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两个虎狼般的男人冲了过来,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任我踢打怒骂都无计于事,而茶棚的老板伙计也早已不见了,任我对天求救,苍天只是沧桑,片片云流过。他们两个扭着我步向那个一脸淫笑的男人,他象看一只笼中的鸟,满脸的得意。 “九天哥哥,你在哪儿,快来救小妍。九天哥哥……” 我胸前的玉石项坠突然发出了光芒,那是一道耀眼的蓝光,象夜空中最亮的星发出的光芒。随后,我的双臂失去了束缚,而抓我的两个人化成了两团烟气,散到了空中。我俯下头望着胸前的那块玉石,思绪回到了我得到它的那个时候。 水月宫。 九天哥哥将我的手放到他的心口,目光深深地望着我。缓缓地一枚似玉非玉,通体晶莹的玉石在他的心口处凝聚,向我的手心吸附。“送给你,喜欢吗?”他似乎很累,眉眼间全是疲惫。 我轻轻地托起这枚玉石,感觉它可以象人的心一样轻轻地搏动,“好奇怪啊,九天哥哥,它会动啊。” “它当然会动,因为它凝结着我心的一半的灵气。” “什么,是你的心,不可以,不可以,我怕我会弄丢了。你快收回去,你是圣君啊,有无上的魔力,也有无尽的责任,怎么可以把你的心给我呢?” 他微微地笑了,扶着我的手坐下,然后拉我坐到他的膝边,道:“我真的很不放心你一个人到人间去,但我是水月宫的圣君,可以准你去,不可以准我自己去,所以我只有想个权宜之计,让我的心陪你去。你整日里胡里胡涂地,别说我还真怕你把我的心弄丢了。” 我连忙把玉石捧到他的心口,“就是吗,求你了,九天哥哥,快把它收回去吧。”他用他的大手合上我的手,“别怕,它不会丢的,它会吸附在你的心口上,你想扔都扔不掉,所以不用怛心。” “真的吗,不要骗我。” “心可以用骗吗?小妍,送给你的这颗心还拥有无上的魔法。可以护你周全。所以如果你不想九天哥哥每日都为你怛心,就带上它。” …… 谢谢你,我的九天哥哥,有你的心的保护谁都无法伤害我,只是,让那两个男子灰飞烟消是不是太狠呢。 面饼和他的家奴不明就里,怔了一下,面饼又指使他的家奴来抓我。“不要啊。”我低唤。不要过来,你们会灰飞烟消的,九天哥哥的心和他的人一样,不容别人有半分的不敬和侵犯。我真的不想你们死。 “慢来。”伴随着一声清朗散漫的唤声,一个青衫飘飘的中年文士从远处行来,说也奇怪,明明人在好远的地方,可是转瞬间已到了眼前。“你是什么人?”面饼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你不用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马上就会忘记一切。”只见那中年文士急快地在他们一干人的头上各点了一指,道:“忘。”他们立刻摊倒在地,沉沉睡去。 中年文士笑道:“是不是,不是我没有礼貌,是你不会记得,我就没有说的必要了。”他转回头望着我,“小妍姑娘,你受惊了。” 他认得我?好奇怪啊。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我惊怯地望着他,只觉得他的双眼有望穿一切的能力。然后我问了个也许很愚蠢,也很难回答的问题:“我是谁?” “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是一个命运奇特的女孩,这种命运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你可以毁天灭世,也可以使天地重生。当宿命来临的时候,无论是正道还是魔界都无法阻挡你。” “请问你是谁?” “我叫东方朔,是送了你父亲一把木剑的人。” …… 残阳如血,小镇街道 李广和霍去病一动不动。 一丝笑容出现在霍去病的嘴角,很快这丝笑容移到了李广的嘴角,于是两人在暮色中放声大笑,笑得几乎背了气,笑得蹲在了地上。“和。”霍去病向李广伸出了一只手。李广笑道:“不错,和。”也伸出了他的手。 两只手在暮色如血的空气中相触,然后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突然,霍去病手指变长,已搭在了李广的脉门上。李广被制,他不怒反笑:“兵不厌诈,你学得到快。”霍去病也笑道:“你错了,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极好,极好。” “极好,极好。” 暮色中,两人又开怀地大笑了起来。 镜花水月 第十三回 倾城之恋(七)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 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 ------司马相如《长门赋》 “东方叔叔,你是说我的娘没有死?你快带我去见她,求求你,让我去见她。你快说啊,她现在在哪儿?” “我只知道,你娘现在栖身在皇宫里,而且也许只是一缕魂魄。” “那,你可不可以送我入宫,我要去找我娘?” “你会弹曲吗?” “会啊,会就可以入宫吗?” …… 汉长门宫。 我怀抱着古琴,随在东方朔的身后,走进了四壁草青青的长门宫, 沿路一派凄清,不见花木葱荣,只见得一人高的荒草杂乱地生长着,漫延纠结,把一条好好的绿泥小径都淹没了。而失宠的大汉皇后陈阿娇就住在这个寂寞荒凉的地方。 行至正房门外,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太监为我们通传了进去,过了半盏茶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走出来,道:“娘娘今天不适,不想见客。” 东方朔笑道:“还请老人家再通传一遍,就说东方朔带来了娘娘想要的曲子。”老太监不耐烦地道:“什么想要不想要,人活到这个份上,还能想要什么?你也别说我怠慢,速速去吧。”说着,掩了门,将我们关在了门外。 “真是人情薄如纸,连这老奴都是如此。”东方朔摇头叹道,“小妍,想见娘娘,只好在这里先奏上一曲了。” 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 tx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好,”我寻了门旁的一块岩石,盘膝坐下,将古琴放在膝上,沉胸凝气,指尖挑拔,弹起了这首昨日才学会的《长门赋》。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这长门宫当真寂静,我的歌声象一缕幽怨的香气在空旷的空气中飘荡。乐曲也当真痴怨,引得四方的鸟儿飘飘飞来,盘旋不去。还记得在水月宫的时候,自恋的花神太后偶乐会让我为她弹曲,但词是极艳丽的,曲也是附庸风雅的,并没有这般的如泣如诉,哀婉缠绕,弹到极处,会另人泪洒双襟。 “-------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欢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修薄具而自设兮,君曾不肯乎幸临。廓独潜而专精兮,天漂漂而疾风。------” 弹到此处,突闻“吱”的一声,紧闭的门开了,惊得盘旋的鸟四散飞去。一个青衫的小宫女跨门槛走了出来,向我和东方朔各施了一礼,道:“娘娘有请。” …… 零乱的发髻称着一张肿张憔悴的脸,阿娇娘娘展凤目望着我:“刚在是你在弹曲吗?”我点了点头。她苦笑道:“弹得好啊,难为你小小年纪也弹得出司马大学士的风格。可是,你懂这首词吗?懂得词中的苦和怨吗?” 东方朔接口道:“娘娘言重了,苦也许有得,这怨是何从说起啊。” 阿娇娘娘冷哼一声:“当然有怨,若无这痴怨,我又怎会落得这种地步。小姑娘,你再弹,我想听完。” 我应了,将古琴放在几上,续弹其后的曲子。阿娇娘娘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象是整个人都化在了曲子里,一曲终了,但见一行清泪从她的目中流出,她呆坐半晌,突然道:“听此曲,但觉心事已了,谢了。” 东方朔淡淡道:“娘娘不想皇上也听听这曲子吗?”阿娇哦了一声,整个人一动,道:“他,会听吗?”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娘娘不妨一试。这姑娘姓李名妍,自幼无父无母,随我长大,娘娘如不弃,就留她在宫中吧。” 阿娇点了点头道:“我这里冷清,还要她自已愿意才好。” 我愿意,当然愿意,在这里我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气息,我和我的母亲已近在咫尺,怎么会放弃这个与她相见的机会呢? 于是,我留在了长门宫。 …… 咫尺天涯。 入宫数日,我就在这长门宫内,无数次地弹奏这首《长门赋》,好象我是一只为曲而生的魂魄,生存的意义就是为阿娇娘娘用心血和思念唤回一个绝决而去的男人。我的房间朝东的方向有一面窗子,每日的晨,午,晚,我都在坐在这窗子下,面朝东方,为阿娇娘娘弹唱三次这首冗长的乐曲。而她,在我弹曲的时候,就倚在窗前,向东南的方向,痴痴地望着。 东方叔叔告诉过我,她心爱的男人,也就是当朝的天子当年珍爱她如至宝,还建了一座金屋给她,可许是岁月流逝而爱驰,她心爱的人终于不能再忍受她的骄狂,于是金屋变做冷宫长门。究竟是谁之过错外人是讲不清也想不明的。我只是很可怜阿娇娘娘,所以除了她要求我弹的三个时刻,在每晚的子夜时分,我还要再弹唱一遍。据说,子夜的一天中最静的时辰,那么也是歌曲可以传得最远的时辰,愿那个男人,可以听到阿娇娘娘的呼唤。 一个晚上,是个很美的晚上,月象少女的眼,清澈地挂在蓝蓝的夜空中,空气中流动着新鲜的草香味。我坐在窗下,又一次弹起了《长门赋》。很好的夜晚,似也禁不起这曲子的幽怨,寂静无声。当弹到君曾不肯乎幸临时,我偶一抬头,突见一个白色的影子立在窗外不远处,在月光似动非动地飘着,顿时,一股冷气从我的发梢直透入骨髓。要不是自小在水月宫里长大,见惯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一定会被吓破了胆,饶是如此,手指吓得一抖,两根琴弦应声而断。 “你真是不小心,琴断了,怎么弹曲?”那白影幽幽叹着,语中竟半是责怪,半是关怀。一种强烈的感觉突然在内心中升起,她,飘动在风中的这缕魂魄,莫不是我娘?“没得听了,我走了。”白影飘浮,荡开了。我急唤:“别走,我有话问你。”她充耳不闻,攸然远去。 不要,求你别走,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小妍的母亲,小妍,想着念着你十二年了。 镜花水月 第十四回 倾城之恋(八) 存在是寂寞,共爱与受。 不如归去。 …… 我飞奔出房间,向白影归去的方向狂奔,千条的宫中禁令在我的头脑中都消失不见,只余下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我要寻找我的母亲。一人高的草在我的脸前划过,让我回忆起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划破了我的脸的玉米叶子,于是空气中除了我的喘息又混合了母亲的呼吸。我拔开重门,我奔跑在狭长的甬道里,我追随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在这狂奔中,我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最初,那个我被水月宫夺去的晚上。 “有刺客,有刺客。”伴随着我的奔跑,喊声四起。然后,我在一条甬道中被扑天盖地而来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第一次被这么多的剑指住,我焦急万分,对着夜空大叫:“快回答我,你是我的母亲吗?” 静夜无声,无人给我答案。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中响起:“退下,这女孩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是刺客。”我闻声仰头向上看,只见一个头顶金冠,身披黄袍的人立在左侧宫殿的阁楼里,也正向我望着,正是烟火节那一晚我撞上的那个男人,他有一双让我难忘的双眼,那许是天地间最亮的眼睛吧,所以我会在逃命途中都忍不住回眸一望。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武帝,真真正正地看清他的样子,也真真正正开始我们宿命中的纠缠。 …… 应了武帝的指示,两个侍卫带着我走上了武帝立身的阁楼。阁楼很高,象高高地伫立在月光里,我在两个侍卫身后,一步步踩踏着楼梯,越来越近地靠近高高在上的武帝,心竟会怦怦地狂跳,为这个我只匆匆见过两面的男人。 他立在阁楼的最高处,月亮就在他的头顶,我,一个魔宫中初涉人世的少女,就这样静静地来到了这个人间最高贵的人的身后。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让我们相见,可我有种感觉,与他的相遇,是命定的。 “皇上,小宫女带到。” “好,你们下去吧。” “皇上,此女来例不明,请您小心。” “知道了,退下。” 两个侍卫遵旨退下了。空空的阁楼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人和一轮洁白的明月。他在观月望星,我,在望他的背影。他的背很象我的九天哥哥,挺拔笔直,背负着的手宽大整洁,右手的拇指上套了一枚黄金斑指,象征着身份的尊贵。他突然转身看我,一双虎目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使我的心不由得一紧。 “我见过你,在烟火节那天。”他突然说,眼中的光芒直射向我的脸,“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就算我是在逃命,就算与他只有一刹那的对望,我依然记得他的眼,和他烟花中伫立眺望的身影。可是不待我点头,他的背后突然升起一个白色的影子,靠得那样近,让我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的脸,那是一张雪白的,一脸哀怨的脸,美是绝美,但象一张炭笔的素描,没有一丝血色和生气。我惊呼:“皇上,你后面……” 他见我满脸的恐惧,忙回望,顿时望见了那张近在咫尺的惨白的脸:“夫人。”他低唤。白影惨笑:“多谢皇上还记得我。”手臂一挥,武帝一阵悬晕,软软地倒下。白影又望向我,道:“会弹曲的女孩,你也来吧。”随之,手臂向我挥来。那白影象一层白雾,立刻笼罩了我,让我陷入了无边无迹的迷乱之中。 ……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悠悠中醒来,全身酸疼不矣。我支起身子,向四方环顾,只在头顶处望见远远的一轮明月,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已正处在一个深深的古井中。武帝和那白衣女鬼都不见,四处都是森冷的寒意。突闻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好,为我弹琴。”正是那女鬼的声音。 “弹琴?我没有琴啊。”生怕惊怒了她,我放低了声音,柔和地回答。象是应这回答,一张琴从井口处落下,掉到了我的身边。我只好盘膝而坐,将琴置于膝上,弹奏起那曲《长门赋》。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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