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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已经跑了很久了,也打开了许多道绝情山庄的院门,但是就象在原地踏步一样,没有方向和希望。终于,他所有的力气都已用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艳阳依然高照,高高地冷冷地在他的头顶,象一只冷笑的眼。一种绝望的感觉从他心头升起。 也许,真得要死在这个死域里。 突然,寂静中传来开门声“吱”。他勉力抬头看去,只见离他最近的一道门被打开了,两人男人从门中走进,径直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魔气向他袭来。他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又是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八方和静思望着地上已累得脱力的东方朔。 八方黯然道:“不要再找出路了,这个人就是下场。好,没有出路,我就要打出一条出路来。”他缓缓地拔出了胁下的魔剑,运气于臂,慢慢地举高手臂,然后拼尽全力向长街的尽头劈去。 …… “后来呢?” “你父亲的斩天灭世剑果然了得,一剑就劈开了长街的幻象。” “我在问你后来呢?” 后来…… 八方魔君一剑斩向长街的尽头,伴随着一声闷哼,长街的幻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喜堂,灰色的喜堂。 喜堂正中,流逝侠盘膝端坐。 东方朔大喜,连忙上面跪拜,道:“参见师尊。”这一次历尽劫难重见恩师,真是恍如隔世。流逝侠抬眼看了看他,道:“蠢材,我让你守着两个师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东方朔无言以对,低头不语。流逝侠叹道:“起来吧。”他望望八方和静思,道:“两位是水月宫的远客,请恕老道做法在身,不便相迎。” 八方抱剑于胸,冷冷地道:“流逝侠,你我各属正邪,还说什么乱客套的话。今日你我一同困在怨忿魔体之中,可以说是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以前正道魔道的恩怨我先不与你记较,不过,你和我,永远不可能是朋友。” “八方魔君果然是恩怨分明,那好,正邪之说你我暂不提。”流逝侠目光转向静思,“早闻镜魔静思的大名,传闻你有通天测地之能。不知对这魔域你了解了多少?’ 静思沉吟一下,道:“测之不多,而且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感知的对错,所以不敢说。” 流逝侠一笑道:“那老道先说,你且听听与你知道的可相同。三万年前,天地间有一造化之破绽,名为寂寞,中有一魔神阴魅,在寂寞里设下了毁天灭地的大阵,想毁掉世间万物。后来终于被天地间四尊者天帝,夜帝,地皇和水月宫的一隅魔君击败,她死前下了一个诅咒,言道,当世间怨忿来到,就是她重生之日。沧沧茫茫三万年过去,怨忿终于来了。阴魅是否已重生,我还不能断言,但是这怨忿之魔已有了毁天灭地之能,我们若是无法除他,不需阴魅出手,天地已灭。即便天地夜三尊者降世,可以用无上神功了却此劫,只怕也要灭世重生。不知小老儿测得当否。” 镜魔听得心惊,对流逝侠一拜到底,道:“小魔心内疑团都被道长道破,道长的测天术果然有通天之能。”流逝侠续道:“我到此怨忿之中,受她幻象所扰,耗了不少时日,才到此结点。你们看,这座喜堂,正是怨忿的中心,也是她出生的地方。” 喜堂蒙灰,这灰尘如岁月层层拨落的皮肤,一点点地掩住了曾经的故事,掩住了曾经的快乐和悲哀。 “怨忿是一对怨侣所化。我现在已用阵法困住了她的魔体,让她无法扩张做恶,但是也被她困在魔体正中,一动也不能动。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一阵惨烈的狂笑声突然打断了流逝侠的话,那个女子的声音随后响起:“你们四个人倒是逍遥,我让你们看两场好戏。” 镜花水月 第十一回 人间正道(六) “雪花,师兄,给你看,雪花。…讨厌,化掉了。” “化掉就化掉吧。你知道吗,雪花回家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 …… 蜀中,波形结界外。 两道两魔划地为界,正互相戒备着。 水魔秋目身子软如棉,不便直立,早已靠在了入轨的身上。她与入轨本是情侣,此次远赴人间就是为立上大功,借此求八方准他两人成婚。 西门晓见他二人不避外人,一味地缠绵依偎,十分不齿,忍不住“呸”一声,骂道:“妖精。”秋目如丝妙目一弯,笑道:“小道姑,你在骂谁?”西门晓冷笑道:“骂那不要脸的人。”秋目一怔,然后咯咯娇笑道:“除了你,这里就只有你那帅师兄是人,你莫不是在骂他,啊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小两口呢。” 西门晓被她说得面上大红,她从小与南宫云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心底一片澄静,从未动过男女之念,被秋目这般调笑,不禁大怒,拔出剑来就欲向她刺去。 “贪恋痴嗔,不过是镜花水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一股魔气向四人袭来,轻易地击碎了东方朔的波形屏障,将四人重重地包裹了。 …… 道观内,一盏青灯,忽明忽暗地亮着。 西门晓努力张开眼,发现自己倒卧在地上,南宫云就在不远处,还在昏迷中。她爬起来,唤道:“师兄,师兄。”南宫云无知无觉,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苍白。 “杀死他,用剑杀死他。”一个念头突然在她头脑中升起。晕晕地站起,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她拔出了自己的剑,挥剑向南宫云刺去。“对,用剑杀死他。” 雪亮的剑刃向南宫云的胸口直刺了下去。冥冥中,一个邪魔的力量在狂笑。 南宫云张眼,正望见小师妹一脸的阴狠,挺剑向自己刺来,他已无力躲闪,只能发出一声无法置信的高呼:“师妹,不要。” 师妹,不要! 电光火石般,西门晓晕沉沉的大脑中回忆起了三年前的一个落雪的夜晚。就在这个落雪的夜晚,她因任性枉为被师父责罚,一气之下她走到了玄门的试剑亭,再走一步,她就可以永远地脱离玄门了,可是她最终没有迈出这一步。因为一声呼唤:“师妹,不要。” 风雪中,南宫云的脸也是这般的苍白。 我在干什么?西门晓顿时清醒,但剑已收不回来了,重重地刺入了南宫云的胸口。不过幸好她及时醒悟,所以剑尖偏了一下,堪堪距南宫云的心脏不过寸许。 “是谁?是谁让我这么做。”西门晓又惊又悔,气得大叫,旋身用力抛开长剑,那长剑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刺入门梁上,“铮”一声发出长吟,似在为主人发泄满腹的气愤。 一个声音响起:“小丫头,不知好歹,我可都是为你好,你可知道,如果刚才你一剑刺下去会少了多少的烦恼?告诉你,你现在立身的这个地方,叫做无奈,是我的一个咒语。想破这个咒语很简单,你们两人生一人死一人。所以我刚才那么做,其实是在帮你。”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就是你们要除的怨忿,这样做吗?没什么理由,我只想看你们痛苦,我,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痛苦才存在的。” “我绝不会杀死师兄的。” “随便你们,是你杀他,还是他杀你,或者都不杀,然后困死在这无奈里,随便你们。哈哈哈。” 青灯烛焰也似魔光,在这诡异的笑声中突突乱跳。南宫云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青灯的方向朗声道:“两人活一人,你没有骗我?” “当然没有。” 南宫云点了点头,缓缓地拔出了自己的长剑。西门晓不明他的意图,急问:“师兄,你想干什么?”南宫云不答,向西门晓缓缓地抬起了他的长剑。烛焰狂跳,象一颗兴奋的魔心:“和我猜得一点也没错,男人,永远比女人清醒,快,杀死她你就自由了。”西门晓凝望着眼前的剑,剑后是南宫云坚定的毫无表情的脸,委曲的泪黯然滑落。 “你猜错了。”南宫云突然道,手腕一反,将长剑直透入了自己的胸,这一次剑尖没有一点偏差,直直地贯入了他的前胸。随着西门晓的凄惨的一声呼唤:“师兄。”他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到了尘埃上。师兄,多美丽的呼唤。这是他最后一次听到了。 幻境云烟般消散。还是那道山梁,马儿在嘶鸣,但人已去了一个。西门晓轻轻地抱起南宫云的尸体,道:“骗人,你又骗人。你知道吗,我宁愿你真的刺的是我,因为活下来的永远是痛苦的。” 一个红衣女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满眼都是无法扼制的疯狂和痛苦,她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她死,这是不可能的,没有男人会甘愿为女人死。骗人,一定是玄门妖法。” 西门晓抬头,望这女人,她的眼平静如一池春水,“刚才那个声音是你吧。”女人阴狠地望着她道:“不错,是我。” 西门晓拔剑,起身。 “你想杀我?可笑。你杀不死我的。” 西门晓静静地抚摸剑身,一道黄光在剑身上升起。 “我本打算放了你,可是你若想为你师兄抱仇,我也没有办法,我会杀了你,就让这道士白白死去吧。” 西门晓提剑,望着飘飘的红衣女子,淡淡地道:“师兄,帮我。”说罢挥剑向那女子刺去。女子冷笑,一动不动,似是对她的攻击蔑视到了极点。 剑在急行。西门晓的身体突然消失了,她所有的灵魂象都注入了这剑中,剑身暴长,已到了红衣女子的胸前,红衣女子意识到这一剑的厉害,慌忙躲避,但那剑仍然贯入了她的胸,顷刻之间,在她的前胸开出了一个空洞,直穿了过去,然后落在了远处的草地上。 红衣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形体在刹时间散开,化作一道飞雾,向蜀中唐门飘去。 长剑静静地躺在地上,离南宫云好远。别难过,你看,一个奇迹发生了,长剑四周的草在飞快地长高,绵延攀援,最终来到了南宫云的身边。草也有情,静静地偎在南宫云的尸体旁。南风送来远处的成团稻花,洒落在这人与草的身上。远处,飘来一首美丽的歌。 镜花水月 第十二回 人间正道(七) 最初开的那朵花,是你吗?你已为我开放了千年,只为我回眸的一观,值得吗? 你说,只要能与我相识,就算开上千载万世,耗尽你所有的花精都值得,真的吗? 对不起,我要去了。我现在才知道,让你寂寞是我这茫茫的一生做得最错的事。可惜,太迟了。 …… 水月宫,一盏白烛亮着,烛焰跳动如一团怒火。 秋目在笑,笑得妩媚而动人。看着她笑,入轨也在笑,笑得开朗而自在。秋目边笑边说:“两个人死一个,只能活一个,好好笑啊。” “就是,怎么这么可笑啊。”入轨笑得直不起腰来,“这叫什么无奈。”秋目拭自己笑出来的泪,问入轨:“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啊,反正谁说都一样。”入轨把秋目拥在怀里,边笑边回答。秋目立刻娇声对着空气大叫:“喂,不管你在哪里,你听着,你的咒语真是好可笑啊,你是魔,我们也是魔啊,我是一滴水,我的入轨是一幅画,我们死不了啊,挺多是烟消云消罢了。还有啊,你说要困我们在这里,我们才不在乎,你困好了,大不了,今天晚上,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啪。”白烛落了一滴泪。一个红衣女人从这滴泪中飘飘升起,只见她容颜憔悴,面如槁素,似是受了极重的伤。一股冷冰冰的傲气挂在她高调的眼角,“不怕死,好,不怕被困,很好。那你们该怕分别了吧。我现在就杀死你们其中的一个,看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入轨拥紧秋目,含着笑对红衣女人道:“我也是魔,所以我懂得你的魔心。要我们生或死,在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你没有办法不让我们开心。你真是很可怜。” 红衣女人脸上魔光大现,她一挥手,一缕怨忿凝结的魔刃向二人袭来。入轨猛一转身,用背迎向魔刃。在两人的笑声中,魔刃先后透过了两人的身体,然后化入空气成为无形。 没有血腥,没有痛苦,只是两个魔的身体在消散,这不算死,对吗?是归去。秋目还在笑,真正的笑,她望着红衣女人,轻轻地问:“你死的时候,有人为你挡刀吗?如果没有,那么,你做魔也是个失败的魔。” 水月宫幻境,空空荡荡。 一个千年幻化的魔陷入了一种不可遏制的痛苦中,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地死去,痛苦的却是自己呢。她不禁对着寂静的空间发出了一种绝望的嘶吼。 …… 绝情山庄,喜堂 四个人沉默了。想玄门和水月宫各四人来此绝境,此时竟已去半,好不凄凉。 良久,八方魔君道:“流逝侠,你口中那唯一的办法是什么?” “要用此法,需借圣君贵体一用。”流逝侠黯然道,刚刚经历了爱徒的惨死,他好象又老了百岁。 “好,只要可除此魔,随你。” …… 八方静静地躺在地上。东方朔盘膝坐在他的身侧开始作法。只见一缕魔气从八方的头部逸出,飘飘直上,随后四散开,渗入了华堂四处。 …… “什么,你要以魔制魔?” “不错,这怨忿之魔已渗入整个山庄,想要除它必须把它逼成实体,我才可以用玄门五雷阵收它,可是能把它逼出来的,只有八方圣君凝聚万年的魔气。” …… 华堂中弥漫着厚重的魔气。 忽听一个声音怒道:“老杂毛,果然狡猾。”一个红影一闪,迅急地向外逸去。一直候在一旁的东方朔和静思立刻掷出灵符,正中红影。那红影闷哼一声,落在了地上,化作一个女子,正是用幻象杀死四人的妖魔怨忿。她生得端丽动人,但满眼都是疯狂和仇恨。流逝侠飘然而起,高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容我五雷阵法送你去吧。”说罢,抬手抛出一道灵符,随后念动咒语,灵符中射出了万道霞光,就要渡那怨忿西去。 突然,又一道红影如箭光般直射向流逝侠的背后。流逝侠正做超渡,背后空门全开。东方朔虽看见此魔,但位置不便相救,只唤出一声:“师父,当心。”红影飞纵中化做一身穿喜服的男子,手持一剑,剑尖直向流逝侠的后背刺去。 只听得“铮”地一声,八方的魔神剑格开了红衣男子的剑。原来八方自那女子现身就已清醒,又恰好在流逝侠的身旁,所以轻而易举地挡了红衣男子的攻击。可是他魔气大泻,此时的功力,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所以虽然阻了那男子,但魔剑也被震出手。男子剑尖一旋,直直地刺入了他的体内,只击得他九魄散了八魄,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流逝侠闻声回身,一掌击向那个男子。男子飘飘地退出了数丈,躲过掌风,纵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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