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还有五天,下午,楚王抵达京城西门。 面圣回府,他来不及更衣,便大步迈进了云起堂。 寒冬的冷风呼啸,青雀还是站在檐下等他,这次,她大红的斗篷里还抱着承光。 那张他在画上看熟的小脸从她母亲怀里探出来,望见他就叫:“娘!是阿爹吗!是阿爹!” “是阿爹!”青雀不知自己笑得有多高兴。 “承光的话说得这么好了?”楚王三两步走到她们面前。 “看阿爹的明光铠,”青雀抓着承光的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胸甲,“亮不亮?好看不好看?” “好!”承光摸了摸,又摸了摸,新鲜的手感让她瞪大眼睛感叹,“哇!” 楚王垂眸,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和她母亲毫无掩饰的,直白的,雀跃欢喜的神情。 她也想他。 当他更衣她要看,沐浴她也送他过去,见他回来,几乎是跳起来迎向他的时候,他便更加确定: 她也想他。 青雀的思念,在吹熄了灯烛的床帐里,表现得更为明显。 一次后,楚王还未想抽离,青雀已又撒着娇,缠紧了他。 体会着她的热烈,楚王挺身,俯向她耳边,轻轻笑着,状似随意地问:“想要孩子了?” “什么呀……”青雀滚烫着脸,拥住了他。 或许是熟悉的炽热身躯让她安心,或许是宁静的深夜,更能让她感受清楚自己的心绪,也或许,是床帐里的黑暗激发了她的胆量。 在楚王抬起身体,要重新开始的时候,青雀抓住了他的手腕,又稍稍起身,勾住了他的肩颈。 “想要你……”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她触到他耳边,在如雷的心跳里,又尽力大声地说了一句: “想要你!” 第92章 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想到他会死,青雀…… 分明才结束分别八个月来的第一次。 可是,因为太过快乐,青雀的身体早已软了,软成了一弯清水。 她尽力的“大声”,也因为嗓音沙哑又颤抖,实则在沉沉黑暗里,在楚王耳边,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下,也只是堪堪可以听清楚的,微弱的一点声音。 这微弱的一点声音,像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引着他重新低下了头。 他又抚上了青雀的脸。他找到了青雀湿润又干涸的唇。 不再游刃有余地安抚、给予,也没有再故意逗她玩笑,哄她开心,看她的反应,他直接到甚至是冲动地含住了她。 研磨。深入。吮吸。 迎合。高涨。失神。 当这场又热又深的吻终于结束,青雀已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耳边的喘息,像是她自己的,又像是楚王的。他急促的呼吸竟然与她的混在了一起。 ——老天。 在轻飘又沉重的相拥里,青雀只能想到这最简单的感叹。 天。 这样的冲动与热烈,在这不见五指、只能用身体感受对方的黑暗里,是否的确,完全,只是对她?他捧着的是她的脸,吻着的是她的唇—— “给你。” 楚王用一声轻笑,打断了青雀的思绪。 他拥着青雀,怀抱她,带领她,与她同行……共同沉入最荒唐、最放纵、最失控的迷乱里。 - 才回京的楚王总是忙碌的。 第二天,一睁眼,他已又不在云起堂了。青雀早便习惯。何况昨夜睡得晚,今日她起得也很晚……梳洗完毕,甚至已经到了午饭的时辰。 承光被奶娘领着,“哒哒哒”走过来,看见青雀就用手羞羞脸:“睡!阿娘,睡不起!” “那也没有你平时睡得多!”青雀先回了女儿这句玩话,脸便忽然一红。 承光周岁在冬天,天气严寒,不易搬动房舍,所以,即便已经过了一周岁快两个月,她也还是睡在正房的东内间里。 隔着三间屋子、两道门,东内间的人应不大听得到卧房里的声音。承光又一向睡得实,昨夜楚王又一直堵着她的嘴……可想到她和楚王的情迷狂乱有一丝可能会被女儿听见,青雀的脸便一阵阵地发烫,甚至想从地砖的缝隙里钻下去。 这时,张岫在卧房外回:“殿下今日上午入宫,下午应在兵部,晚上请定国公几位到府,说今夜不知多晚席散,请夫人不必等。若着实太迟,殿下便在书房歇息了。” “这——”这怎么行! 把这句太显得激动的反驳咽下,青雀抱起承光,走到卧房门边,笑着说:“不知殿下下午什么时辰回府?若殿下有方便的时候,你去……你去替我说:不论席散多晚,请殿下只管回来就是了。我即便先睡,难道殿下就不能回来了吗?又吵不到承光。” 她说得脸热,张岫听得满脸是笑,忙着应了一声:“夫人放心吧,我一定把这话带到!” 青雀绷着表情,点了点头。 承光不知听没听懂他们的对话,先跟着叫了两声,“殿,殿下!阿爹!爹!”,看阿娘说完了,便伸手向张岫:“张——啊啊!抱!” “哎呦,我的姐儿!” 张岫熟练把承光接过来,笑道:“等再过几天新年,殿下便能闲下来了,那时,就有时间多陪着姐儿了。” “只要西陲不定,”缓缓地,青雀一叹,“殿下什么时候都不能真正清闲。” 是啊,还有四天,又要过年了。 上一世,他死在征西戎第一场大胜后的冬日军帐里,薨逝那年,仅仅二十八岁。 过了这个新年,他便已二十有四,算来,离他上一世的死期…… 也就只有四年多几个月了。 想到他会死,青雀的胸口便忽然一阵绞痛。她才喜欢上他多久?才与他——哪怕是虚假的——情意相投 多久?承光才拥有这么好的父亲多久?她不想他死,她想他能活着。 今世的她,和上一世的她,在这一点上,终于走上了同一条路。 她都希望他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御敌于国门之外,守护好边疆——陪着她,陪着承光。 可是,她能做什么? “可惜总说国库不丰……”提起这话,张岫也是一阵叹气。 朝堂中事,终究并非他一个太监所能尽兴议论,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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