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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年轻的时候,爱上谁都不为过,成熟的时候,放弃什么都不为错。还有人在原地等着你,只要你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第5章 江南笙拎着纸袋,从改装摩托车上下来。 门卫看着穿着紧身瑜伽裤的女人,眼睛都瞪直了。 江南笙随性的甩了甩松散的长发,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她进入幼儿园。 她早就打听过,嘟嘟所在的班级,见到主班老师,江南笙笑着走上去。 “你好,我给傅归渡送蜡瓶糖来了,听说他带来的蜡瓶糖,很受其他小朋友欢迎。” 主班老师打量着江南笙,“是你让傅归渡带蜡瓶糖来学校的?” 江南笙眉飞色舞,“对呀,这些蜡瓶糖是我朋友做的,用的是顶级的蜂蜡......” “原来是你害得我儿子,差点窒息了!!” 一声爆吼在江南笙身后炸开,她刚转过身,一道响亮的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她脸上。 江南笙瞬间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害人精!!” 江南笙可不是个能任人拿捏的主,她舔着嘴角上的血腥味,冲上去和几名家长扭打起来。 幼儿园放学时间,江晚月去接粥粥,就听粥粥绘声绘色的,和她描述江南笙被打的场面。 江南笙被打了,嘟嘟想去帮忙,粥粥单手拽着嘟嘟的衣领,把嘟嘟拖走。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江南笙,带着嘟嘟,向老师申请了早退。 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认识江南笙,冲江南笙骂骂咧咧的,粥粥听不懂她们在骂什么,只知道她们骂的很难听。 粥粥坐在儿童座椅上,看向窗外道路边熟悉的景色。 “妈咪,我们要回家了吗?” 粥粥晶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江晚月告诉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去傅家了。” “太太,小姐,你们回来啦!” 王妈见到江晚月,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江晚月才离开傅家一天一夜,傅家内的佣人都快撑不住了。 江晚月说,“我和粥粥回来收拾一下东西。” 王妈没多想,只提醒道,“南笙小姐在家里。” 江晚月牵着粥粥的手,走进客厅,就听到江南笙在骂人。 “那群死肥婆,老子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老子我要是真和她们动手了,我能把她们的五脏六腑全部踢爆!啊嘶!寒川你轻点!” 江南笙坐在沙发上,傅寒川正拿着棉签,在给她上药。 嘟嘟关切的问:“笙哥,你疼吗?” “我皮糙肉厚,不疼的!哎呀!寒川,你别对我下手这么重!” 江南笙龇牙咧嘴,抬脚就想往傅寒川大腿处踢去。 男人低呵一声,“坐好!” 看到江南笙脸上挂彩,嘟嘟心里越发愧疚。 “是我不好,害得笙哥受伤了。” 嘟嘟鼓着腮帮子,低垂着脑袋。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往傅寒川脸上看去。 以前,妈妈被烫伤,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流了好多血,傅寒川从未关心过,更别说亲自给妈妈包扎伤口了。 但江南笙受伤了,傅寒川解开袖扣,亲自拿着棉签,给江南笙上药。 在傅寒川心里,江南笙才是最重要的。 嘟嘟转过头,看到江晚月和粥粥走了进来。 “哼!” 嘟嘟一见她们就来气,他把脸扭到一边,不想搭理两人。 江南笙双手撑在身后,向前倾身,与坐在她身旁的傅寒川拉近距离。 “晚月姐,你终于肯回来啦~”江南笙的声音颇有些阴阳怪气。 傅寒川看也没看江晚月一眼,只吩咐道,“南笙的衣服脏了,你去衣帽间拿几件没穿过的衣服给她。” 他眼里,心里,就只有江南笙。 江晚月无视傅寒川说的话,她牵着粥粥的手上楼。 他曾在婚礼上,许下照顾江晚月一辈子的诺言,他曾让江晚月以为,他是爱她的。 嘟嘟和粥粥出生后,他们就分房睡了,婆婆也告诫她,要识大体,她要照顾孩子,与孩子同吃同睡,不能影响日理万机的傅寒川。 某天,她给傅寒川送雪梨银耳汤的时候,她听傅寒川对耳机里的人说: “早分房睡了,我哪知道她有没有打呼噜。” 江晚月听到,傅寒川的耳机里,传来江南笙爽朗的大笑。 她安静的放下雪梨银耳汤,走出房间。 “她太黏人了,你不觉得她有时候挺烦的吗?” 从那天起,她一门心思的扑在自己孩子身上。 等到江晚月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江南笙才开口,“晚月她,好像不太高兴,她还在生我的气吧?” 傅寒川在认真给江南笙上药,“不必管她。” 他就知道,江晚月带着粥粥跑回娘家,撑不过一天一夜。 等江南笙离开后,江晚月又会低声下气的,对他卖力讨好。 嘟嘟在一旁,臭着脸嘀咕,“都怪粥粥,要不是粥粥拦着我,我就能保护笙哥了!” 江南笙伸出手,把嘟嘟搂进怀里。 “嘟嘟只是还没有长大,但在笙哥眼里,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是非常厉害的男子汉” 能够与傅寒川相比肩,嘟嘟咬着嘴唇,眼里笑意流入。 他看向傅寒川的眼神,充满崇拜。 没一会,江晚月和粥粥下来了。 江晚月提这28寸的行李箱,粥粥帮她抬着行李箱的后轮。 粥粥天生力气大,但为了让孩子健康发育,江晚月不会让粥粥提举,超过自身重量的东西。 粥粥的肩膀上还背着小书包,另一只手上抱着一个小熊玩偶。 江南笙惊奇的叫出声,“晚月姐,你拎这么大的行李箱,要去哪呀?” 傅寒川看向江晚月手里的行李箱,深邃的眼眸里,已经凝结上一层寒冰。 “你又在闹什么?” 江晚月气喘吁吁的,把行李箱放在地面上。 她吃力的扯下手上的婚戒,放在傅寒川面前的茶几上。 她瞥见男人玉雕般修长的手指,白皙平滑,结婚七年,傅寒川从未戴过婚戒。 而积年累月,江晚月体重上涨,戒指在她的无名指上,勒出一圈难以复原的痕迹。 傅寒川凌厉的剑眉微挑,吐出的气息能凝结成寒冰。 “江晚月,行了!” 又是回娘家,又是摘戒指,她这样的行为实在幼稚! 江晚月的视线落在傅寒川手腕上,接着,她的视线在江南笙的手腕上转了一圈。 她笑出了声,“情侣腕表都戴上了啊?” 傅寒川这才往江南笙的手腕上看去,江南笙手上戴着和他同款的女士腕表。 “晚月姐!我和寒川戴的腕表虽然是情侣款,可这对腕表戴在我们手上意义,就不一样了,我们戴的是兄弟腕表!” 江南笙不服气的嘀咕,“我和寒川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戴个同款腕表怎么了?” “啊,对了。”江南笙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自己的运动背包里,拿出一枚方形盒子。 “寒川知道你在闹脾气,他特意托我,给你选了件礼物。晚月姐,你把礼物收下,生日宴上的事,就翻篇吧!” 江南笙打开锦盒,让江晚月看到里头,是一条做工粗糙的四叶草项链。 江南笙歪了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让江晚月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只是她的项链是昂贵精致的正品。 第6章 江晚月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有巨浪打来,撕扯着她的身体,引发她的愤怒和屈辱。 她神色淡然的伸出手,拿起那条项链。 江南笙的眼睛亮了起来,嘲讽的光芒跳动。 傅寒川倚靠在沙发上,将视线移开,江晚月就像一条狗,上一秒冷落她,下一秒冲她勾勾手指,她就摇起了尾巴。 江晚月用一根手指勾出,江南笙脖子上的项链。 她将两条项链,摆在一起。 “南笙,你脖子上的这条,贝母的成色更好,我跟你换,你觉得如何?” 她若直接指出这是假货,江南笙能编造出大把的理由,推卸责任。 她要让江南笙吃闷亏。 纤细的项链,勒紧江南笙的后颈。 江南笙明显尬住了,她本来还期待着,江晚月傻傻的戴上假项链后,出去被人笑话。 可江晚月居然能一眼就分辨出,两条项链的优劣。 江南笙略有些做贼心虚,她慌忙去看傅寒川的脸色。 所谓求和礼物,是她自作主张,代傅寒川送出的。 她可不能让傅寒川认为,她故意买假项链,给江晚月。 “晚月姐,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江南笙大方的摘下,脖子上的项链。 她把真项链递给江晚月,江晚月却没接, 江晚月慢条斯理的,把假项链戴在江南笙脖子上。 “这个更适合你。” 江南笙整张脸涨红,适合个屁!这条假项链二十九块九,她的真项链一万多呢! 江晚月接过她手中的真项链,丢进垃圾桶。 “晚月姐!你生我气,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糟蹋一条项链?” 江南笙的声音被江晚月打断,“你要是稀罕那条项链,自己捡起来,再戴上。” “晚月!你是不想和寒川和好了吗?” 江南笙一边说,一边想把脖子上的假项链摘下来,她多戴一会假项链,都会觉得要过敏了。 “我不是来和好的,傅寒川,我不想跟你过了。” 江晚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傅寒川面前,告知他: “这是离婚协议书,麻烦签下字。” 傅寒川的俊容上,寒意弥漫。 他的冷笑充满了鄙夷,“你再这样,我就当真了。” “你看看离婚协议书吧,我希望你能尽快签字。” 倘若她愤怒,那不是真的想离婚,如今她面对着傅寒川那张俊脸,她的情绪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七年的婚姻,心灰意冷。 与傅家斩断一切瓜葛,她才能新生。 傅寒川翻开离婚协议书,看到江晚月要分割他婚后的一半财产。 他笑江晚月异想天开。 可下一秒,傅寒川脸色微凝,“你对我名下的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怎么会这么清楚?”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名下有多少资产的,我做了七年的全职太太,现在到了清账结算的时候了! 你名下的,资金、车、房、地皮、股权,我们对半分,每个月你要给孩子20万的抚养费,直到她成年。” 男人扯起唇角,常年被冰封的俊容上,终于有了几分鲜活的气息。 “就因为我跟南笙戴了同款手表?” 江晚月吸了一口气,“三个月前,你生日,我用理财赚来的钱,给你买了一款表,你从来没戴出去过。” 江南笙道脱口而出,“晚月姐,你的品味太土了,寒川要是把你送的表戴出去,会被人笑的!” 看来,江晚月真的是在无理取闹。 傅寒川声音渐冷,他拿着离婚协议书质问,“你用这种东西来威胁我,有意思吗?” “晚月姐,你是因为我,要和寒川闹离婚的吗?”江南笙故作疑惑的在问。 江晚月笑起来,“你可以再把这话说大声点,让傅宅内的所有人都听到。” 江南笙的脸色变得古怪,声音明显小了几分,“晚月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见江南笙处在弱势,嘟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像个小战士,把江南笙挡在自己身后。 “妈咪,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嘟嘟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不高兴的说,“爸爸工作那么辛苦,回到家还要看你的脸色,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瓜分爸爸的财产啊?!” 儿子的质问撞击她的胸腔,江晚月告诉他: “就凭我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家务!” 嘟嘟却不认同她的话,“妈妈每天都在家里,根本没干什么事!你要跟爸爸离婚,那你就滚出去!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开这个家的!” “哼!”嘟嘟把脸翘的老高,他很聪明,他知道江晚月的软肋在哪。 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他! 平时妈妈最怕他闹脾气了,他一生气,妈妈就会立即停下手中的事,来哄他。 “傅归渡。”江晚月喊他全名。 “我没想过要带你走,你从出生起,就被作为傅家继承人培养。但我不会再围着你转了。” 江晚月郑重的对傅寒川说,“离婚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了,我只要粥粥的抚养权,我不要嘟嘟了。” 嘟嘟双手环抱在胸前,嘴唇撅的老高。 哈!他才不会信妈妈的鬼话! 妈妈要把他带走,他肯定不会跟妈妈走的,为了不让自己丢脸,妈妈才说要带粥粥走! 粥粥就是个妈宝女!一点主见都没有。 傅寒川问她,“江晚月,你觉得你有本事,守得住这么多现金吗?” “离婚后,我怎么配置自己的资产,这是我的事!” 傅寒川被她的话逗笑,“江晚月,你根本没本事驾驭这么多钱,到时候,你会哭着回来求我的!” “签字吧。”江晚月已经无心再与他周旋,“我们好聚好散,可以吗?” “晚月姐,你怎么能这么贪财?你带走寒川的一半财产,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江家?” 江南笙在为傅寒川抱不平,江晚月笑着轻嘲,“你视金钱如粪土,那以后可别惦记着我的钱袋子。” “我当然不会!”江南笙立即否认,却莫名感到,自己好像被江晚月套路进去了,可她又觉得,江晚月可没那么聪明。 傅寒川放低了声音,他在用商量的语气说,“如果你累了,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拿上我的附属卡去欧洲刷到你心里痛快了,再回来。” 他已经够给江晚月面子了,他递去的台阶,江晚月就该听话的走下来。 江晚月感到疲惫的垂下眼睫,“傅寒川,我不爱你了。” 七年来,她的工作就是给傅寒川当管家婆,打理整个傅家,到年终了,家用流水要交给婆婆审核,平时婆婆也会隔三差五的,突击检查傅家的开销账户。 别说去欧洲刷卡了,她前脚办理签证,后脚婆婆的电话就打来,让她好好待在家里陪伴孩子。 她身陷傅家的泥潭中,几度窒息,却依然渴望傅寒川能向她伸出手,可她坠入深渊的底部,看到脚下,布满儿子用言语化作的利刃。 她不再等待,有人来拉她一把。 能够救赎她的人,唯有她自己! 傅寒川感到讽刺的笑了,这是结婚以来,他对江晚月展露笑容最多的一天。 “行,如你所愿,我签字,我也很想看看,离了我之后,你怎么活!” 第7章 江晚月把签字笔递给他。 江南笙睁大了眼睛,眼里期翼流露。 看到傅寒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江南笙暗暗窃喜。 “晚月姐,你真的太矫情了!我要是找了寒川这样的老公,半夜都会笑醒!!” 江晚月似笑非笑的睨着江南笙,“瞧你那迫不及待的嘴脸。” 傅寒川把签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丢给江晚月。 “闹归闹,你针对南笙干什么!” 他不想搭理江晚月,放低了声音,对粥粥说,“你要是想回家,随时可以给爸爸打电话。” 粥粥仰起脸,望着傅寒川,她没有说话,只把江晚月的手抓紧了。 男人看向江晚月的眼神冷漠凉薄。 “粥粥是我的女儿,她可以随时回来,但你以后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傅寒川似端坐在云端的神明,居高临下的俾睨着她。 他在警告江晚月,这是一步臭棋!江晚月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 江晚月笑了,“哪怕离开傅家后,出现在我前方的路,是万丈悬崖,我也不会回头的。” 一抹异色在傅寒川眼中,转瞬即逝。 “30天后,我们民政局见。”吐出这句话,江晚月心头一松。 她牵着粥粥的手,走到玄关处。 穿好鞋,江晚月回过头,最后看了嘟嘟一眼。 “嘟嘟,我不会再回来了。” 嘟嘟冲她发脾气,“你就赶紧走吧!整天惹爸爸生气!我讨厌你!” 江晚月带着粥粥离开后,江南笙跟傅寒川抱怨:“晚月姐太作了,女人就是矫情!家庭主妇最矫情!没能力,没事业,离开了傅家,她只能喝西北风!” 她向傅寒川表露心迹,“我要是跟谁离婚,肯定会选择净身出户!即便不爱了,我也不会给爱过的人添麻烦。” 她偷瞄傅寒川的脸色。 男人脸上,却未有多少情绪的起伏。 “她想让我哄她。”傅寒川很不屑,“可她算什么东西!” 江南笙压不住翘起的唇角,七年的婚姻,傅寒川就从未动过心。 两天后: 嘟嘟走进书房,“爸爸,妈咪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傅寒川坐在书桌后面,没有抬头。 嘟嘟有些无措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妈咪离家出走的时候,根本没帮我把手工作业做完了,明天就要交手工作业了,怎么办?” 傅寒川冷漠回应,“作业自己做。” “爸爸。”嘟嘟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叫笙哥来家里,和我一起做手工作业吗?” 傅寒川的声音,从电脑显示屏后方传来,“随你。” “噢耶~”嘟嘟欢呼着跑出书房,没有妈咪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还有笙哥呢。 半个小时后,江南笙就来了。 她陪嘟嘟在房间里做手工,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嘟嘟气到整张脸都涨红了。 “用塑料吸管,搭建出一座太空堡垒,为什么你就不会呢!!” 江南笙坐在地板上,看到自己面前一堆散落的塑料吸管,她根本无从下手。 “太空堡垒这也太难了,你今晚肯定做不完。” 嘟嘟叫起来,“妈咪都快把太空堡垒搭建完了!你只要继续往上面搭建就好了!” “我......” 江南笙想说“我不会”,可这三个字,她却不愿吐出,她可不想承认自己比江晚月笨。 她好声好气的和嘟嘟说,“我们做点简单的吧!我们用塑料吸管,做个手机,你看怎么样?” 江南笙拿出手机,给嘟嘟看,自己从网上搜来的图片。 “这个太简单了!” “我们做点简单的,就把作业糊弄过去就好了呀!” 第8章 江南笙上了初中就没做过作业了,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对她来说,幼稚又枯燥。 “嘟嘟,我们随便糊弄下作业,这样我就能早点带你出去飙车了。” 江南笙说的话很诱人,嘟嘟陷入纠结。 “可是,做这么简单的手工作业,是不可能得到小红花的。” “我在网上下个单,买很多很多小红花,送给你!这样,你就有很多小红花了!” 嘟嘟像看傻子一样,看江南笙。 “笙哥,你平时都穿假货出门吗?” 江南笙立即否认,“我从不穿假货的!” 嘟嘟提高了音量,“你让我带着,你买的小红花,去幼儿园,是想让我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吗?只有老师发的小红花,是真正的小红花! 你听过皇帝的新装这个故事吗?” 嘟嘟气呼呼的冷哼,“自欺欺人!” 被一个五岁小孩训斥,江南笙的脸色比调色盘还五彩斑斓。 “行行行!我帮你把太空堡垒搭建好。” 江晚月能用塑料吸管,搭建出来的太空堡垒,她怎么可能做不好。 十分钟后,在嘟嘟惨烈的尖叫声中,已经建成90%的太空堡垒,被江南笙一不小心压塌了。 嘟嘟坐在地板上,他整个人石化了。 “你你你......你还我太空堡垒!!” “嘟嘟,这不关我的事!你妈搭的太空堡垒,就是块豆腐渣!” 嘟嘟要哭出来了,“我明天就要交作业了!我要去找妈妈!” 江南笙连忙拉住嘟嘟,“你妈不要你了!她不会帮你完成作业的!” 江南笙拿着手机,翻阅软件里的联系人名单,“我多找些人过来,帮你搭一个比你妈妈搭出来的,好千万倍的太空堡垒!” 江南笙给她认识的男性好友打电话,却没一个人想来傅家,帮她完成儿童手工作业的。 “搭什么堡垒,出来喝酒嘛!哥几个再给你点个几个妹子。” 江南笙听着自然心动,“骗人是小狗,我最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了~” 挂断电话后,江南笙根本没心思在手工作业上,她今晚肯定要和几个好哥们,不醉不归的。 江南笙在闲鱼上花了288,下了一个代做幼儿园手工作业单子。 付款后,她信心满满的对嘟嘟说,“我们的手工作业,有别人做了!你就放心吧,明天早上,你一醒过来,你就可以看到一个非常壮观豪华的太空堡垒了!” “真的吗?”嘟嘟不敢相信。 江南笙把他抱在怀中,“笙哥什么时候有骗过你?” 嘟嘟还有些不放心的说,“妈妈经常为了我的作业熬通宵。”江南笙在网络上找人帮忙做手工作业,这靠谱吗? 江南笙讥诮道,“那是她傻,花个钱就能解决的事,她非得在你面前装自己劳心劳力的样子。 嘟嘟走!笙哥带你去公路上跑两圈!” 嘟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他很兴奋,“哇!是去飙车吗?” 江南笙迅速给嘟嘟比了个“嘘”的手势,“不可以让你爸爸知道。” 嘟嘟立即捂住自己的嘴,江南笙带他骑摩托飙车这事,不止不能让傅寒川知道,只要傅家有一个人知道了,他就没法跟江南笙一起飙车了。 “笙哥,我好想要你做我麻麻呀!” “那我得先嫁给你爸爸才行。” “那你就嫁给我爸爸呗!” 江南笙向嘟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要嘟嘟多多帮忙哦~” 第二天,幼儿园: 嘟嘟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其他小朋友都带着自己的手工作业,和家长们一起进入学校。 粥粥提着一个,有她半个身子高的大袋子,和江晚月一起走来, “嘟嘟,你怎么站在门口呀?”粥粥好奇的问。 嘟嘟抓着自己的衣摆,小脸倔强,“我在等我的作业!笙哥很快就会带着我的太空堡垒来了!” 嘟嘟翻着上眼皮,白了江晚月一眼,“笙哥做的太空堡垒,比妈咪做的,好看一百倍!” 第9章 粥粥不服道,“太空堡垒是妈咪通宵帮你做的!” “妈咪做的太空堡垒是豆腐渣,早就烂掉了!笙哥又给我做了一个新的太空堡垒,那才是最好的!” 嘟嘟得意起来,粥粥握紧了小拳头。 她和嘟嘟都见过,妈咪熬夜帮他们做手工作业,为什么嘟嘟要这样对待妈咪的心血? 其实,江晚月也不想让自己这么辛苦。 她付钱,让佣人帮忙加班给嘟嘟、粥粥完成手工作业,却被佣人告状到婆婆那里去。 “把你这位华科大毕业的天才少女娶进家门,不就是为了让你全心全意的培养傅家继承人。 晚月,嘟嘟的前程是你毕生的事业,你怎么能把嘟嘟的作业,交给佣人呢?” 佣人到点就可以下班了,可她作为母亲,要继续加班加点的,帮孩子把课外作业做完。 粥粥牵着江晚月的手离开,江晚月从嘟嘟身旁走过,再没看他一眼。 嘟嘟伸长脖子,往道路的尽头翘首以盼,他嘴里念叨着,“我的太空堡垒,怎么还不来?!” 嘟嘟看着家长们领着小朋友,从他面前走过,也有小朋友停下来,好奇的问他杵在校门口干什么。 嘟嘟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他在等他那宏伟壮观的太空堡垒。 这次的手工作业,是大班的“环保小卫士”宣讲活动环节之一,老师会从各班选出优秀作品。 拥有优秀作品的小朋友,才有资格登上大礼堂的演讲台,介绍自己的手工作品。 他们幼儿园举办活动,阵仗都特别大,甚至还有京城电视台儿童频道的记者,前来录制这场宣讲活动。 嘟嘟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没从第一名的位置上下去过。这也养成了,他凡事都要争第一的习惯。 江南笙骑着改装机车,姗姗来迟,机车所发出的轰鸣声,回荡在空旷的校门口。 嘟嘟向江南笙跑去,他一直都觉得,江南笙骑机车,特别的帅气。 可现在,他却无心欣赏江南笙的机车。 “你怎么才来!!我的太空堡垒呢?” 江南笙摘下头盔,甩了甩松软的长发,“太空堡垒,我给你带来了!” 江南笙抱起放在机车后面,一米多高的大纸箱。 嘟嘟分外惊喜,他拉着江南笙的手,踩着上课铃声进入校园。 嘟嘟气喘吁吁,他上幼儿园以来,还从未迟到过,但一想到,江南笙做的太空堡垒能助他拿下第一,嘟嘟就不在乎自己失去一朵全勤小红花了。 “傅归渡,你怎么迟到了?” 周老师看到江南笙,眼里多了几分不满。 “太空堡垒太大了,笙哥不好带过来。” 嘟嘟帮江南笙找了理由。 江南笙看到周老师手里拿着一叠“优秀作品”的贴纸,她直接伸出手,“给我吧。” “什么?”周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江南笙直接上手,抽走了一张贴纸。 江南笙撕开贴纸,把“优秀作品”四个字,贴在大红纸箱上。 “你干什么啊?”周老师叫起来,“每位小朋友的手工作品,要经过其他小朋友们的投票评选,才能贴上优秀作品的贴纸。” 江南笙姿态飒爽,拨了一把落在肩头的长发,“没有哪个小朋友的作品,能比得过嘟嘟的太空堡垒了! 我知道电视台的人已经在大礼堂了,为了保留其他小朋友们,第一次看到太空堡垒的震撼感,嘟嘟的作品,只能在登台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江南笙抱着纸盒不放,她对嘟嘟说,“我先帮你收着太空堡垒,等你登台演讲了,我再把太空堡垒给你。” 帮江南笙制作太空堡垒的手工玩家,交代过她。 第10章 一旦拆开盒子,庞大的太空堡垒,很容易散架,对方让江南笙一定要小心对待这件纸盒,若有损坏,后果自负。 嘟嘟点着头,他很信任江南笙。 周老师严肃的说,“江小姐,你不能这样!傅归渡的手工作品未经过展示评选,就获得上台资格,这对其他小朋友不公平!” 江南笙毫不在意的笑了,“你知道傅老夫人是这家幼儿园的校董吗?你知道傅归渡的爸爸今天会来礼堂,听傅归渡演讲吗?” 嘟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我爸爸会来幼儿园?!” 粥粥坐在位置上,听到嘟嘟的声音,她的心脏猛跳了一下,她的眼睛里也亮起了光芒。 “爸爸工作那么忙,他怎么会来幼儿园?”嘟嘟不可置信的问。 江南笙得意炫耀,“老子让他来,他能不来吗?” “笙哥,你也太厉害了吧!”嘟嘟看江南笙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江南笙单手叉腰,傲然挺胸,她冷冷睨了周老师一眼,“按我说的去做,大礼堂内的节目录制,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傅家的小少爷,要是没拿到第一,我看你怎么向学校董事会交代!” 周老师能有什么办法,别说她不敢得罪嘟嘟,连其他家长都对傅家小心翼翼,让自己的孩子让着嘟嘟。 大礼堂内坐满了大班学生的家长,来的基本是妈妈,一个个妆容精致,珠光宝气。 贵妇们坐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的话题除了自家孩子和老公外,说的也是自己又买了哪家大牌的新款,在拍卖会上拍下了哪些古董珠宝。 “归渡妈妈!你今天穿的好朴素!” 几位豪门太太和江晚月搭话,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江晚月全身,已经有眼尖的人发现,江晚月手上的婚戒不见了。 她们都知道江晚月生了龙凤胎,她们都默认男孩才是最重要的。 江晚月除了被称呼“傅太太”,“归渡妈妈”外,很少有人叫她“轻舟妈妈”。 “我和傅寒川离婚了。”江晚月坦诚道。 顷刻间,以她为圆心,半径两米的范围,瞬间寂静下来。 和她打招呼的豪门太太,为了稳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她的五官都扭曲起来。 江晚月继续说,“我已经不是傅归渡的妈妈了,我只是轻舟的妈妈。” “啊哈~”本想和她套近乎的豪门太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怎么离婚了?你好有勇气啊!” “那你女儿以后,会转学吗?” 江晚月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给轻舟转学的打算。” “看来,傅总很大方啊,还给粥粥付学费。” 不少家长有意避开江晚月,在窃窃私语。 “怎么就离婚了?我看她是疯了吧?” “傅总可真是体面人,江晚月应该从傅家拿了不少钱吧!” “就算她分到天价赡养费又有什么用?她是嫁了傅家,才进入我们这个阶层的!”说话的家长摇头道: “她离婚带走女儿,这是害了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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