罪事实。 原本我的打算是与他们协商,我会负责冯成的透析和换肾费用。 让他们放弃我的这颗肾。 没想到他们这一回直接犯法,把机会递到我手里。 再次与冯天全他们见面,是在警察局的会客室里。 我带了律师来。 这个律师是审问我的那个女警察,徐莹阿姨帮我找的。 她对我说,「小姑娘,你放心,不收你的钱,这是阿姨的朋友,公益律师,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公平正义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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