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只是讨好地开口:“这位大哥,车里的人是我妈,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倒是个听话的,伱妈现在怎么样了?”彪形大汉低头问,“是不是死了?” 这几天,他们多方打听林握瑜的消息,但第一医院封锁的很严,连徐陆都没有得知一二。 林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妈……我妈她还在病房,我只见了她一面,她坐着轮椅,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没死?”几个彪形大汉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奇。 四辆车围追堵截,重伤昏迷,竟然两三天就醒了? “是是是,我妈没死。”林越小心翼翼,“不知道几位还有什么事要我做?” 为首的彪形大汉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你小子倒是上道,这样,凌晨一点就在这里等我们,带我们进医院。” 他心里却已经动了杀机。 车祸的录像,莽虎已经拜托徐陆处理掉了,现在只剩下了林握瑜这个人证。 只有解决掉林握瑜这个人证,才能够保证死无对证。 可当时他们也看了录像,林握瑜连人带车翻进了灌木丛里,汽油还引起了爆炸。 换成他们遇见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难道江城的医疗已经发展这么快了? “一定一定。”林越忙不迭地点头,“各位大哥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哼,你小子,倒是个心狠的。”彪形大汉冷笑了一声,“连自己亲妈的性命都不顾了,虎哥这里需要你这样的人,以后想不想跟着虎哥干?” 林越一愣:“啊?” “啊什么啊?”彪形大汉又重重地踹了他一脚,“听不懂话就赶紧滚!” 林越也不敢多留,踉跄着连滚带爬出了巷子。 几个彪形大汉处理了一下现场,也纷纷离开。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将这他们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在确认林越惹上的是莽虎这群曾经在道上混的人的时候,冰河和铁马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一直分头盯着。 可算是被他们盯到了。 冰河乐呵乐呵地在现场看完了林越被暴打的画面,并且还拿出他用一个月工资买的最新型手机录了像,准备借此回去邀功。 回到晏听风的住处后,冰河立刻开始汇报:“少主,莽虎和他几个兄弟,打算对夜小姐的姑姑下手了,估计是仗着有徐家给他撑腰,录像都被他们清除了。” 铁马神情严肃地点头:“估计以前他们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这次也按照以前的方法行事。” 晏听风正在擦拭一把的长刀。 这把长刀的样式十分古朴,刀柄处是典雅的花纹,刀刃却锋利至极,寒光摄人。 冰河和铁马是六年前被指派到晏听风身边的,那时他手上就有这么一把长刀。 只不过两人从未见晏听风使用过这把长刀,但会定时擦刀。 冰河很好奇这把刀的来历,但他又不敢问。 三分钟后,晏听风将长刀擦拭完毕,才缓缓缓缓道:“嗯,带他来见我。” “是!”冰河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困惑道,“少主,那要是他不来呢?听说是个刺头,名字都叫莽虎呢。” 晏听风抬起头,漂亮的凤眼中是彻骨的杀意和暴戾,他语气寒凉:“那就打断他的腿,再来见我。” 寒气是从脚底心钻入,一路窜到了天灵盖,冰河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处于冰天雪地之中,骨头都在发冷。 “明白!”冰河鞠了一躬,拉着铁马飞快离开了。 直到狂奔出去一百米,他才停下来,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铁铁,少主还是很吓人啊。”冰河抱怨,“简直跟在夜小姐面前是两个人一样。” 铁马:“呵,你也配和夜小姐比?” 都不看看自己的地位在哪里? 像他,一直都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铁铁,你觉不觉得每次少主坐在那里擦刀的时候,很像武侠小说里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冰河挠了挠头,“那把长刀会不会也是古董啊?我记得少主有很多古董呢。” 铁马冷漠无情:“我这就去给少主说,你骂他是魔教中人。” “别别别!”冰河忙拉住他,“我们还是先去打断莽虎的腿吧!” 他要把莽虎的腿断的好看一点,少主才会给他发奖金。 ** 晚上,夜挽澜结束了物理训练营的课程后,来第一医院看望林握瑜。 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林沁愤怒的声音:“林越,你现在给谁哭呢?搞得你还变成了受害人一样,妈需要静养你不知道吗?” 夜挽澜推开门进去。 林越正跪在林握瑜面前,痛哭流涕:“妈,我真的一直很担心你,您住院后我就东奔西走,我真的只是向我爸寻求帮助。” 林握瑜听得头疼:“别哭了。” “妈,请您千万不要赶我走。”林越哭得撕心裂肺,“您把我赶走了,我没地方去啊,我爸他根本就是骗人的,他从来都没想带我走,只是离间我们母子……” “林越,你还没有成年,抚养权变更协议姑姑和你父亲也都签了。”夜挽澜淡淡地开口,“你现在还没有成年,要是你父亲拒绝抚养你,你可以起诉,我说了,不要打扰姑姑。” 林越的哭声戛然而止,他还没说什么,被赶出了病房。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夜挽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越也不装了,他愤怒至极,“我们一家的事情跟你有屁关系啊?你为什么要管?你家住海边吗?!” 他也不傻。 这次事件分明就是夜挽澜从中作梗,才导致变成了今天这副局面,否则他还有挽回林握瑜的余地! “夜挽澜,你别以为你现在装模作样骗了外婆和我妈他们,你就能够装一辈子了。”林越伸出手,指着女孩的鼻子,咬牙切齿,“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盛韵忆小姐的替身,你比不过她,永远!” 夜挽澜并未动怒,依旧是冷淡一字:“滚。” 一拳打在空处,林越憋气不已,只能放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夜挽澜眼神微动。 看来,对方还是往她给他们定的位置,走了这一步棋。 真是没有意思的对弈。 许久没有遇见过势均力敌的对手,对她来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情。 夜挽澜转身,去给林握瑜买水果。 暗夜降临,天空黑得深沉,连星月都被墨云吞噬了。 几个彪形大汉正在第一医院对面的酒店里,用望远镜观察林握瑜的病房。 九点半的时候,林沁在林握瑜的劝说下离开了。 夜挽澜却一直还在,直到林握瑜沉沉睡过去,她依旧在陪床。 她一直背对着窗口,直到中途转过身来,月光照亮了她的眉眼。 望远镜筒后的几个彪形大汉都不由一震。 “小龙哥,你看那是徐哥说过的夜挽澜吧?虎哥给我们看过照片。”青年说,“这么晚了,她还在病房,比林越那个亲生儿子都贴心。” “不错,是她,徐哥说要是这个夜挽澜也在,那就把她的鼻梁打断。”游小龙眯了眯眼,“长得倒是很漂亮,难怪能够凭借着一张脸在周家二少爷身边待了两年了。” “待两年又如何?”青年笑,“韵忆小姐一回来,她不是还被赶走了?听说什么都没捞到呢,真是笑死人了。” 游小龙耸了耸肩:“这种女人就是这样,想靠着婚姻改变阶级呗,总以为自己对男人是特殊的那一个,不过也是个玩物罢了。” 江城林家的确也算是中产阶级了,可离着周家盛家这样的大豪门,太远太远了。 何况所有名媛里,盛韵忆又太过优秀,夜挽澜怎么可能争得过? 一张脸? 在顶级权贵的眼中,美貌不过是用来交换利益的资源而已。 望远镜里,夜挽澜给睡着的林握瑜盖好被子后,出了病房。 “走。”游小龙收好望远镜,“我们可以进去了。” 在林越的帮助下,他们成功地进入到了第四层。 此刻,第四层静悄悄的,走廊里仅仅只留了一盏灯。 游小龙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劲,带着小弟们向前走:“先把药让林握瑜吃下去,不知道夜挽澜还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了,就拖出去带给徐哥。” 几个小弟点头:“明白。” 这一刻,病房外的座椅上,夜挽澜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等你们很久了。”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宜见血。 】 平静的声音却宛若一声惊雷在游小龙几人耳边炸开,六个人全部被震在了原地。 “唰!” 游小龙立刻拿着手电筒朝着声音来源所在处照射过去,厉喝一声:“谁在装神弄鬼?!” 白炽灯的光照亮了女孩的整张脸,她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淡定而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六个彪形大汉所畏惧害怕。 今天的夜挽澜穿了一条淡绿色的长裙,还穿着一双高跟鞋。 她的个子本来就高挑,加上这双高跟鞋后,身高直逼一米八。 此刻,明明她是坐着的,反倒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夜挽澜?”游小龙的神色变了变,随即轻嗤了一声,“你倒是孝敬,比你姑姑的亲生儿子还要体贴,只是不知道,你对伱亲生母亲有这般照顾吗?” 他可听说了,夜挽澜是个天生的扫把星,父亲失踪,多半是死了,母亲也改嫁港城豪门。 夜挽澜静静地看着他,一字未发,只是抽出一根玉簪,将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挽了起来,而后缓缓起身。 这一刻,她的容色更盛,迫人十足。 几个跟在游小龙身后的彪形大汉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避开其锋芒。 游小龙却丝毫没有把夜挽澜看在眼里。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再怎么装的一副高冷的模样,内里不还是柔弱可欺? 无论是体型、力量还是性别上,他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徐哥。”游小龙目光冷厉,“你要是好好地当一个花瓶,徐哥也不会忍不了你。” “徐陆?”夜挽澜终于开口,她微微一笑,轻声说,“没用的废物。” 徐家虽然不像秦家一样是土匪起家,但是很多年前,徐家建立初期,却游走在灰色地带,拿的也是不义之财。 这些年徐家开始洗白,明面上的产业是建筑工业和房地产,暗地里却还在做一些触碰法律的交易。 徐家从上到下,传到徐陆这代,没有一个手上没沾染过人命。 在徐家看来,人命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又有谁知,黄土之下白骨森森,冤魂无处寻家。 游小龙被激怒了,他冷冷地笑:“夜挽澜,徐哥说要打断的鼻子,那我们也不多做别的,只按照徐哥的话来做。” 他抽出了一把短刀,示意其他五人将女孩围住,自己则上前。 穿着裙子和高跟鞋,逃跑都没可能! 不愧是一个花瓶,只知道爱美,可到头来不还是被周贺尘抛弃了? 夜挽澜神态平和,不慌不忙。 她的步伐很轻,足尖一点,便轻轻松松地躲过了游小龙扎过来的刀子。 “嘭!” 夜挽澜抬手,捏住了游小龙的右手腕。 她看似没有用什么劲儿,但是游小龙却无法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寂静的黑夜中,游小龙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凄厉叫声。 但第一医院的这一层依然静悄悄的,连巡查人员都没有上楼。 “小龙哥!” 其他五人都惊呆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游小龙可是练家子,否则也没资格跟在莽虎身边,怎么可能被夜挽澜轻松制止住? “到你们了。”夜挽澜转过头,目光依然无波无澜。 她踩着高跟鞋步步逼近,裙子在夜风的吹拂下轻动。 月光散落,美如泼墨画的场景在五人看来却如恶鬼索命。 “砰!” 高跟鞋砸在脸上的痛感十分清晰,几人几乎都没怎么看清夜挽澜是怎么出手的,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只不过三分钟。 “身体没恢复,慢了点,见笑了。”夜挽澜将玉簪重新拔出,长发也再次散下。 她稍蹲下来,拿起地上的短刀。 游小龙想要站起来,双腿却没有了力气。 可他分明记得夜挽澜并没有攻击他的双腿,似乎只是碰到了某处……穴位? “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呢?”夜挽澜拿着刀刃,轻轻地拍了拍游小龙的脸,“谁让你们动我姑姑的?” 被徐陆清理掉的录像,她下午的时候就拿到了。 很显然,莽虎派出的四人开车对林握瑜围追堵截,并没有手下留情,分明是冲着要她命去的。 倘若当时没有别的车辆路过那段路,林握瑜只会悄无声息地死在灌木丛中,救都救不回来。 亲人的死亡,这是夜挽澜无法容忍的事情之一,完完全全地踩在了她的底线上。 冰凉的刀片紧紧贴着肌肤,游小龙的心中只剩下了惊骇。 过去的几年,他一直跟在莽虎身边办事,莽虎又是徐陆手下的人。 徐陆和周贺尘在生意上一向不对付,两人只有在公众场合才会互相给对方面子。 游小龙虽然没见过夜挽澜,但她的传闻却听了不少。 似乎在一次落水之后,这位在江圈闹得风风雨雨的替身就彻底变了性子。 可性子能变,身手也能吗? 这等反应速度和招式,没有十几年是练不出来的! 游小龙的大脑飞速转动着,但疼痛却几乎让他昏厥:“你……是你提前设好了圈套,是你……” “是我。”夜挽澜漫不经心地用最真诚的口吻编造最假的话,“你们真是傻,林越再怎么混账,也是林家人,怎么可能帮着你们害我姑姑呢?” 顿了下,她轻笑:“因为他是故意的,懂了吗?” 一句话,字字诛心。 游小龙昏死过去之前,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记住林越这个狗杂碎了! 夜挽澜将短刀丢到一旁,神情漠然地起身,按下手机上一个键:“四楼清理干净了,可以来人收拾了。” 她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 此时此刻,小金山一带。 车辆的咆哮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污浊的尾气环绕,烧烤摊处的音乐声如雷震天。 冰河和铁马正在蹲守这家烧烤摊的主人——莽虎。 这里的人很多,他们并不想惊动其他人,只带走罪魁祸首即可。 冰河还在苦苦思索用什么方式打断莽虎的腿,被高谈阔论打断了思绪。 正中央的一个桌子边,一个右手臂上有刺青的大汉大笑道:“夜挽澜你们都知道不?死皮赖脸跟在周贺尘身边的一个小女生,最近脾气上来了,玩欲擒故纵呢。” 八卦谁都爱听,尤其是大豪门之间的事情。 “你说她和周贺尘玩玩也就罢了,还敢踩到徐哥头上来,这我们能忍吗?”莽虎一拍桌子,“到时候把这个小丫头弄过来,看看我怎么玩死她!” “虎哥威猛,一个小丫头而已,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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