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舍。 身前跪着的,又成了与她自幼相伴的陪嫁。 一把将人拽起来,四目相对,她想说些什么,青雀已先开口:“夜长梦多,或许楚王一会就走了。小姐请先去忙,容我梳妆。” “好,好!”她这样懂事,霍玥唯有说,“如此,家里就全靠你了!” 青雀把霍玥送出房门,看见两个小丫鬟和四五个仆妇早已打好热水,抬着浴桶在门边等候。 霍玥根本没想过让她拒绝。 所以,上一世冲进去哭喊央求的她,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彻底沦为了霍玥的眼中刺呢。 这不重要了。 青雀掬起一捧水,搅乱水中自己的倒影。 就像霍玥为鼓励她说的,“家里全靠你了”,只是一句夸张的虚言。只要霍玥想,她可以有一百个、一千个奴婢。她只是服侍得比较久、更加听话、更会做奴婢的那一个,实际并无特别。 从根本上,在霍玥心里,自始至终,她只是一件顺手好用的工具而已。 …… 青雀梳妆很快。不过两刻钟,她已洗净身体,换过一身新衣,步行来向霍玥告别。 宋檀和霍玥都站在堂屋等得心焦。两刻钟看似不长,可谁知道楚王会不会在宋家留宿?若他一时醒了就要走,康国公府谁能拦住——这两日才是真白忙了! 可青雀缓步行到门边时,谁都没能说出一句埋怨的话。 她细细上了胭脂、点唇画眉,原本已经足够明晰的五官便更增添了颜色,焕发出光彩。那些脂粉还是她做妾开脸的“好日子”那天开的,只是当日没用,之后也再没用过。 一头乌发只在脑后挽了一个纂儿,以此模糊她已是妇人。身上亦是简单的绿衣红罗裙,发间身体,不过零星螺钿鲜花装饰。她净如明珠、艳若芙蕖,身在廊下,安然拜别,看得宋檀半晌未能回神。 霍玥也怔怔看着青雀光洁无饰的额间。 原来——她这才明白——原来青雀的确是避让着她的。 这并非盛妆,她容光之盛,已令人不敢逼视。 宋檀也这才知晓,原来他这个侍妾——不,她很快就不再是他的女人了——竟比他以为的还要倾国。 这一刻,他们谁都不再怀疑,“美人计”是否能够成功。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表露喜悦、绽开笑颜。 他们一言不发,看着青雀转身走在甬路上,走向花园,看着她安静地、安静地离开,没带走片许叮咛,也没留下分毫抱怨。 第8章 衣衫褪尽前“不是颂宁。” 最后一抹身披紫光的暮云也隐去了。夜如清水。微风伴着湿润的气息扑向人面,隐隐送来繁花和新叶的香气。 这样静谧安然的夜,行走在青石砖路上的一行人,却几乎无人稍觉安逸。 再有十几丈就是花园入口了,花园里睡着楚王,那是个凶名赫然的天潢贵胄。他们康国公府出身的王妃,杀了楚王心爱的侧妃与孩子,结下血仇。现在,他们却在奉二公子与娘子之命,伴随江姑娘给楚王送醒酒汤——送汤是假,实是要把这位二公子的女人送到楚王面前。 青雀姑娘是有仙女儿一样的美貌——有仆妇 觑看着她不紧不慢、平稳飘动的裙摆想——可,那到底是亲王,还是圣人最疼的儿子,什么样花朵儿似的美人儿没见过?若是青雀姑娘的样貌不入楚王的眼,或是好事行到一半儿,楚王发现青雀姑娘已不是处子了,他要杀人,杀了一个还不够泄愤,她们这些跟来的人,不是白白跟着倒霉吗? 怀着类似想法的,显然不止她一人。 是以,行至花园门边,当青雀说出,“只我自己进去便是”时,跟在她身后的八名仆妇,都齐齐松了口气。 只是有几人放松得明显,另几人怕楚王府的亲卫不许这样行事,还眼巴巴看着。 守在入口的亲卫似乎换过一批。但在明朗的月光下,青雀能认出,下午时惊异看着她的两名亲卫,仍在这里。 此时,他们自然又打量起她,态度虽无轻佻狎亵,但那“果然如此”的眼神,还是让青雀稍觉刺痛。 不过,这种感觉,也仅仅只在须臾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不论怎样难堪地挣扎,她都想活下去。她没能托生成“主人娘子”,这是她出生时就有的命。所以,就算是一女侍两男这样在大儒口中的“不贞”之举,就算被当成一件东西送来送去,她也要尽力做好、想办法活下去。 亲卫放行了。 他们接过仆妇手中的食盒,有人引路、有人跟随。仆妇们又慌忙看向青雀。青雀姑娘这就去了,她一个人会不会出事—— 青雀没有回头。自然,也无从得知昔日同伴迟来的担忧。 夜里的花园比往日还要安静。树木投下细密的阴影,连鸟雀都没了嘤鸣。身穿铁甲的亲卫只送她到照月亭,碧涛阁里便有面白无须的内侍走下来,接过食盒,含笑引她上去。 青雀不懂得这个笑的含义。高兴、客气、幸灾乐祸?楚王知道她来了吗?楚王高兴她来,还是已经抽刀出鞘,只待她走到面前,手起刀落,便能再用一个人头偿还姜侧妃与小皇孙的血? 青雀一句都没有问。 石板路蜿蜒向上,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内侍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握着灯笼行得很稳,还能时刻照应着青雀。 除他二人之外,周围似乎再无人迹,可青雀又分明似能听到金戈铿锵之声。 碧涛阁近在眼前了。 门窗半阖,阁中不见光亮,唯有明月皎皎,洒落一地清华。 举目四视,青雀终于看见树下的微光。亲卫静立影中,将身形藏在常人一眼看不见的地方,无声无息、毫无松懈地护卫着楚王。 只一眼,她便移开视线。 内侍推开了门。他走进去,站在内侧,躬身请青雀入内。 青雀没有迟疑,跨过门槛。 先感受到的是酒气。不算浓烈、也并不清淡,但不难闻。室内果然没有一盏灯。 内侍轻手轻脚走进去,转向东侧,对榻上半躺着的颀长人影轻声回话:“殿下,康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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