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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紧要关头,她还是不会——当然,也不能——调动他们。 是因楚王,他们才会听命于她。 青雀坐直身体,在袖子的遮挡下,碰了碰令牌在的地方。 下午,楚王入宫,先拜别母亲。 六公主也在,也还是和他一起出宫,笑问:“我看父皇年前新赏你的马,你都没用,再给我两匹?” “没了。”楚王看她一眼,“你说晚了,都送人了。” “哎?”六公主惊讶,“送谁了?” 她数着问:“是定国公?长兴侯?戚侍郎?秦侍郎?刘文成?方祁……季准?” 把楚王的旧部伴读属下亲信全问过一遍,也没见他神色稍动,六公主想想,“哦”地一声:“我知道了!” 她笑道:“你是不是送新小嫂子了!” 她又称呼青雀是“新小嫂子”。 这次不是在妹婿面前了。 楚王眉心微动,却还是没有让她改掉称呼,只道:“若见了她,别同她胡闹。” “哎呦!”六公主喷笑,“我难道是为两匹马就闹起来的人吗!六哥护着人归护着人,也太小看我了!” 楚王笑笑,没再多说。 - 景和二十六年,正月初六日,不到寅时,楚王睁眼。 拿出做丫鬟时守夜的功夫,青雀一夜没太睡实,只听见些微声音,很快也醒了,是想趁他梳洗时,再同他多说几句话,多看一看他。 但他按住了她,叫她睡,也没有让人进来,点亮灯烛。 青雀便没再坚持,躺了回去,听着他快速穿好轻甲,离开了云起堂。 她将手在心口上放了一会,那股空荡荡的失落还是没能被填满。 “快把灯都点上。”她轻声唤。 侍女们很快动起来,将整间卧房的灯都点亮。 在满室的光亮里,青雀笑着呼出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 姜颂宁画像所在的静室里,也有十数盏灯烛在安静燃烧,每一盏,都是楚王亲手点亮。 “我要走了。” 手里捧着最初的那支蜡烛,盘膝坐在地上,楚王仰望着她,低声轻语:“这次先不去西凉,去辽东……到夏天,才能去看祖父祖母。” 他的声音空荡响在四周。 没人回应他。 烛火轻晃,画像上的少女也随之一暗。 楚王轻轻眨眼,闭眼前,似乎看到了她的双眼微微一动。 但再睁眼,画像仍然平整挂在墙壁上,没有移动,也没有损伤。 画里的人也当然还是那副无暇的容颜,绽放的笑靥一直不曾改变。 在这张画里,她永远会笑着。 她不会再哭。 她不会变老,也不会成长,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她也听不见他的话。 第79章 愿意“让你做妾,已是恩典,倒还想要…… 当楚王吹熄画像旁的最后一盏灯,沉默走出静室、走出前殿,在凌晨的黑暗中,上马离开京城时,青雀已在满室的灯火里重入安眠。 时间流动,月落日升,灯火发出的光亮,很快被云层遮挡的日光替代,日光又在乌云的汇聚中暗下去。 天色阴沉的正午,躺在人声宁寂的卧房,接过丫鬟们递上的碗,霍玥几口喝尽了汤药。 这是她病的第五日。 也是她为求子,重新开始吃药的第近三百日。 嫁人之后,她好像没有一年断过吃药。先是养胎的药,又是养身的药,又是保胎的药,又是养身的药,又是求子的药……她本是上得马挽得弓的康健身体,为了“孩子”两个字,竟要变成了个药罐子。 求子的药,在除夕那夜,她就停了。 她是真的病着。年少小产落下的亏空;除夕之前的连月劳累,除夕那夜的惊怒;还有元日受的风寒。她烧了两天,退烧到现在还身体沉重,脑袋里却像晃着一块冰,叫她时刻清醒——时刻,想着宋檀对她脱口而出的那句: 你又没有母亲! ! “娘子。”卫嬷嬷递上蜜饯。 霍玥感觉不到口中的苦,还是捏了半块杏脯放在嘴里。 “今日二公子的车坏了,跟出门的人也病了两个,还有一个吃酒不经心,摔断了腿,一时又补不上人。”卫嬷嬷小心说着,“二公子生了气,没去怀远侯府,只叫人送了礼去,让说……让说娘子还病着,他要留在家里陪一日。” 霍玥没生气。 虽然即便她病着,这话说出去,也像在咒她,宋檀也根本没来“陪”她,她也没生气——至少,没立刻动怒。 “他有本事,就说我死了。他守孝,头几十日里,连衙门都不必去。”慢慢地,她躺回去。 “娘子啊,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这才是真不吉利。”卫嬷嬷叹着,扶她,“二公子的话,也没想让娘子知道,不过对别家的借口。虽是二公子有错在先,可他也没少赔礼,这么别扭着——僵着——” “赔礼?”霍玥反问,“就是那叫别人问的两句话,送的几件不值钱的东西?” “他不来,只作出这些张致,我一个病人,”她冷笑,“难道还指望我坐起来去讨好他、体贴他?” 咳了两声,她慢声道:“他自己缩头乌龟,敢说不敢当,连见我都不敢,活该受着乱。” “我睡了。”她闭上眼睛。 卫嬷嬷只得噤声,拉起一半床帐,叫丫鬟来守着娘子。 她自己出了卧房,来到堂屋,叫凌霄:“快把这东西也收起来,娘子不想看。” 凌霄忙端起桌上的托盘。 这托盘里放着四五对小瓷人,衣衫、动作、神情各异,但五官样貌相同,是同一对小夫妻的几种情状:有两人闹着别扭,丈夫哄妻子的,有喝交杯酒的,还有妻子送丈夫荷包的……一看便知是哄年轻女子开心的玩意儿。 这些瓷人,也确实是宋檀一早派人送来,要哄霍玥高兴的东西。 但和前两日一样,他的赔礼,霍玥看都没看。 从初二病倒到现在,只有初三那日,她看了眼宋檀送来的簪子,余下的几日,她甚至不许丫鬟把东西递上来。 她没有回门,也不再掌家。她病着,当然也不能再出门去别家吃年酒。家中一切事务,不论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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