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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女见他发呆不语,只道他是中伤太深,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陶罐,来到李广身后,手儿握住臀部上的箭尾,一把就把箭拔了出来,李广不妨,一声惨叫,痛得几欲晕过去。少女连连拍手,高兴地道:“真好啊,你会说话了。” 李广没痛死,倒快被她气死了,大叫:“我本来就会说话啊,你给我走远点。” “你还不起来?” “我-,”李广暗运了两次气,但伤口剧痛,让他一动也不能动,“我喜欢让太阳晒我的屁股怎么样?” “那你就晒吧,我走了。”少女笑笑,拿起陶罐。“对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我们是朋友啦,你叫李广吧。我叫小妍。” 什么,见过的第一个人,什么鬼话。望着少女翩翩离开,李广如坠五里雾中。莫非,自已真的遇仙了? 镜花水月 第八回 倾城之恋(二) 满目繁华,谁知那锦衣后面的千疮百孔;一将功成,谁见那荒郊野外的成堆白骨。 所以,请允许我离开。 提了陶罐,我离开了那个叫李广的少年。只是该到哪里去找小游的司徒秋水呢? 走了两条街,人多了起来。不远处有一画楼,高台临街,楼下人群簇簇,人好多啊,去看看。 来到楼下,咦,大家真是友好啊,一见我,就自动地分开一条小路让我可以到前面去。谢谢喔,一面连连道谢,一面走到了台下。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满面笑容地迎上来,“姑娘,快,请到楼上来。”引我上了画楼,与一群盛装的女人站到一起。 “敢问姑娘,您是哪个院子选送的?” 院子?是问我家吗?不好说啊,总不能告诉他我是魔宫来的吧。所以我只是向他掩饰地笑。他疑惑地望着我:“你是自己做的?很有勇气啊。姑娘芳名是?” “我叫小妍。” “小妍姑娘,你是十五号,祝你成功。如果不成,就来找我。”他挤眉弄眼了一翻,然后退开了,弄得我一头雾水。左右都是美丽的女人,香风弥漫,好呛。她们大都用一副不逊的目光望着我,害得我询问的话都收了回去,抱着水罐,退到一角,内心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 “一号,翠红楼的诗诗姑娘。”引我上楼的那男子此时已立在了画楼的东北角,开始唱号。 “来了。”伴随着一声娇唤,一个体态丰硕的美女一步三摇地走到台中央,搔首弄姿地摆了几个姿势,台下的众人喝采声大起,中间夹杂着翠红楼啦啦队的尖叫声。我再也忍不住了,拉拉身边一位姐姐的袖口:“请问这位姐姐,大家在做什么?”她象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做什么?选花魁啊,你不是也为这一万两银子来的吗?装什么蒜啊。” “什么是花魁?” 显然这个问题更加白痴,因为她决定不再理我。 台上的美人们轮流到台前转了一圈,台下喝采声,口哨声不断。好乱啊,我还是走吧,想来这些人不会认识司徒秋水。我抱着水罐正欲下楼,只听一声高唤:“十五号,来自民间的小妍姑娘。” 叫到我了啊,我就这样走掉好象不太礼貌。不就是走一圈嘛,那就走一圈吧。转回身,走到台中央,向大家笑笑。咦,怎么没有人喝采,也没人吹口哨,一片寂静,看来我不太受欢迎啊。 几秒钟的寂静之后,忽然一个声音高叫:“花魁,小妍姑娘,花魁。”随后这声音响成了一片,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京城群花的花魁。 被人硬拉进画楼后面的闺房,坐在软榻上,我还是迷迷糊糊地。一个翠衫小丫头送了件漂亮衣服进来,我忙扯着她问:“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走啊?” 小丫头掩口而笑:“姑娘说笑了,走什么走,今晚陪了薜大爷,明儿就有了一万两的红包,您啊,还是想想怎么待候薜大爷吧。” “陪?怎么陪啊?” 小丫头闻言嘻嘻一笑,也不回答,退了出去。 为什么要陪那个薜大爷,谁希罕那一万两的银子,我随身带着十片金叶子呢,据说一个角儿就是一百万两银子。冲到门边,我拍门大叫:“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谁知叫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没人应声。门开不了,还有窗。跑到窗口,此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楼下的人都小成土块大小了,没关系,我是魔宫里的魔女,这个高度,不怕。心中默念:“九天哥哥,护着我。”我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腾云驾雾,我穿破了云,一种清透的夜风穿过我的身体,吹散开我如瀑的鬓发,几秒钟后,我着地了。那由静到动的冲动,让我几乎晕过去。 好软的地啊,还很有弹性。定晴看去,呀,是个人。我忙爬起来,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人大头朝下趴在地上,蛮熟的姿势。他转过脸来了,那一脸的痛苦和愤怒,望见我的脸后,更是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正是今天中午屁股中箭的李广。 “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他龇牙咧嘴地控诉,“因为你这位大姐,我在长街上趴了两个多时辰,谁知才能走路,你又把我按趴下了。” 看他一脸的含冤待雪,哪里象中午那个力退千军的飞将军。我强忍住笑,上前扶他起来,道:“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是你在下面,下次我不跳了。” 他手扶着臀部的伤口,惊异地看着我:“你是说,你,从楼上跳下来。你?真的跳了。” “是啊,就是那个窗口。” 他顺着我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叹道:“从这么高跳下来,你没死,我也没死,真要谢谢老天啊。难道没有门吗,你为什么要跳窗子?” “因为……,没空解释了,快跑。他们追出来了。” 在京城的大街上奔跑真是件疯狂的事,特别是一队如狼似虎的追兵在身后,而身边是个受着伤走路都吃力的人。夜是很美的,今晚不知是什么节日,家家都在放烟花,映得月儿半明半魅。九天哥哥,你看得到吗,小妍在逃命,你一定在宫中大笑吧,因为初为人的我实在太笨了。 跑过一个街角,没头没脑地,我竟一头撞到一个迎面而来的路人的身上,撞得我额头生疼,还得连连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啊。” “没关系。”他望着我,嘴角一翘,微微地笑了。好帅的男人啊,他也就二十左右岁的年纪,高高大大的,全身散发出一股华贵尊严的气息,这种气息和九天哥哥很像啊。 “快跑。”见我发呆,身边的李广不耐烦了,扯着我就跑。是啊,我在逃命呢,跑啊。 “姑娘……,”那好听的声音又响起,奔跑中我恍然回眸,只见那男子端立在暗蓝色的夜中,向我望着。一朵烟花爆开,炫一天的五色缤纷在他的身后,那一瞬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和他,一定还会再见。 京城,夜。 男子看着那撞入自己怀里又匆匆跑开的白衣少女云一般的逸去,不觉心内增了一段惆怅。少女那一回眸如浮光流影,飘飘荡入满天的烟花深处,宫中术士言道今夜天空有流星异象,说得莫不是这一颗? 镜花水月 第九回 倾城之恋(三) 如果有一颗流星,甘愿在我的怀中结束它看似短暂灿烂,实则寂寞无边的旅程,我该让它火热的心烧毁我的所有吗?也许我该在它来临的时候,许一个愿望,愿我能拥着它,看尽永恒。 “你被选中花魁?你一个良家女子去选什么花魁,将来还打算嫁人吗?” “当花魁就不可以嫁人了吗?” “你好象真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啊。花魁是妓女之冠,妓女,你懂吗?” 我摇摇头,李广气得连翻白眼,拒绝与我讲话。 “妓女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是侍候人啊。” 李广闻言双目圆睁,脸涨得通红,象看怪物一样的看我,缓缓地,他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你这么多问题,还跳什么楼,在那楼上一晚上就全明白了。” 什么态度啊,我初到人间,问问都不可以吗?算了,看来人类的脾气都是这么燥的,而且不喜欢做老师。抱起小游栖身的水罐,我转身欲走。 “你去哪儿?” “我要去找一个人,我们再见吧。”在水月宫养成了随性来去的性格,所以我把分离看得很淡。 “喂喂喂,你不会逢人就问你刚和问我的那种问题吧。” “如果他愿意告诉我,我会问啊。” “你,你听好,那不是什么好问题,不可以随便问人。” “为什么?” “天哪,我为什么要是一个好人呢。”他痛苦地大叫,“你这个怪女人,说吧,你要找谁?我可以放弃我宝贵的时间帮帮你。” “真的吗,谢谢你啊,我要找一个少年侠士,他的名字叫司徒秋水。” 京城郊外,晨 清晨薄薄的雾象一层透明的纱,笼罩着郊外清清静静的早晨。踩着凝露的幼草,我随着李广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走在前面的他四处望望,然后竟在地上侧着身子坐下了。 “你怎么不走了?”我心急地问,小游已经只余下最后一口气了,我一定要尽快地找到司徒秋水。李广笑道:“到了。” “到了?在哪啊,你兄长总要住在房子里吧。这里,哪有房子啊。” “你没有长眼睛吗?那不是吗。”他不耐烦地一指。我向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雾就是横生的草木,哪有人可以住的地方啊。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向李广,他倒机灵,姿势不变,身子却平平地移了开去。 “天下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好心带你来求高人,你干嘛踢我?” 想想他说的也对,但心里委曲,泪竟流了下来:“你说有人住,可我看不到啊。” 李广见我哭了,大感无措,爬起来,道:“人都是要睡觉啊,我哥是得道方士,睡觉的时候当然要把房子也隐藏起来,不让外人打扰。哎呀,你不要哭了,我这就给你把他叫起来。”言毕,他大声对着空旷之地叫道:“哥,起床啦。我,李广,来了。” 应着叫声,只见万道金光穿破了团团迷雾,雾化水汽,寸寸飞升,眼前的世界顿时变得清朗如洗,一座竹轩出现在空地之上,奇的是竹轩前飞快地长出了丈许高的翠竹,而竹轩后也出现了一弯溪水,但闻竹风喑喑,流水淙淙,让人如入仙境。忽听“吱”地一声,竹轩的门无风自开,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带你的朋友进来吧。” 穿过清香扑鼻的竹林,我随着李广走进了竹轩。这里,正是李广之兄一代天师流逝侠的二弟子李延年的住处,而我,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步一步的前行,是在走向一个命定的欲哭无泪,欲罢不能的境地。 走进竹轩,迎面是一张高挂的太极图,一股玄阴之气向我扑面而来,使我一阵气血翻腾,如被大棒重击。闭目收敛心思好一会,心头的感觉方淡去。张开眼,只见一个中年方士立在我的面前,满眼的探视。 “哥,我这次带……。”李广才说了一半,就被他挥手打断了。他依然审视着我,许久问:“姑娘可是来自魔宫?” 好厉害的人,他的眼神好象可以洞穿我的思想,我该怎么回答他呢?承认了,他会不会象其它的人间道,挥剑把我杀了,即使我是一个人,一个生长在魔宫的唯一的人类,或者他会不会一剑刺向我手中的水罐,因为那里有一只妖。 随李广来,我错了。 “魔宫?什么魔宫。哥,她叫小妍,说是要找个人。你就帮帮她吧。”李广见哥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大感没有面子,忍不住催促着。 李延年不再看我,合上了双目,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这样木头一样的站着,突然,他象是受了什么重创,身子剧烈地抖动,一股鲜血从嘴角溢出。李广惊道:“哥,你怎么了?” 李延年缓缓张开双目,淡淡地道:“我只不过用通天术想推出这姑娘的前世今生,可是受了阻。”他望着我,道:“小妍姑娘,你想的是什么,我全都知道,你是要为一个半死的妖寻一个人对吗?” “对,你可以帮我吗?”我坚难地说。 “可以,不过,我要你用你的自由来交换。” 自由?不,我还有个月圆之约,如果到了魔宫的月圆之夜我不回宫,我就会化作一颗石子,永远地栖息在九天哥哥的脚下。 我,是没有自由的。 镜花水月 第十回 倾城之恋(四) 如果一个人连自由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如果一个人的自由是大家都想拥有的,那么这个人该感到幸福还是不幸呢? 轻轻地把水罐放在地上,我打开它,看着清水中奄奄一吸的小游。她的鳞已经褪了色,苍白的一片,没有目的头,飘浮在水里,是不是每条鱼死之前,都是这般的让人心内生痛? “小游,你听到我讲话吗?” 小游吃力地摇了摇身体以回答我的问话。望着她笨拙的动作,我决定了,我交出我的自由,即使会变作九天哥哥脚下的一颗小石子也好,我要让小游见到司徒秋水。 “小游,快出来,你马上就会再见到你的少年郎了。”这句话象一股生命之流倾注到了小游的身上,她幻化成了少女。挽着小游的手,我对李延年道:“我交出我的自由,请你遵守你的诺言,快送小游去见司徒秋水吧。” “我当然会遵守我的诺言,不过,有件事我要告诉鱼妖,司徒去的那个地方,乃是我玄门的忘情胜境,到了那个地方,他已绝情绝爱,只怕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也许一见到你,他就会杀了你,告诉我,你还去吗?” “我去,只要再见他,哪怕被他一剑刺死也好。” “好,去吧,打开左边的那扇门,走进去,你就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一扇门,内外是两个世界。小游走向那扇门,不需要我的指引,好像那扇门本就在她的心中,她不过是找回自己的心。门很普通,可当她的手指碰触到门把,我看见她的形体慢慢地变淡了,最后消失。原来,这是一道不会开启,却能穿越的心门。那么,所谓玄门的忘情胜境,是一个地方,还是一种心境呢? 望望面如古木的李延年,我问:“她还会回来吗?” 忘情胜境。 小游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对了,是天山。司徒秋水你到了天山吗?你在哪里?她仰起头,倾听着周遭的声音。咦,有水的声音。突听一个妖魅的声音响起:“善射者,毙于箭;善游者,溺于水;用此剑杀你,倒也应景,哈哈,枉你满口斩妖除魔,一样毙于我手,笑话,笑话啊。”是水妖,他要杀司徒,对,我记得是我用身躯救了他。天啊,求求你,让我可以看见,可以看得到他。 也许是这地方本就是人的心境,也许是小游真的感动了天地,所以她终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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