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而江淮,平时谁在打游戏时烦他一句都要发火的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望着她的背影很轻地挑了挑眉,然后垂眼扯了扯衣服下摆。 “?!” “不是,淮啊,咱们这是什么情况?” 小胖像个老干部一样,背着手低着头在他面前来回绕,煞有介事地盯着他,嘴里啧啧有声。 “我真以为你被你爸扫地出门了呢,敢情在这儿泡妞啊?” 江淮手指微动,叁两下退了游戏,掀眼皮子冷淡道,“傻逼。” “嘿嘿嘿。”小胖被骂,立马站定,拽了另一个板凳坐到他对面。 “啥情况?不是说明天给你送东西吗?忽然改时间,搞得我偷偷去开我爸的车,回去指不定还会被发现。” 江淮眉眼一凝,倏然冷戾,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把手机扔到他面前。 “看看人家干的好事。” 小胖疑惑地拿起手机,半晌,瞳孔微缩,脸色涨红,胸膛起伏,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字,“操!” “这畜生!” * 林念洗完澡就进屋了。 她拉窗帘时习惯性往下看了一眼,榕树下的人也恰好抬头。 坐姿懒散,薄薄的眼皮冷淡地掀起,双眼皮褶皱加深,看起来极其不近人情。 小胖坐在边上,嘴里念念叨叨好像还在说些什么,他压根没听,时不时敷衍地从鼻腔里应两声,下巴微扬,漆黑的眼直盯着她。 南坪的夜晚很安静,散步的老人早在日落时分就回家,没有纷杂的夜生活,只留下昏黄的路灯光亮,一圈一圈的晕开。 夏夜些许燥热的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蝉鸣不断。 两个人隔着些许生锈的防护栏对视。 砰砰,砰砰。 不知怎么,被他盯着的时候,心跳总会不自觉的加快。 片刻之后,林念抿唇,率先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博弈,猛地拉下窗帘,倒回床上。 长一副讨嫌样儿。 她在心里骂。 18旧电影 林念坐在后座,攥着前面人的衣角。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长发和裙摆在快速流动的空气中飞舞。 排气管轰隆隆的声音隔着头盔传来,像是混响的低分贝白噪音。座垫随着发动机频率轻微抖动,身体略微发麻。 筒子楼,小卖部,菜市场,赵叔的麻将馆。 南坪的景色像框在长方体透明板里的旧电影,一帧一帧,快速远去。 她坐在江淮身后,在夏天的风里,感到了久违的自由。 车程近半个小时,最后一段路是下坡。 林念正望着路边的景色出神,模模糊糊听见江淮说了句话,偏头去听,还没听清,身体就失重下压。 攥住衣角的手下意识一抖,环住腰。 她身体蓦然前倾,整个人压到了前面人的身上。 夏天衣服本来就薄,少女带着温暖体温的柔软猛然从背后覆上,江淮几乎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什么东西被柔软地挤压在后背。 很软。 环住他的手纤细白皙,紧扣腰身。 温暖又柔软。 江淮喉结滚了滚。 林念隔着头盔被撞了一下,这会儿猜出来他说的应该是“坐好”,手又收回去攥住黑色T恤的衣角,连带着身体也要后撤。 江淮握着把手的手微动,猛然又是一个加速―― 发动机发出嘈杂的声响,黑色摩托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俯冲下坡路。 林念一惊。 下坡怎么还加速啊? 这人莫不是真不会骑车? 她顿时觉得还是命要紧,只好又紧紧环住他的腰,连指尖都在用力,摸到坚硬紧绷的腹肌。 路段无人,只剩下发动机嗡嗡轰鸣,飞驰而过。 车最后停在巷口。 江城市郊,一排低矮的房屋杵在街边,没有牌匾,外观上看起来平淡无奇。 林念压着裙摆跳下来,取下头盔搭在把手上,跟着江淮进了左边第一个门。 门口的服务生躬身,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引他们下楼梯。 铁质的简陋楼梯,现代工业化气息很重。但林念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她只觉得像这环境像烂尾楼施工现场。 “你朋友在这儿?” 她迈下最后一步,细眉蹙起,犹豫地问。 江淮当然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嫌弃,伸手撩开黑色绒布,杂乱迷离的灯光从缝隙中漏出来。 嘈杂的音乐让刚灌了一耳朵风声的人很不适应,江淮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顾淇。” 不远处卡座里支出一个脑袋,向后看,连带着周围一众莺莺燕燕也往门口张望着。 “滚出来。”江淮冷淡地说。 那颗脑袋戴着黑框眼镜,咂巴咂巴两下嘴,转回去,起身往外走。恰逢声音渐小,林念倚在门框边,听见卡座里的小声议论。 “那是江淮么?不是跟他爸闹矛盾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人家亲父子,能闹到什么程度去?总比他们家那个外来的人好。” “那可不一定。我可听说了,江近贤对凌进是要什么给什么。据说江少就是因为这个跟他爸闹掰的。”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关心江少晚上有没有人陪睡。” 最里面的红发女生直勾勾盯着江淮,做了黑色长指甲的手转着玻璃酒杯,俏生生道,顿时在人群里引起一阵玩笑嬉闹。 林念收回视线。 “人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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