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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想来不只是她看出来了,大家都看出来了,所以女孩身边来了一波又一波联络情谊的人。 只是……季侑言挪开眼,在心中淡淡笑了笑。 她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看出来,但她看出来了。女孩虽然一直含着笑应对与她交谈着的人,眼神里,却始终只有清清冷冷、疏疏淡淡的情绪。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在冷眼觑着周遭一群叽叽喳喳、没有自知之明的丑鸭子。季侑言有些恶趣味地想到了这个比喻。 我可不做那一只不识趣的鸭子。季侑言不无骄傲地在心里告诫自己。 所以直到分好了宿舍,她拖着行李走进宿舍,发现宿舍六人,其中一人赫然是这个高傲出众的女孩时,她也只是在视线交汇之时与她淡淡一笑,互相介绍了名字,而后就错开眼,找到自己的床位,开始整理行李。 旁边的舍友们已经自来熟地开始交流笑闹了起来,季侑言默不作声,只脱下了背上的双肩包,准备铺床。 背包带刚脱了一半,侧过头准备脱另一边,猝不及防,一只白皙秀丽的柔荑出现在季侑言的视线之中。 “这个挂饰好别致啊。”手的主人托着熊猫挂饰,声音如泠泠清泉,清朗干净。 季侑言循声向上,一眼撞入景琇那琥珀色的双眸内,看清她神色间分明的笑意,不由怔了一怔。 “是你自己点上的吗?”她问道。 未及季侑言回答,一旁的舍友王蒙听到这边的交谈,凑了过来,咋咋呼呼道:“哇,真的诶,侑言你这只熊猫好别致啊,谁给它眉间点了个朱砂,这么可爱。” 季侑言听到王蒙的揶揄,视线触及景琇盈盈的双眸,莫名地有些耳朵发热,尴尬道:“我……我习惯性点的。”她见景琇望着熊猫有点出神,顺势转移话题:“你喜欢熊猫吗?” 景琇点了点头。 “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个送给你好了,当做初次见面的礼物。”说罢,季侑言脱下背包,从中取出了一个盒子递给景琇,里面装着另一个眉心点了一点朱砂的熊猫挂饰。 景琇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双手接过,饶有兴趣地问她道:“你包里总是装着很多只熊猫吗?” 季侑言眨巴了一下眼睛,刚准备应话,王蒙和其他舍友都自来熟地玩笑道:“很多只吗?是不是应该见者有份啊?” 季侑言连忙笨拙解释道:“没,没有了,不好意思,不过,我给大家准备了其他礼物。” 后来在一起了,季侑言打趣熊猫是她们之间的媒人,没有熊猫,景大小姐可能压根不会注意到她这个无名小卒。景琇当时回答了她什么? 季侑言还没有回想出个所以然,门外突然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 不轻不重,有节奏的三下,而后就没了声响。 季侑言关了电吹风,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下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吹风机往桌上一放,冲到门口准备开门。 手搭到门把上了,她又急急忙忙松开,抬起双手在头发上飞快地抓了几下,意图梳理好吹得毛毛躁躁的头发,但怕门外的人等得着急,不过两秒,她就放弃了挣扎,赶忙打开了门。 “阿……景……景老师,是我吹头发吵到你了吗?”季侑言因为改口,一结巴差点咬到舌头。 季侑言的睡裙在忙乱中,领口几乎变成低胸。景琇看着里面呼之欲出的美色,喉头滑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移开眼,言简意赅否认道:“没有。” 她抬起手,往前递来,季侑言才发现她手中拿着两个药盒。 季侑言她有些呆愣地接过,听见景琇冷冰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送姚潇回房间的时候,林悦托我方便的话带给你的。” “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了。”说完,景琇转身离开,留下季侑言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久违的“晚安”。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季侑言落寞地合上门,走回桌前,按了按还在灼烧着的上腹部,就着林悦先前帮她烧好的热水,服下了药。 她按照她与林悦的惯例,习惯性地拉开桌子的第一个抽屉。一般不管去到哪里,药品都是存放在这个位置的。只是把两盒药放入的同时,她看见,抽屉里早已经安静躺放着两盒一模一样的胃药了。 是了,胃痛是老毛病了,林悦怎么可能不帮她备好胃药,而要临时托景琇带上来。 是景琇担心她胃疼却没有药吗? 一刹那间,季侑言的心疯一般地雀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景琇:不做那一只不识趣的丑鸭子? 季侑言:嘎?嘎嘎嘎!嘎嘎嘎! 第7章 从见面时的热茶、蛋糕,到酒桌上的出言配合,再到现在的胃药,今日与景琇发生的交集如走马灯般在季侑言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景琇只是奉行一贯的善良。但季侑言还是觉得,好似有一股热流,从心口溢出,淌遍四肢百骸。 她脸上绽放出抑制不住的笑,眼眶却有些发热。脑海中的冲动与感动翻涌着,催促着她抓起了一旁的盒子,大步流星地冲出了房门。 等真的站到了景琇的房门口,抬起手要敲门,季侑言才再一次清醒过来。 可是这一次,渴望太盛,她再无法用理智压抑了。 她咬了咬牙,不再给自己瞻前顾后的时间,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柔柔地敲了两下。 出乎意料的,景琇响应得要比她预料的快上许多。几乎就在下一秒,房门被主人拉开了半人宽的缝隙,景琇白壁般的容颜出现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 “有事?”景琇蹙眉,眸色淡淡道。 季侑言从前鲜少看见景琇对自己流露出这样不耐的神色,今日几次被她的态度蛰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人前,她已经可以装成一个巧舌如簧的大演说家了,可站在景琇面前,只要她一个眼神,她便又被打回原型——变回了那个笨拙木讷的哑巴。 她无意识地晃动了一下手,感受到五指间抓握着的盒子,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刚刚见面太匆忙了,所以没来得及把准备好的见面礼物交给你。”季侑言扯出笑,没有戳穿景琇方才送药的善意。 她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手链,递给景琇,语调温软道:“眉间的一点红是我坚持要加上的,Slyvia很不理解,和我争论了好久,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Slyvia就是景琇喜欢的那个法国设计师,以前一起去法国旅行时,景琇曾带她拜访过,颇有交情。 景琇在看清盒子里的手链的一瞬间,抓握在门把手上的五指一紧,眼神里有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迷茫与痛楚闪过。 季侑言看得分明,以为景琇不喜欢,不由地心悬到了嗓子眼。 僵持的时间像是只有几秒,又像是有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我很喜欢。”景琇终是开大了一点房门,伸手接过了盒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侑言觉得景琇垂眸注视手链片刻后,再抬眸望向自己,眸色间仿佛染上了些许暖意。 “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她平静地告知道。 季侑言登时温柔了眉眼道:“没有关系。你喜欢这个礼物,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顿了一下,她又半带自嘲笑道:“况且,今晚还要谢谢你,沾你的光,我才能够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呢。” 家教使然,谢谢二字对季侑言而言不过是寻常,不论对自己人还是对外人,她都习惯性地表达。但景琇却是不知道由这句话想到了什么,不过刹那间,季侑言眼睁睁地看见她的神色冷了下去,眸光中的凉意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是不是应该还有谢礼?”景琇攥紧了手中的盒子,垂下了雪白的脖颈,冷冷道。 季侑言一怔,讷讷道:“没有……” “呵。”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像是在冷笑,却是闷闷的。景琇抬起头,拿着盒子的手往季侑言的方向动了一下,又猛然顿住收回了。 半晌,她挪开眼,目光落在季侑言身后的黑暗,不带情绪道:“那谢谢你的见面礼物,还有什么事吗?” 这样不客气的逐客令季侑言怎么可能听不懂。季侑言直觉,她踩雷了,但心一慌,她更不知道此刻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等等……”看到景琇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关门,季侑言下意识阻拦道。 景琇如她所愿地顿住了脚步。 她挡着光,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季侑言觉得景琇的面容暧昧不清,仿佛很冷淡,又仿佛带着一点说不分明的什么。 季侑言洗完澡后清明了片刻的脑子,再一次酒意上头般的一片混沌。好不容易她想起了什么,凛了凛眸子,正色道:“我刚刚看过剧本了,导演组安排开场的导师秀片段里,你需要表演一段《霸业》里的动作戏。可是,你的身体怎么能再做这么大的动作,太冒险了。” 两年前,景琇拍摄电影《悬殊》时由于工作组的失误发生意外,吊着威亚从高空坠落,侥幸捡回一条命,却摔断了左手和左肋,其余身体部分也有骨裂与挫伤。医生遗憾地直言过,作为近年来新生代里少有的、拥有令人惊艳的武旦形象的景琇,将从此无缘于动作片了。 很奇怪,上一世的导师秀中,景琇演绎的不是这个片段。这让季侑言很不安,总担心是不是排练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才更改了。 季侑言这样关切又温柔的嗓音,熨在景琇的心上,是暖的,但是带着压不住的疼。 她闭上眼,那些痛苦恐惧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哪里都很痛,身体很痛,心里,也很痛。掉下去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想见季侑言;劫后余生,醒过来的那一刻,她又痛又害怕,想见季侑言。 她那样迫切地需要季侑言,可是,季侑言在哪里。 迟到的关心,如同夏日的棉被,冬日的扇——多余又可笑。 景琇双手环胸,往旁边踱了一步,半倚靠在门旁。光亮随着她的动作流泻了出来,季侑言看清了景琇的面容。 目似冰刀,眉带寒霜。 “和你有什么关系?”景琇唇边甚至勾起了一点弧度。 没有情绪起伏的一句简短问话,却像是利箭一般,带着酷寒,直直戳进季侑言的心窝。 季侑言脸色发白,张口欲言,欲言又止。她眼里盈满了难过,狼狈解释道:“阿琇,我……我只是担心你。和陈导沟通一下,他会理解的,我们没有必要冒险不是吗?” “我们?”景琇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眼底的情绪更淡了,“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的?同事?朋友?” “还是……呵,好心的前任?” 话到尾声,带着隐隐的涩哑与轻颤,被掩藏在了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季侑言没有发觉,她满心叫嚣着,不是,都不是…… 她不想当她的同事,不想当她的朋友,更不想当她的前任。 可张开口,她却发不出声音了。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是…… 景琇像是不愿再和她纠缠下去了。她站直了身子,明显的是准备关门的样子了。 慌乱中,季侑言下意识选择道:“朋友,阿琇,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她安慰自己,先把关系缓和下来,先要到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关心她的身份,其他的,可以循序渐进,她还有时间。 她现在没有信心,没有信心“我想和你重新开始”这句话从辜负景琇很多、两年没有联系的前任——自己嘴里说出口,不会惹得景琇更加厌恶。 然而,这个答案显然也并没有好多少。 景琇勾起了薄唇,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笑得眼眸都有些湿润了。笑过后,她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季老师果然一贯的健忘,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都可以转头全忘。又或者……”话到这里,她顿了顿,没有继续下去,转口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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