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父的神色却一下变了。 他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不满。 孟母则又露出了之前那种复杂的神色,她勉强一笑:“啊,对象的事情……他和我们说了,我们也同意的,想着等过完年就见一面……” 她越说声音越小,像是说不下去一样,默默偏过了头。 言烬几人隐秘地对视了一眼: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了。 看妻子这个样子,一直温和慈善的孟父忽然就冷了脸:“什么就满意,我不满意,让他回去就分手,这是咱们说好的!” 说完孟父哼了一声就甩袖离开了,留下几个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孟母听了孟父的话后神色低落异常,意识到还有客人,又勉强压了下去,强笑道:“他一直想让成鸥娶一个村里知根知底的女孩,所以听他说找了个城里姑娘,就一直不太高兴。不是针对你们,千万别介意。” 言烬也赶紧道歉:“没事没事,是我问了失礼的问题,实在不好意思。” 孟母摆摆手,随意安慰了他们几句,追着孟父匆匆离开了。 几人再次聚到言烬的房间,沉默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还是段淮幽思索了一下开口:“你们觉得这个祭祀到底是什么情况?” 花不尽从刚才就一直很安静,此时道:“祭祀目的无外乎是祈福消灾,孟屯的祭祀分为两种,第一种就是这个目的,但是第二种就有些离谱了。” 曾经阴差阳错来过孟屯的春桃回忆了一下,说:“据我所知,孟屯的祭神传统还挺悠久的,每次举办排场都很大,也确实出名。但是从没听人说过还有什么小祭。” 段淮幽扬了扬手机,说:“我刚问了一下陆绍,他也说没听过什么祭山神的小祭。” 陆绍是米华的老公,华村事件已经过去两个月,而就在前两天米元生已经因病离开人世。 还是陆绍打电话告知他们。 这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在电话中声音都是颤抖的。不是他有多难过,只是岳丈去世时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十分疯癫无状,大张着嘴喊叫着有人要吃了他,他不想下地狱。死后也表情狰狞,双眼圆整。 不像是病死,反而像是活活吓死的。 陆绍吓坏了,打电话给他们更像是寻求安慰。 言烬对那个孽障缠身的老家伙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问起了老家伙的妻子韩玉花。 如段淮幽所料,米华果然没有把事实告诉韩玉花。 可老太太又不傻,可能从那天羊圈中掘出的小小尸骨和米元生死前的各种胡言乱语中猜测到了什么。每天都呆呆坐在院门口向山中张望,时不时会流下泪来,也没去看望过这个相伴了一生的老头。 陆绍说道这里也很唏嘘,本以为性子软弱的丈母娘会崩溃,没想到她竟然靠着心中的恨意坚持了下来。 也不一定是恨意,据陆绍说,老太太在院里坐着的时候,他和米华都看到过,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围绕在老人身边奔跑打闹。 每到这时,老太太都笑得十分开心。 此时得到了这位在孟屯附近居住的人的解答,几个人终于能确定,所谓的小祭,只有本村人知道。 所以问题又来了,暮玄十分疑惑:“他们整这么个神神秘秘的祭祀到底是想干什么?” 段淮幽不是很懂祭祀,但是他擅长分析。他想了想,说:“从他们的话中知道,孟成鸥是帮村长完成祭祀的,而且祭祀现场很有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刚才小言问到了孟成鸥和蓝姐的事情,孟父的反应是最大的,是那种不满和气愤的情绪。虽然之后孟母给了解释,但是在我看来,那种不满和生气,根本不是如孟母所说是对着蓝姐来的,更像是对着一个明知是错还要去做的儿子。 换句话说,孟父不是不满柔蓝的身份,而是不满儿子明知道自己不能选一个城市女孩,却还是选了。” “而同样的不满其实也有一部分是针对孟母的,孟父临走前曾隐秘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带着很多的失望。而孟母的反映也很耐人寻味,她说他们是同意的,但又是一副很遗憾又很心虚的表情,这心虚和遗憾都是对孟成鸥的恋爱对象。” 若前点还能用孟母的说辞解释,后一点就完全不能理解了,段淮幽皱眉道: “由此可推,她同意儿子的恋爱,但这件事可能对女方产生不好的后果,所以她提到恋爱会很心虚,同时又很遗憾,因为原本孟成鸥应该是可以和他很喜欢的女生在一起的。” “这样孟父的反应就很明显了。孟成鸥不可以和蓝姐谈恋爱,因为会对蓝姐产生不好的后果,但孟母为了儿子还是勉强同意,所以他才对儿子和妻子都表现出气愤和失望。” 言烬静静听着段淮幽的分析,他越说越明朗,言烬的眼神也越变越冷。直到段淮幽说完了,他也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爱。” 几人疑惑转向他,只有花不尽神色了然。 言烬此时很不开心,沉着脸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所谓的小祭,就是由村长用某种方法抽取被选中者的某种情感祭祀给山神。 孟成鸥在与蓝姐恋爱,且到了想要娶她的地步,此时他的爱意应该最为纯粹浓郁。他的情绪变化在回村后被感知到,并被村长选中成为了所谓的帮手,说白了就是祭品!” 他搓了搓后槽牙,眼神阴沉。 花不尽道:“孟父孟母也一样,明明看上去很亲近很恩爱,但是在我的感知中,他们在做这些的时候的情绪波动并不大。” 这对三十几年的老夫妻,会亲昵地挤在一起做家务,也会互相夹菜。但这些行为更像是摆在表面上的作秀。 ——他们对彼此最浓烈的感情很可能已经消失了。 “这一村子的人,都曾是祭品,向山神献祭了自己最纯粹的感情。” 段淮幽听得后背爬上丝丝凉气。 感情是消耗品,很少有人能一直将某种情感保持在高潮期。可只要曾经达到过极点,这份感情就会埋在心间,长出更多的种子,维持着情感的存续。 现在那份到达极点的感情被取走,没了源头的水,迟早会干涸。 可对几人来说,最恐怖的仍不是村民被拿走了自己最纯粹的情感,而是他们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从村民的反应看,他们对所谓的祭祀是完全知情的。 在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人们竟然还是自愿的、毫不反抗的参与到祭祀中。 孟成鸥有了爱人,即将被取走最浓烈的爱意。那之后孟成鸥可能终其一生再体会不到这种情感,他对柔蓝可能会因为爱意耗尽而分开,更有可能像孟父孟母一样,虽然没有了爱,但还有尊重和责任。于是只有柔蓝被蒙在鼓里,与一个早在结婚前就不能再爱自己的人,自以为幸福的过一生。 明知这一切的父母,却完全没想过反抗这场祭祀。即使愤怒如孟父,也只是想儿子娶一个村子里同样没有了浓郁情感的姑娘,别去耽误城里的好姑娘。 却从没想过孟成鸥本可以不用被夺走爱,本可以不向所谓的山神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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